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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住那人的胳膊——
那人吃痛抬头,怒声道:“松口!”
沈落辞却咬的更狠,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那下人来楚府之前也算是风流万分,从未吃过这种亏,如今被咬的手臂发麻,不由得恼怒万分,扬起手就一个耳光打去。
沈落辞的脸色顿时浮现出鲜红的指痕,耳朵都一阵低鸣,可她却毫不松口依旧死死的咬着,那下人见沈落辞越咬越狠,眼看着肉都要被她咬了下来,气的牙痒痒,又个耳光掌打了过去。
沈落辞依旧死死地咬着。
那下人脸色已经被气的通红,也不管沈落辞是名女子,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狠狠地打去,沈落辞的鼻子都沁出了血来,眼底一阵发黑,如同被一个巨大的漩涡吸着,就快沉到湖底了……
******
楚阑下了马车便疾步往府内走去,孙管家见他回来,恭敬地行了一礼,道:“楚大人,您回来了。”
“嗯。”楚阑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问道:“府里可有什么事?”
孙管家垂首道:“没有,大夫人那里没有任何动静,一整日都待在院中没有出去,下人刚收拾了二夫人吃的饭菜,二夫人也是一切安好。”
楚阑听孙管家说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低声道:“那便好,我先回去了,大夫人那边也不要放松。”
“是。”孙管家缓缓退下。
雨丝染湿了楚阑的头发,楚阑却丝毫不在意,走的更加快了,那屋中的人儿让他牵挂,只是离开一会儿,也会让他魂不守舍,眼见那小院越来越近,一颗心才缓缓放了回去。
他还未到院中,便听到院子里传来拍打的声音,一声强过一声,他心中一惊,觉得不对劲,也来不及从正门走入,纵身一跃便直接跃进了院门。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楚阑俊眉微皱,猛地将房门推开,只见屋中一片凌乱,一位身着下人衣服的男子正俯在床前,狠狠地甩了沈落辞一巴掌,巴掌的巨响盖住了楚阑推门的声音,楚阑心中巨震,眼见那下人又要落下一巴掌,一个疾步过去,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只是瞬间,他的腕骨便被捏的粉碎。
剧痛让那下人脸色惨白,转头看到楚阑,脸白的更厉害了,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话。
沈落辞看到楚阑,眼泪忽地就落下,好似一个要沉入海底的人遇见了浮木,瞬间就有了依靠。
楚阑看着沈落辞被撕得破碎不堪的衣服,心底一阵剧痛,墨色的眸子变得血红,转身将那下人拖出了门外,那下人见楚阑眼中那嗜血的味道,被骇的连求饶都忘记了,只是瞬间,楚阑的手就抓住了他的头,使劲一扭,竟是将他的头硬生生的扭到了身后,他这辈子从未以这种弧度扭过头,此刻扭了过去,却已然是毙命了。
楚阑也来不及收拾尸体,转身就走进了屋内,见沈落辞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床角瑟瑟发抖,他的心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撕开了,从未这样痛过。
他走道床前,拿被子将她裹住,手却在触到她的一瞬惊起了她的微颤,沈落辞轻轻地摇头,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微弱,“别……别碰我……”
她眼中的脆弱清晰可闻,楚阑小心翼翼的抱住了她,轻声道:“落儿……是我,你别怕……没事了。”
男人独有的气息在沈落辞鼻翼间萦绕,她的嗅觉从未这样灵敏过,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神志已经有些模糊了,沈落辞咬住唇才能让自己清醒一些,她想推开楚阑,可是手臂一阵绵软,没有一丝力气,眼泪一滴又一滴的落下,她颤声道:“不要碰我……”
楚阑轻轻擦去了她眼角的泪,也不敢去触碰她被打的红肿的脸颊,伸手轻轻顺着她颤抖的背,想要驱走她的害怕。可是楚阑这一碰,沈落辞只觉得整个身子都烧了起来,身体内像是有千万只小虫在爬,难受万分。
“我……我……”沈落辞的口齿已经有些不清楚,却依然在摇头,眼里充满了抗拒。
楚阑见她异样的举动,微皱起眉,伸手探向她的额间,触手一片滚烫,心中一惊,急忙将手指搭在她的脉上,屏息诊断起来。
这一诊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本以为沈落辞这副样子是被吓到了,却没曾想到沈落辞竟是被人下了药,而且是药性及烈的药……
他眸色一沉,看向沈落辞,轻声问道:“落儿,你现在身体什么反应,告诉我。”
沈落辞哪里说的出口,只是不住的摇头。楚阑咬了咬牙,将她身上的被子又裹紧了一些,轻声道:“你等我。”
沈落辞点点头,缩成一团,努力抵挡着体内异样的感觉,眼前却是模糊一片,隐隐有五颜六色的光斑展开,模糊中,她看到一抹青衫,温柔地对她笑着……
怀瑾……
作者有话要说:
☆、绮席凝尘(中)
楚阑匆匆走出屋子,天已经暗了下来,地上的血与雨水汇成了一条细细的痕,在暮色中格外的刺目,又像是在嘲弄着他。
他也来不及看,低声唤来了下人,那些下人见倒在地上的人影心底一阵惊恐,‘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楚阑却没有看他们,只是冷声道:“把这尸体收拾了,守着这间房门,谁也不许进来。”
下人颤声道:“是。”
楚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一路直奔厨房。
以时间和沈落辞的反应来看,显然那药发作已经有一会儿了,所以肯定不会是那下人强灌给沈落辞的,应该是在沈落辞饭中下的药,而沈落辞吃的东西都是厨房做的,厨房的师傅不可能在饭中动手脚,肯定是送饭途中出了问题,可他现在也来不及追究,他现在只想找到刚才被收拾出去的残羹,好确定那究竟是哪一种春/药。哪一种都好,只要不是‘柔骨香’他就都有解掉的办法。
他到了厨房,见下人正在洗碗,见楚阑来了,有几丝意外,也顾不上擦手,就急忙行礼,“楚大人。”
楚阑看着水池一旁堆起的碗,心知那菜是被倒掉了,便皱眉问道:“刚才二夫人用的碗洗了么?”
下人急忙道:“还没有。”
楚阑冷声道:“快给我拿过来。”
下人道:“是。”随后有些疑惑的看了楚阑一眼,但还是将碗都端到了楚阑面前。
楚阑用手指抹了一下碗璧上的残汁,放在鼻口轻轻的嗅了起来,菜香中带着微不可闻的花香,及其清淡,可楚阑还是捕捉到了,所有的幻想瞬间破灭,向刀子一样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再没有丝毫余地。
这——真的是柔骨香……
******
雨越下越大,在地上划出一圈又一圈的年轮,连同着记忆,落落而去。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屋内依旧是一片漆黑,小猫慵懒的蜷缩在床上,徐怀瑾站在窗前,看着那不断飘洒下来的雨珠,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带着隐隐的痛意,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晚饭过后就一直有种不安感,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么?
她的病,好了么?
她发烧的样子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只是,她回到楚阑身边了,就不会在想他了,会不会好一些呢?
没有人告诉他答案。
******
楚阑点了一支蜡烛,淡橘色的烛光柔和的照在床帘上,像是朦胧的梦境。
他走到床边,沈落辞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贴在脸上,眼神已经变得迷离,却依然死死地咬着唇。
楚阑的眼睛幽深地不见底,他拿出锦帕擦去她额上的汗珠,沈落辞触电般的一颤,体内异样的感觉几乎将她淹没,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轻吟,她赶紧咬住唇,防止自己在发出那令她害怕的声音,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唇已经被她咬的红肿,楚阑眸色一沉,伸手去触她的唇角,怕她咬伤自己,却引来她更加激烈的战栗,沈落辞的神志已经有些模糊,低声道:“别……别……”
楚阑没有说话,轻轻地将床帘拉下,转眸看向她,带着几丝不忍与伤痛,沈落辞像是感觉到了他要做什么一般,目光中透着哀求,不住地摇头。
楚阑垂下了眼,俯身吻她,她的世界瞬间崩塌,理智被潮水淹没殆尽,唯有口中的柔软悄悄蔓延……
她的唇被他濡湿,他温柔地允吸着她的甘甜,她的唇滚烫如火,他的冰冷似水,只是一触,便醉了满屋芬芳。
他的身子缓缓地压向她,浓烈地男子气息萦绕在她鼻翼间,在她心底漾起阵阵涟漪。身子像是在不断地下沉,一点点坠入深渊,身体的每一处都出奇的敏感,却又有无尽的空虚。
她的手忍不住想抱住他的身子,却在触到他的一瞬又收了回去。脑海中电光火石一般的出现了那温柔的笑容……
……
“没有,我是娘子的,娘子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就算娘子是流氓,我也喜欢。”
……
“徐怀瑾此生,最爱沈落辞。”
……
“落儿,你骗我……”
……
不可以——
她不可以这样——
沈落辞使出全身的力气想推开他,可他抓的那样紧,她根本就推不动。
她的身子被汗水浸湿,再没有一丝力气,她感觉到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腰间,摸上她滚烫的肌肤,一路缓缓向下,轻轻地褪去了她的底裤。
沈落辞脑中像是有什么炸开一样,嗡嗡地响着,他的灼热已经抵上了她的腿间,她用最后的理智哀求他:“不要……”
楚阑轻轻一颤,抬起眸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没有应有的情/欲,只有无尽的悲伤。
“……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枯叶落在地上那般沙哑,沈落辞绝望了,苦泪缓缓流淌,一滴滴心碎,却止不住那轻轻刺入体内的灼热,他为她擦去她眼角的泪,她猛地转过眼去不再看他,手紧紧地掐着掌心,几乎掐出血来。
楚阑目光一痛,握住了她的手,她没有力气甩开,只能任他抓着。
两个人的身子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他缓缓地动了起来,像是怕弄疼了她一样,不敢深入,每一下都很轻。可即使是如此轻柔的出入,仍能让她轻颤不已,体内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再爬着,酥麻的感觉从小腹涌向全身,要将她燃尽,心却痛的厉害,整个人像是被分成两半,一半漠然,一半沉沦。
她的身体是那样的柔软温暖,他几乎要醉掉,却仍旧在极力克制着,因为他知道,她肚子里有孩子,他不想让她出现意外……
他的额上已经沁出了薄汗,眸里的墨色浓的像夜,没有月的清辉,却只是一眼,就能让人心折深陷。
烛光透过床帘柔和的照在楚阑的脸上,墨色中倒映着她的秀颜,他的手抚向她的眉眼,带着深深的眷恋,她的眼泪骤然落下,他指尖一颤,轻声道:“别哭……”
沈落辞猛的转过脸,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