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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汪汪!”
就在皇帝准备开始套近乎第二步的时候,孙小姐座下的白毛忽然如感应到什么一般,飞快的朝密林深处冲了过去,皇帝身边的青川犬闻风而动,紧随白毛之后,接着便是孙小姐本人,兴奋的喊了声“刺猬!”,也追着两条狗去了。
皇帝笑着摇了摇头,策马上前。寻思着怎么让逮着了刺猬的姑娘更加开心,露出两个好看的酒涡,不过皇帝是没想到他此次却再也没机会开口了。
“啊!”
就在两狗一人从皇帝的视野里消失没多久,前方树丛中忽然就传来了一个女人惊呼的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喊的。皇帝一听动静不对,快马加鞭就赶了过去。
“怎么了!……”
皇帝一看见孙小姐的背影,就急切的问了一句,可更加详细的询问却被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因为皇帝看见孙小姐并没有什么事,只是双手捂着脸,而
在她的前方,皇帝的那条青川犬正骑在孙小姐的白毛狗身上,干着一些动物不在乎,人却不能不在乎的事情。
孙小姐晒黑的脸上羞红的特别明显,皇帝的脸则噌的一下就绿了。
没想到这畜生还动过这门心思,亏它是天子的狗,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来野合!而且……它怎么能看上皇帝都没看上的白毛呢!
当然,天子的狗也还是狗罢了,而它的眼光也不见得非要跟皇帝一致,不过显然,皇帝并不这么想。
“啪”的一声,皇帝一鞭子就抽了过去,恼羞成怒。那狗正被打中脊梁,嗷嗷叫的缩到了一边,正在兴头上的事被打断了十分不满,满眼委屈的瞅着主人,仿佛是在控诉:
凭什么你能泡MM,我就不行?
凉风习习,蛙鸣频频,皇帝坐在花架之下仰望星空发呆。这时候要是有活泼可爱的孙小姐来一起聊天,该是多美好的事啊!要不是那只狗……那只狗!
自从发生青川犬猥亵未遂案件之后,皇帝就觉得孙小姐看他的神情十分尴尬。俗话说“打狗看主人”,虽然用在这事上不太切题,但至少从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狗与主人的关系,何况皇帝对孙家小姐的感觉确实不像漂白粉那样纯洁。因此邀请对方品酒赏月的这种话,皇帝已经说不出口了。
“唉……”
这一晚上算是白住了
皇帝郁闷的把头歪向一边,却忽然发现他视野所及的假山后面传来悉悉唆索的响动声,等眼睛慢慢适应那边的黑暗后,就看见了一条狗正在摇晃自己的大尾巴。
那不是刚被他惩罚不准吃晚饭的青川犬吗!
先是随便勾搭别人的母狗,现在又开始随便刨地找吃的了?靠!还有没有当皇家猎犬的尊严!
皇帝怒气冲冲的朝那条狗走去,等走到它身后了,狗也正好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着皇帝,嘴里还叼着它的“晚饭”。
嗯?这“晚饭”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皇帝忘了骂他的狗,当即眯着眼审视起它嘴里叼着的某个不明物体。谁知不看不要紧,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皇上?您没睡吧?臣跟您说一下明天的事”
“……朕睡了,明天的事就明天再说吧”
衡原王在门口站了半天,看了下夜色,又看了看皇帝屋里明晃晃的烛光,完全不像在睡觉的样子
#奇#又在搞什么鬼?他疑惑了一番,最后还是走了。可是没走出多远,就看见一个端着脸盆的孙府侍女与他面对面走了过来
#书#“王爷”
#网#侍女看见了衡原王,赶紧行了个礼
“干什么去?”
“皇上说要洗漱,命奴婢端盆水来”
洗漱?不是睡觉了吗?
衡原王回头瞟了眼此时还亮着灯的房间,眉头皱皱,又松开了。他朝侍女做了个手势,就跟着她又回到了皇帝的门前
“皇上,水来了”
“知道了,就放在门外吧”
侍女愣了一下,再看向站在门柱后面的衡原王,不明白这两个尊贵的人在搞什么飞机。可她位低言轻,哪有提问的资格,也只得放下水盆,揣着一肚子的莫名奇妙退下去了。
衡原王屏神静气的在柱子后面等着,果然,不出一会就看见房门的轮廓里出现了皇帝的影子。这个影子在门边停了好长时间,似乎是在判断外面的人走了没有,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而衡原王也就适时的闪了出来。
“皇上,臣觉得还是有必要跟您禀报明天的情况”
这是他事先就想好的说辞,毕竟皇帝之前是叫他明天再来的,不能明着抗旨。
低头躬身的等着皇帝的答复,衡原王只能看见放在地上的水盆还有皇帝长衫的下摆,明黄面料上的斑斑血迹反差强烈而显眼……
血迹?!
衡原王吓了一大跳,猛的抬起了头,正对上皇帝一脸无措的看着自己,袖口和胸前也都是斑驳的腥红色。
“皇……”
衡原王才喊出了一个字,就被皇帝一把拉进了屋子,房门在他身后以极大的声势关上了
“朕不是叫你明天再来嘛!”
皇帝的脸色已由无措变成铁青,显然是反应过来了衡原王的小把戏。可衡原王压根没功夫听他罗嗦,只是紧紧的按住皇帝的肩,目光锐利的四下一扫,然后懵了。
“你……在干吗?”
衡原王指了指地上的一条白色死狗,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连对皇帝的敬称都忘了,而皇帝眼看秘密被别人发现,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口气不善道
“这不明摆着吗!在洗这条死狗!”
可这个答案仍不在衡原王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那你干吗杀了它?”
“胡说!你哪个眼睛看见是朕杀的!”
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做这种毁尸灭迹般的事?……不对,关键是为什么要给一条狗毁尸灭迹?!
可皇帝似乎并不打算给衡原王释义解惑的样子,只是以一种命令的口气吩咐道
“既然你都看见了,那你就跟朕是一条船上的了,这件事绝不许再跟任何一个人说起,听见了没有!”
听到这种语气,衡原王很不受用,何况他目前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什么一条船?什么不许说?我干嘛要到处说你在给一条狗清理尸身?!
“这样啊……皇上……你是不是有点……”
“有点什么?”
此时皓月当空,屋外的风景正是幽深而绝俗的时候,房间里的两个大男人却蹲在一个脸盆旁边,其中一个无奈的看着另外一个,被注视的人则一边麻利的洗着狗毛,一边瞪着跟他说话的人。
“有点……太仁爱了……”
衡原王嘴角抽搐了下,他原本想说皇帝是不是太秀逗了
原来皇帝从那条不争气的青川犬嘴中发现的,赫然就是孙小姐那黄昏时分还活蹦乱跳的白毛的残肢。没想到这青川犬没什么皇家尊严,却够有皇家的胆子,居然在人家的地盘上就把人家的狗当晚饭了!
一时间,无数有的没有的念头都从皇帝的脑海里唰唰唰的飞奔出来,而当勿之急就是尽快的转移作案现场。于是皇帝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那条早已断气的白毛拖回了自己的屋子,因为他实在不想让孙家小姐在看见自己的狗猥亵了她的玉龙后,再发现自己的狗咬死了她的宝贝……保不准还是先奸后杀。
“说出来也没什么吧,大不了你再赔她几条好狗就是了”
“这根本就不是一条狗的问题!见一叶而知秋,你明白吗?以小见大!”
以什么“小”见什么“大”?衡原王在心里暗笑几声,语带诙谐的说道
“是是是,皇上教训的是,这是见一狗而知皇上”
话刚出口,皇帝要抛刀子杀人的眼神就朝衡原王飞了过来,衡原王乖乖的闭上了嘴,决定还是不在这个敏感的关头再去刺激对方比较好。
“好了……朕洗干净了,你就负责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收拾了吧”
艰巨的工程终于告一段落,皇帝大出一口气,从盆边站了起来。捶捶肩,晃晃腰,再用袖子擦了擦手,满意的看着被他打理的漂漂亮亮、音容宛在的死狗。
衡原王仰视着皇帝的这个老妈子造型,也没把这种感觉说出口,只是跟着站了起来,认命的端起脸盆往门口走去
“喂喂喂!你干吗去啊!”
“当然是去倒水”
衡原王不解的看着惊慌的皇帝
“你疯啦?你这么大摇大摆的端着盆血水出去,那朕当初干吗还偷偷摸摸的让人端水过来!”
所以说你干吗一开始就把简单的事搞复杂?衡原王叹了一口气,再次环视下房间,然后改变路径朝窗户走去
“喂!你又干吗啊!”
“从窗户倒出去总可以吧”
衡原王知道这层窗户的外面就直接对着一个池塘
“你疯啦?窗户下面站着羽林军呢!你想把这盆血水当着他们的面倒下去?”
“那你说要怎么办啊?难不成要我喝下去!”
衡原王终于不耐烦了,谁知皇帝居然还没心没肺的认真考虑了他的“建议”后,才将之否决
“哎!用这个不就好了,咱们就蚂蚁搬大树吧”
皇帝搜索了一遍房间,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工具。而衡原王盯着皇帝手里那个小巧的青花瓷酒壶,咽了口口水,把皇帝刚才训斥他的话又原样奉还
“你疯啦?”
皇帝与亲王的本质区别就在于,王爷疯了,皇帝可以制止他,而皇帝疯了,王爷也只能照做。所以衡原王不得不发挥愚公移山的坚毅精神,一次又一次的拿着酒壶,从皇帝的房间走出去。
“王、王爷,您这是在干吗呢?”
看到衡原王第七次拿着壶酒行色匆匆的从自己和管家身边走过去,孙大人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了出来,哪知衡原王看都不看他一眼,凶神恶煞的抛下两个字后便绝尘而去
“散步!”
这天晚上,有人在房间里秉烛看书,有人在游廊下吹风观月,有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没准还有人在私秘处谈情说爱。而衡原王则是一遍遍的重复着他的“散步”,其次数连他自己都算不过来了。
这期间,皇帝的完美主义居然还不看时间地点的发作起来,硬是把那条死狗洗了两遍。当然,出门接过水盆的是衡原王;迎着侍女诧异而又暧昧的目光说着“不用你们伺候,我来吧”的,还是衡原王;最后,偷偷摸摸把白毛随便找块草地放好假装暴毙的,依然是衡原王。
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惠妃?你怎么在这?”
皇帝在如释重负的美美睡上一觉后,一大清早的就在客厅里遇见了惠妃
“臣妾昨天听人回报皇上晚上不回城了,担心这边的人不能伺候好皇上,所以早早的就过来了”
惠妃的回答说的很感人,可眼神却是少有的锐利。她这次陪皇帝出门,除了受到宫中前辈们的妒忌和羡慕外,还被所有人都托付了同样一件重任,那就是——看牢了皇帝!毕竟,宫中的花园虽大,外面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也是不能掉以轻心的。所以听到皇帝一夜不归后,惠妃当然就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山麓下的孙府别庄。
不过皇帝此时一副身心却还都放在白毛的死有没有曝光这件事上,也没有回味出惠妃的话中话,表示完一番欣慰之后,就坐下来开始用早膳。
“皇上……惠妃娘娘?……”
第三个来到客厅用膳的是衡原王,只见他不停的打着哈欠,被喊成山猫却又更像狐狸的伶俐脸上,多出两个极不雅观的黑眼圈。
“王爷,怎么气色这么差?”
“他昨晚太忙了,大概没睡好”
还没等衡原王回答,皇帝就立刻把“答案”告诉了惠妃,随即自动屏蔽掉衡原王咬牙切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