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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很多,也不乏大家闺秀,还有商人家庭,福生同年的女儿、妹子等等,他听也不听,一概拒绝。
“夫人,这孩子一直很听话,自从三年前考试开始,现在是越来越不听话了。”鸭蛋哭天抹泪。
茵茵没办法,只好再去拜访程夫人。程夫人也弄不清到底怎么了,两人在一起商量了半天,她忽然双手一拍:“哎呀,我侄女没说她姓陆,她在外面用母亲的姓。”
“哦,我派人试探一下。”
茵茵按照程夫人说的,请了一个媒婆到鸭蛋那里,向陈福生提亲。
鸭蛋没几天,果然来找茵茵:“有个梅小姐,福生答应了,可这个女孩子,哪里有陆小姐好啊。唉,冤孽”
这个陈福生,肯定以前就认识陆三小姐假扮的“梅小姐”。茵茵笑,鸭蛋要是知道儿子大了,对她也保留心思,还不知道多伤心。
晚上,茵茵把这些说给陈奎秀,他一笑:“好啦,别人的心你操地不少,自己儿子,却放任不管。”
“振声怎么了?”茵茵一听就急了,“振声还小,不懂儿女之情,这个年纪,碰上馨公主那样又聪明又漂亮的,很容易一下子就陷进去,会和和美美过一生的。”
“你呀——”陈奎秀摇摇头。
“振声不会嫌公主不够漂亮吧?”其实,贵妃生的明公主才更漂亮。
“别光忙别人的事儿,自己儿子,好好看着吧。”
茵茵在接下来几天,找了好几个借口和儿子在一起,振声从小和母亲接触比较多,和她交流起来也没什么障碍,茵茵很快摸清,孩子一是担心,自己将来被别人小看是吃软饭的,二就怕馨公主跋扈,他将来处处看着媳妇脸色过日子。
“怕别人说自己,那你好好读书就是,将来当不当官儿另说,至少,咱自己有真材实料。至于公主,母亲以前和她接触过,皇后和皇上都很爱她,肯定不想让女儿受了委屈,但你只要不无条件地听她说,遇事摆事实讲道理,谁有理就按谁的来,我想公主也不会那么难以相处。”
“可是——”振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他们都说,和女儿没道理可讲。”
“有些小事,无伤大雅,你是男子汉,让她一下又何妨?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你一定要有自己的立场。”茵茵觉得自己说得肯空洞,又没办法给孩子举例子,憋了半天,只好摆手说道,“现在发什么愁,说不定馨公主比外面的女孩子好多了,咱们这不是杞人忧天嘛。”
振声根本不接受母亲的假设,反而眉头蹙得更紧。
“你到底听谁说了什么?”
“姐夫说的,和女人没道理可讲。”振声眼里,姐姐是很好的,就这,姐夫都这么说,这真的让他困惑了。
茵茵神秘地看看四周,压低声音:“你姐夫对你姐姐爱得紧,他怕外人笑他,才这么说的。”
“真的?”振声下意识地反问,不过,他心里接受了母亲的话,脸色立刻就多云转晴,“有道理。姐夫对姐姐很好。”
看到儿子还这么稚气未脱,竟然就要成家,茵茵心里还真有点担心,看了,她的教育有问题。
“娘,我婚后,能带着公主,去看先生不?”
“能啊,不过,近两年不行。你要历练的跟你父亲一样,遇事总能想出办法解决,皇上和皇后才放心,你爹爹和娘才放心啊。”
“嗯,我知道了。”振声的逆反心,现在还不像陈福生那么重,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茵茵悄悄叹气,孩子不听话,家长担心,太听话,也是很让人担心的。
“我们是不是把振宇也送出去读书啊?”茵茵和陈奎秀商量,“我觉得,我还是有点溺爱孩子,振声,都让我给管坏了。”
“不是这样。振声和大哥的脾气有点像。”
“不是的,他小时候,很喜欢练武,读书也努力,平日里没有这么唯唯诺诺。”
“他还小,我这时候,还成天和君青约了承邦打架呢。”
“可你,都已经帮着母亲处理外面的生意了。”
“你不要自寻烦恼,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只要安宁快乐,我们还有什么奢求?”
“嗯,好吧。”可是,茵茵还是放不下。
明公主的婚期,比馨公主晚一个月。两个驸马府,这时都修葺好了,宫里的人,也把家具都放好了,就等大婚前几天,铺上被褥,搭好帐子就是。
京城一些好事者,难免会议论这事,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打听道,竟然说馨公主的比明公主的房舍好。贵妃在立储的事儿上,吃了大亏,现在皇上病者,懒得管事儿,对她做些小动作,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
这天,程娇艳来找茵茵:“知道吗?贵妃派人,去了给馨公主准备的府邸。”
“爱去去吧,她只要没有把什么弄坏了。”
“她去找了皇后,说皇后偏心。”皇上的旨意,是要两个驸马府一模一样的。
“偏心就偏心,她能把皇后怎样了?”
“皇后嫌她胡闹,惹皇上不快,这些天都让着她——”那就是,皇后受委屈了?
正文 第二三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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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章
馨公主和明公主的府邸,的确有点不一样,贵妃还是想办法把消息送到了皇上跟前。皇上到了夏天,身体比较好,现在国事,很多让太子处理,他有空闲时间,忍不住想要出来看一看,看看他身边两位女人,到底那个说话更可信。
这一次,他真的怀疑贵妃的话。威王这些年,闷声发大财,就算他的孙子多,也肯定会在修葺驸马府的时候,贴补一些的,陈奎秀,他也了解,虽然内子精通庶务,但毕竟那些,都是正正当当的生意,挣钱是肯定的,但哪有威王那样容易?
他先去的陈振声的驸马府。这里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吉时一到,新人住进来了。皇上在太监的簇拥下,从头走到尾,就已经觉得有点累了,他只好回宫,第二天才去威王世子监督建造的曹建明驸马府。
皇上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贵妃哭哭啼啼地给皇上说,就是不一样的,馨公主将来住的屋子,不用生火盆,卧室是三间相连的,一件住人,一间洗漱,一间会客。
“曹驸马那边也是这样的。”
“他们那边,是两间相连的。”淑贵妃越哭越来气,她一辈子,在皇上面前,都维护着自己贤淑的形象,现在,自己的死对头皇后的儿子已经确立了储君之位,朝中的大臣,一些明显就是支持皇上立嫡立长,一些,则是皇后或者其弟弟的拥趸,还有,对皇上忠心耿耿,这些人,现在都支持了储君,她还想做什么手脚,几乎就不可能。刚开始皇上身体很好,她还庆幸自己儿子还小,现在,哭都来不及了。她本来想把江妃的儿子推到前面,江妃没什么根基,自己儿子大了,还有点取而代之的可能,可眼下,一切都尘埃落定,将来新皇登基,她就要常伴青灯古佛了。就算她有子女,是不会让她出家的,但没了皇上,皇贵妃还有什么戏唱?
“那也是趁大人改动的,你要怪,就怪亲家吧。”皇上最喜欢她的宽容大度,喜欢她在自己跟前撒娇,温柔小意,见她现在这么撒泼,厌恶之情油然而生,摆手,让身边的太监送她出去。
皇上跟前的小太监,知道自己将来一定要殉葬,这时都在巴结皇后,希望能有机会调离勤政殿,跟了太子,那是最好了,所有和皇后做对的事情,很快就有人悄悄送过来。
程娇燕听说了贵妃吃瘪,立刻就给几个要好的人都说了。
“你还不赶紧给冰儿找婆家,每天到处招摇什么呢。”
“赵越还没定下婚事,冰儿只能再等等。”程娇燕一提起这个就来气。孩子都不是她生的,除了冰儿,其他还是小蒋带得多,现在都不肯听她的,本来,她让赵承邦去求皇后,让馨公主嫁过来,赵承邦把她训了一顿,后来,她又看上陈寰菂,可惜,茵茵很明显不喜欢她家,最后,她又想让娘家侄女嫁过来,可惜,程夫人所出,都是儿子,大哥的女儿,都是庶出,而二哥和二嫂,平时为人处世,就是麻缠不清的浑眼子,赵承邦根本看不上。这一来二去,赵越就偏大了,现在更是不好找。以前,程夫人还想把陆三小姐嫁给赵越,陆三小姐不愿意,程娇燕也不愿意,陆二爷,毕竟是个白衣秀士,他还身有残疾,实在不是个体面的亲家。
程娇燕还在发愁,皇上那边却有了消息。原来,远在东北的大兴国国王,就是当年陈奎秀扶持过的那个大兴国的四王子,想和这边联姻,他派使臣过来,本来是想让他女儿,嫁给一个王子,可惜,朝熙和瑞熙都有了婚约,洪熙皇子现在本来就惴惴不安,更不敢娶一个外国公主了。
皇上让使臣回去,问问他们的国王,肯不肯把女儿嫁给大秦国国师的孙子。赵承邦已经让皇上封为直郡王,但皇上觉得,没有国师的名头来的响亮。
对方,不过是表达一种信息,知道女儿虽然不嫁皇子,嫁得皇上的表弟,他们表示很满意。皇上的表弟,说不定比亲弟还安全,还亲近。
程娇燕见儿子是皇上赐婚,才不管外国公主儿子喜欢不呢,反正,她只喜欢享受那份荣耀。皇上让人根据陈振声的驸马府的样子,让人再修出一座府邸,他要按照公主的品格,给大兴国公主。
监造的人,自然是赵承邦,赵承邦到陈府,把事儿扔给了陈奎秀:“我也不懂这些,你怎样给馨儿布置,就怎样给我儿子布置。我信得过你。”陈奎秀推辞不掉,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他一面和茵茵紧锣密鼓地准备儿子的婚事,一面,还得抽空去看,赵越的府邸。
不管淑贵妃、程娇燕怎样折腾,日子还是一样飞快地度过,一个月转瞬即逝,皇上先嫁馨公主,茵茵和陈奎秀无论以前准备怎样充分,这三天都是忙得脚不沾地。 头一天晚上,大部分的客人就会过来行礼,主家要准备简单的宴席答谢,这个最是累人,客人来得不定时,人数够一桌,就要开一桌宴席,门口迎客的,屋里招待的,伺候的下人来回地走动,还不算有客人吃醉酒闹事的,还有些客人,借了酒劲装疯卖傻地又哭又闹,诉说自己委屈的,痛骂自己被人陷害的,外院闹得一塌糊涂。 陈奎秀第二天说话嗓子就有点嘶哑,茵茵命人给他茶杯里泡上胖大海,可惜哪里有时间去喝?到了第三天,皇上亲自来的时候,他已经出不来音了。 内眷这边,也不轻松。虽然前一晚没有人来,第二天大婚,皇上和皇后按例不来,还有祖母辈分的,也不来,但程娇燕和赵家的亲戚会过来很多,这是舅家的。扈王爷、威王爷还有京城里茵茵这一辈和下一辈的公主、郡主们,都会过来贺喜,茵茵能认识的不到十分之一,幸好皇后有先见之明,派了三个太监帮忙,他们不停地提点茵茵,那个是姑奶奶辈分公主的孩子,哪个是平辈的,哪个是郡主,哪个是公主的儿媳妇、女儿啊,茵茵不停地行礼,到了下午,就觉得这腿不是自己身上长的了。晚上,脚肿的鞋子脱不下来,喜鹃用剪刀把鞋子剪开了个口子,这才解决问题。 鸭蛋的脚比茵茵略大,她派人取了自己的鞋子,让茵茵第二天换上。 茵茵这还是只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