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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爷一个人在这里闷得很,让我过去讲故事的,你知道我故事讲得可是好呢。”茵茵只能给鲁妈说这么多。
“嗯,听小姐讲故事,时间过得就是快。我也爱听呢。”鲁妈马上就放宽心了,茵茵心里很温暖,觉得鲁妈和她的母亲差不多。
茵茵和鲁妈倒掉脏水,她又帮鲁妈洗过,两人挤在一个床上说着话,最后竟然都睡着了。
第二天,茵茵起来,院子里又静悄悄的,她和鲁妈把饭做好,雨默就过来了,茵茵做了一个饭好了的姿势。
“不会还是剩饭吧?”雨默似乎对那个心有余悸。
“国舅爷的饭不是。”
“那就行,端上来吧。”雨默还挺好说话的。
鲁妈舀好饭,放进托盘,茵茵也把菜收拾了放进托盘,跟着雨默往正屋送去,赵国舅又是那样一副扑克脸,看到茵茵,嘴唇动了一下:“吃过饭,过来给我说书。”
茵茵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唉,她成了说书艺人了。
整个吃饭时间,茵茵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鲁妈很担心地看着她。
“国舅爷让我给他讲故事,我在想讲什么,哎呀,我就是故事多,这么不停嘴地讲下去,也被挖空了。”茵茵对鲁妈一撅嘴,引起鲁妈一阵担心。
“那怎么办?”
“没事儿,我又不是说书的,没了就没了吧,就算他们救了我,也不能因为我讲不出故事杀了我吧?”
“这倒是。”鲁妈脸色又轻松起来。
赵国舅却并没有问茵茵要新故事,而是一再让她回忆,那个滑雪是怎么回事,还问到大小锅盔那个故事的情节,茵茵当时讲的太粗了,他好像不满意,茵茵拼命思索,才增加了一点儿内容,他最后终于无奈地放弃追问。
他也没让茵茵走开,自己打开一幅地图看了起来,茵茵对这样的地图,只能看懂一点儿,不过,她还是坐在国舅爷的对面,仔细地研究着。
雨默刚开始殷勤地给二人端茶倒水,还把果脯酒枣放到他们的手边,后来,他就无聊起来,悄悄走到门口坐下,晒了一会儿太阳。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过来在茵茵耳边说:“你能看懂吗?”
“狗看星星吧。”赵国舅竟然听见了,他大概累了,舒缓了一下腰身,冷冷地接了一句。
茵茵生气了,她没有全看懂,但也不是全不懂的,她指着地图上画的一座山,说道:“这山很高,尽管常年积雪,但也不能滑雪,会摔死人的。”她的手指移动到另一边,“这个山势平缓,就可以考虑占取至高点,忽然往下冲锋追击敌人,可以在这里打埋伏。”
赵国舅抬眼看她:“这里山太平了,山谷宽阔,怎好打埋伏?”
“一般人不会,不适合用射箭、滚石来大面积杀伤敌人。但这样对手必然疏于防范,有利于出奇制胜。若用滑雪的方式,很快就能冲到跟前,敌人肯定会手忙脚乱的。就是滑雪的时候,怎么保护自己呢?这个我好好想想。对了,不要用滑雪板,用那种滑雪车,人坐上面,既可以射箭,还能下滑,车下到底,人忽然冲上去,效果必然很好。”茵茵管她怎么想自己,反正她又不会打仗,他那怕说自己根本就不着调,她也觉得没什么。
“什么滑雪车?”赵国舅问。
“你小时候没玩过吗?就是一块木板,上面钉上这样的木条,人可以用手扶住,在雪上滑行,小孩子的玩意儿,其实大人也能用啊。”茵茵双手比划着讲解,赵国舅不停地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对着地图思索,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可行”
“国师在西部打仗,若是遇到大雪,骑马肯定不行,但若用滑雪或者爬犁,追击敌人就会好多了,如果能侦测到敌人的位置,忽然这么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定能取得胜利。”
“嗯,我看看。”他对着地图冥想,过了好一会儿,对茵茵一笑,大概准备夸赞她,但他微笑时太迷人了,茵茵不由一愣,赵国舅脸色马上阴沉了。
茵茵却忽然对着他一笑,让他一愣。
“看吧,忽然一笑,人肯定会犯疑,愣住很正常,你竟然不高兴,真是小气鬼。”茵茵故意胡说。她看出来,这位国舅爷对自己过人的容貌非常忌讳,不想让人注意到这个。
“哎,你……”雨默不高兴地制止茵茵。
赵国舅却脸色稍霁:“你真能看得懂地图?”
“看懂一点儿,你给我讲讲,我肯定能全懂的。”
“哦,好的。”这家伙竟然这么好说话,让茵茵意外,不过,他大概也是无聊吧,好歹有人陪着说话,总是好过些。
这地图没什么看的,赵国舅讲起来就很快,但他在西部参加过战争,对那里的地貌比较熟,见茵茵能看懂地图了,就指着那一个个地方,说起哪里一马平川,哪里山路崎岖,哪里非常干旱,那里有水可以驻军,他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在哪里打过一仗,怎么胜的,或是为何败了,讲得生动有趣,把茵茵和雨默听得很是入迷,直到鲁妈在院儿里转了好几次才让雨默看见。
“爷,饭做好了。”
“好吧,去传”他挥挥手,雨默跑出去了,茵茵也起身出去端饭。
其他几个人出去,好几天都不见回来,茵茵他们几个在院子里,每天这样找事儿做,很是无聊。刘琴往正屋跑的次数也不少,赵国舅每次都很快把她赶出来,让茵茵非常奇怪,那天茵茵还在,刘琴进来了,她根本无视茵茵的存在,眼里只有国舅爷,她谄媚而娇嗲地和国舅爷说话,对方的扑克脸马上就浮出一丝厌恶,刘琴不到三分钟,就被打发出来了,她出门时,竟然恨恨瞪了茵茵一下,好像这一切怪茵茵似的。
茵茵没想到这位国舅爷,竟然不喜欢矫揉造作,他应该是那种人堆里长大的才是。
下来的几天,茵茵还发现刘琴对赵国舅的美丽没有抵抗力,每次都偷偷盯着他看,难怪赵国舅老是借故赶她出来了,赵国舅最怕人注意他的相貌了,毕竟,这样的他,容易让人诟病为小白脸,吃软饭的,而茵茵听他讲起战争,觉得他还是很有才华的。
正文 第七十章西行
第七十章西行
鞠躬感谢碧色童鞋的粉红票送人玫瑰,手有余香,风衷心祝你情人节快乐幸福
衷心祝福,所有每天跟读《种田种出好姻缘》的童鞋情人节幸福
好容易熬到表哥回来,茵茵不用每天对着国舅爷战战兢兢了,尽管这些天相处,他们说的话越来越多,但他动不动就沉下脸,还是让茵茵觉得和他相处十分困难,这些达官贵人眼里,茵茵和草芥没什么区别,就算觉得表哥能依持,但伴君如伴虎,小心总是无大错吧?
这天茵茵起晚了,她走出房门,表哥已经神清气爽地站在院子里了,雨默正给国舅端洗脸水,鲁**稀饭也熬得快好了。
“咦?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茵茵一脸惊喜。
“昨晚,你们都睡了。”表哥微笑着走过来,对他这种标准的外交表情,茵茵很是熟悉,虽然刚开始觉得朗俊、温暖、亲切,但他对谁都这样,茵茵已经熟视无睹,没有感觉了。
“你讲的故事,是看的什么书?”表哥走到跟前和她说话。
“《林海雪原》,那个带兵的将军在战事胜利后写的。”
“你从哪里弄来的?现在还在吗?”
“我腿断了之后,每天躺床上只能看书,丫鬟到处给我淘弄,这个是个手抄本。为了我看书,小红挨了不少打,她,唉,跟我吃了很多苦。”茵茵下意识向他诉苦,感觉到了之后,赶紧换了话题,“小红给我说,当时京城有一家破落户,姓殷吧,家里书很多,他们不肯卖,我们每次都是租,看完还回去,最后一回,伯伯家的那个弟弟刘稀男,把书撕了,还扔进水里,小红带着钱去赔偿,仍然再也借不来了。殷家人爱书如命,小红回来不说,肯定因为还不上书挨打了,脸都肿了。”那个刘希男没少坏茵茵的事儿,撕书也不止一次。
“殷家?”表哥很显然愣了一下,一脸遗憾地说了一句,“可惜了。”
茵茵知道这个谎话是能说过去的,殷家是书香门第,以前出过好几个进士,他家破落之后,竟然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连人都不知所踪,表哥是没办法证实茵茵的话的。
“关于打仗的,你还看什么了?那个林海什么,你都给我们说了吗?”
“《林海雪原》,你走了之后,我还和国舅爷说过其他部分。关于打仗的,我还看过几个话本,你知道我读书少,只能看懂个话本。有《杨家将》、《岳飞传》、《三十六计》,哦,这个是个残卷,只有几个故事,还有些没皮没尾的,话本很难找,也不为人传扬,我真说不来那是些什么书。”
“那,你最喜欢谁?话本里的。”表哥干脆和茵茵聊起了闲话。
“杨排风。嘿嘿,她有个烧火棍,和坏蛋对打,打不过,按钮一按,喷出一股火来,对面的人不是着了胡子就是烧掉头发,狼狈不堪,这边经常乘胜追击,一下子就赢了。”
“杨排风是谁?”面对表哥一脸疑惑,茵茵知道又吹过头了。
“杨家的一个粗使丫鬟,整天看主人练功,时间久了,竟然学了几招,杨家见她出息,就专门教了她,还给她定做了这么个烧火棍,里面空的,有火药,嘿嘿。”
表哥扔下她沉思起来。
吃过早饭,他们开始收拾东西,似乎准备离开,果然,表哥一会儿就过来找茵茵了。
“我们要离开了,你门在这里不安全,我安排人,送你去蜀州,你姑母就我一个孩子,我现在不在家,她肯定寂寞得很,有你过去陪她,我也放心些。”
茵茵实在不想去,但无声无息就被劫持,这事儿还是让她觉得后怕,表哥他们不可能再救他一次的。
“表哥,你今天就走还是过两天?总得容我安排一下家事吧?”
表哥的脸色有点尴尬:“我们今晚就走。”
“那我,赶紧安排了?我现在,能出去吗?要不要让人把那几个悄悄叫进来?”
“尽量悄悄来吧,你走的事儿,也要尽量少人知道。”
“哦”茵茵为难起来,鸭蛋、鲁妈、桂枝和陈氏兄弟几个,她带谁走呢?还是都带上?她一面收拾衣物,一面沉思。
表哥又来了:“茵表妹,国舅爷想让你和我们一起走。”
茵茵扭回头看着表哥,她很惊讶。
“劫持你的人中,有一个跑了,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他们那次劫持,的确是冲你去的,琴儿只是被你牵连,这些天董家那边没动静,估计他们知道不是对手,不敢贸然来犯。我想他们在等待机会。本来打算斩草除根,把董家父子都收拾了,现在董乾民已死,他儿子却躲起来了,我们一时找不到。我怕走后他报复,你还是跟着我们比较安全些。让琴表妹去蜀州吧,你姑母一直在找她。”
“哦,这里的宅子、产业呢?”茵茵问。
表哥有点为难。
“我把它转到别人的名下吧。可惜我也认识不了谁,你看,转你的名下,好不好?我买的那个陈家大宅子,还是很好的,我不怕坏蛋霸占了它,就怕把它毁了。”
“是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