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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对陈二林这些天天天腻家里有点奇怪:“你以前那么忙,最近怎么忽然这么闲了?”
“前面做了一单生意,刚忙完,现在还没看到新机会。嘿嘿,我也舍不得看不见你。”他说了一句老实话,每天不碰碰茵茵,他似乎都睡不着。
“那,你闲了,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说吧。”他趁机在茵茵脸上波了一下,看茵茵一脸通红,心里美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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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一条小街口,开着一家小押店(小规模当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坐在柜台后面,一个小厮在前前后后地打扫收拾。
“大娘还是你厉害,三言两语就把那老客哄住了,这么好个铜壶,才当了十几两银子,嘻嘻,这壶的手工,都值那么多钱了。”
“嘻嘻嘻”半老婆子捂着嘴笑得好不得意,她乜斜着眼儿,还有点娇羞地样子甩了一下手里的丝帕:“小乖的嘴巴越来越会说话了,哄得老娘心里好舒服。”如果她是对着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这样子还好解释,现在跟前是个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就让人感到特别的怪异和恶心,但那小厮却不觉得恶心,他拿着抹布抹着柜台,看外面没有行人,就扭头在老女人脸上啄了一下,两个人低声嘻嘻笑起来。
两个极不相称的人正在打情骂俏,老女人忽然看到外面走过几个人,她赶紧推开那小厮,外面的人,也刚好和她打个对面,那人好像对屋里的人感兴趣,已经走了过去,又倒回来,对着屋里仔细瞄了一眼,老女人赶紧地头躲在柜台后面,外面的人没看到什么,终于走了。老女人不放心,悄悄走到门口,偷偷朝外看,刚才往这边看的女子,正带着丫鬟婆子,汇入了大街上的人流中。
老女人脸色有点发白,她发了一会儿愣,对那小厮说:“这里我们住不成了,你把店里的货物收拾一下,我们准备搬走。”
“搬走?怎么搬呀,这房子哪里能搬呢?”
“这个你不用管了,把店门关了,挂牌子,歇一天。你赶紧把东西都打包,我出去一会儿。”
她又对着外面看了看,确定刚才那几个人不在外面,这才急匆匆地向外走去,最后,来到一个专门做大宗商品买卖中介的牙行。
“我想卖了五宗胡同口的院儿,两分半地面,三间住房,前面有个小两间的门脸儿,二百两银子。”她给接待她的经纪说道。
“哦,好,我给你记上。”
“你查一查,有没有现成要的顾客。”
“哎,你还别说,好几个要的呢。好像昨天还来个小伙儿,就要个这样的。”经纪满脸堆笑,“大娘还是内行,一句话提醒梦中人了呢。”
“我有急事要回老家,你看,什么时候带人去看房子?”
“你要不在这等会儿?那小伙说他今天过来看呢,估摸着快来了。”他看这老女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就安抚地给她说:“你要有急事,就先去忙着,一会儿人来了,我就带他去,五宗胡同口。”
“嗯,你快点。”老女人又急急往回走,那边她也不放心,那个小乖,如果不是想划拉她的钱,怎肯和她搅合在一起?
小乖果然在门口挂了歇业的牌子,她敲门进去,屋里的东西正在整理,显得很凌乱,她没心管这些,进了住的屋子收拾去了。
经纪果然领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儿,长得一表人才,老女人色色地盯了人一眼,这才和经纪搭话。
正文 第八十六章黑
第八十六章黑
“看吧,这院儿建得齐整,后面住家,前面开店,又离大街近,平时还不吵,若不是我老家有急事,也舍不得出手呢。”
“就是二百两银子有点贵,我看了几个院儿了,不值这个价儿。”来的帅小伙摇着头,“我最多给你出一百五十两银子,这个价钱可是顶破天了。”
老女人当时买这个院子时,也才花了这么多,听他这么说,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一百五十两,这不行,我急着出手才要二百两,若是不急,二百五六十两也挡不住呢。”她抬着价,想让对方加钱。
“我只有一百五十两,你看卖不卖?不卖,我就走了,十八里巷口还有一家,比你这个大,也才一百六十两,我回去借十两,买那个去。”他作势要走,经纪急忙拦住。
“哎,好商量嘛,大娘还没给你回话呢。”小伙子没有回头,只是站住了。
“那我这里也卖一百六十两。”老女人的话刚说完,小伙儿又拔脚走人了。
“哎哎,等会儿。”经纪一脸着急,能促成这桩买卖,他这个月,一家人都有吃有喝的了。
老女人绷着脸不说话,经纪着急地不停地使眼色,这个院儿,也就一百五十两左右,她又急着卖,还把价钱抬那么高,这不是诚心不想卖嘛。
“你好歹加一点,不然,我怎么也亏得慌。”老女人万分不舍地说。
“我手头就只有三两碎银,再也不能加了。”帅小伙倒是很实诚。
老女人无奈,叹了口气:“好吧,都给我吧。”经纪赶紧拉了小伙,坐在院子外的石凳上,他从提的布袋子里取出纸笔,小厮端上茶来,他给砚台里加了几滴水,用毛笔来回品了几下,刷刷地把转让的契约写好了。
小伙儿掏出的是银票,一百五十两,还拿出一块碎银,放在桌子上,老女人从屋里取出房契,小伙仔细看过,也放在桌子上,两人在契约上按了手印,收起东西。
“你什么时候把房子腾出来?”小伙问。
“明天一早,你过来就是了。”老女人说地倒是很干脆,经纪一脸笑容地收起两份中人费,他今天这生意做得那真是一个顺。
送走中人和买主,老女人带着小乖,坐了马车到西城去找了房子,谈妥租住的价钱,又赶回来,天已经黑了,她们收拾好了东西,准备明天一早就搬走。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小乖就在车市雇了一辆马车过来,准备把东西运走,他们刚把车装好,忽然来了一群人,把他们堵住了。
“就是她,我们家的逃奴,还偷了主子的东西。”一个大婶指着那老女人喊,老女人心里发慌,但还是强作镇定。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少在这里讹诈人。”老女人黑着脸,大声喊到。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你是夫人身边的红人儿,整个参将府里,几个女人不认识你?”她阴阴一笑,忽然提高嗓门怒喝:“你说,把夫人拐哪儿去了?”
老女人听见参将府几个字,脚下已经发软了,她眼睛四下瞟着,想趁机逃跑。
“把她抓起来,老爷还要问她夫人小姐的下落呢。”中年妇女指挥着,几个仆妇拉拉扯扯把老女人弄进院里去了,那个小乖,趁着混乱,顺着墙根往前溜,没想到前面过来两个汉子,把他逮个结实,也弄进院子里去了。
看热闹的见是本家来抓逃奴,也都散了。
老女人看几个汉子,从小乖怀里掏出的散碎银子和几个小件的银器,气得狠狠呸了他一口。小乖被扒光了衣服,捆了个结实,搁在一边,一群人围住老女人,开始审问她。
老女人听出他们说的,都不在点子上,心里暗暗盘算,这几个并不是主子派来的,而是来打劫的。
“诸位哥哥嫂子,你们高抬贵手放了我把,这些个财物,你们分了就是,大家出来混口饭不容易,求求你们啦。”
两个汉子果然把眼光都移向门外,他们好像听到什么命令似得,一起跑出去,没多一会儿,就听见车夫吆喝的声音,听几个男人拥着马车走远,老女人悄悄松口气。
院里的几个女人,似乎也改了心思,领头的女人逼问老女人:“你的银子藏在哪儿?”
“在怀里,你放开手,我给你们取,只要你们放了我。”几个女人把门的位置封住,老女人老老实实地把怀里的银子掏了出来,大概十几两的样子。
“还有呢?”
“没有啦,我哪里来那么多银子啊。”老女人开始哭天抹泪。
“搜”
几个女人把那老女人压在地上,的确没搜到什么。
“我看这身衣服很好,脱下来。”老女人脸上的肉哆嗦了一下,老老实实把衣服脱了,那中年妇女用手团了起来。
“咱们忙乎一场,才这么点儿?”领头的女人有点不满意。
“把她卖了。”
“咱们没有她的卖身契,不行。”
中年女人在屋里转了一圈,看到床上还有一个烂床单,她抖开看了看。
“她这身中衣也可以,扒了。”老女人拼死挣扎,最后还是被扒了个精光,中年女人把那烂床单给她,老女人哭着披在身上,中年女人还不满足,命人把老女人的鞋子扒下来。
这个引起老女人拼死反抗,她甚至张嘴去咬扒她鞋的,几个女人生气了,把老女人压在地上狠打,直到她躺那儿一动不动,这才除了一张烂床单,什么也没留下,走了。
临走,中年女人还低声给旁边的说:“一会儿碰上人牙子,让把她带走,人牙子就是没有卖身契,也能弄出一张假的来,这一身肉,还是能卖个几十两银子的。”
“嘻嘻,那人牙子还不得给咱们点谢银?”旁边的嘻嘻哈哈地笑着,她们拿着衣服包出的包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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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贵面对带回的物品和一包袱衣服,皱着眉:“这老女人把我给的银票,放到哪里了?”
“估计在鞋子里。”茵茵正在卸妆,长贵媳妇给她端来洗脸水,她自己还是一脸的灰土,一身中年女人打扮。
长贵捏着鼻子,把那老女人的鞋子仔细查看,然后用剪子小心地把鞋帮儿剪开,在后面提鞋的绊子上,他找到两小块金子,鞋脸儿上,果然缝了一张银票,但不是长贵那张,这个只有二十两。
长贵开始拆鞋底子,一只里面什么也没有,另一只,找了半天,也没有。长贵不服气地仔细再找,把鞋子都撕成碎片了,还是没见。
他媳妇洗了脸,在衣服上开始找,她不像长贵那样,把鞋子弄烂,而是仔细查看衣服的缝线,把有问题的地方一个一个拆开,又弄出了几小块金子,最后,在中衣的领子上,找到了长贵给的那张银票,小乖的衣服里没找到什么,只有提鞋的绊儿里面,缝了两个金环。
“这个老女人,滑的很。”长贵媳妇检查完那些衣服,把弄出的金子和银票,放到茵茵坐的桌子跟前。
原来,这个老女人,是崔氏跟前的嬷嬷辛四妹。茵茵小的时候,她没少欺负她。刘琴才比茵茵大不到两岁,有时还想不出欺负茵茵的法子,辛四妹经常帮她出馊主意。
茵茵的伯父刘积善得罪的就是戴福贤,被逮捕下狱,崔氏在家惴惴不安,这天出去打听消息的辛四妹一脸惶急地进来。
“夫人,不好了,皇上下旨,让抄了咱家,我听表妹说的。”她的表妹,是吏部的一个员外的家奴,崔氏觉得还不可信,正在犹豫,管家晁禄跑进来。
“夫人,不好了。”他上气不接下气,“说是要抄了咱们家,老爷的朋友,那个沈老爷的家人报信来了,一会儿大兵就来了,你赶紧走吧。老老爷带着少爷出门了,这可怎么好。”晁禄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