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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辛苦大家了,今晚就到此为止,明天有消息再议。”
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默婶昨天回乡下去了,家里就她一个人,客厅里只开一盏落地灯,灯罩上的芙蓉花纹,浅浅映在她脸上,她抱了软垫蜷在沙发里,已经睡着了。
想必睡的不稳,在他抱她时就醒了,揉揉眼,“几点了?天亮了么?”
他却反过来责问她,“为什么睡在这?非让我心疼?”
她皱起眉,扭了头不理他,到了床上,她更是翻身向里,萧佑城几乎忙了一天一夜,累极了,也没怎么哄她,只是抱她在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经他一折腾,她倒是消了几分睡意,晚上她自己做的炒饭,没吃完就吐个一干二净,过了大半夜,这会儿竟是饿的厉害,轻轻挪开他,去厨房,将剩下的半碗饭热热吃了,这才舒服了一些。
再回到卧室,发现他和衣就睡下了,帮他脱了衣服,又拿热毛巾给他擦了脸,最近他总是这样累,她是心疼的,只是有时候自己也控制不了,总向他发脾气。
他这一觉睡得极好,第二天醒来时,竟然已是下午。她不在房间,干净的睡衣裤整齐叠放在床头,散发着温暖清新的阳光气息。他洗完澡,一身清爽的下楼,客厅里没人,餐厅里没人,突然想吓她一吓,屏息走向厨房。。。。。。
厨房采光极好,有一整面落地的玻璃墙,墙外是个小花园,栽了几株木本绣球与一棵半大的金桂,皆不在花期,只见郁郁葱葱的绿色,展现出深浅不一的色层美,阳光宛如金粉般洒上叶面,于绿意中泛出富丽堂皇的金黄色调,像是一幅明丽的西洋油画,厨房里的人,就仿佛站在画中央。
她穿了件白衬衣,只穿一件白衬衣,衬衣很大,一定是他的,虚虚笼在她身上,反倒勾勒出妖娆的身材,最上面一粒扣子没系,领口开敞直到胸前,能看见精致的锁骨,一点点乳沟,颈间挂一条项链,是他从法国为她定制的,链坠是金色的c…h…r…i…s,她的英文名;肩膀完全撑不起衣服,衣袖一层层卷上去,一直卷到臂弯,裸露出纤细小臂,她在忙着做什么,手上全是面粉;衬衣下摆遮至腿根,将一双修长匀称的美腿全都露了出来。
阳光穿过玻璃墙,将地板照得明晃晃的,闪着水光一样,也照在她身上,白衬衣透了光,隐隐有些半透明,不仅能瞧出内衣裤的颜色,若隐若现间,还能瞧见完美的胸型、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圆翘的臀。。。。。。
初夏的午后,厨房里异常的安静,她在厨台上揉着面团,手下似乎有声音,又似乎没有。。。。。。
“叮”的一声响,他呼吸一乱,将将从梦中清醒般,见她戴起手套,半踮起脚尖打开烤箱,几乎给他个背影,却开口:“看什么呢?”
他笑,没有说话,她已转过头来,扮个鬼脸,“比我还能睡!桌上给你留了饭。”
他还是笑,不动,看着她,她低头一看,脸上突然晕出粉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刚才不小心弄脏了睡衣,楼下刚好有你的衣服。”
他笑着走过去,“在做什么?”
“戒指饼干,给你做的。”
他略一挑眉,“是你自己想吃吧?”
微微嘟了嘴,她偏头,“不吃拉倒。”
他已从身后抱住她,这样阳光满室的下午,她的身子竟透出丝许凉意,真真是冰肌玉骨,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喃,“给我做的,为什么不吃?”那语调,那声音,分明是在调情。
她心头一荡,未留神,他的掌已经抚上了她的修长,轻轻的抚蹭,若即若离的触感,如同在她心中挠动,她曲臂给了他一肋,“别闹!吃饭去!”
他仍在她腿侧抚摸,另一手则去解她衬衣的扣子,她有些慌,“不行。。。。。。唔。。。。。。”已被他翻过身子,吻住。
她手上全是面粉,不好去推他,身子又被他紧紧箍住,只得承受他的吻,相濡以沫般的缠绵,渐渐意乱情迷,待她回神时,衬衣已经无声委地。
她急喘着气,看他褪下她的内裤,“佑城。。。。。。”
透明玻璃墙外,洒满夏天慵懒阳光,这样的空气让人心收不下,风吹动树叶轻轻沙沙的响,就像他眼底,跳动的迷人火花。。。。。。她无法拒绝,最后只是细声道:“轻点。。。。。。”
大理石地板上,白的黑的,落下他们的衣衫,狂热的吻沿着她修长的脖颈,来到她的胸前,或舔、或咬、或吸、或吮,她已忘了手上还有面粉,攀住他的背,将他抱在怀里,身后抵着的大理石厨台,于火一般的热情中,给了她些许冰凉。
他突然抱起她,放她坐上厨台,未待她反应,他已屈膝半跪,分开她的双腿。。。。。。
“佑。。。。。。佑。。。。。。”她紧张,口干舌燥,他们早已亲密无间,只是从未如此清晰的,看着他,看进自己的最私密。而他已经吻了上去,舌尖游移。
酥麻感瞬间将她吞噬,呻吟溢出,脖颈后仰,身子颤动着微微弓起,连十根脚趾头都悉数蜷起,玻璃墙外一整片油油绿意,在微风中欢喜摆动,仿佛能看见绣球开花,闻到金桂飘香。
他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她半眯了眸,以眼角斜他,眸中仿佛水光潋滟,又仿佛慵懒不经,俱是叫人窒息的性感撩人,洁白光裸的身子,只剩下颈间一条金色项链,c…h…r…i…s,chris。他起身,深深的进入,她哼了哼,扭动身体,稍稍调整了坐姿。一波快过一波的刺入,她攀住他的肩,不时的提醒,“轻点。。。。。。轻点。。。。。。”
他一手揽了她的腰,一手于两人结合处轻揉,“弄疼你了?”几天没碰她,也许他的力道过于猛了。
她低头,轻轻按住小腹,“没有。。。。。。你轻点。。。。。。”
放慢了速度,也放轻了力道,午后的阳光,碎金子一样,穿过她的发,落在她的眼角眉梢,有几缕发汗湿了,贴在额前,他轻轻帮她拨开。她的唇,红嫩肿胀,阳光下微微泛出光泽,本来雪白的身子,如今尽数染上层红晕,像一朵盛开的粉百合,细密的汗水凝于肤上,那是花瓣间晶莹的露珠。随着他的每一次律动,柔软在她胸前跳跃,娇艳花蕾沾有湿意,而遍布凝脂的点点樱桃,更是他爱她痕迹,
许久过后,他埋首在她颈间休憩,她唤他,“佑城。”
“嗯。”他懒洋洋的应。
“我明天去上海。”
“不行。”他想都不想,一口回绝。
“我不是问你,是告诉你。”
他抬头,皱眉,“最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她眯了眼笑,像只抓到耗子的猫,那样得意,“不是最近,你一直惯着我呢!”
突然的进入让她猝不及防,惊叫一声打他,“让你轻点!”却还是极为柔顺的迎合,待他终于平静下来,她也累坏了,瘫在他怀里,“嫂子昨夜生了个女儿,我得去看看。”等了半天没有回答,她吻他,撒娇,“十天,十天就好。”
“五天。”
“七天,再不能少了。”
他叹气,“我让孙辅安排飞机。”
“不用这样兴师动众,我已经差人去买火车票了。”
“最近山东有些不太平,听话,让我省点心。”
“哦。”她低头,乖乖倚在他怀里,“从上海回来,我有礼物送给你。”
他握住她的纤纤十指,吻她的发,“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第二十八章 惊变上海滩
陈小引推门而进,干净明亮的病房中,妻子李秀芳含笑斜倚在床头,一旁的婴儿床边,代黎睁大了眼,好奇看着,“哇!她会动呀!”“快看快看!她挥小胳膊了!好小的拳头!”
李秀芳笑出声来,陈小引也笑了,两个女人同时抬头看他,李秀芳温柔开口:“你来了。”代黎也唤了一声,“小引哥哥。”
陈小引将汤罐放上床头柜,给李秀芳盛了碗汤,问代黎:“今天的鸡汤熬得不错,要喝一点吗?”
“不了。”代黎又低头去看小婴儿,“晚上杨妈要给我做好吃的呢。”
“怎么还像个孩子。”语气中浓浓的宠溺,李秀芳看一眼丈夫,很快低下头,默默喝汤。
代黎真像个孩子那样,一个劲的问这问那,有关婴儿的,有关产妇的,趁着陈小引出去的机会,李秀芳终于忍不住问:“黎黎,你是不是怀孕了?”
微微红了脸,代黎笑的腼腆又幸福,按住小腹,“应该是吧,还没有看医生。”
“恭喜恭喜!”李秀芳坐直了身体,“你这是第一胎,可得小心身子,少帅放心你自己过来?”
“他还不知道。”大概是想到了那人,代黎神色间全是甜蜜,“对了,不要告诉小引哥哥,否则他也该赶我走了。”
眸中一黯,李秀芳仍是微笑,她出身书香门第,性子很是温婉沉静,年纪比代黎还要小上几岁,却已为陈小引生了两个女儿。陈小引回来后不久,天色也晚了,代黎起身告辞,陈小引要送她回去,代黎笑道:“同我客气什么?陪嫂子吧!”
送走代黎,陈小引坐在床边,李秀芳唤了几声他才听见,“什么?”
李秀芳笑道,“我想吃海棠糕,你去买一点,顺便送黎黎回去。”
陈小引点头,服侍李秀芳睡下,“那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陪着小婴儿一整天,代黎想必是累了,上车后不久便歪在车座上睡着了,在代府大门外停下车,陈小引并没有唤她。
这一片巷道,还是从前的老样子,因为在租界,行人稀少,夕阳的光,透过路边高大的法国梧桐,于路面落下斑驳晃动的影,知了的鸣叫声聒噪不停,似远似近,偶尔也会有黄包车经过,隔了车窗,只听见极轻的车轮咿呀声。
不远处的树荫底下,有几个小姑娘在跳格子,粉衣裳黄衣裳花衣裳,俱是羊角小辫儿。。。。。。那个时候,她也梳着羊角小辫儿,却常常同男孩子玩在一处,弹弓玻璃球,都是拿手的。到了傍晚,大概就是这个时间,他出来寻她,叫她回家吃饭,她脸上总是红扑扑的,衣服却是永远的干干净净,男孩子们每每跟在身后起哄,“哦!陈小引领媳妇回家咯!哦哦!领媳妇回家咯!”那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可惜当时并不知道。
身边有响动,她醒了,双颊点了胭脂般娇俏动人,似有芬芳流动,懒懒打个哈欠,“到家了呀!”
“嗯,到家了。”陈小引喃喃重复,转头,窗外,夕阳正好,梧桐依旧。
位于上海英租界的代府,四年多来,一直由杨妈并两个丫鬟守着,代黎自幼在这里长大,自然处处熟悉亲切,吃完饭上楼,房门一推开,馥郁芳香立即扑面而来,打开灯,只见床头、茶几、妆台,柜边,一束束鲜红玫瑰,于水晶花瓶中,争芳吐艳。
她料想他必有电话打来,沐浴时分外留意,却未能等到,洗完澡,在床上看了会书,迟迟翻不过一页,终于忍不住,拿起话筒,先打回家里,果然不在,又打给官署,接线员换了几个,最后由第一侍从室的刘洋接过来,方才道:“少夫人,真是对不住,少帅下午去青岛了,事情隐秘没几个人知道,并不是他们刻意欺瞒。”
她当然不会介意,问过青岛的号,再打过去,那边也是换了几个接线员,一会儿核查身份,一会儿又推诿不知,总之是找不着人,代黎想起来上海前,他说起最近山东不太平,突然就担心起来,满屋子的红玫瑰,浓郁的香气迫得人喘不过气,心中慌的很,一阵阵的反胃,心烦意乱,偏偏电话那头还在支支吾吾,她“啪”的一下就挂了。
打开窗,在窗边站了好一会儿,户外清新的空气稍稍平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