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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审言的脑海中突然飞过来一个词“玉体横陈”,他再也忍不住,蹲在地板上,俯身吻上她的唇瓣,两张脸正好相对,明书眉的鼻尖正好抵着相爷大人的下巴。
少女的眼睛眨巴眨巴,尖叫还来不及说出口,嘴角已经被紧紧噙住。
傅审言居高临下,头脑中的杂念和犹豫顿时统统消失,只有心中涌动的难以压抑的爱意和对这个“少年”的渴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的渴望,从头到脚,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诉说着的渴望。
唇瓣贴合带来的甜美体验,已经不能够满足。
傅审言侧坐到榻上,他紧紧吮住少女的唇不放,脑袋却转了了半圈,抱住明书眉的上身紧贴自己,把她压倒在榻上,两人鼻尖与之鼻尖相抵。
明书眉轻轻扭动,偶有她不满意的“嘤嘤”挣扎声断续、细碎地传出。
傅审言的呼吸浓浊,他不耐地引诱着:“乖!眉豆宝宝,张开嘴!”
“乖!眉豆宝宝,张开嘴!”
…… ……
一次又一次,他的语气温柔而蛊惑,这样耐心而沉着,在情事上,也表现出这一个少年老成的相爷大人隐忍的个性,和最终的决心。
他因为欲望而沙哑低沉的声音,在明书眉听来更加的温和,在她放松的间隙,相爷大人的唇已经侵犯进去。
相爷的唇舌作恶一般,笨拙而执着,辗转的唇舌抵死缠绵,少女的馨香、少女的甜美、少女稚气的不经意回应,都让他几近疯狂,恨不得把整个的“他”啃光吞尽。
明书眉孩子气的威胁断断续续:“大人……呜呜……呜……你再这样……我要咬断你的舌头……”
比燃烧的烟火更加霹雳的欲望的火光,在相爷大人的全身流窜,傅审言再已经难以忍耐,身上每一处都在叫嚣着自己许久的欲望,他踢掉鞋履上榻,缓缓地朝着眉豆覆去。
你也是男人又怎么样?
我是断袖又如何?
礼义廉耻是什么东西?
圣贤书的教导统统忘记吧!
傅审言说出了平生以来最露骨、最情 欲的一句话:“昨天晚上,因为想要你,我辗转难眠!”
“我我我我……哦!”明书眉脸上红晕未褪,心乱如麻,心如撞鹿,不知道如何回应,突然扬起一只手,巴掌狠狠地用力拍在傅审言的脸上,“你你你你……大人,大人,你又非礼我……我我我我……要离家出走!”
小眉豆的脑袋突然一垂,她晕过去了,像六月天大太阳底下,被晒得晕乎乎的小狗,贴在毯子上一动不动。
饶是傅审言心中有满腔燃烧的不纯洁火,顿时烟消云散,心中因为担心而压上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哪里还敢继续唐突佳人。
一定是被自己吓晕过去了,眉豆只是一个小孩子。
相爷大人心里很是纠葛自责,一遇上她,自己的自制力好像马上消失,一遇上她,心中的欲望就蓬勃繁茂地生长起来。
傅审言拍着她的胳膊,语气焦灼:“眉豆,你醒醒。醒醒!”
少女的眼睛闭得紧紧的,长长的睫毛覆盖住合成一条线的眼睛,嘴里却嘟嘟囔囔的:“大人,大人,我晕过去了!大人,你这个大坏蛋!我晕过去了!”
分明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傅审言放下心中的担心,松了一口气,只看着这个左右了自己的情绪的“少年”,露出一抹宠溺的无可奈何的笑意。
相爷大人完全已经被吃得死死的了。
明书眉墨黑色的眼珠子溜溜转:“大人喜欢女人吗?”她的脑海中映出拾英县主,娴雅富丽的模样,心中有一闪而过的空虚。
傅审言抓住她一闪而过的茫然,说出口的却是:“不是!”
明书眉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神色中有好奇又有不满:“那么大人,你喜欢的是男人喽?”她在心中想,该不会大人是喜欢李寻喜大人的,李大人一走,相爷大人就忍不住了!
傅审言嘴角抽动了一下,言不由衷:“胡说!”这个世界真奇妙,我明明不喜欢男人,却偏偏喜欢上你。
少女突然激动起来,明书眉的眼睛铮亮清透:“大人,大人,你原来是喜欢不男不女呀!”
傅审言被呕得无语,直想吐血三升。
“大人,你是不是就喜欢玩亲亲的游戏呀?我也是!”明书眉突然坐起来,趴在傅审言的大腿上,“我最喜欢亲砚台了,可是砚台最讨厌被我亲!”
傅审言心中咯噔一声,温柔地装作无意地引诱:“那砚台一定是个可爱的小女孩!”
“不是,砚台是男的!”明书眉回答得非常干脆,“不过,玩亲亲一定要伸舌头吗?等到下一次见到他,我一定要逼着砚台跟我试一试!”
明书眉的亲弟弟怎么可能是女孩子?今年才七岁的砚台,学名叫做明书砚,为什么呢,因为小男孩脸蛋圆圆的像一只砚台,明明年龄小,却偏偏老成得很,最常见的口头禅是“姐姐,你太幼稚了”。
明书眉小的时候最喜欢亲他,可惜等到他两岁的时候,超年龄老成地遵守了圣人的教导,“男女授受不亲”,拒绝的态度就变得非常坚决了。
傅审言的脸上乌云密布,嘴角抽动了又冲动,额头的青筋暴了又暴,拳头舒展了又握起。
明书眉语出惊人:“大人,你喜欢玩亲亲,我就原谅你吧!反正我是七尺男儿,男子汉大丈夫,又不会少块肉。不过,大人你既然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傅审言的身子僵硬了一下,觉得心中有哪一处的柔软被击中。
“大人,你既然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以后我可不可以只吃饭不干活呀!”明书眉苏浙女子特有的腔调,软软糯糯,目光里是满是期待的恳切。
太白的来访
二十六章————“旱路”也别有一般风味
“大人,你既然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以后我可不可以只吃饭不干活呀!”明书眉苏浙女子特有的腔调,软软糯糯,目光里是满是期待的恳切。
难道方才的那一刻,那样意乱情迷的缠绵,对于眉豆来说,竟然比不上吃饭和干活更加重要。
这个臭小子简直“贫贱能移”、“威武能屈”、“富贵能淫”,是一个完全没有节操的人。
读过万卷书,金銮殿上曾经舌辩群雄的傅审言,也有这样哑口无言的时候。
明书眉的下一话句话更加一鸣惊人死不休:“大人,大人,你说昨天晚上,辗转难眠,你想要我的什么呀?”
傅审言噎住了,快要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明书眉眼观四方,从榻上机灵地跃起,抓住茶几上的那一包糖果,一把搂在怀里,挑衅地看着傅审言,目光戒备:“这这这……八宝果子糖是我的,荣发哥买给我的,我可不给大人你!”
傅审言心中那一些旖旎的想法,统统消失,心中只剩下——我要把眉豆这个臭小子掐死的念头,我偏偏要让你干活,不让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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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豆,你过来,帮我宽衣!”
不知道为什么,傅审言觉得看着眉豆这一个傻小子,被自己使唤得团团转,心中就有莫名其妙、难以名状的愉快。
他看着这一个“少年”围在自己身边,滴溜溜地转来转去,笨手笨脚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解着襟扣,努力尝试了又尝试,轻柔的双手蹭个不停。
傅审言深深吸了一口气,退后一步。
果然越是笨手笨脚,越是会“煽风点火”。
第一回合——明书眉累到了,相爷大人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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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豆,过来帮我提灯!”
明书眉不情不愿地跑上前去,手中握着灯盏,心不在焉,手一偏,火热的灯油顿时一般倾倒到她的手上,另有一半朝着地毯扑去。
傅审言听见一阵嚎叫声,回头看见自己的笨蛋小厮正在跳脚,相爷大人额角上的青筋爆了又爆,随手拿过湿毛巾给她擦手。
疼死了,明书眉正在娇气地抽气,地板上新铺的雪白色羊毛毯,已经在熊熊燃烧了。
西北新贡的雪白羊毛毯,是皇帝刚刚赏赐下来的,抠门的小气鬼傅审言来不及肉痛,只拿着湿毛巾敷在笨眉豆的手背。
傅审言心惊肉跳有余:“眉豆,你这么笨,将来可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将来娶个聪明伶俐的媳妇,正好让她伺候我。”
相爷大人的心伤到了。
第二回合——明书眉手痛,相爷大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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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豆,怎么不吃饭呀!”傅审言看着明书眉,她正在院子里抱着一棵椴树的树干,绕圈圈。
“大人,你不是我说,我这样笨手笨脚,要饿死我吗?”明书眉意兴阑珊,继续围着椴树绕圈圈,“反正厨房里又没有好菜,我不吃饭了!”
眉豆你这个傻小子,本来就像一棵豆芽菜一样大小,竟然还敢给我不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傅审言循循善诱,突然笑得诡异,“今天厨房里又给我做了鲜鱼炖蘑菇,我最讨厌这一道菜了!看样子只好倒掉了——”
明书眉的眼睛亮了一下,跑过来围着相爷大人绕圈圈:“大人,大人,需知一饭一菜来之不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大人,你千万不要浪费,小的我,勉为其难地吃了吧!”
傅审言看着她眼巴巴的,像一只哈巴狗,不禁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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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书眉的心灵很受打击,相爷大人简直把自己当成牛马一样使唤,天天都让自己跟他行影不离。
害得自己不小心被灯油烫到手,虽然自己也害得大人的新地毯被烧坏了。
相爷大人还天天把自己不爱吃的菜给我吃,虽然鲜鱼炖蘑菇、螃蟹炖豆腐等都很美味,那是因为自己爱惜食物,大人分明把自己当成垃圾桶。
大人既然亲了我,还不负责。
大人一点都不疼我了,还常常骂我。
明书眉回房,把有限的两件棉袄放进包裹,又把没有吃完的糖包塞进去,轻轻地提在手里,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我要离家出走。
她站在窗户外面的长廊看天空,天色阴沉沉的,明天大概会下雨,想了想,又把放在栏杆上的一盆兰花送回到房内。
傅审言正好回房,语气疑惑:“眉豆,干嘛要把兰花拿进去呀?”
手中提着包裹、气势高昂、雄纠纠气昂昂的明书眉:“兰花快要开花了,要是不小心,明天被雨砸了就很可惜了。哼,大人,我要离家出走,因为你虐待我!”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不停使唤你,只是希望——你时时刻刻在自己的眼前,可以看着你奔奔跳跳淘气的背影。
与你斗嘴,只是爱极了你张牙舞爪,小兽一样的模样,怒目圆睁的时候,说不尽的俏皮天真。
一盆兰花,都能够让你这样垂怜,人非草木呀……
真的是离家出走吗?怎么能够轻易地说出这样的话?即使只是戏谑之语。
傅审言心中敏感地有了一丝悲凉,明明只是想着笑骂一句,说出口却是疲倦至极的一句:“那你就离家出走吧!反正……”反正这里不是你的家,终究吞下后面的半句。
大约他寂寞太久了,因而找到了一颗自己想要的心,就不再敢等闲随意地对待。二十五年的第一次心动,初尝情爱滋味,再少年得志,再才华惊艳觉绝决又如何,终究不能够摆脱患得患失。
明书眉在扬州的老家,玩惯了这一种欲擒故纵的游戏,明明说是离家出走,其实不过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