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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一副大人任你蹂躏吧的娇羞,很少有这样主动的时候。
傅审言觉得她落在自己脸上的唇瓣柔软,绵绵的,香气也像落樱一样清淡,湿热的唇瓣辗转着一寸一寸扫过,在相爷大人的脸上轻轻地舔,唇瓣经过唇畔的时候,她发出一阵细碎不满的嘟囔:“大人的胡茬扎人!”
真是的,二十五的相爷大人,被他的小姑娘的轻吻,弄得神魂颠倒,头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满满的心念,只有她的唇瓣滑过的轨迹,脸上一片轻痒温柔。
她的唇突然含住相爷大人的唇瓣,傅审言感觉有两片温热服帖上来,并不怎么富有技巧,却有一种笨拙的稚趣。
她在他的唇上,辗转之间的动作都轻柔如蝉翼掠过,似乎始终隔着一层纱,那一种不紧贴,若有若无的距离感让傅审言疯狂。
傅审言感受着她抵在自己的胸膛上那轻轻的心跳,听着从她唇齿间溢出的片段的、断断续续的娇吟——让他再不想放纵她孩子气的玩闹,想狠狠地把她压倒,用力地吻她。
明书眉却停顿了一下,然后笨拙地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傅审言的唇边,探寻似地,寻找相爷大人唇间的缝隙——这一个举动太淘气——暗藏着让傅审言难以抗拒的诱惑——他的小腹顿时一紧,硬硬地僵在那里,最敏感的一处灼 热和硬 挺起来。
傅审言觉得唇瓣被她触碰到的那一寸,柔软滑腻得难以想象,似乎可以感受她的战战兢兢,她因为心血来潮,而鼓起勇气的笨拙的孩子气——他急迫地张开嘴,把她的丁香小舌紧紧地含住,用力地吮住她所有的呼吸和娇吟。
他立刻翻身,掌握住主动权,覆身紧紧地把她禁锢在身下,双手轻轻地托起她的脑袋,闭着眼睛享受着与她唇齿相抵的甜美滋味,一脸的意乱情迷沉醉。
书房的木门,虚虚地掩着,露出一条不小的缝隙,门外站着一个少年和一位老者,正是荣发和傅管家。
他们透过门间的缝隙,可以看见书房角落的那一张绣榻上滑落了两只靠枕,凌乱的毯子上,他们的相爷大人傅审言,正把一个娇小的少年压在身下,相爷大人的手搂紧少年,俯身在少年的唇上深吻。
娇小的少年身上的青色素服有一只衣角漏出来,正是傅府小厮的服饰,那个少年分明是眉豆。
室内的春光,直把傅管家和荣发两人看得直愣愣的,久久都合不拢嘴,说不出话来。
眉豆吃醋了,大人吃鳖了
四十三章————啼笑皆非,啼笑因缘。
年轻男女到底需要避嫌,尤其是已经订亲以后,更是应该如此。
傅审言不顾礼数,冒着得罪未来丈母娘的风险,把明书眉从扬州,带回到京都,让她呆在自己的身边,做的打算就是——让她继续女扮男装做小厮,一方面避人耳目,一方面又可以顺其自然地,让她呆在自己身边。
这样,不仅可以与眉豆长相厮守,又可以防止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流言,因此,傅审言不仅没有把明书眉的真实身份,向贴身的小厮和傅管家告知,家中众人统统都被隐瞒不知,瞒在鼓里。
室内的春光,直把傅管家和荣发两人看得直愣愣的,久久都合不拢嘴,说不出话来。
两人默默退出,缓缓走下台阶,步履沉重,双双站在院子的椴树下,面面相觑,相对俱是无言。
方才的一幕,好像晴天霹雳一样,狠狠地轰过两人的脑海。
荣发尚且还被这个霹雳雷得回不过神来,一脸失魂落魄,他的眉头皱起紧锁,种种表情,都显示了他内心的纠结。
“我们家的相爷大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相爷大人竟然会喜欢男人——万一不小心被朝廷的各位大人们知道,我们大人会不会被人嘲笑,大家会怎么看待大人呀,相爷大人的前途会不会尽毁!傅管家,我们应该怎么办?”
年迈的傅管家也是满脸凝重,性格古板的他,从傅审言进京开始就服侍他,差不多已经把相爷大人当成自己的孩子,显然更加难以接受这一个事实。
“我们相爷大人之所以会堕落,说起来都怪李寻喜大人,要不是有他这样一个坏榜样,我们大人也不会——简直是近墨者黑!以后,李寻喜大人来,我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造孽呀,相爷大人,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不是,都是李寻喜大人的错!眉豆,还是一个小孩子,明明什么都不懂!再说了,京都里,谁不说我们相爷大人,是人品优良的楷模,我们大人这样纯良,我在他身边这么久,根本就没有看见他出去花天酒地,沉迷美色!这一次,相爷大人,要被李寻喜大人给害死了!”荣发烦恼地挠着脑袋。
傅管家阴沉着脸:“最重要的是,我们大人要是真喜欢男人,以后连娘子都不娶了,那就更加糟糕透了!傅家只有大人一根独苗,断了香火,九泉之下的老夫人,死都不会瞑目!”
荣发和傅管家,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挽救他们尊敬的相爷大人,于水深火热之中,从此洗心革面,告别歧路漫漫,走回光明大道。
临近黄昏时分,漫天被彩霞染红,几缕夕阳的余晖照得窗户昏黄,光晕隐隐绰绰。
寂静的书房中,除却清风呼啸而过,满室宁静,风光却旖旎非常。
傅审言依依不舍地,离开少女柔软的唇瓣。
他温柔地低头,凝视着满脸春色的明书眉,她的耳畔和脖颈处的肌肤,皆是绮丽的粉色,好像也被夕阳时分的彩霞氤氲着。
明书眉睁开眼睛,发现相爷大人的脑袋,低低地悬在自己脸上,平日里她觉得,大人脸上稍显冷淡的剑眉星目,此刻似乎都在含笑温柔。
她看着傅审言,大人的唇瓣湿润湿润,刚刚就亲过自己,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他的身子还压在资金的身上,搁在自己身上的大人的手,还在自己的身上不紧不慢地抚摸,动作轻柔而缓慢,慢慢地覆到自己的胸前。
明书眉神思恍惚起来,心跳“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一颗心蹦蹦跳跳的,似乎就要从喉咙里飞出,浑身的血液都在翻滚。
她觉得鼻间一热,湿湿的一片,果然华丽丽地流鼻血了。
糟糕,又在大人面前流鼻血了,真丢脸,被大人的美色一诱惑,就血脉喷张,大人他一定得意死了!
傅审言默默无语,从榻上坐起,想扶起她,让她仰躺在靠枕上。
“大人,我回房去睡觉!”明书眉脸红红的,突然从榻上爬起,跳下床,也不管脸上鼻血飚飞,横冲直撞地撞在一个书架上。
书架上的书籍,顿时哗啦啦地洒满一地,木制的书架也轻轻摇晃了一下,颠颠撞撞地几倒下来,朝着书架旁的明书眉砸去。
木制的书架,很是结实,要是不小心砸在脑袋上,一定会起一个大包。
认识了这一个小冤家以后,简直没有一刻舒心的时候。
相爷大人的眼皮,顿时跳了一跳,他急忙跑到书架边,身子抵在明书眉的前面,伸出手扶住即将倾倒的架子。
傅管家和荣发,两人还站在院子中间的椴树下,看着婆娑的树影,心情惆怅万分。
他们听见“吱呀吱呀”的声音,齐齐回过头去,看见书房的大门被推开。
傅审言和明书眉,一前一后地,从门内出来,两个人脸上皆是一副疲倦的神色,统统都揉着腰,动作一致,嘴里嘘嘘地呼痛。
——能不疲倦吗?除了把木头制成的大书架扶起,一起挪动着放回原处,还要把散落一地的书籍一一收拾起来,放回原位。
傅管家紧紧地盯着相爷大人看,相爷大人的头发有一点凌乱,一脸疲惫不堪。
荣发看看明书眉,眉豆也是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他敏感地发现,她的唇瓣也被吻得粉嘟嘟的,鼻间似乎还留着一点鼻血的痕迹。
荣发和傅管家,心有灵犀一点通地对视,心中清明,自以为对一切明了至极。
大人真的喜欢男人了,而且就在书房的绣榻上,相爷大人还把眉豆那个了,其中过程一定很激烈,激烈到眉豆都流鼻血了,两个人的腰都又痛又酸软,疲惫得简直站不住。
到底要有多激烈,相爷大人才会闪到腰呀?
大人,你怎么能够这么疯狂呀,你可是名扬天下的状元郎,官员中的中枢,朝廷的鼎柱,天下读书人的楷模和榜样呀——你怎么能够堕落如斯!
眉豆,你这个笨蛋,怎么就甘愿这样被大人欺负,你也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呀,怎么就愿意沦落到这样悲惨悲哀的境地。
傅管家和荣发两人,完全崩溃掉了。
——这下子该如何拯救相爷大人呀?
——一定要千方百计地,把他往正路上引回来。
——否则,怎么对得起地底下的老夫人,怎么对得起天底下万万千千、对相爷大人心怀憧憬的读书人呀。
相爷府中,虽然也有一些丫鬟,但是只被安排着做一些针线和厨房上的活计,傅审言的贴身事物都由荣发照顾。
她们并没有机会,在傅审言面前斟茶倒水伺候。
一连几天,相爷府的年轻丫鬟们,常常觉得背后冷飕飕的,在厨房烧火的时候,在院子里择菜的时候,在房间里绣花的时候,在花园里步行的时候,一不留神就发现,身后有人一直观察着自己。
——不是傅管家冷冷的眸光在注视。
——荣发鬼鬼祟祟的查看。
荣发挠头,烦恼不已:“我把她们统统看过了,每一个都太普通了,依咱们相爷大人的品味,应该不会喜欢这一些庸脂俗粉吧!”
傅管家非常自责:“人到用时方恨少!说起来都应该怪我,以前,我怕这一群小姑娘勾引咱们大人,把长得好看都遣走了,所以如今剩下的,姿色都普普通通!以前,怕她们勾引大人,现在,怕她们勾引不了大人!”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找一个好看的女孩子来照管大人的衣食!找一个长得好看一点的,让她使一使美人计,务必要让咱们的相爷大人赶紧回到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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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天空中偶有星辰,天气慢慢地温暖起来,窗户外边传来虫雀的鸣叫声。
坐在书桌前的傅审言,剔灭了一根灯芯,放下手中的卷宗,房间顿时暗下去。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书案前的卷宗一叠一叠,好像始终不会少去,只有耳间来去自由的寂寞清风。
相爷大人打开窗户,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夜深人静时分的凉意。
眉豆居住的厢房已经熄了灯,她大概已经睡着了吧!荣发因为要成亲,最近已经独自一人居住在自己的小院,厢房中如今只有眉豆一人居住。
这让傅审言安心不少,明明知道荣发是一个纯良、可以信任的人,然而看他跟眉豆相处得很好,两个人笑嘻嘻的,自由自在地在一起玩闹,心中依然会觉得酸溜溜的。
傅审言揉了揉额角,伸展了一下筋骨,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卧房的一角,放着一盏灯,灯光昏昏暗暗的,映着窗户外面长廊上,今春来繁密的藤蔓,整个卧室都隐隐约约的。
他刚脱了身上的外袍,准备挂在窗前的椅子上,突然听见娇滴滴的一声:“大人,让我来——”
傅审言不禁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战栗。
从相爷大人的身后,站出来一位俏生生的年轻女孩子,大约十六岁上下的年纪,身段袅娜,大眼睛水汪汪的,笑靥深深:“大人要睡了吗?让奴婢来服侍大人!”
她的语调婉转多情,声音也脆生生的,又甜又腻,一双手随即放在傅审言的胸前,开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