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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四痛得倒在地上就要昏过去,实在是没有想到方正人是如此的狠人,打断他的腿连眼皮都没有动一动。
方正人两指并拢敲在了文四的胸口,然后他马上感觉到一种可怕的痛苦,不只是单单的痛,还有麻还有痒,总之他也说不清楚倒底有多少种滋味。
但是他马上就清醒了过来,张开嘴巴想骂人也骂不出一个字来,就算他想以眼睛表达他的愤怒也顾不上;因为,太痛苦了。
方正人还是很平静:“可好些了吗?”他居然用一种关心的口吻说话,却让文四打心底冒出寒意来。
文四是个街头的混混,当然也是吃过苦受过罪,被人砍伤过也伤过人的;但是像方正人这样的狠人他真得没有见过。
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硬骨头,但是为了自己能得到利益,就算是一只手被砍掉他也能咬牙忍下来;但,他也就是能坚持到那种程度,如眼下这样的情形他开始胆寒了。
因为在方正人的眼中看不到凶与狠,也看不到高兴与疯狂,只有平静;平静的打断他的腿,平静的和他说着话。
方正人看着他的眼睛:“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随着这一声问话,文四的另外一条小腿也断了。
没有威胁的话。也没有做半点威胁的动作,他甚至是没有耐心多等一会儿:问话刚出来,不等文四回答他就把文四的腿又弄断了。
原来文四就是瘸子,但那是他的脚不行了,但是那条腿还是能用的,一瘸一拐的走路不成问题。
文四看着方正人连连点头,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现在他不想要银子了。不想他的后半辈子了,只想赶快离开方正人。
水清叹口气:“我写了十张呢,你这不是让我白做功嘛。”他对文四如此快的放弃坚持很不满,大有让文四坚持到被断掉十根骨头的架势。
方正人拿过写好的文书:“手不要抖。”
文四痛的厉害啊,怎么可能不抖?他一抖那字就写得更不成样子,如果不仔细些都看不出是什么字来。
方正人一脚踏在他断掉骨头的伤处上:“不小心。你不小心我就很容易不小心。”
紫珏帮忙又拿了一张文书:“我看这十张不会白写得。”
文四痛得死去活来,但是却没有半点力气和胆量再瞪紫珏,只能努力的让自己的右手不抖,努力的让自己的写得字能和平常一样。
可是第二张还是不成,所以方正人再次的不小心了。
万氏看着文四满脸的不敢相信。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居然也会变得像只兔子般听话。而且他还哭了!
从前都是她哭他笑的:文四也不过如此,遇到一个比他厉害的男人他也就是个可怜虫。
惧怕就这样在她的心中一点一点的爬了出去,她的眼睛慢慢的明亮起来;忽然想起什么她猛得转身,却发现大虎和大丫早被丫头们带走了。
小孩子是不能看这种场面的。
文四在写第五张的时候终于写得像样子了,看着他写出来的算是工整的两个字,都很难相信自己真得能做到。
他看着方正人,目光里都是讨饶。希望方正人可以饶过他。
水清看着他:“嗯,是谁告诉你要到将军府里来找人,是谁告诉你要去官府告状的?谁给你出得主意――你说与不说都不要紧。不过我劝你还是好好的想一想。”
“说起来可是那个人害了你呢,不然你现在可以和凤儿回去了,怎么说你还有一点银钱,过日子总能过得去,对吧?”
文四指了指嘴巴,示意他是无法开口的。
水清摇摇头,手里把玩的正是方正人刚刚扔到丫头脚下的玉佩,上面有一个很方正的字:池。
在文四的身上有块池家的玉佩,玉质还真得很不错;但是相信池家的人不会把这种玉给文四的,那他是怎么得到的呢?
莫愁忽然惊咦了一声,水清看向她:“你认识?”
莫愁点点头:“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又记不起来;我想一想,想一想。”她皱起眉头来:“会是谁的呢?”
“是顺儿!”她猛得抬头:“顺儿生辰的时候,是六姑娘赏给她的――因为六姑娘上树的时候摔下来,如果不是她接到六姑娘,受伤的人就是六姑娘了。”
“那次顺儿可是受了不轻的伤,养了好些日子呢。不会错的,当时我们几个还说呢,顺儿这块玉可以留着做嫁妆了。”
紫珏看向凤儿:“你知道他是在哪里得到这块玉的?”
凤儿倒是没有半点隐瞒:“他出去后回来就拿着这块玉,还说玉真得不错可以当不少银子――他是在池府里偷来的,出去和人说话的时候,在那人身上偷来的。”
紫珏点了点头问莫愁:“顺儿是谁,我看你到现在还有点不相信的意思。”
莫愁叹口气:“顺儿是大夫人身边的丫头,贴身的丫头,掌管着大夫人的头面与体己。”
紫珏倒吸一口气:“大夫人?!”她真得没有想到,也怪不得莫愁到现在还一脸的震惊与不信呢;就是她也很难相信那个菩萨一样的大夫人,会是指使丫头来害她们母女的人。
水清把玉佩丢给凤儿:“文四终究是要回去的,而你的身契是被我毁掉,还是由我送给文四,就看你接下来如何做事了。”
他看也不看凤儿:“去池府把这块玉佩还给那个顺儿,就说你们文四爷没有得手,还被人打伤了;你们文四爷打发你去问一问,可还有什么法子吗?”
“翠花,你去请衙役们跟着她一起去,当然,不能让人知道他们是衙役。”他说此话的时候也没有看翠花。
翠花答应一声带着丫头就走了,把凤儿丢在了那里。
凤儿终于明白过来:“你还是大将军的孙子嘛,如此骗一个弱质女子?哄我卖身到大将军府,又要把我送回给文四,以此来要胁我?!”
水清看也不看她:“在我的眼中只有人与不是人两种,没有什么男人与女子之分,还有你就算是女子也不是弱质女子。”
“最后,不管你说什么,只要答我一句就够了,池府你去还是不去?”他说得轻描淡写:“不去呢,一会儿文四爷要离开的时候,你就伺候着文四爷一起走吧。”
他抬起头腼腆一笑:“我向来都有成人之美的习惯,你如果从前不知道,那自现在起你就知道了。”
凤儿咬牙立在原地,不多时便点头:“我去。”她没有选择――现在她明白就算是去了池府她也不会被水清留在府中,但总比再被送给文四要强太多了。
水清点点头:“那还不去,难道还想让人给你带路不成?”
看看文四他微笑:“正好,衙役们正在换衣服,这个时候也是让他们再见见文四爷了。”他轻轻的一摆手:“来人,给文四爷去收拾收拾,备宴。”
方正人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水清只是笑也不多解释,就带着万氏、紫珏等人一起向前面行去。
到了大厅上,一桌饭菜已经备好。
他们坐下不久,文四就被人抬上来,血渍什么的当然不见了,收拾的很干净;被人安放到了椅子上,也不见他再叫痛。
紫珏猜想是被用过药才对,不然这个时候文四再怎么样也不会半点痛苦都没有。
文四看看方正人和水清等人就低下了头,并没有要动手吃饭吃菜的意思;他的眼底深处闪过了仇恨。
他这种人就是那种伤了伤疤忘了痛的人,刚刚被方正人放过,心中就只记得仇恨二字;所思所想就是如何能报今天的大仇。
方正人再是狠人总也有弱点,比如说万氏和紫珏。
“文兄弟,吃啊,不要客气。”方正人淡淡的说了一句话,还给他挟了一些菜到他的碟子里。
可是就在他把菜放下收回胳膊的时候,文四看到他的衣袖里居然有一枚细细长长的匕首。
文四心头一惊抬头就看到方正人眼中的平静,平静就像是一潭死水:淹死他文四后还会平静如镜的死水!
就在此时衙役们换了衣服进来,水清已经站起来,衙役们纷纷见礼――每个得了十两银子,不过就是去池府跑一趟腿,不需要他们去捉人的,多容易嫌的银子啊。
看到文四好端端的坐在那里,衙役们心更宽松了:如果在将军府里文四受了伤,他们不敢问水清的罪,但是文四真要在大堂上闹将起来,他们老爷就不得不请水清去过堂。
请了水清过堂,等到水大将军回来,他们大老爷的屁股,唉!
现在,很好,非常好,特别好。
尤其是文四还对他们笑了笑,点点头:“辛苦几位差爷。”
190章 罪有应得
衙役们看到文四和紫珏他们和解了,还坐下来一起吃饭刍然是大大的放心:“不辛苦,不辛苦;能为水公子尽点心那是咱们的造化。”
这话可真得一点儿也不假,虽然说水大将军护犊子护得非常厉害,但是自水大将军开始,自老到小水家的人也对那些帮水家的人非常之好。
你帮过他们水家一钱银子,他们至少能还你十两银!所以衙役们是真心实意的认为这次能为水清跑个腿是造化,至不济还有会银子拿。
他们笑呵呵的行礼后,走了。
方正人看着文四点点头:“很好,很不错;聪明人嘛,能活得长久一点。”
文四的脸苦得都能挤出水来:“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他是一会儿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在他的眼中水大将军府就是魔窟啊。
方正人摇摇头;“当然,不能走。”
文四忽然明白过来:“你要我和池家的人对质?可是我没有见过大夫人,至于那个丫头的话,我倒是能认出来,但我真得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他心思活泛起来,如果水清他们还用得着他,那接下来他也就可以和紫珏好好的谈一谈了:真得以为文大爷就怕你们,嘿,有朝一日落到我手上??????
他的目光在紫珏身上一转,然后他的眼睛就有点发直了:在他眼中那个长不大的豆芽菜,如今已经出落的像个大姑娘了。
尤其那个胸嗯,已经有些份量;再瞧瞧紫珏的脸,在池家不管如何吃喝还是不错的,小脸上有了一点肉,红扑扑的:虽然不能说是美人,但是英气勃勃的和那些美人自有不同。
文四的眼睛眯起来,目光在紫珏的脸往下,再往下、再往下,然后收回的时候目光里已经带上一丝淫邪。
他掩饰了起来心里却在琢磨着:到时候看他如何折磨这该死的丫头,先享受一番再卖虽然卖得银子少很多,但是却能狠狠的出口气。
想想万氏撕心裂肺的哭叫,再想想紫珏在他身下的哀痛哭,他的心里就冒出一股火来:却不是怒火,而是邪火,让他全身上下都有点发热了。
文四的手握着筷子很用力,自己都没有察觉,只是想着要如何整治紫珏。
水清的目光在他的手上扫过,又看一眼紫珏眼底的寒光闪过看向方正人他目光里的意思很明白,也很坚决。
方正人微微的点点头,他也是同样的心思;文四这个恶人折磨了万氏那么多年,岂能是断两条腿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