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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紫珏不明白挽泪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知道自己和莫愁等人都待她不错,她还特意说过挽泪小嘛,不要管着她让她玩儿就成。
因为她想玩的时候不能玩,所以不想挽泪也如此苦命。她真得不知道挽泪是图什么:挽晴和挽泪的家人也由夏承勤和水清两人托人买了出来――挽泪绝对不会是被逼的。
“为什么?”紫珏的声音并不大,也没有发怒就是认真的看着挽泪;她要知道原因,因为怎么都想不明白此事。
挽泪不敢再看紫珏,目光移到自己的手上,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说不出一个字来;她完全没有料到水清会说那么一句话。
她并不是很聪明的人,再加上年纪小,待人接物在应对上本就做得不是很好;如今事情突然败露她是半点准备也没有,心神乱成一团。
不要说是紫珏、莫愁等和挽泪相熟的人,就是水府的下人们也看出挽泪不对劲来。
紫珏见挽泪不说话,又轻轻的追问了一句:“为什么?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
“你的家人我也赎了出来,身契也是要交给你们的――这原本就是说好的,挽晴你们都知道;我为得是什么,就是不想因我而连累到你们的家人。”
“不要告诉我你是被逼的,你的家人不在池家人的手上,不在任何人的手上。”紫珏的声音不高也不大:“你就答我,为什么?”
挽晴咬牙:“你没有良心嘛!”她真得难以相信一起离开祖宅的挽泪会是这样一个背主之人。
不说其它,只凭紫珏能为她们赎出家人来,以后她们家人世世代代不用为奴,就能让她以性命来相报。
可是挽泪呢,她却居然来害她们的姑娘。挽晴真得不懂,就算骂挽泪没有良心她也不能出这口气,因为她真得不知道挽泪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愁气是气但她倒底在夏氏身边长,在池府时间久,知道此时是极好的机会:“挽泪,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们姑娘怜你小,嘱我们不要拘着你,由着你玩;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我们姑娘有什么没有想到你?!”
水府的下人看着挽泪的目光已经变了,背主的该死之人,居然对厚待自己的主子心怀恶心,打死也不何惜啊。
至于水清自屋里跳出来的事情,没有人再会相信挽泪的话。
水清一直眯起眼睛看着挽泪,直到此时他才缓缓的开口:“对于这种狼子野心的人,还有什么可说得?你说得再多她也听不进去的。”
挽泪忽然大叫起来:“对我好?!你们都给我闭上嘴,你们当然是好的,可是我哪里好了?”
“论出身我和挽晴是一样的,也是和她一起跟着大姑娘的,可是到后来挽晴成了大姑娘身边一等一的丫头,有我什么?”
“屋里屋外的事情有哪一样是我能插手的,银子、首饰等等都被你们霸了起来;而大姑娘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看到我,把我就这样甩到了一边,让我和院子里的那些粗使丫头混。”
“就连后来的莫愁和柚子都比我吃香,什么事情大姑娘都不瞒你们,但是有我什么事儿?”
“好?这也能叫好,不要因为我小就当我好哄骗,我当然知道在姑娘身边什么样的才是当红的,什么样的才是心腹。”
紫珏的眼睛眨眨:“就为了这个?”她真得没有想到挽泪会有这么大的怨气,只因为没有让她做事。
挽泪回避紫珏的目光:“装好人!你在池家天天胡闹可有想过我们这些丫头,要知道主子有错要责罚却是我们这些人。”
“可是你胡闹起来不管不顾,根本就不为我们着想,你可知道我的心天天都在拎着,生怕哪一天就会被老夫人她们给生生的打杀?”
挽晴真得听不下去了:“你闭嘴!有哪一次池家的人想欺负我们,姑娘不为我们出头的;又有哪一次是姑娘由着池家的人发落我们,打我们的板子?!”
“姑娘心疼你不让你做事,也成了错。你就是个没有心的东西,吃里扒外,不分好坏香臭。”
水府有个年纪大些的娘子:“大姑娘,这样的丫头留不得,尤其是用心如此恶毒;还好,这是我们都知道了,没有让她得逞。”
“如果被外人听到她的话,岂不是对大姑娘的名声有碍?”
挽泪却大叫起来:“你们水公子自我们姑娘屋里跳出来是真得。”
209章 亲人相助
紫珏瞪起眼睛来:“真你个头!是不是认为我好说话,还没完没了是不是?”她不斥挽泪也不会有人相信挽泪的话了。
倒不是水清和紫珏做了什么――他们做得再多,也只能让水府的下人们半信半疑,而不会完全不相信挽泪。
因为不只是因为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更重要的是众人喜欢这种“喜闻乐见”的风流韵事啊。
前提当然要是真得,如果是假的传来传去那会被人鄙视的:因为女子的名声就是女子的性命啊。
所以水清和紫珏做得太多反而只会让他们生出更多的疑心来,反倒是现在水清和紫珏也没有说几句话,更是不曾动过挽泪一根汗毛,挽泪自己就把一切招了。
是,挽泪只招认了她偷衣服的事情;也是她小经的事儿少,再加上真得不够聪明,才会一激动就大叫起来。
她也忍了好久、憋了好久啊:看着挽晴和紫珏越来越亲近,看着莫愁和柚子成为紫珏的心腹,而她依然还是从前那个样子,和紫珏不远不近得不到紫珏的信任与重用。
让她做得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是看家,那还用得着看?她才是最先到紫珏身边的人,本应该和挽晴一样成为紫珏屋里一等一的大丫头,让人人见了自己都要笑脸相迎。
所以在听到紫珏和挽晴说待她极好的时候,她爆发了。
可是听到水府众人的耳中,那当然就是她把一切都承认了:是她要害她们姑娘,是她要害她的主子。
这样的人很让人唾弃的,她说出来的每一个字现在也不会再有人相信了。
挽泪直起身子来:“我是豁出去了,反正也落不了好;现在也不比从前坏多少,我还有什么怕得?”
“我就是看到了,看到水公子自那间窗子里跳出来;而且昨天晚上大姑娘一直和水公大一起,他们在一起整整一夜。”
“大姑娘和水公子在园子里和夏公子吃酒,回房后直到天色微亮水公子自窗子里跳出来。”
她看着紫珏:“大姑娘。你不要再假模假式的,不只是我一个人看到了;昨天晚上你和水公子在水公子那里洗得澡,也是有人看到的。”
紫珏和水清的脸色都没有变,只是都含怒看着挽泪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就好像在看她还能说出哪些胡话来,看她还能坏到哪种地步。
水清淡淡的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请夏公子过来?”他并没有惊慌,所以水府的人都叫起来:“公子,你还听她胡说?为了池大姑娘着想也要打她个半死,看她还敢不敢胡说。”
挽泪大叫起来:“是啊,你叫夏公子过来。再叫夏公子身边的那个兰儿过来――兰儿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大姑娘你还和夏公子眉来眼去的,真以为无人知道?兰儿为这事不知道伤心多久了,如果不是池府有人安慰她。她早就不想活了。”
“兰儿不是容不下人,只是受不了大姑娘你占了一个又一个,左边有水公子、右边还要扯上夏公子,还弄得几个表少爷神魂颠倒……”
她越说越不像话了,莫愁过去不由分说左右开弓就给了她几个嘴巴:“你居然如此坏,枉我们还当你是小妹妹。”
挽泪一把推开莫愁:“我说得都是真得。”
水清此时轻轻的开口:“真得?不说其它的,单单就说你的话吧,想要为凭也要两人才能为证的。”
紫珏咬牙:“我算是养了只白眼狼啊。”她看一眼水清。其实如果不是水清给她递眼色,她真得很想把挽泪打得她爹娘都不认识,再把人丢出去。
莫愁也被紫珏叫了回去。而挽泪更以为得计的大叫:“你们真以为做的事情无人知道?不要说是兰儿知道,还有夏公子的身边小厮长福也知道,还有长福娘知道。”
“除了他们。还有水府上的那个肥娘也是知道的,她和长福娘亲眼看到大姑娘你被水公子带回去,然后在浴房里呆了好久后,你和水公子都换了衣服,头发湿湿的出来!”
挽泪得意非凡:“老天是有眼的,大姑娘;你们再说我是胡说八道啊,有那么多的证人在呢。”
水清并不惊慌,看一眼挽泪轻斥道:“小声点,大呼小叫的不是扰人清梦?”
紫珏也不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心中却因为挽泪的话而吃惊:虽然说是问出了还有谁掺和在内,但是事情却又翻盘了。
她倒并不太在意旁人说她些什么,可是她娘亲在意啊;这下子事情大条了,一会儿要如何向她娘亲解释呢。
还有,闹成这个样子她娘亲和方叔怎么还没有过来?可能是累坏了,最好是娘亲不知道,那她也就不用解释了。
但是事与愿违。
紫珏的念头刚刚转过就听到身后转来一声门响,然后就听到了万氏的声音:“这一大早的……,出了什么事儿?!”
回过头去紫珏看到万氏牵着大虎的手站在门口,正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院子里的人。
紫珏心头的震惊就不用说了,但她是谁?骗人无数的她岂会让人看出破绽来,缓缓的站起来走过去摸了摸大虎的头:“还是吵醒你了,娘亲。”
万氏摇头:“那倒没有什么――也不是你们吵醒的,是大虎醒了过来推我,大丫还睡着呢。”
“怎么了?”她再看一眼院子里。
紫珏淡淡的道:“没什么。大丫还在睡啊,把门关好了不要吵着她;她向来是爱睡的,也难得睡个好觉。”
“弟弟和妹妹都吃了太多的苦,看到娘终算是心放回去才睡个踏实觉。”她说着话回头瞪一眼挽泪,眼中全是不满。
“也是昨天晚上我们娘几个说话到天快亮,他们两个是困坏了;大虎是听到有人吵,才叫我起来看看。”万氏忍不住偏过头用手帕遮脸打个哈欠:“给他穿衣服也用了点功夫。”
“衣服都挺合身的,还要谢谢水公子想得周全。”她说着对着水清点点头,话起了家常来。
水府下人们这下子再也不相信挽泪的话了,瞧,人家娘几个和池大姑娘一起睡得:很正常啊,刚刚见面当然有太多的话要说,在一起说到天亮有什么可稀奇的。
紫珏叫过莫愁来:“伺候着夫人去那边吧。”
水清叫过管家娘子来:“摆饭,好好伺候着,懂不懂?”他很是叮嘱了几句,才让人扶着万氏带着大虎走。
大虎却不肯离开,挣开万氏的手他跑到挽泪面前,挥了挥他的小拳头:“你敢欺负我姐姐,看我不打你!”
他气不过的瞪着挽泪:“狼心狗肺,你一辈子都不会吃饱穿暖的。”自幼到大的经历让他认定,天下最大的苦与痛莫过于吃不饱和穿不暖了。
挽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