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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难不成她看走了眼?
“王爷给的东西?那应该不难找到吧,那种东西肯定上有什么印记之类的,王爷府的东西嘛,搜一搜就行了。”紫珏随随便便的答了一句,随意的样子怎么看都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捉贼拿赃嘛,找到东西把人赶出去不就成了。”
解语现在也感到了无力,池府可不是小家小户,就算是小家小户好好过日子的人家,也忌讳随便大搜家里吧?更何况池府可是书香门第,怎么可能大动干戈翻抄府中呢,传了出去池家的脸面真得就丢尽了。
大姑娘虽然是二房的主子,可是指望着她来做主是不可能了,因为大姑娘分明是什么都不懂啊,胡乱出主意会害死人的。
莫愁无奈的上前扯扯紫珏的衣袖:“不能搜的。”
紫珏有些奇怪,看看莫愁摊了摊手:“好吧。反正有印记的到时候总会找到的,不要着急嘛,王府的东西有几个敢……”
“没有印记。”终于在无忧的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话,紫珏的心中大定;无忧的心情就不好了:“那是王爷亲手做出来的东西,说是相谢我们老爷的;传闻我们老爷曾救过王爷,可是老爷并承认,但是王爷待我们老爷的确是不薄。”
紫珏犯难的拍了一下头:“还是等夫人来……”
无忧连忙开口:“不能告诉夫人知道。”然后马上请罪:“姑娘,婢子冒犯了,请姑娘责罚。”
紫珏并不很是在乎这样的小事:“你也是一时心急。为什么不能告诉给夫人啊?”看到无忧和解语的样子,她的眼睛眨了眨:“夫人病了?!”
解语的脸上全是伤心:“夫人因为前些日子的事情本来就伤了身子,可是老爷病倒后她不得不强撑起来,因为让老爷看到二房倒下老爷会死不瞑目的;但是那个妇人来了,夫人的身子……”
紫珏听懂了,夏氏心伤自己儿女的死已经伤了身子,如今被韩氏的孩子一打击更添心病,所以有些撑不住了;这个消息于她来说并不是坏事儿。
“哦,一时找不到就算了吧,反正我父亲也用不到。”她很随意的就把此事丢到了脑后:“你们要把东西看紧些,再留心些,说不定在你们不找了那拿了东西的人胆子大起来,会让你们发现的。”
紫珏在心里补了一句:一会儿我就把东西当了,你们就算把池府翻个地朝天也找不到的,何况你们还不能搜;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想笑——池府的这条规矩真是好啊,不能搜,真是好事儿啊,那简直就为了方便她出手嘛。
她说着话丢下无忧和解语就要进屋,却想不到无忧怒了:“站住,收回你的脏脚!”
紫珏先是一惊:被无忧发现了?她实在不应该让她们不查得,应该支持她们用尽力气去找才对;然后她就是怒了,什么叫做脏脚,你的脚才脏呢。
猛得转身她看到院门那里立着韩氏,再瞧无忧和解语四只眼睛冒火的盯着韩氏,便明白过来;无忧那句怒斥不是针对她,而是骂韩氏的。
她没有想到韩氏会出现在池子方的院子里,这可是对夏氏太过明显的挑衅了,火辣辣的两记耳光甩到夏氏的脸上:怎么说现在韩氏是妾身未明,而池子方和夏氏的院子自然是夏氏的一亩三分地,可是韩氏居然敢不请自来——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也怪不得无忧会怒斥她了,换作是紫珏早一脚踢了过去,非让韩氏灰头土脸的滚出门去;当然,韩氏和那个孩子是夏氏的眼中钉,和紫珏的娘亲万氏没有半点牵扯,所以紫珏并不会出手。
韩氏淡淡的笑了笑:“夫人叫我过来的。”
解语正想斥骂,看到韩氏身后赶得气喘吁吁的丫头:“添香?!”添香才自家中回来,她老娘生病了,夫人让她回去尽孝了;自昨天晚上回来就一直在夫人身边伺候着——她们四个人里添香是最细心、最知道夫人心思的人。
添香抚了一下被风吹到额前的发:“是夫人叫她过来的。”她说完直接就自韩氏的身边走过来:“我的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走开了一下下;夫人让我去叫她的。”她说完头也不回的对韩氏道:“跟上。”
显然她也是很讨厌韩氏的。
紫珏想不到夏氏会叫韩氏过来,难不成她真得要和韩氏联手?那夏氏是得了失心疯!转念一想,想到刚刚无忧的话,夏氏因为韩氏气得快要病倒了——可能已经病倒,只是因为不想被人笑才强撑着,那又怎么可能会和韩氏联手呢。
那叫韩氏来做什么呢?
韩氏看了一眼紫珏,目光里带着三分的笑意:“大姑娘,明儿还要不要过来用早饭?”
057章 你要活得久些
韩氏笑眯眯的瞧着紫珏,就好像一只老猫在看一只无法逃走的小老鼠一样,目光里的得意就算是背着阳光,还是闪闪发光嫁娶。
“妾身很愿意能为大姑娘尽一份力的,只要大姑娘喜欢就好。”她说完轻轻一福就跟在添香的身后穿过月亮门去了第二进的院子。
紫珏的眼睛微微的一眯,她当然知道韩氏所指的并不是一顿饭而已,只是没有想到韩氏还没有死心,居然还想要让自己助她一臂之力;难道自己的话说得不够清楚,还是韩氏的脸皮果真厚到如此地步?
莫愁走上前一步:“她好像有什么把握似的。”她的声音轻的很,无忧和解语等人都没有听到;但就是因为听不到,所以两个人都很震惊的看着莫愁,因为在她们的心中莫愁还是她们的姐妹,还是夫人的贴身丫头。
莫愁有什么话需要避着她们呢,在莫愁的眼中她们已经不再是她亲密无间的姐妹了吗?说莫愁是在防她们不如说是她在防着夫人!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但,事实就摆在她们面前,而莫愁在她们面前如此做的用意也是不言而喻的。
紫珏微微一笑:“先去看父亲,一会儿还要陪大伯母去上香呢。”韩氏能有她什么把柄呢,两个人根本都不相识,也没有过交集,想拿住她的把柄?门也没有——就算是拿到了又如何,这个韩氏是个聪明的,却有些执拗或者是不想面对吧。
推开门进去看到床上的池子方,发现他的鼻息相比前两天平稳了很多。不再是那种时而强时而弱的样子;她回身看向无忧:“父亲的病,好像好了很多?”
“还没有请大夫过来,但是瞧着是好了一些;大姑娘您看老爷的脸色也好像强了不少——早上喂东西的时候也比前几日多吃了两三勺呢。”无忧也很不解:“可能是上天被大姑娘的孝心感动所至吧?”
紫珏强忍住没有给无忧一个白眼,她的“孝心”真感动了上天那池子方的命早被老天收走了;想不到她把事情给池子方说了之后。把池子方气成那个样子,他的病居然又有了起色:这绝不是她的本意。
想不到池子方这人的心劲儿好大啊,旁人不懂可是紫珏心里却明白了不少。想必是不放心夏氏,或是忧心于夏氏的处境,还有对他的误会吧。但,池子方如此却不能让紫珏感动,反而让她在心中又生三分的厌恶来。
这个池子方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真对夏氏好的话,又为什么会有韩氏的存在?如果对夏氏并非真心实意,那他现在拼死挣扎着不想咽下那口气又在放心不下什么?
“只要父亲的病能好转就可以。”紫珏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坐到床头上看着池子方:“我来了,今天来的有点晚呢,不知道父亲是不是等得心急了。”
她说到这里摆手让无忧等人去忙,屋里不用她们操心了;如果是平日里要支开无忧她们,紫珏不找几个借口是不可能的。可是今时已经不同往日,因为韩氏的出现让很多人对池子方另眼相看,因此怠慢了他的并不仅仅是夏氏。
事实上,只要二房现在真正能做主的那个主子夏氏,对床上半死不活的池子方不再真正的用心,丫头们当然会有样学样:大面上当然还要过得去,不能让池府的人找到把柄;不过池府人之中又有几个是真关心池子方呢?
把莫愁等人也打发出去,屋里就余下紫珏和池子方后紫珏也就没有了顾忌:“父亲,您现在心里很焦急吧。很想快些醒过来、很想能快点说出话来,对不对?不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啊,您说是你好转的快呢,还是我下手来得快?”
“告诉你哦,我已经在想办法弄银子,就是要把我娘亲接到京中来;你不是想醒过来阻止我。不是想揭穿韩氏吗?那你可要快一点儿,因为刚刚韩氏可是被你的妻请过去;嗯,她向来是贤惠的,你说会不会她就容下了韩氏,让你多一个儿子可以送终呢?”
池子方的眉头动了动,脸上那些许的红色完全褪了下去,怒色让其的嘴唇都变了颜色;可是他能如何?
他听得清清楚楚,也知道府中发生的大多数事情,可是他能如何?池府之中无人知道紫珏的打算,更没有人知道韩氏的儿子不是他的——他必须要阻止,可是他连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恨,最恨的就是天,其次就是他自己了;他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自己,如果能动的话他一定会给自己两记大耳光的,可是就算他想打的人是自己也做不到,更不要说去打紫珏了。
如果他能动的话,肯定会好好的教训紫珏,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孝道;可是现在他只能听着紫珏在他面前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只能一动不动的听着。
紫珏拿起一旁的帕子给他把鼻尖和额头的汗擦掉:“听到没有,她们说你现在病有了起色是我的孝心所至呢——我很喜欢这个说法,你呢?一会儿我就会去陪大伯母上香,而借口嘛就是为了你,我要向佛祖向菩萨向满天的神佛祷告。”
把帕子丢到一旁她又用自己的帕子擦擦手:“干嘛,气成这个样子是做什么,我是真得想求满天的神佛保佑你能够活下来,能够活得长一点。”
池子方听到这里火气稍减,可是心中同时有疑惑,就算听紫珏的话并不是说谎可是他很难相信紫珏会为他的病而去求神。
紫珏淡淡一笑,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你不也想活嘛,我就去代你求求神佛,至少也要让你活到看着我接了娘亲来,看着我带着你的钱财离开池府,看着我和我娘亲过上好日子,看着你放在心上的一切化为乌有,看着你放在心上的人遍体鳞伤。”
池子方一口火气冲上来,他真得想大吼紫珏,想一脚把紫珏踹出去:这个该死的女儿,如此恶毒的心肠!
紫珏看到他的神色变化笑起来,心情大好的她站起来打算走,可是刚刚转过身子去就又转了回来,再次坐下对池子方说:“嗯,你有没有骂我心肠恶毒啊?哦,有句老话你听说过没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我是你的女儿嘛,你的恶毒心肠虽然没有十成十,但是这一成也足够用了,你说是吧?”
“谁让我是你的女儿呢,女肖父嘛。”她说完想站起身来的时候看到池子方又冒了不少的汗来,轻轻叹口气:“又出汗了,这是怎么说得。”取了一旁的帕子又去拭汗。
门被推开添香进来:“大姑娘,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紫珏头也不回的答道:“有事吗?我还要陪大伯母去上香呢,就是为我父亲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