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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史绣儿的亲姨妈,自然较为看好史绣儿,但顾东瑜父亲和顾夫人兄妹情深,却偏着姚蜜,这样一来,事情就胶了下来。
但现下顾东瑜中了媚药酥软在地下,这事儿可大可小,若是运用得当,正好把姚蜜和范晴推给顾东瑜,自己就有机会得到顾东瑾了。
史绣儿心思转得快,眼见左右无人,又怕她一走开,顾东瑜却能动弹了,坏了她的打算,一时沉吟不决。
顾东瑜身上难受,心里却得意,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姚表妹居然连媚药都准备了,可她明显是一个新手,不懂得看场合,冒冒然就洒了药出来,却被史绣儿走来撞破了。现下她跑了,却把自己留给史绣儿,真傻啊!
媚药这东西,顾东瑜自然是用过的,他有些感叹,唉,姚表妹下的手太重了,分明是用了两倍的药,这才把我媚倒在地,动弹不得。若是用的份量少些,这会早就身轻如燕,动作敏捷,和她找个地方双双对对了。
史绣儿这里弹算着,忽然听得另一头似有脚步声传来,她抬头一看,认出是范晴的身影,一时匆匆道:“表哥,我自己一个人也扶不动你,且再喊一个人搭把手,把你扶回房间去。”说着立起身,冲范晴喊道:“范妹妹快过来,表哥晕倒了!”
“怎么回事?”范晴性子娇憨,心机没有史绣儿深,一时不疑有它,三两步跑了过来,一看地下躺着的,正是顾东瑜,不由吓一跳道:“好端端的,怎么晕倒了?”
“我适才过来,见得姚表妹和表哥说话,姚表妹突然就跑了,表哥却晕倒在地下,也不知道为何?”史绣儿装作着急万分的样子道:“范妹妹在这儿瞧一下,我往前头去喊人。”说着不待范晴作应,疾速往另一边就跑。
范晴正愣怔,就听见地下的顾东瑜呻吟了一声道:“范表妹扶我一把。”
“三表哥感觉如何了?”范晴有些为难,毕竟男女有别,这……
顾东瑜这会已是缓过劲来,见范晴不扶他,自己动了动手脚,挣扎着爬了起来,起的太猛,一下站不稳,趑趄了一下,手一伸,却抓住范晴的手臂想要稳定身子。
范晴见顾东瑜站不稳,只得伸出手扶了一把,不想她这一伸手,手臂却被顾东瑜牢牢抓住,未待她挣开,就听见另一头传来史绣儿的声音道:“表哥,范妹妹,你们,你们……”
范晴回头一瞧,只见史绣儿和顾东瑾并肩走来,她心里忽然一慌,下意识就去甩顾东瑜的手,嘴里对顾东瑾解释道:“三表哥晕倒了,我扶了他一下。”
顾东瑾今晚却是约了范晴出来赏月的,行到半途,却见史绣儿慌慌走过,一下又回头道:“四表哥,晴妹妹和三表哥他,……”
“怎么?”顾东瑾见史绣儿欲言又止,不由起了疑心。
史绣儿咬咬唇道:“四表哥随我过去瞧瞧就知道了。”
顾东瑾素知顾东瑜爱捻三惹四,但自己母亲已和范晴母亲开始议婚事,差不多的,范晴便会做自己妻子,怎容顾东瑜乱来?他心下一沉,便快步向前。
史绣儿见了,也紧紧的跟上。
不一会儿,两人就赶到荷花池边,月色下看得分明,只见顾东瑜俊脸通红,喘着气拉扯范晴,范晴欲迎还拒的,并没有喊叫。
眼见事情如自己所料那样发展,史绣儿极满意,嘴里却委屈的道:“他们怎能这样呢?若叫人知道了,可该如何是好?”
却说姚蜜走到半路,寻个僻静处,从怀里摸出一包药粉来。因顾夫人是铁下心要让姚蜜嫁入顾家的,种种教导之外,还交给姚蜜一包药粉,让她藏在身上,说道非常时候,便拿它出来用。姚蜜好奇之下,曾偷偷打开嗅了嗅,还洒了一点儿在茶里喂了猫儿,结果那猫儿摊软在地,好半晌不动,到了下半夜,却生龙活虎起来,叫春叫了一晚,吵得她整晚没睡着。那包药粉的味道和药效,她记忆犹新。
姚蜜揭开药粉,掀开一角举到鼻端处一嗅,脸色马上变了。没错,她适才呼吸又热又烫,忍不住朝顾东瑜脸上一吹,吹出的那口气,正是这味道。天哪,这是怎么回事?顾东瑜如果误会自己对他下了媚香,嚷嚷出去,自己不嫁他还能嫁谁?还有一个大问题,那便是婚前失德,却是没可能做正妻,只能沧为妾侍了,这可怎么办?不,她纵是嫁不出,也不要当妾。
“姚小姐,你藏在这儿偷吃什么?”一个声音忽然从姚蜜身后响起来,未待姚蜜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已是绕到姚蜜跟前,夺过她手里的纸包,高高举在头顶道:“独吃难肥哦!”
姚蜜一见来人,脸色剧变,谁沾上这个人,谁倒霉。
来人是范老夫人娘家一个远亲收养的儿子,名唤范仲华,因贪顾家藏书多,这阵子寄住在顾家读书,他不拘小节,和姚蜜等人也见过面,算是熟悉。但这样一个人,姚蜜等人是能避则避的。据传闻,这个人克死了六个未婚妻,谁家女子和他订亲,不出三个月必死。谁家女子和他接触超过两刻钟,必霉运临身。
“还给我,那是救命的药。”姚蜜急于拿回药粉,忙忙踮脚尖要去夺回。
范仲华退后一步,晒然一笑,把药粉递到鼻端一嗅道:“什么救命的好东西?”说着猛的打了一个喷嚏,纸包里的粉被他一喷,四散飞起,溅入他的鼻孔里,有几缕斜斜飞出,溅到姚蜜的鼻孔里。
要死了,这个倒霉星不光浪费了我的好药,还害我吸了几缕药粉进去。姚蜜闪避不及,被药粉溅到鼻孔里,心知不妙,已是狠狠的撸起鼻子,想把吸进去的药粉撸出来,但那药粉太细腻,早散在她的呼吸里无影无踪了,哪里能撸得出来?
范仲华见纸包里的粉未被他一个喷嚏打散了,不由抱歉的笑了笑道:“这是什么东西,我赔你吧!”
“这是媚药,媚药,懂不懂?”姚蜜悲愤极了。嫁个人就这么难?还得备下媚药随时勾引。现在好了,药还没派上正经用场,自己和眼前这个倒霉星都吸了一些进去,可想而知,待会将出现什么情况。
“媚药?”范仲华已觉得自己身上起了变化,呼吸急促起来,一抬头,却见姚蜜俏脸渐渐变得酡红,心知不妙,张嘴道:“你就算嫁不出,也不必这样糟蹋自己吧?”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站在这儿嗅药粉,是设圈套给你跳?”姚蜜气坏了,这倒霉星以为他是什么人?明知道他克死了六个未婚妻,难道自己还会不怕死,设着法子要嫁他?
姚蜜一张俏脸热辣辣的,心里窝着一团火。是的,她想嫁,她不想被地方官强行婚配,这才跟随母亲上京城,巴望嫁给表哥,好避过一劫,了结父母心事。但这不代表她饥不择食,见个男子就下套吧?她就算要下媚药,也该下给值得的男人,而不是顾东瑜和范仲华这类的男人吧?
这京城里的男人,全眼高于顶,一副外地来的女子,只配给他们作妾的模样。就这位克死六位未婚妻的倒霉星,一样以为他还有市场,还值得人下药设套。她现在后悔了,早知道,不该跟母亲上京,该在江南地区择个普通人家的子弟下嫁。现下已到了舅舅家,若没有顺利嫁出去,再回去更加贬值,再要找人家,更不易。
范仲华因有克妻的名声,不若京城里其它男人受欢迎,心下早憋着一口气,听得姚蜜的话,不由冷笑一声道:“事实摆在眼前,我这不是中了你下的媚药么?”说着凑近一步,想伸手拉姚蜜。
姚蜜想也不想,一抬手,“叭”一声就甩了范仲华一个耳光,不待范仲华反应过来,她撒腿就跑。
范仲华大怒,抬步就追了过去。
大魏朝先前十年动乱十年战争中,世家大族不光让男子学武,女子也一样要学武防身。姚蜜虽没有学得高深武功,却学了好几招防身术和逃跑的功夫,因此范仲华在后追了一会儿,居然没追上。
姚蜜不顾是否有人瞧见她,只一径跑回房里,忙忙让丫头宝竹备了一桶冷水,泡进去好半晌,身子才渐渐没有那么火烫。
稍晚些,宝竹进来道:“小姐,不得了,范少爷不慎跌进荷花池,现下着了凉,正请大夫进来诊治。”说着犹豫一下,又耳语道:“听得丫头说,史小姐和范小姐吵架呢!”
正说着,就听到房门外有人敲门,另一个丫头在外喊道:“小姐,大舅夫人那边的梅花姐姐来了,请小姐过去说话。”
“这么晚了,知道她是为着什么事请我的么?”姚蜜眼皮直跳,胡乱整了整衣裳,在镜前抿抿头发,一边问道。
丫头在门外答道:“说是大舅夫人看月色好,请表小姐赏月吃果子,催小姐快去呢!”
现下装病,有说服力没有?姚蜜权衡轻重,自行摇摇头,寻思:若顾东瑜真告了状,史绣儿又帮他作证,那便,那便……。哼哼,那便死也不认,只说看见他们私会,自己赶紧就跑了。至于范仲华那一桩事,更是抵死不认。
姚蜜随梅花出了院子,却见梅花并不是朝史夫人院子的方向走,不由一怔,问道:“不是舅妈要见我么?”
梅花停下脚步,看看无人,俯过去悄道:“表小姐,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呢!”
“什么事?”姚蜜心口一跳,有些心虚。
梅花这阵子拿了顾夫人不少好处,也想卖个好给姚蜜,因悄悄把事儿说了。
姚蜜一听,不由大吃一惊,天啊,顾东瑾和史绣儿在荷花池边拿住了顾东瑜和范晴?这,这是怎么回事呢?
梅花又道:“范小姐这会闹着要寻死,三少爷和四少爷怕惊动大人,又素知表小姐和范小姐要好,让您去劝劝。我却是怕晚了,有人问起不好交代,便说是大夫人要请您过去赏月吃果子。”
3、未完 。。。
顾家几兄弟中,顾东瑾是最得顾老太爷宠爱的孙儿,因他肯读书上进,顾老太爷也曾放言,说道不必那么早定亲,待有功名再议亲未迟。众人也知道,有功名再议亲,自能攀得真正的名门贵女,顾东瑾也自有心思,因此房里只有两个通房,并不像顾东瑜那样,左纳一个丫头,右纳一个丫头。只他不曾想到,范晴一到,范老夫人和范夫人就齐齐变了口风,认为他该先和范晴定亲,不必等得了功名再论。
也怪不得范老夫人和范夫人偏心范晴,范老夫人和范夫人皆出之范家,能不帮着范晴吗?可惜顾东瑾心思和她们不同,另有打算,只恨没法子摆脱范晴而已。他今晚约范晴出来赏月,本来就不怀好心,不想却看到范晴和顾东瑜拉扯,这一下心下暗喜,哪儿肯放过机会?只一口道:“晴妹妹,你既然喜欢三哥,我就成全你罢!”
范晴一听,忙忙解释事由,又让史绣儿作证。史绣儿哪儿肯说真话,自是含糊应答。顾东瑾摆摆手道:“晴妹妹不必分辩,我这就到祖母跟前为你们说好话,祖母等人定不会棒打鸳鸯的。”
顾东瑜难受了一阵,却是缓过劲来,也帮范晴解释了几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