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令两个护卫和轿夫等人守在酒楼前,这才扶着心腹丫头的手上了酒楼。
罗瀚兄妹见德兴郡主上来了,忙行礼让座。三人寒暄了几句,罗润便拉了德兴郡主身边的丫头到另一侧谈笑,让德兴郡主和罗瀚独自说话。
且说姚蜜一口气跑回房,“砰”一声关上门,扶着门框直喘气,半晌还没回过神来。
史绣儿和范晴正在灯下做针线,见姚蜜撞门而进,俏脸血红,发丝凌乱,腰巾歪到一边,大眼睛全是惊惶,不由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姚蜜喘过一口气,思量了一会,决定把事情告诉史绣儿和范晴,大家好商量下一步行动。因略去了自己嘴唇被谢腾碰上,自己又咬了他一口这一个环节,把其它的事详说了。
待听完姚蜜的话,史绣儿和范晴目瞪口呆,好半晌方道:“这也太……”
好倒霉的说,姚蜜写的纸条落到谢腾手上不说,还因为怕小老鼠而自动搂住了谢腾,全乱套了!
姚蜜发愁道:“若谢腾以为我是那等轻薄不正经的,定然反对老将军娶我,这可怎么办?”
史绣儿和范晴也发愁死了。她们受到表哥嫌弃,一气之下便月下结盟,一同进了将军府当厨娘,想拿下老将军。但心底里,其实知道这件事很难成功,只是一来胡闹有伴,二来对婚事绝望,便不顾一切了。但这两天谢夺石对她们百般宠溺,她们又燃起了希望,觉得如果契机合适,其实成为将军老夫人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瞧着谢腾拿了纸条,又说出这番话,似乎事情又变复杂了。
姚蜜抿抿唇,想及谢腾适才在她唇边那一吮,小心肝又乱跳起来,差点去撞墙,呜,还没当上将军老夫人,先和孙儿亲上了,叫人情何已堪?
史绣儿说着话,不经意一瞅,却见姚蜜下唇略红肿,红艳艳的嘟起,神使鬼差的,脱口问道:“谁亲了你?”
“嗷!”姚蜜一头撞向被单,拿被单蒙住了头脸,在里面闷声道:“没脸见人了!”
“怎么回事嘛?”史绣儿和范晴已是上来扯被单,担忧万分道:“小蜜,你被谁亲了?好好的说,咱们帮忙想个法子遮掩过去。”
眼见瞒不过,姚蜜只得任史绣儿扯开被单,垂着头把谢腾碰到自己嘴唇的情形补充说了一遍。
史绣儿和范晴听得呆住了,姚蜜上回和谢腾在书房案台上扭动,差点被“捉奸”,这回又搂上,还亲上了……。
“真是作孽啊!”史绣儿痛心的捶胸,“还没和老将军成亲呢,你先和孙儿亲上了,要是传出去,将军府颜面何存?”
三人乱了心绪,商量了半晚,也没商量出一个好法子,最后决定见一步行一步,先洗洗睡了。
至第二日,姚蜜便假借中了暑,只躲在房里做针线,并不出去。史绣儿给她端早饭进去时,把饭菜放下,关好门,这才过去俯在她耳边道:“将军比往常略早过来,用饭时瞥瞥你坐的位置,只是不作声。后来还是胜少爷问了,说因何不见你?我说道昨晚睡不好,今早起来不舒服,在床上躺着呢!胜少爷‘哦’了一声便不再问了。将军一听,却指指饭菜说,病了也要吃饭的,你给她端进去。”史绣儿说着,脸色古怪的瞧了瞧姚蜜,又凑近道:“你把他咬狠了。他唇上黑糊糊一个弯月形。老将军问他是怎么了,他说被老鼠咬了。”
“他才是老鼠!“姚蜜嘀咕了一声。
姚蜜这么一“病”,一整天都没出来,到了晚间,谢夺石见史绣儿要端饭菜进去给姚蜜,便道:“绣儿坐下吃饭,让腾儿端进去罢!”
让,让谢腾端进去?史绣儿和范晴同时一惊,天啦,老将军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谢胜和谢腩只低头吃饭,肩膀却抖动着,明显是忍着笑。
亲都亲了,送个饭又怎么啦?小厨娘不敢出来见我,只能我进去见她了。谢腾脸无表情的扫了众人一眼,要过茶水漱了口,洗了手,这才端起托盘,脚步稳健的走向姚蜜的房间。
众人一时目瞪口呆,啊,咱们没看错吗?将军真要给姚蜜送饭?
姚蜜端着绣架,仔细绣着仙鹤的眼睛,才绣完,听得敲门声,以为是史绣儿,笑嗔道:“大热天的,门又没关,敲什么?”
谢腾听得姚蜜的声音,手指一拨,拨开竹帘,端着盘子进去了。
27、承诺 。。。
姚蜜嘴角含笑,拿针抿抿仙鹤的眼睛,轻轻挑起一点绒线,眼看仙鹤的眼睛湿润黑亮,这才满意了,听得脚步声进来,一抬头,手里的针一下戳透手帕子,直刺在捏着绣架的手指上,一时惊得一跳,心慌意乱中,忙缩了手指含进嘴里吮了吮,只心下暗暗叫苦:天啦,他怎么进来了?
谢腾见姚蜜含笑抬头,忽然把手指放进嘴里吮着,眼角觑着他,俏脸渐渐霞红,又是娇俏又是风情,一下就回味起昨晚嘴唇相触那种销魂的感觉,语气不知不觉放柔软了,道:“听说你中了暑,好点没有?”
谢腾这是?谁来告诉她,现下这状况是怎么回事?姚蜜再迟钝,这会也觉得不对,只疑惑地瞧了瞧谢腾。
谢腾见姚蜜不答话,想起她那天差点答应罗瀚的婚事,再想想罗瀚的执着,深觉拖下去夜长梦多,便把托盘放到台上,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想了想,决定推心置腹。以前他找下属谈话,只要一推心置腹,人家也会掏心窝说话,一来一往的,事儿也就谈开了。
“小蜜,嗯,是这样的,只要你说了进将军府的目的,我就如你所愿。”够坦白了吧?你是为了接近我才进来的,给个机会让你表白,只要你说了,我就接受你。
谢腾手指在膝上动了动,有些感叹,如果不是罗瀚虎视眈眈,我也不用这么快就来跟小厨娘说这些。不过,小厨娘虽笨,瞧着还是可爱的。我也不算很吃亏。
姚蜜却悲愤了,有完没完?我不就想当个将军老夫人吗?又害不着谁,怎么就不放过我呢?她心里想着,嘴里道:“如我所愿?”我说出来就如我所愿?哄谁呢?不就想要个证据,好把我们赶走吗?
谢腾见姚蜜紧紧捏了绣架,身子绷得紧紧的,暗暗点头,嗯,以前下属被问到心事,也是这样绷着,过一会就说实话了。他决定再柔和些,一时点点头道:“是的,你说出来,我便如你所愿。”
“口说无凭。”姚蜜深觉被逼到绝处,心里发狠,决定破釜沉舟,不就招认想当将军老夫人吗?他要敢写下承诺,我就说出来。看他待怎样?
谢腾一愣,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厨娘还真逗。口头保证还不行,还得白纸黑字写出来?也罢,往常一拨一拨的闺秀进将军府,近来因为德兴郡主之故,来的人稍少些,但祖父那些老友,还是热心着,一来就提婚事,想为他们的孙女保媒。这些人家,非富则贵。小厨娘虽是顾廷的外孙女,身份毕竟比不上京城这些贵女,忧心也难免。若写下承诺能安她的心,写一写又何妨?
姚蜜紧紧抿着唇,不敢写了吧?你自己不娶亲,也不肯让老将军娶亲?将军府四条光棍,一个正经女眷也没有,只让孟婉琴两母女作威作福,你们就高兴了?我们虽说是因为嫁不出才想望老将军,但也没存坏心,老将军在一日,我们就会好好服侍一日,也会好好打理将军府。你一个孙儿,怎么就这样古板,硬要跟我作对,硬要坏了我的婚事?
表哥已是明确表示,不想娶我们。现下再被赶出将军府,就真的要到庵里当姑子了。不行,不能束手就擒,得另想法子。有了,有了,罗瀚不是表示过想娶我么?只要好好谋划,就算嫁不成老将军,那索性就嫁罗瀚。罗家在京城也是权贵人家,人脉极广,只要自己成了罗二夫人,也能帮史绣儿和范晴谋划婚事。姚蜜无奈之下,先在心里给自己安排一个退路,安抚自己一遍,这才稍定下神来。
谢腾看她一眼道:“你想要保证也容易,笔墨呢?”
姚蜜忖度谢腾其实是要消遣她,低声道:“我们小丫头的房间,怎有笔墨?”
“既无笔墨,你上回写给德兴郡主的纸条,是用什么写的?”这小厨娘勾着罗瀚的心,又卖主求茶,勾结德兴郡主,我还没和她算账,居然拿乔?
该死,怎么忘记那张落在他手里的小纸条了?姚蜜默一默,只得放下绣架,找出私藏的笔墨搁在绣台上,咬着唇退开两步。
却说史绣儿和范晴见谢腾端了饭菜走了,愕然一下,就忙忙漱口洗手,对视一眼,假借要回房里拿东西,匆匆往房里赶。不管形势如何,不管老将军看出了什么,现下,她们不能让谢腾单独和姚蜜待在房里。这样下去,定然说不清。
范晴忧心极了,悄悄问史绣儿道:“史姐姐,老将军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怎么就叫将军给姚姐姐送饭菜呢?透着古怪啊!”
史绣儿捏范晴的手,示意她别问,小心被人听了去。因匆匆赶到房门外,只一揭竹帘就进去了,却见谢腾举着一张纸条对姚蜜道:“行了,你瞧瞧!”
“见过将军!”史绣儿和范晴借着行礼,朝谢腾手上的纸条一瞥,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谢腾许诺,姚蜜若说实话,便不负她。”
又出什么状况了?史绣儿范晴心内哀号,瞧这写的字儿,怎么看怎么透着暧昧,将军这是要闹哪样?莫非为了揭穿我们的真面目,他故意抛身出来引诱姚蜜?没错,肯定是这样了。姚蜜先头差点答应罗瀚的求婚,是有前科的人,若这会因为这话儿误以为将军对她动了心,一喜之下透了实话,岂不是让他捉个正着?
姚蜜接过谢腾的纸条一看,心里先是一动,接着一惊,不对,事情有古怪。谢腾是什么人哪?给她写这样暧昧的纸条意欲何为?但谢腾已写下保证,自己却不得不说实话了,如若还是一字不透,也别想待在将军府了。
“小蜜!”史绣儿喊了一声,心下呐喊,别上当别上当!将军虽俊俏好看,迷死一堆又一堆的少女,但咱们不是那些少女,作不得美梦的。
姚蜜给了史绣儿和范晴一个安抚的眼神,收好纸条,拼命告诉自己,让自己不要紧张,好一会才抬头道:“将军,我们进府当丫头,除了想避开官府强配的婚事,还有一条,却是我们暗暗爱慕将军府一位英雄,为了接近他,愿意进府当丫头服侍他,希望假以时日,得他垂怜,娶了我们。”
啊哈,这小厨娘果真是因为爱慕我才进将军府的,先前还嘴硬不肯说。谢腾心下爽极了,扫一眼姚蜜等人,忽然纠结,咦,她们三人一起爱慕我?不要吧,我只想娶一位,可不想娶三位。那另两位?哈,有了,阿胜和阿腩不是也单身着吗,撮合了她们跟阿胜和阿腩就是。反正她们本是闺蜜,嫁进将军府当妯娌,肯定一团和气,有说有笑。这主意不错。
见谢腾听了她的话,嘴尾一翘,眼角含春,并无动怒的迹象,姚蜜虽觉诡异,又莫名轻松了下来,试探着道:“将军,你方才说道若我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