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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英明!”
因第一期物资够了,皇帝马上令人运送往战场。姚蜜探听得运送物资的是严副将,忙让管家把自己和史绣儿范晴亲手做的衣裳鞋子送到严副将手上,请他交给谢腾他们。
第二日,高公公到将军府传旨,赏了姚蜜一柄皇帝亲笔题诗的葵扇,又嘉奖了史绣儿和范晴,这才告辞走了。
姚蜜捧着葵扇看了半晌,嘀咕道:“不赏金不赏银,却赏了一把破葵扇。不当吃不当喝,还不耐放。也只有那些官员才当宝。”说着眼睛一亮,对,得空儿就把这柄葵扇转让出去,买回布来做衣裳,到时随军资托送给将军他们。
顾夫人等人却十分宝贵这柄葵扇,传递着仔细瞧了又瞧,再三品评道:“不愧是皇上的墨宝,气势十足啊!瞧瞧这字儿,一个一个想跃出葵扇似的,霸气异常。瞧着就可以想像龙颜是如何威严了。”
姚蜜默默:龙颜,不是你们想像中那般威严的。
十年战争中,共换了三任皇帝,惠宗皇帝是三年前才坐上宝座的。前两位皇帝中,第一位德宗皇帝生来体弱,刚好在病中听得大金朝就要打过来了,一口血喷出来,很快就崩了。偏德宗皇帝膝下无子,只有两位公主。一时之间,太后和朝臣议定,让德宗皇帝嫡亲的弟弟继位,是为武宗皇帝。武宗皇帝行年二十五岁,同样体弱多病,一当上皇帝,贪得几晚美色,不过两个月,也病倒在床,看看也不成了。至此,太后便慌了。因同朝臣再议,几番讨论下来,皆认为朝局动荡,一连折了两位皇帝,实在不祥。若要再立皇帝,当立身体健康硬朗,性子稳妥的才佳。
德宗皇帝和武宗皇帝是太后亲生,余下的皇子们皆是妃子所生,且不是年纪小,就是不成器,选来选去,再选不出一个合适的。此时,便有朝臣建议,何不选三皇叔?
三皇叔是先帝的嫡亲弟弟,性子温厚,喜好涂涂写写画画,胸无大志,一听要选他为帝,不由大大摇手,表示自己不成。但太后主意已定,武宗皇帝一崩,她很快就和朝臣拥立了三皇叔为帝,是为惠宗皇帝。惠宗皇帝先前四十年一直不受重视,突然成帝,难免惴惴不安,亏得结发之妻张皇后一直安抚,这才渐渐适应皇帝这个身份。
却说那二十个得到皇帝亲笔题诗的官员,近段时间走路带风,深感自己成了皇帝的亲信,前途无量。那些没有抢到葵扇的,暗暗沮丧,只悄悄托高公公去打听,宫内还有皇上题诗的葵扇不?高公公回信,没有。但皇上送了将军夫人一柄,将军夫人是一个不懂风雅的,那把扇在她手中是糟蹋了。
得了高公公的消息,各个官员散了朝,急奔回府中,让女眷速去将军府套交情,务要买下姚蜜手中那柄葵扇。
姚蜜最终以两千两银子的价格卖出了葵扇,分了高公公一千两。两人皆心满意足,以眼示意,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啊!
至晚,姚蜜把卖葵扇之事悄和史绣儿范晴一说,她们拉着姚蜜的手摇晃,尖叫道:“太好了,我们还想着,葵扇不耐放,一个夏季扇下来,只怕就残破了。卖了是正理。”
姚蜜笑道:“我就是想着,咱们把将军府物事变卖了充军资,自家就不得不省吃俭用。万一你们有了孩子,却是省不得,有一千两银子在手,就不用忧愁了。”说着突然脸色一变道:“别摇别摇,我肚子有些痛!”
“你该不会是有了吧?”史绣儿和范晴忙忙停下手,扶着姚蜜道:“快,躺到床上。待我们去请大夫来诊诊。”
“这才十天功夫,就是有,也诊不出吧?”姚蜜愣愣的,突然挣脱史绣儿和范晴的手,跑到屏风后检看,一时发出尖叫道:“来葵水了!”天啊,期盼中的孩子没有影了!
史绣儿和范晴一听,一阵失望,嚷叫道:“不得了,我们把你的孩子摇没了!
两人说着,突然也捂住肚子,互视一眼,匆匆跑到屏风后,很快的,同时传出噱叫:“我的孩子也没了!”
孩子没了?顾夫人才走到房门外,听得里面传来孩子没了的尖叫声,一时脸色煞白,手足发颤,一边飞奔进门,一边吼后面跟着的丫头道:“快,吩咐管家,赶紧请大夫进府。”
小丫头也听到声音了,早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听顾夫人的话,便直冲向外,嚷嚷道:“不好了,三位夫人的孩子没了,快请大夫进来!”
47奸细
“三位夫人有孩子了!”管家听得孩子两个字,转头跟陈伟道:“快写信告诉将军!”
陈伟这次被留在将军府,没有跟大军出发,颇有些心神不安,深觉自己白吃了将军府的米饭,这会一听管家的话,早飞奔回屋,拿出笔墨写了信,又飞奔出将军府,策马到了驿站,找到相熟的人,把信递了出去。
陈伟寄完信回府,才到大门口,就听见一片乱嚷道:“孩子没了,夫人小产了!”
不得了!陈伟策马回身往驿站跑,想追回寄出的那封信,到了驿站,那信却刚好寄走了。他呆半晌,忙借了驿站的笔黑,再写一封信递出去。
等他第二次回到将军府,管家早呆着脸过来跟他道:“夫人没有孩子,是误会了!”说着俯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怎么不早点说?”陈伟差点抓狂,第三次跑往驿站。这个时候,第二封信已寄了出去。他没法子,只得再写第三封信递给驿丁。
鸡飞狗跳中,将军府三位夫人小产的消息已传至宣王府和顾府等人耳中,很快传到宫里。
大半夜的,宫里派来了太医,宣王府着人来看望,顾府也忙忙着人来探问,一片闹腾。姚蜜等人面红耳赤躲在房内,只让顾夫人等人去解释。
闹了半天,是虚惊一场,众人哭笑不得,一一告辞而去。但将军府三位夫人未怀上孩子之事,也就传出去了。
过得几天,是范老夫人生辰,姚蜜忙备了礼物,早早和史绣儿范晴等人出门,到顾府给范老夫人庆寿。
这一回,姚蜜等人身份已不同,顾府诸人自然热情接待。几位媳妇悄悄回顾往事,“往年老夫人做生辰,姑奶奶多是托人捎礼物上京,极少亲来贺寿的。今年一开了春,就领了女儿,涉山行水,早早来了顾府,说道要给老夫人贺寿。实则却是因女儿婚事没有着落,想借老夫人之手,和顾府亲上加亲,作实婚事的。谁知转个头,姑奶奶就做了将军的岳母,小蜜就成了将军夫人。世事难料啊!”
姚蜜也感叹,自己差点就和顾东瑜定了亲事。亏得顾东瑜当时嫌弃自己,这才一时冲动,和史绣儿范晴进了将军府,也才有了今日。
因着姚蜜之故,孟婉琴和顾美雪想得一想,决定和顾府重修于好,也备了礼物来相贺。范老夫人见她们主动来了,自然不再提往事,好像从没有旧隙一样。孟婉琴因顾美雪婚事未有着落,也想借范老夫人寿辰之机,相看一下来相贺的少年宾。一时之间也着意结纳顾府女眷,两下里各有心思,很快就打得火热。
旧隙既消,孟婉琴少不得让顾美雪上前喊姚蜜一声表姐。史绣儿不知道她们的亲戚关系,免不了问一声。大家便解释了几句。史绣儿这才弄明白,原来顾美雪的祖父和顾庭是亲兄弟。也就是说,顾美雪是顾庭的侄孙女,姚蜜是他的外孙女,论起亲戚关系,确实是表姐妹。
姚蜜心知肚明,顾美雪现下喊自己一声表姐,却是看在将军府的份上。若自己不是将军夫人,她眼尾也不会扫自己一眼。
现时打仗,国库空虚,各家府里纵使庆贺寿辰,也不敢太过。范老夫人也一再嘱咐,凡事简省,待打了胜仗,想怎么庆贺,都不会有人置词。这回宴席上,就没有请人来唱戏,只让说先生来说了两段,说完早早就散了。
宴席散后,范老夫人留下顾夫人问话,道:“小蜜现下这情形,你可写信细告诉了她爹爹?也该叫她爹爹来一趟京城。待得战事一了,若是事儿不妥,你们做父母的,为女儿撑腰是正理。若是妥了,还得迎回小蜜,让将军府来下聘礼,大红花轿正式迎娶过门才是。”
顾夫人简单答道:“已写信告诉了她爹。”若谢腾打了胜仗归来,什么都好。若是回不来,姚蜜在将军府只怕也站不稳脚跟。
姚蜜却坚信谢腾他们会平安无事回来,只是着管家日日上宣王府问消息。
七月底,谢腾收到京城来信。他展开只一看,嘴角就起了笑意,哈哈,我果然神勇啊,然一举得子。只一晚,就让小蜜怀上了。太神勇了!
谢腾正得意,兵士再递进一封信来。他一怔,展开再看,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眼底的光芒敛了下去。孩子没了?小蜜啊,你怎能这么大意?怀着孩子怎能到处乱跑乱动?好好一个娃儿,就这样没了?
谢腾正沮丧,兵士递进第三封信。他眼神沉沉,只一撕,就撕了封口,手指挟出信来,展开细看。不是吧?没有孩子,误会了!小蜜啊小蜜,待我回去了,定然要好好惩罚你!
“将军,抓到三个奸细。”一个副将进来禀报。
谢腾收起信道:“押进来,我亲自审问!”
“是!”副将退了出去,很快押进三个人来。
“如果不想吃苦头,就老老实实说话。”副将一脚踹在一个奸细膝盖上,却听奸细“哟”了一声,一时惊疑,怎么是女子声音?
“将军,我们不是奸细!”女子声音抬起头,脸上虽黑糊糊的,眼睛却亮晶晶,看着谢腾道:“我和李凤是表姐妹,被大金朝的人捉了。这次听得将军来了,我们想法子逃出来的。”
另一个女子声音也响起道:“我们得知,有人要刺杀大金朝太子。将军若趁此机会和那人里应外合,定然能给大金朝一个迎头痛击。”
“你们是?”谢腾细细分辩,这才发现最先说话的女子,有几分熟悉感。
“我父亲是苏康,我叫苏玉清。”最先说话的女子涩涩一笑道:“先前我常随姑姑到将军府找谢姑姑玩儿,将军也见过我的。”
“我叫李凤。”瘦小的女子道:“我父亲原是严副将属下,已战死沙场。”
谢腾脸色缓和下来,问道:“你们为何会被捉呢?”
苏玉清应道:“我和李凤去年初结伴出郊外玩,不想被人打晕了。醒来时,发现被蒙住了眼睛,嘴里也塞了布。却听得有人说话,言道这次捉两位娇小姐回去,正好送给郡主。后来我们得知,那位郡主喜欢大魏朝文化,一直让人帮她捉两个大魏朝女子过去教她诗词。……”
谢腾听完,心下信了一半,另抬眼去瞧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女子。
一直不说话的女子感觉到谢腾的视线,一时抬起头,半哑着嗓音道:“腾少爷!”说着已是泪流满面。
“你是灵芝?”谢腾上去扳起灵芝的脸,用袖子擦去她脸上的泥,好一歇才道:“活着就好!”
灵芝是谢云的丫头。当时谢云易装赴边关,她悄悄尾随。不想半路碰到一小股大金朝的兵士,当场被捉,后来便被送给一位贵女当丫头。那位贵女正好和郡主交好,她得以和苏玉清李凤联络上。
很快的,谢胜和谢腩也听说捉了三个奸细,过来一瞧,发现其中一个是灵芝,不由惊喜交集。
灵芝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