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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腾听着姚蜜的话不像作假,心下一沉,开口道:“你究竟想如何,实话实说罢!”
“将军,女子想嫁人,不外是因为想得个依靠。另有一种,是真正爱慕那个人,不计一切要嫁。”姚蜜今日见谢腾带了灵芝赴宴,一颗心便有些冷,这会再见他一副你明明想嫁,还装什么啊的样子,便倒了胃口,不想再留情面了,只道:“皇上封了我诰命夫人,每月有俸禄。现下这宅子,地契已过在我名下。我先头得了卖的银子,早托人购了田地。十名侍卫吃着宫里的俸禄,护着这宅子安全,另有奴婢婆子等人,却是卖断的身契,不敢有异心。且我有皇上皇后撑腰,老将军是我义祖父,若将军愿意,我还能喊将军一声义兄。只要好好经营,吃穿不愁。将来再抱养一个孩子,后继有人,死后有人奠基。这生活自由自在,为什么还要嫁人呢?”
“没有男人护着,你们……”谢腾见姚蜜说的认真,顿感不妙,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辞穷,这丫头说的好像也知理,她不嫁人,一样活得滋润。
见谢腾话有不尽之意,姚蜜一笑道:“我父兄也是男人,且顾府外祖父和表哥等人,也不全是无能之辈,却是能护一些的。再有一条,端郡王说道想认下我为义妹,真个认下了,凭着宣王府的势力,也能护一些的。”说着挑挑眉,想及反正和谢腾也有过肌肤之亲,最难以启齿那句话还是说了罢,因接着道:“若我们那天需要男人了,其实也可以养面首。”
姚蜜话音一落,谢腾一张脸精采起来,阴沉沉站着不动,好半晌道:“要如何,你才肯改变主意?”
姚蜜见谢腾捏着拳头,,眼神像要吃人,一瞬间,几乎以为他会掐上自己脖子,眼见他咬牙说出话来,终于松口气,悄悄退后一步,娇笑道:“将军认为我有必要改变主意么?”哈哈,去和灵芝那丫头过日子吧,生什么气呢?
谢腾一字一句问道:“你不后悔?”
“只要将军不使用强权,不暗地里使绊子,不干扰我们,我们便能过上快活日子,不必后悔。”姚蜜见谢腾握着手,手背起了青筋,有点小害怕,又退后一步,勉强镇定心神,笑道:“将军这般身份地位,又这般相貌,兼立有大功,想娶谁,还不是一句话。我实在不敢高攀。现下说开了也好。”
谢胜和谢腩在不远处说话,眼见谢腾和姚蜜说着说着,似乎争执起来,过得一会,姚蜜便掉头走了,剩下谢腾站在原地发呆,不由对视一眼,几个起落赶到谢腾跟前,问道:“大哥,怎么啦?”
“那三个丫头想养面首不嫁人。”谢腾几乎要咆哮出来,手一伸,已是拗断一株花枝,随手丢在脚下,足尖一踩,把花枝踩得沉入泥土里不见,这才磨着牙把姚蜜说的话复叙了。
谢胜和谢腩听完,也呆在当地不能作声。
谢腾又拗断一株花枝,终于回过神来,姚蜜是他的人,只要他放出一点风声,谁敢当她入幕之宾?不要命么?至于孩子,哈,她想要孩子,那便给她一个。
谢胜见谢腾脸上郁气渐消,转而古怪起来,问道:“大哥可有什么好法子?”
谢腾点点头道:“最多三个月,我要叫她求着我娶她。”怀上孩子后,看她敢不嫁?
他们正说着,一位小丫头跑过来,怯怯道:“将军带来的三位姐姐,突然拉起肚子,看着不大好,夫人叫奴婢来问问,是要请大夫来瞧,还是送回将军府去?”
很快的,姚蜜也听闻灵芝等人拉肚子的事,不由捂嘴笑道:“我们姚府的东西,可不是她们能吃的。活该!”
顾夫人劝道:“她们毕竟是将军带来的,也不能太过份,还是请大夫给她们瞧瞧,再好生送过将军府去罢!”
姚蜜笑完,便吩咐人去请大夫,人在姚府出事,总不能不理。
大夫很快来了,自去诊治灵芝等人不提。
谢夺石听得灵芝等人拉肚子,不由摇头苦笑,跟严副将道:“灵芝她们跟来这儿,那是自讨苦吃。只是拉个肚子,还是轻的。”
严副将“哈哈”笑道:“要是当年的老夫人,必定不止让她们拉肚子这么简单。”
谢夺石正要应话,却见一个管事匆匆跑过来,便问道:“何事慌张?”难道灵芝等人真不止拉肚子这么简单?
61欺负
“老将军,灵芝姑娘找不着将军,便说要找老将军,求老将军为她们讨公道。”管事为难,含了愧意道:“今儿是夫人入宅的好日子,闹出这等事,却是我等的不是。”
“怎么回事?”谢夺石摇摇头,果然出事了。
管事抹汗道:“三位姑娘先是拉肚子,待请了大夫为她们诊治,小丫头煎了药端过去,谁知失手打洒药碗,那药汤滚烫,却烫伤了灵芝姑娘的手。众人寻药膏给灵芝姑娘抹手,不知道是谁,大白天却点了蜡烛放在案上,又有人持扇子给灵芝姑娘扇风,只一扇,扇在烛火上,那火‘呼’一声燃高,火苗喷在苏姑娘鬓角,转瞬间,便烧焦了一络头发。”
“李凤没事么?”谢夺石好奇,三位姑娘中,李凤态度可是最为傲慢的,这回躲过一劫了?
“李姑娘更惨。”管事额角又冒出汗来,抬袖擦了擦道:“眼见火苗喷出来,李姑娘抢着去扑火,一时站起来,恰好有丫头端了一盆水泼在苏姑娘头上,水珠喷出去,湿了李姑娘的鞋,她鞋底一滑,整个人滑倒在地下,嘴角撞到椅子角,豁了一条口子,流了许多血,看着触目惊心的。因怕震了伤口,也不敢大哭,只哗哗流泪。”
谢夺石一听,也暗汗,吩咐道:“让大夫给她们瞧瞧,瞧完着人送她们回府。”再待下去,事儿更多。
待管事应声下去时,严副将摇头道:“三位夫人明显不喜欢这三个丫头,将军他们怎么不明白,还把她们留在府里?”
谢夺石笑道:“阿腾他们上回让媒婆上顾府提亲,不是遭了婉拒么?待得夜里,阿腩跑去问小晴,听小晴说不喜欢李凤,回来便有心送走李凤她们,恰好突花王爷随使者上京,便只得继续留着李凤她们住在将军府了。”
严副将马上明白过来。之前正是因为灵芝等人的情报,这才打了大金国一个措手不及,取得决定性胜利。纵两国缔结了盟约,也不能阻止大金国人痛恨灵芝等人。突花王爷随使者访大魏,到得京城一打听,总会晓得灵芝等人的近况,他虽不能亲手击杀灵芝等人,用手段买通大魏国亡命之徒杀掉灵芝等人,却是可以的。灵芝等人只有待在将军府才安全。
“既这样,还得等突花王爷和使者离了京城,方能送走灵芝等人。”严副将道:“只是这样,却令三位夫人误会了。将军他们……”
谢夺石笑道:“别管他们。那三个小子自大着,心底里不把女子当一回事,这一回,让他们在小蜜她们手里吃个闷亏,以后就学乖了。”
正说着,管事又匆匆跑回来,喘着气道:“老将军,不得了啦!大金国突花王爷上将军府拜候老将军和将军,听得老将军和将军上了这儿赴宴,便又赶着来了,已到了大门口。”
严副将一听,已是变了脸色,朝谢夺石道:“老将军,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须得提防才是。”
谢夺石手一压,笑道:“这是咱们的地盘,怕他作甚?”说着吩咐管事道:“约束着下人,让她们不要乱跑。另外,告诉端郡王和罗二爷,突花王爷来了。”
另一头,小刀早突花王爷一步,已进了姚府,直奔园子里,见着谢腾便道:“将军,突花王爷来了!”
“来的好快。”谢腾沉声道:“让陈伟陈明两兄弟看紧了灵芝她们,不得有差错。”
小刀应了一声,一个起落,就没了踪影。
谢胜看看天色,哼道:“天还早着,突花王爷却急不可耐了。度着这不是将军府,容易得手么?”
谢腩摇摇头道:“突花王爷心急了。啧啧!”
谢腾摆摆手道:“走,迎一迎他。”
厢房小侧门处,站了好几个婆子,都辩白道:“我们也吃了那些东西,并没事儿。由此可见,不是东西有问题,而是三位姑娘身子太弱,肠胃不好,这才拉肚子。”
灵芝服了药,好容易不再跑茅房,双腿却软软的,更兼手上烫伤的地方隐隐作痛,心下恼得不行,却忍了泪,冷冷道:“过门是客,纵我们是丫头,总也是将军的丫头,有什么事,自有将军教训,你们这样下手,不怕将军对你们夫人生隙么?”
怕个球。几个婆子暗翻白眼,谁不知道夫人就是因为你们这三个丫头,气得婉拒了将军的求亲?不整整你们,当我们姚夫人好欺负啊?
苏玉清找不到镜子,只在盆边对着水一照,见自己鬓边的头发烧焦了一角,宛如戴了一朵小黑花在鬓边,要多丧气就有多丧气,不由恨得不行,拼命忍了忍,才忍回了眼泪。再如何,不能当着几个婆子的面哭起来,这传出去,比烧了鬓角更没脸。人说刁主恶奴,说的,就是这姚府。本以为跟着将军他们过来,姚蜜等人再如何,不敢出手惹将军不快,没想到她们这样嚣张,居然指使婆子这样欺负人。这烧掉的头发,一时半会长不出来,正好让人知道,史绣儿是如何欺负人的。
李凤嘴巴豁了口子,这会敷了药,深怕说话会震动伤口,到时留下疤痕,只死死咬着唇,眼睛却扫射着几个婆子,若眼神可以杀人,她一定杀了这几个婆子。想她们在大金国为奴时,也没被人这样欺负过。姚府的人凭什么这样欺负她们?凭什么?谢腩若不帮她作主,她就到京尹大门口那儿击鼓鸣冤,让京城里的人瞧瞧,别人是如何对待于国有功的人。那三位婉拒将军婚事的夫人,是如何欺负人的。
却说谢腾和姚蜜迎了突花王爷进来,一时分宾主坐下,又叫人上茶,好生热闹。厅外小侧门处,站了几个递茶的丫头,都想亲眼看看大金国人是否长了三头六臂,因见突花王爷年纪二十五六,虽眼厉鼻勾,脸上却满是笑意,说话不紧不慢,带了口音,不由悄悄讨论道:“原来大金国王爷长这样啊,瞧着不如咱们将军呢!”
“嘘!”一个管家娘子嘘了几个丫头一下,见她们静了下来,这才拿眼去瞧厅内的情形,见突花王爷说着话,带笑向姚蜜道:“听闻今儿是夫人入宅之喜,冒昧前来,还请见谅!”
知道冒昧就好。姚蜜心里嘀咕,嘴里却客套了几句,一时拿眼睛看谢腾,怎么回事嘛?这王爷不像是会乱串门的人。此来究竟是何目的?
谢腾安抚地看姚蜜一眼,起身笑道:“天也不早了,我们却要告辞,王爷不妨同行。”
突花王爷摆手道:“主人盛情,将军却代为赶客,甚是不妥呢!”说着哈哈一笑,朝姚蜜道:“听闻夫人这宅子是皇帝所赐,园子遍植名花,小王平素爱花,却想赏一赏才走,不知可否?”
否!姚蜜心里大声回答。嘴里却不好这样说,只含糊笑道:“王爷过奖了,园子里不过几株平常花草,并没看头。”大魏国和大金国争战十几年,死伤无数,纵缔结了盟约,仇恨未消,这会就一起赏花喝茶谈笑了?
突花王爷又打个哈哈,道:“夫人瞧着是普通花草,在小王瞧来,只怕就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