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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预计,等到全部清理完毕后总额应该在7亿左右!”
7亿啊!
这个数字让在座很多人都直搓手,就连杨秋都笑了起来。大家都是此任政府的主要成员,对国家财政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用目前的民元计算,1911年政权交替那一年全国总赋税约5。2亿民元,12年这个数字是5。8亿,13年因为西南出现小规模爆发增长一下子突破到6。6亿,而14年虽然还有几天才结束,但前三个季度全国工农商总赋税就持平去年全年,这还没算因为资源价格暴涨直接给政府带来的1亿纯收入,全年突破9亿就剩下时间问题。
章太炎这位急性子教育部长第一个跳起来,脸色涨红:“岂不是说,加上此次缴获全年总收入要过13亿了?!”
张文景用力点点头。
太不可思议了!谁会想到,短短三年国家收入就暴增两倍有余!
唐绍仪还比较冷静,笑道:“炳麟先别高兴,能如此迅猛除了全国推广税改使得中间环节损失大幅减少外,主要就是最近欧洲抛来的资源订单。工商赋税是辰华的功劳,仅重庆、汉阳和上海三家最前九个月的总营业额就各自突破亿元,化工和煤炭为主的长沙也达到8000万之巨!光是他们就贡献了7000万,这还没算最近接到的俄英法订单。要是欧洲不打了,估计就会出现大幅下降。”
“管他打不打,到手才最重要!”章太炎疯人疯话,说完后直接开始计算这回教育部能拿到多少经费,可以开办多少学校。
其实在座的每个人都心情激动。一场战争就给政府带来了超过去年全年的收入。虽然这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固定资产,关系国计民生的铁路、矿场等要暂时收归国有。但就算撇去这些,等向市场拍卖掉其它东西后,也至少能有4亿元纯收入。
张文景当然更开心,继续说道:“缴获的武器弹药除按照国防部要求留下三分之一供应朝鲜游击队外,剩余的我们已经联络俄国。俄国公使对这批武器也很感兴趣,已经发电报回国商讨准备以2000万美元的价格全部买下。此外,最近法国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们几年来储备了数百万枚炮弹,询问是否有多余可以出售给他们。”
适逢其会的蔡锷斜瞄眼杨秋。关于军方储备数字都是高度绝密的,连他们这些参谋长很多时候都不清楚,何况这位一手建立起来的军队保密条例更是滴水不漏。法国能获得这么准确的消息,要不就是有他们这些参谋长中有内奸,要么根本就是他故意告诉法国人的。
黎元洪的眼睛都笑成了缝,先不说日本这几亿能到手的数字,光是欧洲连续抛来的几笔大额资源订单就创收一亿,何况还有俄国这个冤大头!用原本过几年就该回炉的武器换回5千万没多久,就又要出资2千万买走此次缴获,直接就给国家回笼了7千万现金。那笔价值4。2亿美元的订单要是完成,国家直接税收就超过1。5亿。
收复失地、废除条约、财政暴涨。这一笔笔一桩桩足以让他这位民国第三任临时大总统青史留名!眼看下任自己能不能继续坐稳位子还无法得知,他又追问起和英国的关税谈判。
唐绍仪明白他的心思,明年三月就要进行全国正式大选,目前呼声最高的杨秋是否会自己上台还无人得知,黎元洪心急任期内办成关税大事自然更加急迫。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杨秋,说到:“英国在关税和承认我国合法地位的事情上已经无心纠缠,目前最关键是他们希望我们重申租界地位,保证不会出现上次类似的法案。此外他们还希望得到辰华手中的新药和冲锋枪等好几项专利。”
目光一下子转到杨秋身上,新药和冲锋枪技术问题不大,既然能卖给德俄自然能卖给英法,但重申英法租界问题却让大家有些没辙。因为全国上下都知道,这位年轻副总统对租界这种畸形殖民地很不爽,所以都眼巴巴看着他等待。
杨秋是不爽租界,一天没拿回全部租界就意味着中国依然是个半殖民国家,即使获得国际承认也是半殖民地!但他也不是不通变化的傻瓜,明知收不回的东西还不如暂时放下,笑道:“新药和冲锋枪专利的事情我会让蔡公时去谈。重申租界地位没问题,但他们也要保证租界内不得出现从事危害我国领土、政府和经济安全的行为。”
既然打开了话匣,杨秋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宝芬煤铁是国家工业和经济支柱,必须立刻恢复生产。培植(申树楷字)奉天制造局扩建为奉天工业集团的事情要抓紧办,我知道最近你那边困难,欧美钢铁和机器设备都停止出口,自产和走俄国回来的那批货也多为民用。但总不能被尿憋死,正规渠道走不通就走其它路子,陆征祥和王正廷写信说,现在俄国乱的很,很多官员借战争中饱私桑,只要给钱什么都敢卖!你联系联系他们,多花些钱也要先把奉天的骨架搭起来,总不能欧洲一直打我们就一直不能搞建设。
汉阳、重庆和江南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他们会陆陆续续将部分配件和低技术工作承包出去,凡是国内有能力的工厂和商人都可以承接。欧洲抛出的订单如果一家厂吃不下,就联合起来接。以行业公会和商会为龙头主动出击。另外你也要做好准备,美国各家工厂的订单都逐渐挤满,他们肯定会满世界找代加工来帮忙,伍部长和顾维钧过完年就要出访美国想办法揽回一些生意,国内工商必须早作准备!工人培训还要扩大,不仅要让技术学校培养,也要让工厂参与进来,所需的机器设备可以从全国抽调。
欧洲最起码还有三年要打!所以未来三年非常关键。不仅要让商人趁此机会多赚钱,也要扶持一批有实力企业做大做强!要让工人从中得到实惠,更要尽可能筛选一批优质企业进入股票市场,让更多人享受战争财富和国家变好的实惠。”
虽然大家不明白他为何言辞灼灼那么肯定欧洲还要打三年时间,但早已死心塌地的申树楷还是重重点点头。交代完工商后他的目光又转向黎元洪和唐绍仪:“至于此次剩下的钱款分配……”
两人也早就想听听他关于此次战后红利分配的想法,黎元洪呵呵一笑:“我和少川的意思是最起码要拿出一亿给教育部,至于其它的我俩也没头绪呢。辰华你熟知工商,不用给我们两个老头子面子,直说吧。”他这番话惹来众人一阵哄笑,看向杨秋的眼神也猛然热了起来。就算教育部拿掉一亿,剩下还有三四亿可以分配,别说道路工商这些部门,连农林的张季直端起茶杯盯着杨秋。
杨秋也不客气,说出早已想好的腹案:“青岛、锦州等地都需要立刻重建,抚恤救灾也急需,就按照一亿拨给民政部。军队也要分一亿,除了维持陆军外剩下全部交给海军。”众人点头赞同。台湾这块心病迟早是麻烦,海军此次要不是有潜艇撑场面的话,估计直接会被全国骂死。台湾孤悬外海没海军夺回来就是玩笑,所以急需增强实力。
三家一份就剩下两亿,剩下几位呼吸都急促起来。
“从此次战争看,我国在铁路和公路建设上严重不足。总投入还不到30万军队,却足足动用200万民夫维持后勤,其中大半都耗在了运输上!收回的南满线因为规制与标准不同,改造工作要尽快提上议事日程。眷诚(詹天佑字)先生前几天来见我,他说除了西南铁路网在设计之初就考虑并提前做好将来财政允许后开工复线的准备外,国内其余铁路几乎都没有复线,此次战争京汉、京奉、津浦、南满和胶济五条主动脉表现很糟糕,完全无法承担起紧急时刻军队快速集结和调动的需要。
陇海西线和包头至库伦铁路事关新疆和蒙古等地安危,拨款也不能有任何克扣!各省公路也同样如此,徐秀钧用三合土减少水泥用量的修路经验要尽速推广。
农林这块虽然这几年风调雨顺保持丰收趋势,但老天爷不受我们指挥。利和灌溉建设还要加强,要建设一批有重大作用的水库,除了发电外也能满足农耕。桑、蚕、麻、甘蔗、棉花、茶叶和烟叶这些经济作物除了扩大外还要着重向质量取胜的道路走,咱们不能总是做一辈子廉价原料出口商,工农结合才是农业的发展方向。林业也要以保护为主,黄河泛滥大半原因都缺乏林木保护导致泥沙顺江而下淤塞河道所致,发现滥砍滥伐都直接抓起来!不要手软,这是事关子孙后代的大事!”
虽然没说具体拨款数字,但张文景刚转好的脸色一下子又垮了下来。别的不说,光是几条铁路改造和复线要是全部动工,光是首批投入就不会少于亿元了!这样算的话别说刚到手的四五亿一下子没了,还要倒贴好几亿进去。
杨秋看向他忽然笑了起来:“文景的思想还要改改,我们中国人的传统是年年有余,所以都爱藏些压箱钱垫底。但这是老百姓,对国家来说财政结余是好事,可现在是建设良机,适当的财政赤字反而能促进建设。所以你和徐秀钧要胆子再大点!现在我们和中日战争已经结束,美国最大的担忧已经没了,完全可以多贷几笔款子来弥补。南满和胶济线也可以用向民间发行债券和股票的方式筹钱改造。总之一句话,不要怕砸钱!工商农教育这些不花血本是搞不上去的。钱能慢慢赚,但欧美无暇顾及远东的时机却不多。要还是不行,我等会和大总统、总理商量商量,你直接把京汉、津浦和京奉这几条也抵押出去好了……”
“呵呵……”
众人知道他是说笑,这几条大动脉和修建中的汉川、汉桂以及计划中的粤汉、闽浦(福建至南京浦口)是贯穿全国的根本,无论如何都必须全部控制在国家手中的主干道。
但他的话还是为大家打开了思路。国家建设尤其是像中国那么大的国家,需要的资金是天文数字,斤斤计较肯定要拉长建设进度,只有不惜血本往里砸才能缩短和世界主要国家的差距。现在欧洲才打半年不到,要是再打三年多赚二三十亿并非不可能,所以这无非是个先花和先存的选择罢了。何况之前的所有统计都没算上关税,解决关税后出口利润还将再增加一大截,工商也同样如此,所以唐绍仪和黎元洪都赞同先花钱的想法。
既然这三位都开口赞同,几大部门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开始计划那里要修那里要建,恨不能一夜间透支完未来三年砸出个美好未来。还好提出计划的杨秋反而更加冷静,一笔笔动辄百万多则上亿的数字下,是依然低能低效的行政机构,而且国家才稳定就搞这么大手笔建设,上下其手的人只多不少,所以他再次提出由独立司法部运作的“建设廉政监督公署”这个概念。
这个开始只用于监督各地中央拨款建设项目,并全部由心怀国家的热血年轻军人组建起来的机构,随着时间渐渐演变为未来民国另一大权力机构,廉政公署。
这是后话。
目前这个会议室内大部分都是深受西方资本思想的人物,也都不是穷得叮当响的布衣,到了他们这个地位金钱已经不再重要。何况民国初年的政治家们大部分都是抱着献身国家的精神,加上他们此刻都没意识到这个机构未来权力会发生那么大变化,所以也仅仅是犹豫片刻就答应了。
这次本来仅仅是分配战争红利的会议,为1915年大选后正式提出的民国第一个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