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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是。。。。。。。”
“造价!”
刚松口气屁股还没沾上椅子的特劳恩一听说要两艘战列舰的造价,又差点想跳起来,即便按照最便宜第一代无畏舰计算,那也是400英镑,8000万马克!
旁在坐着的张文景也被报价吓傻了,他虽然不知道战列舰多少钱一艘,但当年北洋的镇远和定远加起来也才600万马克多一点,二十几年过去了,船越造越大,炮的威力也更足,两艘!那需要多少啊!
这不可能!
“500万马克,这是我们的底价。”瞬间的震惊后,特劳恩反而安坐了下来。
张文景听到这个报价急死了,500万马克虽然不多但也能做很多事情了!倒是杨秋反而不急,不说掌握已知英国主力战列舰和战列巡洋舰的全部弱点,等于捏住了英国海军心脏这点就值这个价格了,光是可以直接按照图纸建造,连改都不用改的380毫米舰炮,就可以为德国省下数千万研制费用!所以看到对方直勾勾望着自己,也拿出一份早已拟好的清单:“这样吧,减去100万,但贵国必须向我提供这些东西。”
特劳恩神色不变接过清单细细看完后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这是份工业机器设备采购的清单,全都是成套的步枪、子弹和大炮成产线,此外还有3台500吨/2台1000吨水压机,以及其它近千台各类工业机床,再加一套合成氨制造设备,最后还有四台150千瓦水力交流发电机,总价值大约在70万英镑左右,折合成白银大约700万左右,价值几乎等同两个目前的汉阳枪炮厂。
在华多年的他从杨秋突然出手拿下汉口、汉阳,还自封司令就隐隐猜到他会重新整合兵工厂,这个国家有野心的人太多太多,所以也预想到了如果他能在这里站稳脚跟后应该会采购新机器设备,还考虑等战争结束找他联络接下这笔大买卖,但其却没想到马上就要打仗了,他不提出大量军火反而转购机床设备,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失败?
似乎察觉到了特劳恩的心思,杨秋一拍额头:“快打仗了,我们右路军也是时候补充一下军火,所以我还需要两万支步枪,100挺马克沁机枪、500万发子弹、36门75毫米野战炮,这些我都可以支付现金,但必须要在十天内交付。”
“对不起,司令阁下,我们没有那么多军火,而且向交战双方出售军火也违反了国际法。”
“是嘛?”杨秋会心瞥了眼特劳恩,毫不减价说道:“步枪和子弹我是必须要得到的,否则我宁愿一把火烧掉这些东西,反正我也用不上!所以我可以给您一点时间商量,我们三天后继续怎么样?”
今晚的一些东西实在是让特劳恩很意外,尤其是在远东出现让德国海军,不!让德国皇帝陛下都垂涎三尺的东西,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所以他的确需要和上海以及国内沟通,但收好笔后又忽然问道:“司令官阁下,您想为兵工厂采购新机器我们很理解,但您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间?”
“公使阁下,我有个建议。”杨秋也不回答,摸出一张三十万的支票笑道:“我先支付30万,然后贵国在一个月内筹集满清单上的货物,只要型号是最新的,八成新的二手机器我也可以接受,这样再加旅途上的时间最多2个月后就可以抵达上海,那个时候不管这里是不是还有战争,也不管湖北是谁的,只要我还在没死就立刻交易。即便是我战死了,这些钱也将作为贵国的运费,怎么样?”
“你就不怕我收钱了却不交货?”特劳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交易方式。
“我和您一样,都是讲信誉的人!”杨秋甩了顶帽子,可心底也已经冒起了苦水,虽然只是一些数据,但光是15英寸舰炮的图纸就有上千张了,还有装甲和隔舱资料,虽说自己早打算这笔交易画了很多,但剩下的更多!这下连睡觉都没空了。。。。。。。(BUG,其实这些资料加起来的图纸几卡车都运不完,但为了猪脚壮大原谅我吧。)
特劳恩很快走了,却没拿30万的支票,但答应如果达成协议可以按照杨秋的办法迅速交易,这让张文景很诧异,问道:“司令,你为何这么急呢?我们现在的局势……。”
“我知道你的意思,北洋大举压境、打不赢此战买来的这些东西都是泡影,对不对?我告诉你,虽然我们深陷阳夏,马上要开始的战争会将我们拖得筋疲力尽,就像是个大漩涡、大泥潭!我们的身体无法自拔,但我们的目光必须超越战争!而且……我坚信!我不会失败……也绝不许失败!”
这番话的确是杨秋的心声,目前他最缺少的就是时间!按照历史,两个月后阳夏大战和南北和谈就基本要落幕,就算能稍稍延误也不可能阻挡这个大局面,所以中央政权肯定会诞生,不管大家多么嗤之以鼻,毕竟是名义上的中央政权,尤其是袁世凯上台的善后大借款会让北洋迅速膨胀几倍!所以必须趁着他还没上台,东南津浦线又牵扯了他太多精力时尽速打下足够地盘,这样才能趁所有势力还没回神前,就先立于不败之地!否则他急着开始北进,也不会让宋子清去拿下重庆和广安了。
听完半真半假的解释后,张文景明白了,杨秋这是要以最迅捷、最猛烈的手段迅速崛起,就和他现在的军事部署一样,兵贵神速!只是。。。。。。。张文景偷偷看了眼他,他的心到底有多远?难道他想坐那个位置?如果不想,等到新国家诞生后,现在的右路军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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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养寿园内的惊呼
河南。
彰德养寿园内,齐耀琳微微弯腰跟在管家后面不发一声,他虽然是河南布政使,在外面已经是人上人,可和这位比。。。。。。却实在是云壤之别。
尤其是这一路走来,院内皆是清一色精壮大汉,身背德国毛瑟枪,腰挂盘子炮,更有几个身穿北洋军服的军官来回奔走,连“隐居”都能如此显赫,在大清国里,恐怕只有这位才能摆这个谱了!等穿过一道院门后,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往偏厅走去,齐耀琳连忙小跑几步过去问安:“河南布政使齐耀琳见过宫保大人。”
“哦,是震言啊,呵呵。。。。。。。”袁世凯最近心有些乱,一直在琢磨到底什么价码,什么条件才出山,他可不想回到从前那样差点当满清刀下鬼,所以直到齐耀琳说话才看到他,一身青衫马褂让他看起来儒雅了很多,笑着扶起说道:“老夫此刻已无官职在身,震言就叫我宫保好了。”
“卑职不敢。”齐耀琳哪敢直呼这位,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份记录:“大人,这是几天来卑职派人记录下的河南见闻,得知武昌事后咨议局的杨勉斋一干上蹿下跳,还屡屡出入军营,卑职想大人现如今居于河南所以特来回禀一声,万一有事也可早作准备。”
“震言有心了。”袁世凯知道齐耀琳的心思,接过记录详尽的记录看了两眼后抓在手心问道:“巡抚宝芬可有定夺?”
“朝廷下令大军入鄂后,宝芬已经让巡城52标南下,此刻恐怕已经到了武胜关,此外我听府中传闻,他这几日派人日日盯住了应龙翔,因为应龙翔和和黎元洪是姻亲,他还多次夜见张锡元,下令柴得贵将剩下的巡防十三营尽快回开封城以防万一。”
“算他还有些机警。”
齐耀琳又道:“大人,这几日河南实在是不太平,那些个党人纷纷跳出来闹事,还多次公开叫嚣学习武昌。。。。。。您看要不要卑职?”
“不必了,此事你不要插手,他们要闹就闹,老夫到不信河南也能翻天?”
“呵呵,卑职多虑了。有大人坐镇再多乱党也是不怕。”齐耀琳连忙拍马屁,袁世凯听到后眉头一皱:“老夫虽在这里,但尔等也不要放松了警惕之心,尤其是军中更要严把死守!若是不然,武昌便是个例子。”
袁世凯关照完又叹了口气,似有无尽惋惜的摇头道:“哎!这个宋卿,老夫与他相识一场,怎料。。。。。。糊涂啊!他还真以为党人就能成大事?八镇和二十一混成协都是与我北洋其名的精锐之师,现在却白白交到了党人手里!可惜了这一万多将士,即使不被朝廷征缴,恐怕也会被那些个空口白话有勇无谋之辈折腾死。”
“刚进门就听到宫保叹息,不知何事能搅得您都发愁?”
齐耀琳正要陪几句奉承,忽然听到有人竟敢直呼宫保之名,刚要呵斥就见到院外走来一位身穿军装,手持鎏金指挥刀、脚下德国传统长筒靴擦的锃亮,还撇着两摞胡子的男子,一看对方这个打扮顿时想到一人,吓得连忙下跪问安:“河南布政使齐耀琳参见钦差大人。”
袁世凯见到来人,也是呵呵一笑,佯作要弯腰行礼:“袁慰亭见过钦差。。。。。。。”
“宫保,袁宫保啊!你这不是要故意戏耍午楼嘛。”来人正是陆军大臣,新任第一军军统荫昌,扶起袁世凯后笑道:“莫非你是怪我几年没来你这个养寿园?”
“呵呵,钦差大人玩笑。”袁世凯和荫昌很熟,当年他在小站练兵,荫昌在天津,相隔不过几十里,如今的北洋三杰也都是他推荐到自己门下的,当日载沣欲杀自己时他也是说了话的,所以袁府上下都把他视为恩上。不过他也知道,这个荫午楼实在不是统兵人选,学德国人的架子倒是有模有样,可肚子里一包稻草。不过。。。。。。现在不正需要这样的人才承托自己的重要吗?
“宫保这里还是挺热闹的。”荫昌瞅了眼齐耀琳,问道:“齐大人,您这是。。。。。。。”
“是这样的,朝廷下旨要河南督办部分粮草,他不通军务,所以就来问问老夫该怎么办这个差事。”见到袁世凯亲自给齐耀琳打掩护,荫昌倒是多看了两眼,才笑道:“统兵至此,一来看看宫保,二来嘛也是想问问军机处事,庆亲王这几日为了武昌乱党愁得饭也吃不下,不知宫保可否指点一二?”
如果荫昌询问,或许袁世凯还真会说几句,可一说到奕劻他嘴角立刻抽了两下,当初要不是那个老家伙,他也不会避居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所以说到:“大人此事可算是问错了人,袁某避居多年不通世事,岂敢妄言胡说。”
荫昌笑笑:“宫保何须自谦,你执掌北洋多年,门生故旧遍于朝野,能对时局无所闻乎?”
“这些年是有挺多人来看我,可惜。。。。。。。”袁世凯故意敲了几下腿,叹气道:“足疾困扰多年,倒是愈发严重了,看来真该去江南温暖之地再歇几年才行。”
荫昌知道前几年的事情让这位有些心灰意懒,可他打仗不行却很了解这位,他绝不是那种坐看涛生云灭做寓公的人物,只是此刻还没到出手的时刻罢了,所以拐弯道:“既如此,那我也不逼宫保了,只是我手上的第一军大都是北洋老人,宫保可要替我关照两句,也帮衬我唱好这出戏。”
“此事尽可放心,老夫虽然退隐多年可好歹还能说上两句,自会关照华甫和芝泉二人。”想到当年荫昌危难时助他脱困才没落得身首异处,袁世凯犹豫了片刻后挥退了在旁的齐耀琳和下人,郑重说道:“午楼,你我不是外人就不说两家话了,武昌之事你可千万要小心,党人空口白话、有胆无谋不足为虑,但黎宋卿此人却是个难得的统兵之人,现在党人拜他为督,千万不能小视,若无十足把握切切务要贸然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