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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木图喜气洋洋,一眼望不到头的战俘让苦战近两月的将士们笑逐颜开。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西北方向出现大规模战事的可能性已经很低。这就意味着只要尽快稳住从塞米伊…巴甫洛达尔…卡拉干达…热兹卡兹甘…克孜勒奥尔达这条全长1700公里的巨大突出部防线,中亚的主动权被国防军稳稳握在手中。
只要等到明年开春,向北就可以进攻最难啃的西伯利亚,向南则可以截断乌兹别克和土库曼,打通前往德黑兰的平坦通道。这样就不必再依靠脆弱的空中运输线。如此巨大的战略主动权优势,难怪连最伙头军都把炒锅折腾得铛铛作响。更何况这回哈萨克集团军一举捞足了70多万俘虏,还有各类枪支120万支,机枪7万挺、各类火炮3。1万门(含迫击炮),其中光122和152毫米两种不错的重炮就有3722门。还有坦克771辆、卡车4万、各类马匹11万、飞机79架,油料230万吨。
这还是初步统计的,据说还没来得及统计的更多物资和弹药全加起来,足够西北几大集团军敞开了挥霍一整个冬天的。光这份战绩,就足以傲视群论!要不是上面还严格保密没有公布,国内恐怕早就沸腾开了。
外面的部队热热闹闹如同过大年,但指挥部内却因为突然钻出的一支苏军直犯愁。由于第一和第二突击集群需要稳住从巴甫洛达尔至热兹卡兹甘的防线,防止苏军趁乱偷袭,第三集群也需要立刻赶去支援,第四突击集群汇合29军和两个空降师后正沿着塔拉兹南下准备汇合安集延集团军,并做好进攻乌兹别克和土库曼的准备,其余部队不是在打扫战场清理零星残敌,就是因为前期的防守战消耗需要休整。所以突然从希姆肯特和突厥斯坦后撤的6万苏军让徐树铮、楚南和刚来的秦章书都皱起了眉头。
“怪了,他们怎么会往这里走?”刚从乌鲁木齐赶来的秦章书很不解这股苏军的目的,按理说他们即使要撤,也应该南下塔什干汇合乌兹别克方面军,怎么好端端的直接向西了呢?要知道,克孜勒奥尔达虽然是哈萨克名义上的首都,但铁路只修到咸海,并没连接上去奥伦堡的主干线。这样的话,这股苏军即使到达咸海,也必须横穿沙漠才能回到苏控区。
所以刚下飞机的他很不解,但徐树铮却已经得到情报:“还不是那个逃走的第16集团军和卢金闹的。他现在盘踞砸阿尔卡雷克,手里只有四万残兵,斯大林从欧洲抽调的部队因为没路走,所以主要支援的方向是新西伯利亚、鄂木斯克和乌兹别克,没法给他太多支持,只能变着法子让这股苏军去他那里,这样就能凑出十万稳住防线。
从距离看虽说有些远,但其实还是很方便的。突厥斯坦到克孜勒奥尔达只有三百公里,铁路也已经修好,火车最快两夜就能到海边。我们最近的空军机场在阿克恰套,过去有六百多公里,雷电战斗机也打不了多久。热兹卡兹甘之前又炸得太狠,机场起码要三五天后才能用,那边的两个师还需要防备卢金所以不能动,所以他们有足够时间穿过去。何况你别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哈萨克骑兵师万把人,沿途零零散散的苏军大概一个师,再加哈萨克的书记等官员好几百,飞机一次也接不走,所以我估摸斯大林肯定想借机带走所有人。”
搞清楚来龙去脉后,秦章书问道:“套马杆行动的突击队到哪了?”
“卓凡那小子?”徐树铮难得露出笑容,指着克孜勒奥尔达西北一百公里外的盐沼,笑道:“是个机灵鬼,居然躲进了人迹罕至的盐沼里,拿白棉布盖在车上后根本分辨不清,害得我派出几波侦察机都没找到。”
“白棉布有这个效果?”
“总司令,您没去过那边不知道。其实就是个浅浅的大盐湖,有些地方能通车,但有些地方的盐结成块后就飘在水面上,看起来像平地实际上稍微重点,就会压碎沉底。所以连哈萨克牧民都不敢去,他倒好,带了几个向导就敢往里钻,我都捏了把汗。”楚南嘴上埋怨,可脸上怎么看都像是在赞许。
“他有多少部队?有没有把握堵住?”秦章书不关心突击队的隐蔽技巧有多好,只想知道突击队能不能拖住苏军。
“空降师的4个轮式装甲营总计135辆猎犬、2个空降步兵营,1个轻型坦克连14辆25坦克,1个半履带加强营74辆铁牛,还有几辆油罐车和卡车。从兵力看差不多一个旅,但都是轻型战车,主要以速度见长。猎鹰突击队也在十分钟前出发了,估计三小时后能到。一共211人,负责夺取机场。萧靳云的人已经策反了几名哈萨克骑兵师的军官,要是能抢到机场,估计能挡一段时间。”
“未必!”楚南刚说完,秦章书走了进来。手拿情报摇了摇:“最新情报,五天前曾有一个坦克团74辆T34到了突厥斯坦,原本军情局认为这个团会南下加强塔什干防御,不过刚才得到消息,这个团也被列入今晚撤退名单里。这样算,他们手里的坦克数量就超过300了!”
“300?”
“正确应该是74辆T34,84辆T26和119辆BT,还有大概40辆BA…27M轮式装甲车。”张孝准指着地图:“距离突击队最近坦克部队是李宗仁的第7军、第7装甲师2团,它们现在在萨雷苏河,大概有400公里。现在走,明晚前应该能到一批。”
“可是。”张孝准犹豫了一下:“马歇尔已经到了阿瓦士,按计划今晚就会先飞到喀布尔,明天下午到北京,三天后总统会陪他去信阳参观空客公司总装厂,然后就和参谋长直接飞过来。所以总统和参谋长的意思是三天后公布战报,在来西北前镇一镇美国人。”
其实身为整个西北和中亚方向的总指挥,他也希望能收好这个尾巴。但如果卓凡和突击队拦不住甚至输掉,在马歇尔面前丢丑,岂不是落了陆军的名头。“必须打!”作为哈萨克集团军总司令,徐树铮态度坚决:“不仅要打,还必须想办法把他们留下来!之前楚南的报告我看了,这个卢金确实有些本事,要是被他迅速补充六万生力军加几百坦克,说不定会对热兹卡兹甘造成威胁。我的建议是,让2团立刻启程,告诉他们团长,不管有多少坦克掉队,只要明天吃晚饭前确保一到两个营能到就行!”
徐树铮作出决定时,卓凡还不知道消灭哈萨克高层的套马杆行动,已经成了正面遭遇战。他正带着士兵掀开伪装用的白色棉布,发动引擎做最后检查。
“刘峰,歇了几天没问题吧?”
“长官放心,就卡车有点问题,其它的都没事。”
“检查弹药和油料了吗?把炮口帆布撤掉,机枪和速射炮的弹药箱都挂上。”
“赵建国,把白棉布集中收起来,说不定还用得上。”
“莫合塔尔兄弟,要走多远才能到克孜勒奥尔达?如果我需要速度,能保证带好路吗?不会让我的坦克陷进盐海里吧。”卓凡总算体验到了一线带兵和参谋有何不同,事无巨细,实在是很累人。最后来到带路的向导面前时,已经走得气喘细细。
带队的向导是一对哈萨克父子,年长的父亲曾是在草原上当过信使,号称闭着眼睛都能走遍草原。他的儿子莫合塔尔今年才22岁,却已经是一位优秀的骑手。父子二人都是当年**中,逃到东哈萨克定居的。不过小伙子很腼腆,一路出来都不怎么说话,此刻卓凡亲自询问,才背着猎枪保证道:“卓长官放心,我父亲是草原上的老马,从来没有过失蹄。”
卓凡笑笑,看着他背上的猎枪:“你也是好样的。”
“谢谢卓长官。”莫合塔尔用力勒紧马鞍皮带,见到卓凡要走,忽然想到什么咬咬牙:“卓长官,要是你们能抓到嘎拉楚克因那个走狗,能不能让我带回卡拉干达去公审?
“嘎拉楚克因?”
卓凡来西北前,恶补过哈萨克的历史,所以知道这个人。他是苏联派驻哈萨克第一书记,和苏维埃主席斯科沃尔特索夫被哈萨克人并称为两大鹰犬。
在哈萨克人眼中,这个人简直是坏事做尽。先是充当斯大林在中亚强行推动集体化的急先锋,因为他的野蛮工作,导致数百万哈萨克牧民失去了牛羊,当**发生来临后,他居然不顾哈萨克人的死活下令将库存粮食调往莫斯科救急,导致哈萨克人口从360万下降到不足200万,直到今年年初才恢复到210万。更让人厌恶的是,他还在大清洗中,帮助被遣送来的斯拉夫等罪犯侵占牧民土地,占用大量肥美的水草地,实行偏向移民的政策,导致非哈萨克人的数量从70万增加到150万。
正因为莫斯科的粗暴工作方式,所以哈萨克人和苏联的仇恨是无法化解的,而他则成为了哈萨克最大的公敌之一。最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犹太人,所以连大名鼎鼎的艾林郡王,都不止一次向莫斯科提出质疑,为什么要派犹太人来管理信仰穆斯林的哈萨克?
所以这次套马杆行动中,他是第一目标。要是能活捉他,别说莫合塔尔,整个哈萨克都会都会更加靠拢中国!想到这里,卓凡也渐渐明白为何杨秋在战役没结束,得知苏联要派飞机接走这些人后,宁愿冒着暴露破译密码的危险也要抓住他们了。
见到卓凡迟迟不说话,莫合塔尔还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摆手:“卓长官,是我说错了,我不会破坏你们的行动的。其实我们哈萨克人都很敬爱杨总统,早就盼他来解救草原了。”
莫合塔尔倒没说假话,其实杨秋和国社在哈萨克的威望是很高的,这和他的西北政策有很大关系。当年国内还没彻底平定,杨秋就派石小楼坐镇西北。在最初阶段,为管制枪械打击分裂势力确实进行过大量的行动,还实行了严厉无比的军事管制,但期间却针对哈萨克等几个民族进行了保护,还和在哈萨克有较大影响力的艾林郡王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并且让黎元洪册封过他。
随着《上海公报》确定边界范围,分裂势力被扫荡一空,杨秋又开始采用怀柔政策,虽然还是继续军管严控枪支等活动并大量的移民稀释人口,但哈萨克族却没感觉太大压力。后来苏联爆发**,哈萨克草原尸横遍野,莫斯科又对此置之不理,还将美国的援助大量用于自身。唯有当时获得卡拉干达开矿权的杨秋,以红十字会和个人名义,向哈萨克提供了上百万吨粮食,救助了至少40万难民免于死亡。这个举动也一举扭转了早年的不好印象。所以杨秋在哈萨克人很有威望,不少**逃难至西北的哈萨克人早就希望他能下令国防军解救这片草原,将苏联驱逐出去。
杨秋当然不可能直接统制草原,那样恐怕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好感都会慢慢消失,所以他坚定地实行哈萨克自制政策,扶持哈萨克流亡人员,就是希望有一天哈萨克能建立起来,成为中欧之间一道宽阔的屏障。
这些卓凡也都很清楚,所以见到莫合塔尔惶恐的模样,还抬出杨秋来解释,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如果我们能抓到他,一定让你亲自带回卡拉干达进行公审!”
年轻的莫合塔尔本来心里就藏不住事,听到他答应,激动地跳了起来跑去告诉远处的父亲。
望着他的背景,卓凡笑了笑刚要再问问各营的准备情况,叶子山从指挥车里钻了出来。因为有外人,所以他改了称呼,招招手:“长官。是司令部的电报,这回我们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