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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开始以兵力压制民军之外,一面又委派出私人代表到武昌去试探联系,只因那时民军声势正盛,不得要领而还。但他仍然继续由非公开而公开地派人进行联络试探,并且托外国使领出来从中斡旋促进。具见袁利用和议解决当时局面,达成自己的目的,是用尽心力的。
袁世凯派出了唐绍仪为总理内阁大臣的全权代表,前往武汉与“黎军门”或其代表人讨论大局,而革命军方面也刚刚从状元公张骞处得到消息,沪宁准备派遣伍廷芳为全权代表。
杨士琦紧随上去,刚刚进言得到袁世凯采纳,心中得意的他趁机又向袁世凯说:“少川是广东人,广东人最讲乡谊。革命领袖孙文也是广东人,伍廷芳也是广东人,广东人和广东人碰头,几句广东话一说,倒不可不提防一下呢!”
唐绍仪为广东香山人,伍廷芳是广东新会人,都是同治十三年的同级第一届留美学童,他们本来就是老的不能再老的相识,袁世凯怎么会不知道?袁世凯还知道伍廷芳其实也是个坐南朝北,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
袁世凯笑笑,边走边说:“杏丞,你放心,我就请你和贵本家晳子随着少川南下吧。晳子是湖南人,革命军方面不少湖南人,让湖南人和湖南人碰头,说几句湖南话吧。”
同盟会中湖南人仅次于广东人,总部设在上海的中部同盟会更是湖南人的天下,而此次辛亥风云的主角就是几个湖南人。
同时杨度在东京时和孙中山很熟,又和黄兴、宋教仁过从甚密,孙黄的认识还是杨的介绍,因此杨对和谈是有影响力的。虽然这个杨度在袁世凯面前从来不肯承认,但是对身边的人都了如指掌。
此时,在袁世凯锡拉胡同的私邸,客厅里济济一堂,在座的除了二十位代表以外,还有些秘书、随员等。其中互相认识的熟人很多,年纪最长的是陈宝琛(伯潜),他是福建闽侯人,曾任山西巡抚,是新近奉召回京的。有的同僚中并没有接到同样柬帖,他们来之前也不知为了何事,到袁邸后熟人都在互相打听,才知原来是被派为参加南北和议的北方分代表。清廷规定北方的全国代表共二十人,系按全国二十行省、每省一额推定的。
不多时,袁世凯就穿着便服出来,见到年纪最大的陈宝琛,很是客气地说:“这番和议是朝廷的大事,所以请老世叔出来,并希望老世叔为国宣劳。”
陈宝琛即使在温暖的客厅也裹得严严实实,穿得臃肿不便,显得更是龙钟老态,艰难的起身,谦逊了几句:“近来岁数大了些,身体也不很好,还是请严又陵(复)去,要好得多了。”
袁世凯又和陈宝琛扯了几句淡,就转向各代表作了个简单的谈话,内容是主张君主立宪,首先表示了他“忠君爱国,一以社稷朝廷为念”的热诚,接着就提出了“南方的民党很猖狂,特别是湖北的李疯子,我们总要想出确保社稷的万全之策”。对于清廷权贵和满朝的老臣子,袁世凯一直表示出忠心耿耿的样子。他发誓绝不辜负“孤儿寡母”,要拼命死保清朝皇统,以报国恩。
发誓堵咒之后,他还故意问问:“诸位想想到底采用什么国体最为恰当?”
此时,那个代表干乱说话,只怕说错话就无法活着离开这个鸿门宴,一切就看你老袁怎么说。
见代表门一句话不接,他又强调说:“我是主张现在实行君主立宪最为恰当,将来国民程度渐渐开通,懂得共和的真谛,再慢慢改为共和政体。”
“与此同时,外面还流行着“要改变国体”的传说,有的说“君主立宪”,有的说“民主共和”,还有一说是“君主共和”,其说不一。老夫以为,君主制度,万万不可变更,本人世受国恩,不幸局势如此,更当捐躯图报,只有维持君宪到底,不知其他。”
袁世凯反复推论至数十分钟,语极沉痛。还是有些代表以为袁世凯要坚持君主立宪制度,喜形于色,殊为瞢瞢。但是更多的代表还是看出他的司马昭之心。
“九月初华甫督师南下以后,就将汉口、汉阳从民军手中夺回。这样就更便于与黎元洪进行接洽,并从接洽中渐知民军有“和议”意思,后来进而同意停战,在武昌召集议和会议。正在双方会商的时候,民军把南京夺去,这就使沪、鄂之间的交通发生困难,最近听说民党改定在上海开议的传说就日渐证实,南北议和就有了眉目。此次派少川为全权代表与民军议和,并决定由京汉铁路搭车南下。在代表出发之前,老夫以内阁总理衙门的名义给诸位发了公函,是召诸位来私邸参加会议。”
袁世凯又提到:“为此请各位代表南下议和,并请少川为总代表,杏城为副总代表。”
“项城,你就看我的吧。”唐绍仪起身,毫不客气的说道。虽然是清廷体制内的官员,但是一身洋装,后脑勺的辫子也这个二百五一样早剪了。他最后又强调一句,“你的心思,我明白。”
“明白就好。”袁世凯笑笑,这个在朝鲜的老战友,其实还是很热血的。袁世凯又谈了约有三刻钟,最后还客气了一句:“众位代表有什么意见,请发表发表,兹事体大,请发表发表好了。”
代表门意见虽多,但因当时那种场合和他那样说法,谁还敢提什么意见。况且代表中北方人居多,即有南人,也是在他手下任事多年的,所以都点头表示赞同,没有一人发言。但在座的代表们却有个几乎共同的心理,认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况我辈乎?”
接着庶务处送来每人一张银额二百两的大清银行支票,作为旅费。
此时清室动摇,市面上已经不大相信银两,因此现洋的兑率高得多了,二百两银子原可换到二百八十元,此时也最多只换到二百三十元。对于这点小钱,他们未必看得上,袁世凯也就是个意思。
袁世凯微笑着看着代表门离去,想着和议的美好前景,似乎也忘了那个总添麻烦,添恶心的李疯子。
(光景:送上俺最朴素的祝福,兄弟们,节日快乐!)
193插翅而飞
西方,遥远血红的天幕已经渐渐的沉下最后的一丝落日余辉。李想擦擦脸上的血汗,沾满血色硝烟的白衬衫完全敞开,任凭胸膛吹着寒冷的风,沸腾的血脉才慢慢平息。只是光溜溜的胸膛没用浓密的胸毛装点,怎么看都觉得稚嫩而不威武。
冬天的寒风呼啸着,战场的英灵也在咆哮着。
李想掏出怀表看了看,已经快是傍晚18点时分了,天色已然有些黑沉沉的,西方的地平线处仍然留下有一丝的昏黄。
一场几近残酷而又血腥的厮杀之后,北洋军骑兵的进攻硬是被他们被挡了回去,看着那层叠在阵地前的遍地尸骸,李想的胃也忍不住一阵翻腾。
惨烈的战斗在让北洋军横尸遍野的同时,金鹰突击队也同样是死伤惨重,许多革命军士兵便这样就永眠在这片血肉之地之间。革命之路,步步是血。
鲜血飞洒在战地之上,一抹抹刺眼的猩红和遍地的碎泥一切搅成一团,浑然充满着杀戮的气息,那触目惊心的红和那残缺不全的尸体,是那样的让人感到惶然。
阵阵呼喊救护兵的声音、惨痛的哀嚎、呻吟声一直深深刺痛着李想坚硬的心,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容已然冰冷僵硬,李想心中那份说不出的痛楚一直在剧烈的翻涌着,这就是战争,残酷而又血腥。
他看着那些受伤的兄弟们,此时却是那样的无助,心里更是阵阵难受。
两个士兵抬着一副担架,在佩戴着红十字袖套的军医的指挥下将受伤的士兵抬往阵地后面的野战医院。这些仅仅被临时止血和包扎、注射止痛针后的伤员还需要通过地下党,秘密的转移到汉口、武昌的医院中去,那里的医护条件相对要好得多,伤员不至于因为继感染而死亡。汤约宛在前几天就随着伤员转移汉口去了。
刚刚过去的那场战斗实在是太血腥,太残酷,太是让人感到噩梦样的恐惧了。李想也不记得自己打死了多少北洋军,他只知道手中的那支步枪打了不少自动,还扔光了一箱手榴弹,刺刀都砍出缺口,那把从北洋军手里缴获的锋利骑刀早就蹦断。
李想很难想象对面的北洋军为什是如此的疯狂。
自己的穿越,难道带给自己民族的只是创痛?一场辛亥革命竟然被他搅得这样的惨烈。他甚至在这一瞬间对自己的信念有了一丝的动摇。
“撕烂龙袍是死,摔死太子也是死!能轰轰烈烈的死在这里,值!”宋缺的大嘴巴有在刚刚平静的战场叫嚣起来。虽说李想在前面说有法子突围,但是宋缺也没怎么当真,被北洋军九路大军严严实实的包饺子,他们除了插上翅膀飞出去外,他是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他这个臭嘴吧,怎么想,也就怎么囔囔。
宋缺喊得豪迈,李想却也赞同。“好死不如赖活着”也只是在后世才被奉为至高经典。人要有尊严的活着才能称为人,国家要有尊严的屹立才能称为国家。清末的中国是一个没有尊严的国家,清末的中国人是一群没用尊严的人!
这里的每一个革命军战士都觉得,只有在跟着李想闹革命的时候,才有为人的尊严,才有为中国人的骄傲!
因为李想在每次的演讲当中都会强调,华夏五千年的文明,是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无法比肩的荣耀。这种荣耀,深藏在每一个炎黄子孙的血液里,是不能抹去世代传承的印记。这种荣耀,只需要被李想稍稍的点拨,立刻就在所有人血液里汹涌燃烧起来,爆发出一种震惊世人的责任,一种振兴中华往日荣耀的责任!
李想一直愤死拼杀在前,绝境当真也念念不忘的要将革命进行到底,就是要告诉他们,振兴中华往日荣耀的责任,正是他们这一代人的使命!战士们也都明白了使命是神圣而光荣的,是不惧任何死亡牺牲的!
想通了的李想自嘲的笑笑,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条注定血流成河的道路,就一路走到底又有何惧?
他拧开水壶,费力的仰头灌了一大口凉水,那股顺着咽喉而下的凉水让李想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冬天光着膀子露胸脯的耍帅还是很冷的,李想随便在地上捡了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套在身上。
天色已经渐渐的昏暗下来。
“告诉士兵们,抓紧时间重整防线。”李想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对几个团部军官说到。
鏖战了一整天,革命军已然是伤亡大半,几乎再也没有什么战斗力了,部队完全是在凭着高昂的士气在维持己身不垮。
“全团现存多少人?”李想回对身后的宋缺问道。
“不足三百,全团伤亡三分有二,弹药消耗严重!”宋缺苦笑回答说到。
李想微微点了点头:“告诉弟兄们,一旦我们阵地失守,那北洋军就会威胁到整个左翼战线,那样整个黄村战场上的其他兄弟友军就危险了,撑不住就会被一锅烩。”
宋缺恶狠狠的吐了吐嘴里的泥沙,“老子就算打光了,也拖着这些狗曰的一起完蛋!不对,”发完很的宋缺转念又道,“大帅不是说有法子突围?”
被问道的李想愣愣神,也恶狠狠的说道:“我当然有法子!”
夕阳西下,孙传芳那颗打得发热的脑袋也清醒过来。在即将过去的一天里,孙传芳 第 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