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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身边同志在一场场战事中倒下,想起他们革命军成军以后,五星红旗所向,从未后退的决绝义烈,想起一场场战事当中他们统帅李大帅每每都在最前线,在狂风中,在暴雨中,在大雪里,佩剑一展就已经带头冲向敌人大队的感动。想起他们此刻站在军人荣耀的一个顶峰,在父老乡亲面前展示出他们全部苦难和骄傲。想起鲜血飞溅的战场,近万革命军将士为同一个理想,血染沙场,含笑九泉。想起他们流的血,血色的天空,血色的大地,血色的江水,太多的血水写就的故事,难免悲壮。
这些革命军的铁汉们就再也按捺不住,泪落如雨。
这一刻,他们想起的是一幅饱蘸热血写就的瑰丽斑斓、雄浑悲壮的历史面卷。
广场上挤满百姓民众,此刻也是泪如雨下。
李想的那番话说完,仪式就算是结束。此次献捷耀威仪式,持续时间怕不有两个时辰,震撼过后,下得大智门车站洋楼,不少人觉得头昏眼花,两脚软。
廖宇春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来的,只是在那里不住擦汗,在这样寒冷的天气,只觉得自己中单都已经湿透了。前头戈福拖后几步,留在后面来了些。廖宇春看到,就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忙不迭的快步上前,对着戈福深施一礼,却不说话。他是知道袁世凯和洋人之间的默契的,因此很想看看洋大人有什么意见。
戈福先左右环顾一眼,看看左右安静,才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如何?”
廖宇春镇定一些,苦笑道:“麻烦,大麻烦…………宫保的如意算盘怕在李想这里打不——响!这是个人杰啊………”
戈福冷笑一声,居然拍了拍廖宇春肩膀:“也不必如此消沉,把持定了,便无大错。文明世界的国家,是支持袁宫保的,这一条原则从来没有改变。让你们的袁宫保,放心大胆的去干吧!”
廖宇春喃喃自语:“李想可不容易摆平…………”
戈福微微一笑,再不多说。
如果袁世凯能够摆平李想,这是再理想不过的事情,不过李想抱负不凡,将来袁世凯能不能摆平他,还真说不准?如果不能,他也不会失去什么。
这个念头一闪过,戈福脸上忍不住就浮现出淡淡的冷笑。李想虽然不凡,可是根基太浅。在中国,才是某个势力存在于中国的根本。
宋缺眼眶还有点红红的,缺点哥虽然外表粗豪,但是刚才念及阵亡同志,还是撒了几滴男儿眼泪。
他挠挠头,看着李想:“大帅,接着咱们做什么?”
街旁的古树,均铺上雪白的新衣,这白茫茫的天地,既开放又无比的隐闭神秘。
李想左右看看,眼眶也红红的,要感动别人,先得感动自己。很是哭了一场,这个时候他一笑翻身上马。
无数军将士兵的目光都望了过来,他们已经习惯于艰苦之地的恶战,突然回到这软玉温香的繁华之都,远离了战场,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
李想在策马过去,一一拍拍诸将他们肩膀,锤锤他们胸膛。再来到曾高和李西屏身边,低声道:“一切重要莫过于成立虽小而极端新式之国防军!时间紧迫啊。你们应该也看到了刚刚阳台上那几个小东洋了吧?他们就是咱们今后最大,最危险的敌人。”
曾高和李西屏都默默的点头。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们了……”李想哈哈大笑,抛下他们,策马就向刘园方向奔去了。
马背上梅迪也突然笑问:“大人,接着做什么?”
李想想了想,轻笑道:“春风得意马蹄急!如此繁华的汉口,当然先享受一阵再说……”
“都下雪呢,还春风得意。”梅迪不满的说道。
李想一拍马背,豪情狂起,哈哈一笑,策马狂奔,梅迪、宋缺等人紧随在后。在这一刻,李想完全放下心中的负担,背负的那穿越时空的秘密历史责任,就像此刻从天降下的雪花一样无拘无束。
一朝白雪。
(第二更搞定。向俺这样勤奋的写手,乃们还不快快收藏啊!)
240新的曙光上
一条惊人的消息,李大帅入汉口的传奇般的故事,像春雷在空中炸响,隆隆地滚过中国大地,即使世界也能感受到它的震颤。这一声春雷,划破了中国上空厚重的阴霾,把一丝希望之光洒向黑暗的大地。
当李大帅进入汉口,完成革命军的凯旋耀威仪式,燥动的汉口稍稍沉寂下来后,李大帅骄傲地向外界宣布:湖北革命军再度光复汉口!革命军队于湖北地区重创北洋军精锐!
当湖北大捷的电波传向四面八方时,中国人一扫压抑了太久的沉闷,人人欣喜若狂,举国上下也跃入一片欢呼沸腾之中。中国人沉默太久了,压抑太久了。这一天,中国人心中的那种消极颓丧、恨铁不成钢的悲观气氛一扫而光,一口压抑已久的恶气长长地吐了出来。
其实就这场战役本身来看,李想革命军队虽歼敌万余人,自身伤亡也在一万上下,实是一场歼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消耗战。但俗话说,兵败如山倒。就在革命军队在孝感、汉口仓惶渍逃,接连惨败的情势下,在北洋军所向披靡的声威中,南方求和妥协之声甚嚣尘上的时候,李想竟以哀兵兜头打出一棒,就像拳台上被一个巨汉逼入角落的小个儿,眼看已无力招架时,却突然一拳把巨汉放翻在地,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这样传奇的变化,这样令人惊艳的战斗,也无怪乎这一拳能令麻木无知著称的中国百姓民众群情沸腾,喝彩声震天。观众向来同情弱者,而这场较量中的绝大多数观众又恰似那个小个儿的拥趸,自然都盼望着他能把那骄狂无羁、疯狂无义的巨汉彻底打翻在地。因此小个的这一拳,比巨汉打倒小个十次赢来的喝彩声还要多上十倍、百倍。
武汉三镇,跃入一片沸沸杨扬的狂欢之中。
自北洋军进入汉口,便肆无忌惮的破坏这座长江中游的美丽城市。北洋军带来的都是摧毁安定、美丽的死亡恐怖和悲观压抑。汉口百姓每一天,都在惶恐中度过。但今天不同了,“革命军队痛歼北洋强盗”的消息像插上了翅膀,迅即传偏武汉的大街小巷,像天降的瑞雪,覆盖武汉每一个角落。
当李想的《人民日报》、上海刚刚开业的《大公报》、《中央日报》等各大报纸的号外铺天盖地撒向汉江南北时,一颗颗激动的心达到了沸腾的顶点。
武汉三镇,连同穿流其间的长江水被民众疯狂的热情搅得沸腾难抑,连寒流侵袭的风雪都要被着热血所融化。
年轻人再也呆不住了,奔出家中,欢快的踏着瑞雪,去抢购各报近乎相同,但在他们看来却极不相同的号外,与同样兴奋但素不相识的路人欢呼拥抱,享受这难得的欢畅、喜悦;长者则以东方人特有的含蓄、深沉,闭门家中,细细地咀嚼字里行间的甜蜜和喜悦,任痛快的泪水满面横流,嘀嘀哒哒地浸透手中的报纸;孩子们也被大人们颠喜若狂的情绪所感染,像一只只欢快的小鸟,随着大人们注入大街上人头攒动的欢快洪流中。到处都是庆祝的浪潮。
武汉三镇内所有的居民全部涌上街头,广播喇叭里传出革命军军歌《革命军进行曲》的旋律,由那些热血青年学生组成的铜管乐队,迎着风雪一路行进,一路奏出激越高亢的《血染的风采》。穿革命军装的人全被视作民族英雄,狂热的人群将他们簇拥着高高举起。
丝质的、布质的、纸质的无数面血色五星红旗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犹如海啸一般。一些耄耋老翁不顾年迈体衰,走上街头…………
入夜,位于刘园的某栋大楼内,黎元洪默默仁立在办公室的窗下,室内一片漆黑,他不想开灯。楼前街道上华灯齐放,雪白的世界,琉璃的世界。提灯游行的队伍填衔塞巷,宛如一条游动着的火龙。孩子们两手各提一盏彩色灯笼,在人海中穿行嬉戏。黎元洪的耳膜被巨大的“民国万岁”声浪冲击得隐隐作痛,不知为何,他的眼角微微的有些湿润。
这一夜,武汉、上海、广州、重庆等已经光复的中国各大都市都有数十万欢乐的人海提灯挚火,把城市燃得通明。
就在这大雪纷飞的夜晚,纵贯武汉的长江两岸,更是人声鼎沸,火龙翻飞。人人眉飞色舞,喜气盈盈地说着、笑着、喊着。一条条夸张的,甚至令人发噱的新闻以最原始的方式,速度极快地传播着。这时,人们似乎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连汉口租界洋大人的衙门外也竖起了“恭祝中华民国独立”的八字大旗。无论华界还是租界,沿街店铺都挂上了书有“新汉万年”的四字白旗,并放了一阵鞭炮以示庆祝。
“知道吗,李大帅的部队已经把北洋军赶到武胜关了,北洋军这次不赶紧逃出湖北就得被李大帅消灭!”
“听说李大帅已经准备率部队大举反攻了,看来革命军打败北洋军的这一天到了。”
“哎呀,那可太好了,武汉平安了。”
“武汉当然平安了,听说北京的满人都忙着准备跑天津租界哪。你们看吧,中国全面光复的这一天远不了啦。”
此刻,满清王朝的末日,就连街上的贩夫走卒、酒肆中的闲人茶客也开始大声的议论。
“大明不过二百几十年,清朝如今也二百多年,难道还不亡么?”
“宣统不过两年半!*上早记下了。”
毋庸赘言,任何一个朝代都会覆亡,但在“清朝即将亡朝”的民间共识下,这个最后的封建王朝走得却是最为的平静。
“气数已尽”是某种神秘的不可捉摸的社会心理,最不可解的是,越是底层社会,类似于“宣统不过两年半”的谶语就越容易被传播。随着这种诅咒性说法的扩散,当局的合法性也在潜移默化中不断流失,整个社会都会出现一种莫名的求变躁动,而那些传统的“皇权、官权、绅权”,其威信也就在草民们的心目中一降再降,一旦这一天真的来临,王朝瞬间崩塌如摧枯拉朽,真是如同一种“无声无色、如土如尘”的境界。
早在《辛丑条约》签订之后,中国社会处于巨大的变动和深刻的危机之中,各种矛盾的发展和深化,也早就孕育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革命。李想引导着,终于爆发出无人可当的威势!
这时,长江两岸突然一阵骚动,但见江里上百只大小船只突然张起彩灯,在一阵阵锣鼓声中穿梭游弋于江面上。江水的反射更使彩灯布满江面,犹如群星闪烁天际。呼啦啦的喊叫声、震天动地的锣鼓声、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使武汉像一口沸腾的大锅。
武汉三镇的人们心醉了!中国人心醉了!在这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中,李想掀起革命运动成为不可抗拒的潮流,隐隐的有引导着时代前进的方向的力量。
在这个年代,中国社会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巨大震荡和变动。民族资本主义处于初步发展之中,民族危机继续深化,阶级矛盾空前尖锐,群众斗争和爱国运动本就应该是这样的风起云涌。
千家岭哪个过去极不起眼的小村庄,一夜间竟成了无数热血青年人心中的圣殿,散发着民族复兴的希望之光。心灵趋于麻木的中国人,似乎也在这一夜惊醒了。
北洋军段祺瑞撤出汉口,同样令西方各列强各有想法,却又大惑不解。连日来,各国驻华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