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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齐哗然叫好声中,乐队起劲地吹奏起来,厅内洋溢着一片欢乐的气氛。
李大帅突然来了精神,目射奇光,聚精会神的等待这坤角名伶出场献艺。
295文学之最上乘
恩晓峰甫一登场,登时令大厅里好几个美女也失去点颜色。
整个大厅的美女也不少,有上海红十字队队长张竹君女士,黄兴夫人徐佩萱,同盟会 第 309 章 太炎,王精卫等,以及黄兴本人都有很高的文学成就,每个人也都有传世的名篇。现在竟然被这个后起的疯子大帅李想,凭着一曲一诗拔下头筹,当然很江南名下士不服气,可又不得不承认,李疯子的诗词文章是必定传世之大作。
其中,原本是清末民初最耀眼的明星人物王精卫最不是滋味,以前,他是所有热血青年的偶像,但是自从这个李想横空出世,几个月的时间,青年们的偶像已经变成了李想!刺摄政王虽然够轰动,但是比起参加首义,打北洋,驱洋人的李想就差了一大截,“引刀成一快”,比起他的“不可沽名学霸王”,气势上差的更是遥远,而且这个李想也是相貌堂堂,额头上的一道疤痕更添男人味。从各方面比拼,王精卫都完败,怎能不使他吃味?
黄兴介绍过后,王精卫便视李想如无物般向恩晓峰不停口地赞美她的色艺。
李想虽含笑瞧着恩晓峰,却丝毫没有急色之态,风度极佳。
不知是恩晓峰的原因,大厅大半女宾都围笼过来,而章太炎等人自恃身份的没有往这里靠。
黄兴酒量极佳,来者不拒,气氛转入高朝。
李想正真东张西望,灵秀精灵的未成年美少女严珊珊眼珠一转,凑近他道:“你刚才为何对恩晓峰的演唱漫不经心呢?是嫌她唱得不好?”
李想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女儿幽香,呆了一呆,稍稍退开一步,始知这个同样一身娇好的军装,精灵古怪的小妹妹一直在留心自己,有点尴尬的道:“我这首歌的调子必需要是关西大汉才唱得出韵味,这样一个娇滴滴美人儿,看了总觉得怪异。”
“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虎距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严珊珊悠然神往,一脸沉醉,突然睁圆了杏眼,气鼓鼓的瞪着李想,“你是在歧视我们女子?”
李想好笑的看着愤怒的嗔怒不已的小妹妹,笑道:“你也太敏感了,男人和女人的音色本来就有区别。这怎么能说是歧视?”
那边的恩晓峰也终找到和李想说话的机会,微笑说道:“李帅说得没有错,这首七律豪放雄壮,有不逊于汉高祖《大风歌》的气势。我今天抱着试一试心思,果然还是唱不出诗中磅礴的气势,或许只有我的恩师可以挑战一下。”
李想想不到她如此坦白,对她好感大增,微一点头。然后发觉张竹君,徐佩萱,唐群英,蔡蕙,汤国梨,尹锐志,尹维峻都紧盯着他们。
王精卫看了,更加卖力地向恩晓峰表现他的才情,又把恩晓峰的注意力拉过来。不过他确是博学多才,从传统的经文、词文、诗、书、赋等到乐舞、戏曲、酒令伎艺,以至乎西洋诗歌的创作,欧洲文艺的复兴,英国莎士比亚歌剧的发展,中西文化,随手拈来,均说得生动入微而有见地。
李想虽对未来大汉奸心存敌意,如他与袁世凯有密切的关系,亦不得不承认他在这方面的识见可稳作自己的师公,李想完全靠抄袭的红太阳诗词充门面。
更令他惊异的是恩晓峰在对答上一点不逊色于对方,显示出她在各方面的识见均不下于这大名鼎鼎的王精卫,又有意无意把问题带出,让席上各女士参加讨论,令周围气氛更为炽烈。
李想却半句话都插不上口,他肚子里的货色真的不多。
娇俏的严珊珊较少发言,只是不时拿俏目来瞧李想,看得他颇为不自在。只要想到她未成年,李想就没了兴趣。
此时王精卫正畅论梁启超的小说理论,虽然和梁启超是老对手,报纸上骂战了好几年,但是梁启超作为近代资产阶级的文学家,他是晚清小说界革命的倡导者,在文学界自有其地位。排除革命立场,他还是很佩服梁启超其他方面取得的成就。梁启超的小说理论,主要体现在《译印政治小说序》、《论小说与群治的关系》、《告小说家》等文章中。这些文章着重阐述了小说文学的社会地位,社会作用与小说创作的指导原则等问题。
只听王精卫道:“梁启超在《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这篇文章中指出,“小说为文学之最上乘”。上乘,即上品。梁启超的这一论断,具有打破封建社会传统观念的进步意义。历代的文人都轻视小说而重视诗文。如唐代传奇小说是文言小说的高峰,可是唐代文学家却轻视它。因此,唐代文学家在自己编的文集中没有收进传奇小说。这种轻视小说的风气一直延续到明清。但是,梁启超一反传统观念,把小说列入文学殿堂的最高位置,体现了一种革新和开拓精神。梁启超之所以认“小说为文学之最上乘”。他是根据所谓小说有不可思议之力,足以支配人道,即支配人的心理,可以起到“移人”的作用。“移人”即用形象感染人。按梁启超的说法,小说能够对人产生“熏”、“浸”、“刺”、“提”的作用,用通俗的语言来说,大致上也就是感染、沉浸、刺激、诱发等四种作用。梁启超指出小说在“移人”方面,较之其他文学体裁,有两个长处:一是小说能在“现境界”之外,导人游于“他境界”;二是小说能对人“所怀抱之想象”、“所经阅之境界”和盘托出。据此,梁启超还将体现了 第 309 章 中到李想身上,皆因自开始谈文论艺后,他便像变了个哑巴般,没作半声,实在不像写出《七律·革命军占领南京》这样传世名篇的大文豪。
从正面来说,在梁启超写的《译印政治小说序》中就指出,欧美及日本各国的进步,都得益于小说的社会作用。他同意英国名士的说法,尊称“小说为国民之魂”。他说:“在昔欧洲各国变革之始,其魁儒硕学,仁人志士,往往以其身之经历,及胸中所怀政治之议论,一寄之于小说。于是彼中缀学之子,黉塾之暇,手之口之,马卒,而妇女、而童孺,靡不手之口之,往往每一书出而全国之议论为之一变。彼美、英、德、法、奥、意、日本各国政界之日进,则政治小说为功最高焉。”有鉴于此,因此,他认为“今日欲改良群治,必自小说界革命始;欲新民,必目新小说始”。
从反面来说,他又认为“吾中国群治**的总根源”在于旧小说。他说:“吾中国人状元宰相之思想何日来乎?小说也。吾中国人佳人才子之思想何自来乎?小说也。”甚至认为“举国皆荆棘者,日惟小说之故”,“论陷京国,启召外戎,日惟小说之故”。
显然,他把中国人或者说国民中的一切坏思想,坏德行都看作是含有毒性的旧小说所造成的了。梁启超的这种小说的社会作用理论,存在着两种片面性:
其一,从文学内部的关系来说,对继承与革新的关系的理解,存在着片面性。他强调小说要革新、小说界要革命,但他忽视了对小说传统的借鉴与继承。他对旧小说的思想内容采取完全否定的态度,看成都是“陷溺人群”的东西。如他从反对封建传统观念出发,在《译印政治小说序》中,把《水浒传》、《红楼梦》看作是“诲盗”、“诲淫”之书,这显然是错误的。
其二,从文学的外部关系来说,梁启超对小说与政治的关系的理解,也存在着片面性。文学是经济和政治的集中反映。照理说:政治先行,文艺后变。而梁启超却认为是文艺先行,政治后变。在《论小说与群治的关系》一文中他说:“欲新政治,必新小说”。这不仅是颠倒了政治与小说的先后关系,而且颠倒了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的先后关系。
他还在《告小说家》一文中说:“全国大多数人之思想业识,强半出自小说”。这种小说决定社会意识的小说理论的哲学基础,是主观唯心主义。
梁启超关于小说的社会作用的理论,在当时既具有积极意义,又具有消极意义。其积极意义在于它要求改变封建政治的现状,具有反封建的意义;消极作用在于他过分夸大了小说的作用,似乎改造中国的政治、改造中国的社会,不需要进行推翻封建制度的民主革命,只须写一些新小说进行宣传,就可出现新政治、新社会。这种消极面,只不过体现了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特性。
可是这方方面面,李想屁都不知道,他怎么接口?李想心内连汪精卫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齐,心中此时只能想起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却摆出从容不迫的神态,努力端着这个架子不倒。
296最高意境
李想心内连汪精卫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齐,心中此时只能想起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却摆出从容不迫的神态,努力端着这个架子不倒,微笑道:“我对小说是门外汉,那会有什么卓论高见。我只知道小说也是文学的一部分,小说应该是属于人民大众的文学,最好是白话文!作为时代的呐喊,应该喊出民族崛起的先声,唤醒沉睡的民众。此番管见,谅要贻笑方家呢!”
白话文?这里每个人都是满腹才学,那个人写文章不是用文言?李想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如不是李想早有名篇传世,估计这些人都要逼视他。
恩晓峰动容道:“李大帅比掀起小说界革命的梁启超先生还要大胆,既透露出一种深刻的革命理念,又是见解独特,岂是外行人的说话。”
“哪里,哪里。”李想嘴上说得谦虚,但是一脸得意怎么也掩饰不了。
汪精卫哈哈笑道:“当今小说界创作领域出现了一大批谴责现实黑暗的小说,可以说是影响巨大。李大帅可有涉猎?”
汪精卫说的应该就是当时的四大谴责小说,《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老残游记》和《孽海花》。李想心里一阵窃喜,这些小说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这些小说的出现,当然有其深刻的社会背景。中日战争后国家和民族危机愈加深重,广大群众对腐朽无能的清王朝已感到无望,纷纷想寻找国家积弱的原因。当时代表新兴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和受西方资产阶级思想影响的封建士大夫“翻然思改革”,开展了一个轰轰烈烈的改良政治运动,在文学上也出现了一个改良运动。当时人们把小说看作是暴露社会黑暗、宣传新思想的有力武器。于是,大批的谴责小说便应运而生。
“看过不少。”李想自信的一笑道,“李伯元的《官场现形记》就是其中的代表,全书共六十回,由许多相对独立的短篇蝉联而成。作者着力描写满廷贪污腐化和媚外卖国的丑态,以及他们对人民的*。小说描写了形形色色的封建官僚,上自军机大臣,下至州县杂佐,虽然他们的地位有高低,权势有大小,手段有不同,但都是“见钱眼开,视钱如命”。他们的信条是“千里做官只为财”,“遍天底下买卖,只有做官的利钱最好”。官场成了商场,官吏成了市侩。朝廷公开*鬻爵,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