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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因此一亮相便大受民众喜爱。其他班子见了,过来说合,也取了本子去,整个范阳。几家班子同时上演这出戏,弄得轰轰烈烈。
“此事我也清楚,便是城中几位富商。不忿你那班子,本地又无可以抗衡者,因此才有了范阳班儿进京一事。前些天报纸上也登了不少这些事情,现在只要是与东征有关的消息,都万人瞩目,这出戏火起来,倒是很得人心啊。”
“呵,说来不过是个草台班子,一群杂七杂八的人弄出来的,好能好到哪去?”祖述一脸的不服气:“任哪都没办法和咱们比。我们商量着。这些天是不是也该弄出新戏了,小九你看…………”
卢鸿摇摇头道:“祖兄此言差矣。若说词曲文雅、台风规矩,那班子拍马也追不上你们。可你也不能小瞧了这些民间来地东西。不信你瞧,这戏表现绝对差不了哪去。与其唱对台戏,还不如你们也好好看看人家的东西里边。有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对咱们的戏曲,也有好处。”
看祖述不以为然地表情,卢鸿笑道:“孔夫子还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戏在范阳能大受欢迎。必然有其道理。祖兄乃是词曲大家。难不成还有瞧不起这下里巴人的意思么?”
听卢鸿这么说,祖述用手挠着头。嘿嘿笑着道:“啥事让小九你一说,总是有道理的。也罢,老黑这便回去叫人那班人,一齐准备去看看这《白袍征东记》有什么名堂便是。”
过了几天,那家名叫“燕社”的戏班子在长安首演了《白袍征东记》。因为是几家富商操持的,自然不会在戏院中上演了。好在班子本来在范阳也是跑大台的,在长安这地戏台上也没放得很开。几场下来,虽然在士林中影响不大,但却很受长安百姓的欢迎,一连演了十几天,场面也是非常热闹。
自此以后,自编自演成了大唐各地戏班子一个非常普遍的情况,各地各类戏曲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直到后来,由莺娘等所倡,在长安专门开立了一所戏坊,负责培养人才,整理各类资料,使得戏曲行业更加繁荣,不断发展。
大唐国内戏唱得热闹,高丽境内兵争也是到了紧要时分。虽然李世绩正面退敌,但那安市城,连着攻打了一个多月,摇摇欲坠,但就是未能攻破。
李世绩心中忧虑,在大帐中与几位副将商议。这高丽境内不比大唐,天气寒冷,一至深秋,便要天寒地冻。大唐士兵,并未准备过冬衣物,粮草供应也日渐紧张,这场仗是不能拖下去地。此时还阻在安市城下,距离平壤尚远,若再过数日还不能破城,便需另做打算了。
正在商议之时,门外士兵来报,道是高延寿、高惠真有事求禀。一边的右卫大将李思摩皱眉道:“这俩小子有什么事来?”
李世绩道:“此二人久为高丽战将,说不定倒有些心思呢。”说罢,命人传他二人进来高延寿、高惠真进来后,见帐中数人团坐,连忙上前施礼。高延寿开言道:“李将军,这几日咱们全力攻城,只急切间不得下。适才我二人商议,倒不若由我二人再领一师,径自直插安市城后的乌骨城。这乌骨城主,老朽无能,我军出其不意,必然建功。”
李世绩清癯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两道长眉却不由抖动了一下。一边的李思摩却喝道:“二位将军所说,却有些冒险了吧。目下咱们虽然暂时受阻,但这安市城也已经是再无余力,指日便将破城,何须再行此险?”
李世绩双目一展,伸手止住李思摩,面带微笑对二人道:“二位将军心系军务,本帅极是心喜。所献之计,亦是高妙。只是如何行事,尚需再做研究。只是二位将军所说乌骨城,咱们军中却少有资料,不知能否为本帅一解心中之惑?”
高延寿闻了,眼中露出喜色,连忙将乌骨城的位置、城池、守军等情况都讲了一通。若有不甚清楚之处,李世绩便细细追问。中间一些细节,高延寿不太了解的,高惠真便在一旁补充。这一番说,直说了有大半个时辰,方才结束。
李世绩呵呵一笑道:“倒有劳二位将军了。二位之议,却有可取之处。只是事关重大,还须再作商议。无论如何,二位将军之功,本帅定然不会忘记便是。”
高延寿二人对视一眼,脸上喜色不加掩饰,谢过之后退下。李思摩疑惑地道:“大人,此二人新投我军,若真依其计行事,恐有其诈,还需小心行事。”
李世绩微微一笑道:“此二人降唐之事,高丽皆知,若说再生反复,却是不会。不过也难保他二人存了自保的心思。若真容他二人领兵在外,我们胜了,他们自然是首功一件;若我们兵事不利,他们能掌握军队,也是一项资本。只是所说分兵之策,却是大可研究。来来,咱们再商量商量这些事,说不定便有些门道呢。”
“李世绩这一手玩得倒是很漂亮啊,一眨眼三城皆破。估计此时,应该已经到了平壤城下了吧?”卢鸿笑道。
李治点头道:“这消息已经是十日前的,估计此时大军,应该已经兵临平壤城下。只是平壤城高河深,急切间怕是难图。若二月后再不能破城,今年就难再打下去了。”
卢鸿道:“是呵,李世绩大军孤军深入,便是要速战速决。若一旦纠缠其中,时间长了,自然是对我军不利。”
李治呵呵笑道:“那就看李大人还有没有别的手段了。这次他用分兵之策,先偷袭乌骨城得手,然后又伪装求援士兵,突袭建安。最后又将两城官员百姓驱于安市城下,动摇对方军心,乘乱强攻取城,连环用计,可谓妙不可言。父皇看了战报,都是赞不绝口呢。”
卢鸿点头道:“李大人用兵,确有鬼神难测之机。只是平壤不比其他城市,盖苏文摆明是背城借一,做困兽之斗。何况他知道我大军坚持不了多久,更是不会轻易放弃地。”
李治点头,又说道:“不过据李大人说道,已经派人前去百济,准备说动百济国王,相助我军攻打高丽,或是说动其提供我军棉衣粮草。若得成事,倒也未必不能做长久之战。”
卢鸿一听颇为惊讶道:“若能得成,此计自然大妙。即便不成,也可以此动摇高丽军心。只是那百济与高丽本是盟友,此次因大唐加兵,未敢相助高丽。只是要说动其反过来打高丽,也不太容易吧?”
李治道:“本王也如此想。不过李大人说道,乃是一个随军幕僚提出此议,更亲去百济做说客的。这位幕僚还是庶子族中之人,名唤卢占臣,前几年时因科举入仕,一向能言善辩。若真能说动百济出兵,倒也是一大助力。”
卢鸿听了点点头,这位卢占臣他也知道,乃是当年太极书院中观岚阁中人,也曾随崔三醉学习过,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活了。此次出使百济,说不定还真能让他立下奇功。
第八卷 草堂高卧
第三章 浅绛彩
高丽战报一封封传来,平壤受困已有一月,虽然唐军连续攻打,但城中守得甚是牢固,一时怕难有所为。
卢鸿此时也遇到了点难题,前时烧制澄泥砚的赵会这一段不断地往他这里跑,希望这位无所不能的卢九公子能给自己有所帮助。
“唉,还是不行。”赵胡子手抓着胡子不停地揉搓,把胡子弄得如后世的爆炸式一般。
他手中拿的是一件新烧出来的瓷碗,颜色白中略泛青色,釉色光洁,清莹如玉。
卢鸿安慰道:“这件已经很不错了,比之邢窑相去已经不远。若说器型功力,更非寻常邢窑能比拟的了。”
赵胡子苦恼地道:“问题是这颜色总是无法烧成纯白的。这件已经是这一批中最好的一件了。真不知那邢窑是如何烧出来的。”
卢鸿心中暗笑,邢窑之所以洁白如玉,那是因为当地出产的釉料。比如越窑釉料,含铁略高,无论怎么烧,都是烧出青瓷来。
其实青瓷并不比白瓷就差哪了,只是唐时朝廷用瓷,重白轻青。因此负责烧造的赵会,便一心要烧出纯白色的瓷器来。虽然试过多次,总是还带着一丝青色,达不到纯白的程度。
唐时所谓白瓷,比之后世来,还是有相当的差距的。而且以卢鸿认为,也不觉得白色有什么漂亮。只是唐朝人心里,似乎对于追求毫无杂色的纯白瓷器情有独钟。这位赵会赵胡子大人尤其是走火入魔的一般。
卢鸿道:“大人可曾想过,釉色能否洁白,并不全在工艺。或是材料所致。且以卢鸿所见,与其纠缠于釉色,不若试在技术上尝试些新意出来。以卢鸿之见,若于瓷上绘制山水花鸟之物,使之生动活泼。岂不更有童趣?”
赵会闻了皱眉道:“民间制瓷,也有在上边绘制花纹的,只是多为乡人俗趣。咱们这窑烧造之物,乃是御用,如何能行那粗俗之法?”
卢鸿一楞,随即才反应过来。
在卢鸿到唐代之后,才发现后世所谓青花等物,唐时便已存在。后世都说元青花为天下奇珍,其实这青花瓷出现颇早,却不为世人所重。
所谓青花。乃是以钴土等材料制成颜料,绘于瓷器之上,再行烧制而成。因其图案高温烧成后,色为青蓝,故称之为青花瓷。搜书网
元以前青花,不为世人所重。直至明代,朱元章得了天下,因此出身贫寒,不愿以铜为祭器,便着有司烧造瓷器。自此青花纹饰大行。遂成主流。
唐时民间,也有以青或褐色为瓷器装饰的。只是一则过于粗陋,二则世人喜爱纯色。因此所见不多。
卢鸿沉吟了一下。若说以他所能,绘成青花精品,倒也不难。只是青花瓷器略有匠气,若真让他去画这些东西,不说世人如何分说,自己也懒得动手。想了一会,忽然笑道:“这倒也容易,只是成不成,还要试试再说。赵大人,麻烦你为我寻些各色颜料。再取数只精品梅瓶过来,我且试上一试。”
卢鸿想到了,正是在后世曾经昙花一现的浅绛彩。这浅绛彩虽然因有种种缺点,流行时间不长,但其技术不难达成。更适合卢鸿这样的画技发挥。若能在此时现于世间,倒是一件美事。
赵会去后,卢鸿又喊来洗砚道:“洗砚,你去外边找找,有没有卖桃胶的。我等着急用。”
洗砚一听大为惊讶。不知少爷要桃胶做什么用。只是他一向知道自家公子多有奇思妙想,也不多嘴。便出去寻找。
不想这一去,直到晚上方归,却是两手空空。
卢鸿皱眉道:“怎么这晚回来,可是没有么?”
洗砚诉苦道:“我地少爷,你要找的这东西实在是有些难寻。可怜小的把长安城东西市都跑遍了,也没见有卖这东西的。还好偶然遇上了褚大公子,他说必然有法,明日亲自给师尊送来便是。”
第二天一早,果然褚行毅早早便上门来,身后的家人身上,扛了一个大盒子。
褚行毅在卢鸿面前,一向有些拘束。依然是老老实实地问过礼才道:“卢先生欲寻之物,学生总算不辱使命。只是不知是否够用。”
看着眼前满是桃胶的木盒子,卢鸿眼睛发直,真不知道褚行毅是如何找来这些个桃胶的。
“褚兄…………这也太多了吧?不知是何处寻来的?”卢鸿纳闷地道。
“这有何难,学生有个好友,家中便有个大桃园。为此学生跑了一趟,找些人手打了灯笼忙到半夜,将一园子的树胶全都刮来了。这些够用么?学生还怕先生制砚,若多做几块不太够呢。”褚行毅显得颇是高
“制…………砚?”卢鸿大惑不解:“褚兄怎么猜我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