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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所以这些花费巨大财力物力准备的庆典仪式都白费了。”
萧洪也从一旁插言道:“本官粗通医术,虽然是远远看了李德明几眼,但是他脸上的潮红颜色确实是病入膏肓的征兆,不象是伪装出来的。”
一时间,四人都沉默下来。他们精心准备地要与西平王李德明在宴会上摊牌之举,竟然被这样忽然间发生的变故弄得不了了之了。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六章 诱辽攻夏
小湖湾就在眼前,两条小径一左一右通向小湖湾的两岸。
耶律良停下脚步望着江逐流欲言又止。
江逐流道:“耶律大人,有话只管说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两家只有精诚协作,开诚布公,才能解决眼下的难题。”
耶律良这才低声道:“江大人,贵国在兴州可有内应?”
江逐流暗自警惕,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地摇了摇头道:“李德明御下甚严,江舟这次来兴州欲想私下里接触党项官员,却都没有结果。”
耶律良叹了一口气。
江逐流追问道:“耶律大人,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耶律良道:“若是贵国在兴州有内应,事情就好办许多。只要让内应严密注视党项人的动作。若是有信使急赴甘州前线,则说明西平王李德明生病是真。否则,这必然又是西青王李德明为了拖延时间而演出的一场障眼法。”
江逐流吃惊道:“耶律大人,难道西平王李德明花费这么大财力物力,就是为了寻演一场障眼的把戏,以骗取我们两家相信他的确并入沉疴?若真相果然如此,西平王李德明心机岂不是太深沉了吗?”
耶律良扭身望向塞外飞城的方向,良久才转过身来答道:“江大人,耶律良这种推测很可能是真的。西平王李德明若是在这种小把戏上就下这么大的本钱,那么在别的大事上下的本钱就可想而知了。假如你我两家不早做打算,假以时日,李德明必然是宋国大辽之心腹大患。”
四个人又沉默下来。显然在惊骇这种可能性。党项兵本来就凶狠彪悍,若是再加上李德明如此深沉地心机,即使大宋和大辽联手,也不易钳制。
过了片刻。江逐流才说道:“耶律大人,辽国可在兴州有内应?”
耶律良摇了摇头,道:“大辽朝廷上下一直以为党项人不过是癣疥之痒,不足为患,所以从来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准备。”
江逐流叹了一口气道:“如此说来,即使是李德明在欺骗我们,我们也无法证实了?”
耶律良沉重地点了点头,道:“为今之计,只好从党项人口中探一点口风了,好过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江逐流点头道:“如江舟猜测的不错。一两个时辰内,李元江必然过来向我们通报李德明的病情。到时候我们旁敲侧击一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口风出来。”
耶律良拱手道:“眼下只能如此了。江大人。等李元江来过之后,你我再行商议下一步打算吧。”
江逐流亦拱手还礼,辽宋四人一左一右沿着小径回到自家地帐篷。
进了帐篷,狄青连忙跟上来问道:“大哥,若李德明真的如耶律良所说。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偷偷接触一下山遇惟亮将军,探探口风?”
江逐流微笑着摆手道:“不必了,这种事情不需要探什么口风。”
狄青一脸不解。不知道江大哥又想出了什么办法。
江逐流在大帐内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矮塌,示意狄素坐在他身边。
“贤弟,其实这其中因果大哥早就想到了,本想回来之后再私下里和你说,没有想到耶律良亦推测出这种可能。看来,大哥小觑耶律良了。此人心思机敏灵动,假以时日必然和李德明一样。是我大宋之心腹大患。”
狄青紧盯着江逐流,把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牢牢地记在心中。江大哥只比他大一岁,可是心思才智却远非狄素所能望其项背,狄青现在只能拼命地记下江大哥的话,留待无事时推敲分析,以求尽快拉近和江大哥的差距。
“可惜,耶律良虽然心思周密,却依旧小觑了李德明。”江逐流微笑着为江逐流解释道:“既然党项之主病危,自然要通知王子回来以防不测。李德明既然精心筹划了这么大一个骗局,下了这么大本钱,又岂会不注意这种向甘州派遣信使的细节?所以即使我们动用内应,必然会得到有党项信使快马飞赴甘州的消息。至于党项信使究竟要给李元昊传递什么消息,那除了李德明和身边亲近之人外,只有天知道了。”
狄青心思豁然开朗,他伸手赞曰:“大哥,还是厉害。这好比下棋一样,耶律良只能看出李德明的两三步棋,而大哥却能看到后面五步六步。”
江逐流笑骂道:“狄青,你啥时候变成马屁精了?若是再这样说话,休怪大哥不认你这个兄弟!”
狄青挠挠了头,清秀的脸庞帐得通红,口中急忙解释道:“大哥,此乃小弟地肺腑之言,绝无……”
江逐流摆手道:“呵呵,好了,不说这个话题。眼下我们暂且不考虑其他,等李元江过来通知消息后再做道理。若是愚兄所料不差,李元江必然会过来说经过王府侍医诊断,李王爷病危,故此王爷的四十八岁寿庆典礼暂时取消,等王爷身体康复好再做道理。”
狄素点了点头,不敢搭话,害怕万一再说错话,招致江大哥的训斥。
果然,两个时辰后,李元江匆匆赶到小湖湾来,告诉江逐流,西平王李德明病疴缠身,昏迷不醒,这寿庆典礼需要推后,等李王爷康复后再做打算。
江逐流连声表示遗憾,说上一大堆祝福地话语,希望西平王李德明能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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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江万分感谢。他另外告诉江逐流,为了避免大宋、大辽两家使臣在等候王爷身体康复其间过于无聊,明日他当亲自过来陪江逐流和耶律良到温泉山中饱览群山风光。李元江说,站在温泉山上,眺望山麓下的大草原,比之在泰山玉皇顶上遥望东海还要眼界开阔。另外温泉山中有西平王府的专用狩猎场,江逐流和耶律良可以率领部众在山中打猎,好生享受一下飞骑游猎之痛快淋漓,感受一下塞外风光。
江逐流满脸喜色,言道早就想尝试一下在塞外游猎的感觉,现在终于有机会尝试一下。
约好明日出发的时间,李元江这才离开,往小湖湾对面地辽国营地去了。
李元江一出帐篷,江逐流的面容立刻严肃起来,皱眉在思索着什么。狄青守候在一旁,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打扰了江逐流的思考。
约莫一盏茶地时间,江逐流忽然双目发亮,轻声笑了出来。
狄青知道江大哥必定有了好主意,连忙出声询问。
江逐流压低声音道:“贤弟,目下看起来,我们不主动出击不行。若是一味把希望寄托在面见西平王李德明向他施加压力上,那样就太被动了,就好比眼下的情况,西平王李德明用一个装病的拖字决就让我们无法应对。”
狄青点头称是,“大哥,那我们该如何主动出击?”
江逐流低声道:“我们现在不管西平王李德明是真病也好假病也好,根本不用理睬它。我们只管制订我们的行动计划,然后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
狄青摒着呼吸,听江逐流继续说下去。
“朝廷方面的态度,贤弟也是知道的,我们寄希望于朝廷方面能果断下定决心,主动出兵来支援甘州回鹘,迫使党项人撤兵,也是不可能。所以,我们只能从另外的方面想办法。”
“哪一方面?请大哥明示!”狄青拱手说道。
江逐流神秘地一笑,道:“辽国!”
狄青不解道:“辽国?难道说让辽国主动出兵吗?听耶律良的口气,辽国朝廷上下也多是目光短浅之辈,看不到甘州回鹘存亡地重要性,所以李德明才能得逞。”
江逐流低声笑道:“在辽国看来,甘州回鹘的存亡可能不算什么大的干系。但是,我们可以制造一个大的干系出来,让辽国不能不发兵党项。虽然我们无法说动大宋朝廷,但是却可以指挥辽国朝廷。”
狄素急得地都差抓耳挠腮了,他连声说道:“大哥,你就快快告诉小弟吧,不要再卖关子,吊小弟的胃口了。我们要如何才能指挥动辽国朝廷?”
“急什么?”江逐流伸手敲了敲狄青的脑袋,道:“若是往日,让我们指挥辽国朝廷,无异于痴人说梦,但是眼下,我们却有个可以把握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能够成功与否,却要靠贤弟去把握了。”
狄青肃然道:“大哥,只要你说出来,小弟保证一定能办到。”顿了一顿,狄青接着又道:“只是大哥,你快告诉小弟,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江逐流看着狄素着急的样子,虽然颇感有趣,但是却不忍心再卖关子。他把嘴巴附在狄青耳边低声说出心中的计划,只见狄青眼睛越来越亮,等江逐流讲完,狄素立刻对江逐流躬身拜倒:“大哥,小弟实在是太佩服你了,不知道这么绝妙的办法,大哥究竟是如何想出来的!”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七章 月夜魅影
江逐流正要再交代几句,门外卫士过来禀告,辽国使臣耶律良前来拜访,江逐流笑着看了看狄青,对卫士交代,快请耶律大人进来。
耶律良进了帐篷,立刻对江逐流说道:“江大人,李元江方才过去了,言道西平王李德明依旧昏迷不醒,看来寿庆典礼必定要延期了。”
江逐流点头道:“耶律大人,方才李元江已经来过这里,也是如此告诉我等。”
耶律良眉头紧皱,问江逐流道:“江大人,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大人方才可曾从李元江口中探出一些口风?”
江逐流摇头道:“李元江甚为小心,口风很紧,江舟虽然旁敲侧击,却是徒劳无功。耶律大人呢?可曾在李元江身上有什么收获?”
耶律良摇头苦笑道:“江大人都无功而返,耶律良又能有什么办法?这李元江看似粗人一个,没有想到却实实是心细如发。”
江逐流亦是苦笑。
耶律良道:“江大人,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去做?你我两家可要协调好步骤啊!”
下一步该如何去做,江逐流心中早有主意,只是这个主意把辽国使团都算计进去了,自然不能让耶律良知道。
“耶律大人,方才李元江不是言道,明日一早请我等进温泉山狩猎吗?我们明日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跟着他进山。今日时间太短,李元江自己能把握住自己,不流露出口风。明日进山狩猎,要和我们相处一整天时间。只要我们处心积虑地套他话,不信李元江还能想今日这样守口如瓶!”
耶律良低头想了想,江逐流的提议也是眼下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明天看看和李元江在山中狩猎时能不能探出什么口风了。
“江大人,那只好明日进山之后再做计议了。”耶律良拱手道:“到时候江大人可要把握住主动。尽力引诱李元江露出口风。耶律良相信,以江大人智力才干,李元江即使再小心,亦不是大人的敌手。”
江逐流谦虚道:“耶律大人太高看江舟了。明日大人也要多多配合,你我两人联手,即使李元江是尊泥菩萨,也要让他开口说些实话。”
又说了几句闲话,耶律良起身告辞,去为明日进山狩猎之行做些准备。
耶律良走后,江逐流立刻让狄素率领几个卫士到兴州城去。名义上是购买明日进山狩猎地工具,实际上是为江逐流的计划做些准备。
夜幕渐渐降临,笼罩了整个草原。草原上寂静无声。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