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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以此向别人炫耀。这次为了再一次检查国师府的车队。徐敏宗可是下了血本,把这两件最喜欢的宝物都拿出来了。
李德明本已经做好准备,一旦徐敏宗说出还要检查国师府地车队,他就趁势大火,先暴打徐敏宗一顿出出心中的恶气。现在徐敏宗客客气气地说出这样的借口,倒是让他有气也撒不出来。
“哎呀,教习大人真是太客气了!”阿布杜在马背上欠身说道,“如此厚礼,犬子如何担当地起呢!教习大人还是收回去吧。”
徐敏宗立刻接口道:“国师大人,莫非你看不起敏宗吗?嫌弃敏宗是个刚到兴州的外来人吗?若是国师大人不肯收下。敏宗就拦在路前不走,无论如何不会放大人离去地。”
阿布杜脸上露出一个无奈地微笑,道:“既然如此。本国师就不客气了。教习大人,本国师就收下这份厚礼吧。”
然后阿布杜向身后喊道:“大管家,过来,替本国师收下教习大人的厚礼!”
徐敏宗连忙把手中的玉佩、珍珠往后一收,躬身对阿布杜说道:“国师大人。敏宗想见一见两位少公子,亲手为两位少公子带上玉佩珍珠。”
阿布杜笑道:“如此也好!大管家,快让两位小东西下车来。过来见过教习大人!”
徐敏宗连连摆手,道:“国师大人,不可不可!怎敢劳动两位少公子的大驾?敏宗亲自上车去为两位少公子佩戴即可。”
阿布杜推辞一番,看徐敏宗态度甚为坚决,也就任他去了。
徐敏宗躬身谢过阿布杜,转身向后面车队走去,当他路过第一辆华车的时候,忽然间跳了上去,口中还说道:“两位少公子。敏宗过来为你们送礼物来了。”
阿布杜甚至还没来得及出声,徐敏宗已经撩起车厢门帘进入车内。车厢内顿时传来娇叱之声。
“哎呦!敏宗该死!敏宗该死!”徐敏宗噗通一声跪倒在车厢内连连磕头,“敏宗糊涂,惊扰了两位小姐,真真是该死!”
接着磕头的机会,徐敏宗已经把车厢内的情况查了个仔细,里面绝无夹层暗格。
见徐敏宗面红耳赤地跳下了车,阿布杜朗声笑道:“教习大人,为何如此匆匆忙忙呢?本国师两位不成器的小子在第二辆车内呢!”
徐敏宗红着脸解释道:“敏宗鲁莽!敏宗鲁莽!”
在大管家的引领下,徐敏宗进了第二辆华车的车厢内。阿布杜美艳地妻子正和两个孩子坐在宽大的座位上嬉闹。见徐敏宗进来,阿布杜之妻立刻正襟危坐,仪态端庄。
徐敏宗看了看,果然,如同嵬名镪所说,第一辆华车和第二辆华车内部布置完全一样,没有丝毫差别。
跟在徐敏宗身后的大管家向国师夫人解释了徐敏宗地来意,国师夫人立刻绽开了美艳的笑容。女子从来都是如此,只要听说有好处收,都会眉开眼笑的,即使尊贵如党项国师阿布杜的夫人亦不例外!
徐敏宗面含笑容,亲手为两位阿布杜两位粉团一样的少公子佩戴上玉佩珍珠,在这个过程中,徐敏宗巧妙地用脚尖轻轻敲击车厢地板,地板处地感觉被敏锐地传到阿布杜的脚尖上,然后再送往大脑供徐敏宗分析。分析的结果是,和第一辆华车一样,第二辆华车地车厢内也不可能有任何夹层和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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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厢,徐敏宗这个心疼啊,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来非但没有检查出什么夹层暗格,还把他最喜欢的两件李德明赏赐的宝物给送出去了。
“教习大人,本国师多谢你的深情厚谊!”阿布杜在马上拱手说道,“他日本国师从故国返回兴州,定对大人厚加回报!”
国师府庞大的车队不疾不徐向西延逦而去。
李元江驱马来到垂头丧气地徐敏宗身边,嘴角带着一抹讥笑问道:“教习大人,你这次亲手核查的结果如何?”
徐敏宗心中怨意大生,心中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假如能查出什么,国师府的车队还会如此顺利的离去吗?李元江你这个党项蛮子竟然敢取笑于我,这一笔某暂且给你记下,将来必有回报的一天!
车队走出很远,阿布杜扭头看去,徐敏宗以及一众天狼军骑士已经不见踪影,这才放声大笑出来。江逐流地计策果然是高明!前后让嵬名镪、李元江和徐敏宗三人三度吃瘪。也让阿布杜心中好生出了一口闷气。
原来,李元江第二次检查过国师府车队的时候,阿布杜就已经注意到徐敏宗了,见他目光阴森地躲在后面,心中总是惊疑不定。待车队一走出来,阿布杜立刻来到第二辆华车前,向江逐流说出他心中的担心。江逐流一听说有一个目光阴郁的汉人在场,心中也有些惊疑。为了稳妥起见,他立刻钻出夹层,并让人把车厢内的夹层卸掉。
这里就不能不说张文显鬼斧神工的机关建造之术了。他当初就有先见之明,把车座下的暗格设计成可以自由拆卸的。而且从视觉效果上,装上暗格和卸掉暗格的车厢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除非是有心人拿着尺子度量一遍,才能发现其中的差别,若是单单凭借目力,张文显营造出来的视觉误差绝对可以欺骗所有人的眼睛。
把暗格卸掉之后,江逐流就混入了国师府的护卫队伍中去了。他一身党项武士服装,面容也经过张文显的改版,看起来肤色苍白,非常类似于阿布杜身边的西域护卫。徐敏宗此次前来,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两辆华车上面去了,反而产生了视觉上的盲点,对国师府车队中的护卫和随从视而不见,从而江逐流顺利地逃过了这场三番五次的核查。
阿布杜本来就十分佩服江逐流,经此一事之后,心中对江逐流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年半之后,阿布杜从黑衣大食如约回到大宋,成为江逐流事业上一条得力到臂膀,这是后话。
离开兴州之后,江逐流一般都混在护卫的队伍中,只是到要过关卡的时候,才藏身于华车车厢内的夹层之内。阿布杜身为党项国师,身上有西青王李德明亲自核准的返回故国省亲的手谕,加之路上关卡岗哨又以厢军居多,阿布杜又有厢军都统领山遇惟亮的令牌,这一路上行来到是有惊无险,顺利地渡过了重重关口。
这日中午,车队来到一处无人的小绿洲补充水源,阿布杜把江逐流叫到跟前,对江逐流说道:“江大人,远处的山脉名胭脂山,翻过胭脂山之后,就进入了吐蕃诸部的地盘了。江大人若是要经由吐蕃回大宋,那么此处就是一处捷径。若是向进入辽国境内,则还要跟着国师府的车队折道向北,算起来还有十多日的路程!”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八章 黄色巨墙
胭脂山,又名焉支山、燕支山,位于甘州回鹘两大重镇凉州和甘州之间,东北是西平王府辖地,西南是吐蕃诸部,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李元昊攻打甘州回鹘就是从胭脂山为起点,西拒甘州城回鹘援兵,向东把凉州城包围起来,切断甘州凉州回鹘两座重镇之间的兵力联系,最终一举攻下凉州的。
江逐流往西望去,只见一座雄伟的大山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傲然耸立,直插云霄。这么雄伟的大山却取了个胭脂如此女性化的名字,也真是好笑。
关于胭脂山的情况,江逐流也曾在张震手卷中的天文地理志中粗略了解过。一路上阿布杜又把胭脂山的情况为江逐流做了详细的介绍,江逐流可谓是熟谙于胸。
“阿布杜大师,既然翻越胭脂山就是进入了吐蕃诸部,我还是从胭脂山走吧。如果跟随国师的车队折向向北,还需要十多天时间才能离开党项人的势力范围。虽然说我们一路行来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麻烦,可是谁又敢保证,在未来的十多天时间内我们还能象以前那么顺利呢?所以江舟以为,最安全便捷的方法还是从胭脂山过去,尽快逃离党项人的势力范围,进入吐蕃境内。”江逐流早有如此打算。
阿布杜心中也是觉得江逐流翻越胭脂山经由吐诸部返回大宋这样的路径比较稳妥。江逐流的看法正好与他不谋而合。
阿布杜挑了一匹浑体漆黑,没有一丝杂毛的骏马拉到江逐流面前:“江大人,这匹良马虽然不是这里速度最快的战马,但是它却是耐力最悠长。性格最温顺的战马。江大人用来翻越胭脂山做长途跋涉是最合适不过地了!”
江逐流自家知道自家的事,若说骑术,他现在也就是一个勉强合格的水平,无法和这些整日生活在马背上的人相比。真若是给他一匹性格暴烈地血汗宝马,没有个十天半月,江逐流是无法驯服的。而眼下正在逃亡途中,江逐流如何能奢侈地拿出十天时间在党项人的地盘中用来和驯服烈马,和坐骑建立感情呢?显然阿布杜也是做如是考虑,所以挑的这一匹战马就如同为江逐流量身定做一般。
让人为江逐流灌满了两大水囊水挂在马背上,又给江逐流带足了食物,最后阿布杜又拿过笔来,在祟皮纸上为江逐流绘出简单的翻越胭脂山的路径示意图,这才挥手与江逐流告别。
能为江逐流做的阿布杜都做了。剩下的道路就靠江逐流一个人去完成了!
江逐流牵着马,静静地看着阿布杜率领国师府的车队离去。等车队快要走出江逐流视线的时候,江逐流忽然对着车队地方向一躬到地!对阿布杜的所有感谢。都包含在江逐流这一躬中了。
抚摸着黑马的脖颈,江逐流望着远方地胭脂山,心中豪气顿生。他附在黑马的耳边轻轻说道:“伙计,今后的道路就我们两个了,你怕不怕?”
黑马似乎听懂了江逐流的话。它长嘶一声,仿佛是对江逐流小看它表示抗议。
江逐流呵呵一笑,一边用手梳理着黑马修长脖子上的鬃毛。一边说道:“知道你不怕!伙计,给你起个名字吧。就叫归程,你看如何?”
黑马打了一个响鼻,两只前蹄轻轻在草地上来回敲击,似是非常满意“归程”这个名字。
江逐流亲密地抚摸了两下归程地脸颊,这才翻身跃到归程的背上:“归程,我们出发!”
归程一声长鸣,迈开了步子,向西奔去。归程体形修长。奔跑起来步伐很大,却十分轻盈,它速度快捷,却上骑着在马背上的江逐流感到非常平稳,完全没有骑其他骏马上下来回颠簸地感觉。
阿布杜说的不错,归程果然是一匹适合长途跋涉的骏马!
看山跑死马!
骑着归程在戈壁中奔跑了一个时辰,当初饮水的绿洲早已经不见踪影,胭脂山却依旧远远的耸立在地平线上,和江逐流的距离仿佛不曾有丝毫缩短。
江逐流轻勒一下缰绳,让归程放慢步伐,如果是距离还远,让归程以这样的速度奔跑会把归程的体力消耗殆尽的。
天空碧蓝碧蓝,没有一丝云彩。虽然已经是深秋季节,但是正午时分地太阳依旧不减余威,肆虐着火辣辣地照江逐流后背上。江逐流早已经把兽皮坎肩脱了下来,只穿着一件党项单衣,可是汗珠依旧湿透了后背。
一望无际地戈壁上,除了大石头、小石头就是碎石头,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白晃晃地亮地刺眼。没有一棵树木、没有一朵小花、也没有一株野草,若不是耸立在远处地青线上的胭脂山还能缓和一下江逐流疲劳的视觉,江逐流几乎要被这单调的戈壁景色给逼得发疯。
没有人、没有野兽、没有飞禽、也没有昆虫,这天地之间唯一的活物就是江逐流和他胯下的归程。没有风声、没有水声、也没有蝉鸣鸟唱,大戈壁上寂静地可怕,除了归程踏在碎石上的声音外,再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