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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一切都是为了跑。
快马加鞭,每个人都在拼命的抽打自己座下的战马,阵阵的马嘶不断响起。时而呼啸而过的冬日寒风带走身上那丝丝热量,疲劳。再次降临到这些亡命狂奔的回鹘大军身上。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十分寒冷了,一天地狂奔中五千铁骑只在中午的时候每人在战马上啃食了一些干粮。没有一丝的放松机会,所有人都是策马狂鞭。
江逐流感觉清醒有些不对,但说不清到底那里不对。同张震学习的时间太短,江逐流还学不到太多地东西。一个五千人骑兵团在此时需要的并不是狂奔。并不是说狂奔是不对的。准确的来说在逃命地时候狂奔是正确的。
可是江逐流搞错了一点,舍命狂奔是有一个基础的,那就是身后一定是有追兵紧追不舍并且还距离不远的情况下。而江逐流他们此时地情况并不是这样,他们早在昨天已经把李元昊的两万大军甩在了身后。
在确定路线的情况下江逐流需要做地是引领骑兵快速地穿越这条既定地路线。而不是去做那亡命的狂奔。
虽然江逐流发觉到了不对,可是现在地他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夜哥翰上将军不愧是回鹘军中的定海神针,在不断的逃亡中他也发现了不对。稍微思索后,夜哥翰上将军就发觉了其中的微妙所在。命令大军就地休息后。夜哥翰上将军牵着马走到江逐流身前。
“你发现问题了没有?”
早就感觉有些不对的江逐流看着发问的夜哥翰上将军。
“我们这样的行军方式不对,虽然我们是在逃亡。可是这样的逃亡方式不对,我们现在这样的奔行是在后方有紧追不舍的敌军时才使用的。在看不到追兵的时候就用这样的狂奔方式行军,就算不被敌人追上也会在行军路中被活活累死。战士们的士气也会渐渐的消耗完。等到了这个时候。我们的五千骑兵就会不战而败!”
夜哥翰缓缓说出江逐流虽然感觉到不对却说不出为什么的那种情绪。
恍然大悟的江逐流用力拍了下脑门,自己咋没想到这些呢。古代打仗什么最重要,士兵的士气。现在自己的做法正是把骑兵们的士气一而再。再而三的慢慢消磨掉。如果不是夜哥翰发觉了其中的奥妙。等到李元昊两万追兵真的追上的话。留给自己的只有陪同这五千回鹘铁骑一起团灭。
不知不觉中,江逐流的后背整个湿透了。一阵寒风吹过。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
悬,真是悬到极点了。
认识到自己的失误后,江逐流命令大军原地休整。自己陪同夜哥翰上将军和班谷浑聚在一起商议起来!
“夜哥翰上将军,现在士兵的士气及其低下,我们需要怎么办?”
一旁的班谷浑这时有些忍不住的冒出一句话:“江舟,我们一直都是在你的领导下前进的,这时出事了你来问我们怎么办?”砰的抽出腰间的弯刀,班谷浑不自禁的挥动了几下。仿佛要砍杀什么!
“说什么呢,班谷浑将军。江舟是帮助我们回鹘的,是我们的朋友。在我们回鹘遭到李元昊没绝性的打击时,是江舟帮助了我们。此次能逃出生天是江舟带给我们的,不是你班谷浑能够否定的!”夜哥翰语气暴戾的说道。
被夜哥翰上将军一番严厉措辞骂后,班谷浑嘴里嘟嘟囓囓的不知道是说些什么。
转过头去,夜哥翰上将军看着愁眉不展的江逐流:“别担心,既然我们发现了错误,那么现在还不晚。”
江逐流心底暗暗警告自己,“江逐流啊江逐流,你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呢,难道逃亡真的使自己丧失了平时最重要的冷静吗?”一番自我疑问后,江逐流渐渐冷静下来。
详细把自己的思路重新思考了一番后,对夜哥翰上将军道:“上将军,继续出发吧!”
看到江逐流已经清醒过来,夜哥翰上将军也不再说什么,
军继续出发。
这回五千回鹘骑兵不再像刚才那样玩命狂奔了,而是根据马匹的体力奔行着。时间果然是最好地良药。一段时间过后,骑兵们渐渐恢复了气势。刚才笼罩在头顶的那种沉闷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
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五千回鹘骑兵,江逐流心底不禁露出一丝安慰。自己毕竟把他们从死神手里夺了过来,但同时又想到身后那阴魂不散的李元昊的追兵时。内心又掀起一丝阴霾。
又是一天的亡命狂奔,疲劳再次降临在所有骑兵的身上。虽然后有追兵,可是疲劳却是实实在在的。不休息是不可能地,再说李元昊的士兵也不是铁筑的,他们也一样需要休息。想到这些的江逐流随即和夜歌翰商议了一下,夜哥翰觉得骑兵们也确实需要休息了。白天地错误行军方式使得骑兵们承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如果再不休息夜哥翰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全军就地休息,晚上三队斥候不间断打探消息。”
下达了休息的命令后,所有骑兵一个个翻身下马,靠着各自的马匹休息起来。所有人都知道现在是逃命地时候。这一点点休息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所以每个人都是抓紧时间恢复自己的体力,战马则悠闲地踩着小碎步,打着响鼻垂头啃吃地上的草根。
江逐流盘腿坐在一团篝火前,红彤彤的篝火映照在脸上。连番大战和逃亡使得江逐流地脸上少有地出现颓废地情绪。可随即用手拍了拍被冻得有些僵硬的脸颊。
夜哥翰走上进来,拍了拍江逐流地肩膀:“休息会吧,这逃亡的时候还长着呢。要是现在就生出灰心的念头,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加难过。”
带着疲劳和精神上的失意。江逐流拉起一条狼皮褥子靠在篝火旁渐渐进入了梦乡。
正睡得香甜时,一声响亮的鸣金声响彻整个营地。扯开狼皮褥子江逐流看着走近的夜哥翰上将军。
“出什么事了?”
一脸严肃表情的夜哥翰上将军沉声说道:“刚才派出的一队斥候在我们身后五里处发现了李元昊大军的身影。”
夜哥翰上将军的话顿时使得江逐流的睡意全部消失不见,这李元昊的追兵怎么来得这么快。
事情紧急。江逐流和夜哥翰上将军立即召集骑兵全部上马。又派出两队斥候后全部骑兵扬鞭狂奔起来。
在昏暗的星光下。一队五千人的骑兵策马奔腾在茫茫荒原之上,疾驰的马蹄声配同着盔甲之间的摩擦声。互相交辉着一曲亡命天涯曲。前途茫茫,后有追兵。在无尽的黑夜中,江逐流暗暗骂着那个愚蠢的宝国夜落隔。
策马疾驰中,卡巴尔从身后的大军中快马来到江逐流身边:“江大哥,我们这一直跑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咱们回头和李元昊干一仗。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奔驰中,江逐流甩手给了卡巴尔一鞭子,“你个混球,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要和李元昊干仗。你看看这左右的地形,再看看我们所带的装备。”
卡巴尔闷头看了眼左右的骑兵,随即哼哼唧唧的说道:“咋了,地形不错。很开阔!我们的骑兵也都兵甲齐全,为啥不能干仗?”
江逐流简直被卡巴尔这个混人给气糊涂了:“这里地势开阔无险可守,虽然我们带领的全是骑兵,机动性很强。可是李元昊带领的追兵也是骑兵,并且在无险可守的情况下你和两万大军直面相接,是你想死呢还是我想死呢?”
卡巴尔还是一副不满的样子,继续嘟囓出一句:“那你以前还干过只带五十骑就闯党项大营的事呢!”
江逐流快疯了,大声叫道:“这和那时的情况一样吗?知道打仗分什么吗?我那次是奇兵,知道吗。只能在李元昊不备的情况下才可能成功的,现在的情况是什么奇…_…書……*……网…QISuu。cOm,是人家两万在后边追赶我们。现在你转身和人家正面作战,那是稳死不可的!”
最终混人还是混人,并没有被江逐流这番话说点醒,仍然不满的说道:“那哼……哼……我箭法不错,可以一箭射死李元昊!”
哎,江逐流仰天长叹一声。为什么我要遇见这么个混人。终于知道了啥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李元昊的速度很快,江逐流已经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后方地人声马嘶了。
顿时,夜哥翰和江逐流的脸上泛起一阵苦涩,妈的,这群该死的党项混蛋怎么追的这么紧。看了一眼身后的五千骑兵,各个脸上都是紧张的神情。
苦笑着,江逐流:“夜老哥,这回我看事情有点悬!”
夜哥翰同样报以苦笑:“江老弟,我看也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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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命的狂奔。这回不是珍惜体力的时候了。身后地追兵近在咫尺,所有的回鹘铁骑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的鞭打座下马匹。此时地江逐流恨不得自己屁股下坐的不是一匹这个时代的宝马,而是二十一世纪的宝马。丫地,那玩意的速度可不是骑马能比的。更不要说舒适程度了。
玩命的狂奔。身后地李元昊大军也是玩命的狂追。
这一逃一追中,尽显成王败寇的情景。可惜这逃亡骑兵中没有电影中地那些丢盔弃甲现象,最多也就是各个狼狈不堪,口水四溅。面如抽风。
如同破旧风箱一般,每个人嘴里呼出地热气于外间刚一接触就形成片片白雾。
冷,真他妈地冷啊。
就在此时,前方的斥候来报:“上将军。我们地前方有一个大型湖面。但是上边结满了冰,战马通过很难!”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事都赶到一起了。这马蹄如果在结冰的冰面上奔驰。必定会摔得马腿全断。
绝望的神情出现在夜哥翰的脸上。随即一丝狰狞浮现在夜哥翰的脸上。江逐流发觉不妙。赶紧阻止道:“夜老哥,不要这样。我看这是我们的机会,一个逃命的机会!”
疑惑的扭头看着江逐流:“你说这是我们逃命的机会,机会在那里!”
“前方,前方结冰的湖面,那就是我们逃命的机会!”江逐流用力指着前方说道。
“不可能,马匹不可能在结冰的湖面上奔驰!”夜哥翰直接否定。
“不,万事不可能绝对,只要我们这样这样……”
夜哥翰听完后仰面大笑起来:“天不绝我回鹘,江老弟,那一切就全听你的吩咐了!”
江逐流要求五千回鹘骑兵再次加快速度,骑兵们的战马扬起漫天的灰尘,快速的朝着斥候所报的那个湖泊奔驰。
湖边,所有的骑兵看到眼前的情景全都愣住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在死亡的威胁下,所有的回鹘骑兵燃气心中拼命的怒火。既然无法继续逃亡那就在这里和李元昊的追兵决一死战
“沧啷啷。”所有人拔出腰间的弯刀回身就要再次策马向李元昊的追兵奔去。
江逐流赶紧命令到,所有战士下马,要求每个人把身上所带的狼皮褥子割成小块包裹在马蹄上,并且要求在包裹马蹄的时候在里边填充上一些野草。
在这个时候下达这样的命令,不仅骑兵们摸不着头脑,就连卡巴尔和班谷浑也同样莫名其妙。他俩策马来到已经开始包裹马蹄的江逐流身边。
“江老大,我们现在做这些有什么用?难道叫我们的战士不拼命而来做这些女人做的活吗?”
江逐流也不理卡巴尔和班谷浑,大声喊道:“听命令,所有骑兵下马包裹马蹄。”
虽然不解,但所有的骑兵还是习惯性的下马开始包裹各自马匹的马蹄,很快,所有人的马蹄都裹上了一个厚厚大大的狼皮杂草馅包子。
看到骑兵都裹好马蹄后,江逐流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