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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不久,前面却忽然间响起了羊角号,一个党项哨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向李元昊禀告道:“启禀王子殿下,前方的回鹘人已经有一千人之多。他们时而逼近我们营地,时而快速后退。我们将军正在率领士兵们保持高度警戒状态监视着回鹘人地动静。他令我回来禀告王子殿下,请王子殿下定夺。”
“军师大人,你看江逐流这是何意?”李元昊说道。
张元哈哈大笑,他对李元昊说道:“王子殿下,这说明江逐流十分恐惧我军在这里休整,所以才三番五次地不断加派军队来骚扰我们,妄图打断我们的休息计划。”
张元往四处看,只见正在吃饭和喂马的士兵纷纷停了下来,站在那里
张望。张元继续对李元昊说道:“王子殿下,你传续吃饭和休息,不要理睬外面的动静。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一定要坚持。江逐流越是派人过来骚扰,不想让我们吃饭休息,越是说明我们选择在这里吃饭休息是正确的。所以我们更是要坚持在这里吃饭休息,不让江逐流的诡计得逞!”
李元昊大笑,伸着大拇指赞曰:“军师大人真是厉害,江逐流遇到你算是遇到克星了。好,传令下去,我党项大军继续休息,安心吃饭喂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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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最先进入草海休整的左军营三千士兵已经吃好饭喂好马了。李元昊派他们去把担任警戒的右军营三千人马换回来,让右军营的将士和战马也获得一个休整地机会。
一个时辰后,党项所有大军都休整完毕,将士们都进好餐饭,战马都吃饱了青草。李元昊和张元来到负责警戒的左军营士兵前面,发现前面那一千回鹘士兵已经开始徐徐往后退却了。
张元哈哈大笑,对李元昊道:“王子殿下,这些回鹘士兵看骚扰没有用,此时想溜,哪里有那么容易?我们大军已经养足了精神,正好和这些回鹘骑兵比一下脚力!”
李元昊亦大笑,道:“好,就依军师大人!”
牛角号呜呜地响起,草海里地党项士兵立刻翻身上马,在将领的带领下队形,聚拢到李元昊的帅旗之下。
李元昊回头看着麾下一万多将士,个个都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对!这才是党项人家的好男儿!李元昊非常满意,他大声喝道:“儿郎们,只会一个劲儿的逃跑的回鹘鼠辈们就在我们前面,我们现在来和他们比赛一下马力,看他们能否跑得过我党项男儿的骏马,能否跑得过我党项男儿的神箭!儿郎们,给我冲啊!”
李元昊一声令下,一万两千名党项大军立刻如潮水一般向前冲去,刹那间尘土飞扬,杀声震天。
当牛角号响起的时候,前面的回鹘士兵已经开始逃窜,此时见党项大军追来,他们更是拼命地向前逃窜,速度越来越快。
党项大军亦是拼命拍马追赶,可是不知道怎么地,头前两三里路,党项大军还能跟上回鹘骑兵的速度,跑了五里之后,党项大军的速度竟然满了下来,和回鹘人之间的距离渐渐拉远了。
“快,快,快!”李元昊怒声喝道:“你们还是驰骋草原、追逐大漠地党项男人吗?吃饱喝足,休息好了,连一群回鹘老鼠都追不上?”
“王子殿下,我们,我们……”党项将领们看着暴跳如雷的李元昊,谁也不知道给如何解释。
“你们都给我闪开,看小王如何带领你们追击回鹘鼠辈们!”李元昊怒吼了一声,扬起马鞭狠狠地抽在胯下心爱的乌云盖雪驹地臀部上。乌云盖雪怒嘶一声,四踢腾空,一下子竟然串出去四丈之遥,紧接着几个起落,已经把党项大军抛开了又二十步之多。
李元昊哈哈大笑,“还是小王的宝马厉害!”
可是李元昊笑声未落,脚下的乌云盖雪忽然间一个踉跄,差点把李元昊给摔下来。
“乌云盖雪,你这畜生怎么了?就这么禁不起夸吗?”李元昊低头看着乌云盖雪,只见乌云盖雪眼里都是痛苦的表情。
“你这畜生!刚吃饱喝足,休要给小王偷懒,快点给我追!”李元昊用马鞭轻磕了几下马胯,见乌云盖雪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不由得怒从心气,扬起马鞭重重地抽在乌云盖雪的臀部。
乌云盖雪痛苦的一声嘶鸣,四蹄发力,想要跃出去,却听到噗嗤一声,一大团粪便从乌云盖雪的门中喷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噗噗嗤嗤的声音,一股黄色的粪水混合着剧烈的恶臭如喷泉一样向后喷出去有四五尺远。
李元昊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方才乌云盖雪还好好的,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呢?
李元昊尚未思忖明白,乌云盖雪悲鸣一声,四蹄一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幸亏李元昊身手矫健,提前按了一下马背,这才避免了被乌云盖雪压在身下的狼狈场面。
第一卷 第三百零九章 敌军覆没
元昊飘落在地,正要去看乌云盖雪是怎么回事,身后发出一阵惊呼声,伴随着惊呼声的还有战马的呜咽声和噗通通的倒地的声音。
扭头看去,只见党项大军一片大乱,战马纷纷倒地不起,将士们或被甩到地上,或者干脆就被战马压在身下,只有少数幸运儿的战马还能勉强站立在那里,但是也都是神情萎顿,不停地从门中往外喷着黄色的粪水。空气中弥漫着恶臭,几乎让人闻之欲吐。
“王子殿下,不好,不好了!”张元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跑到李元昊的跟前:“我们可能中招了!看情形,战马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下了泻药!而我们大军刚才发力奔驰,加速了药力的挥发,所以……”
“张元,你这混蛋!你辜负了小王对你的信任!”李元昊面色铁青,“到了现在,你连江逐流怎么下的泻药都不清楚!你平日里不是吹嘘自己神机妙算,无人能及吗?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中了江逐流的奸计?小王真是瞎了眼才相信你这个无赖文人!”
张元双手垂立,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吴昊也赶了过来,看到李元昊大发雷霆他连忙劝道:“王子殿下,请暂熄雷霆之怒。眼下还不是责怪军师大人的时候。现在我们战马中毒,身处险境,回鹘人随时都可能杀回来。我们还是琢磨一下怎么脱身为妙!”
李元昊脸色一变,这才想到他目前的处境。正好说话,忽然间远处传来一边杀声,扭头看去,只见旌旗飘扬。无数回鹘骑兵杀将过来!
“杀!干掉党项狗贼,为甘州城的父老兄弟们报仇!”
夜哥翰一马当先,他身后跟随着班谷浑等回鹘诸将,再往后,就是五千名回鹘铁骑。
“王子殿下,我们走!”
几个党项将领跑过来,拉着李元昊就跑,嘴里还高声叫道:“儿郎们,组队迎敌,掩护王子殿下撤退!”
回鹘骑兵气势如虹。党项人在一片混乱之中想组队迎敌谈何容易?回鹘士兵领先的三支千人队伍组成的先锋军如三条长蛇一般锐如箭矢,快若闪电,狂如骤雨,声若惊雷般地冲了过来,杀入了党项大军之中。
党项人失去了战马地倚仗,面对奔袭而来的回鹘铁骑,几乎是死路一条,他们甚至来不及拔出刀剑,就被马上的回鹘战士一刀取了性命。
于此同时,剩下的两千回鹘骑兵分成一左一右两支千人队伍。远远地从两边绕向党项锐的后方,看样子。江逐流是铁了心地要吃掉这一万四千人的党项大军。
回鹘骑兵一波又一波的冲向党项人的阵营,党项战士徒劳地做着抵抗,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死神的镰刀,他们就如同韭菜一般,被回鹘人一波接着一波地收割去了生命。
左右两支包抄党项人后路的回鹘骑兵也汇合在一起,象一把巨大而有力的铁钳一样迅速合拢,党项人的后路被彻底截断。
五支回鹘人的千人队伍来回在党项大军中穿插,党项士兵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边,除了发出一阵阵哀鸣外,根本不能对回鹘骑兵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这与其说是一场战斗。倒不如说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屠杀很快结束。强烈地血腥味弥漫在战场的上空,混合着马粪尿的恶臭,形成了一种说不出地味道。
日后有参加这场屠杀的回鹘士兵回忆起这股味道来,就坚持说当时他嗅到地是地狱的味道。
的确。那确实是地狱的味道。
一万多党项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颅,有些人的尸体甚至被战马踩成肉泥。鲜血就从这些刚才还鲜活着的身体上汩汩而流。汇成了一条条红色的小溪。
回鹘骑士手拿着钢刀,一个一个查看着地上的党项士兵,遇到那些还在微微呻吟,没有死去的倒霉蛋,回鹘骑士就会顺手补上一刀,让他们早日到天国超度。
江逐流强忍着空气中地古怪之极的混合型臭味,骑着战马缓缓巡视着战场。面对着地狱般惨象,江逐流心中没有一丝怜悯。他知道,战争本来就是如此残酷,若不是他接连想出几招计策,说不定躺在地上的人就要换成他和这五千回鹘骑
“江老弟,战场我都清点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党项王子李元昊的尸体!”夜哥翰纵马来到江逐流身边报告。
江逐流浑身一震,道:“那张元地尸体呢?”
夜哥翰摇头道:“也并没有发现!”
“不可能,再给我仔细查看一遍,务必要找到李元昊和张元两个人的尸体!”江逐流咬牙说道。
“是!”
夜哥翰转身欲走,班谷浑却提了一个人赶了过来。
“江老大,我捉到一个党项将领,他知道李元昊的下落!。”
噗通一声,这个党项将领被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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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参见我家江大人!”
班谷浑吼道。
“小人参见江大人!”党项将领浑身如筛糠般跪倒在地。
“你叫什么名字?在党项军中担任什么职务?”江逐流柔声问道。
“江大人,小人名野古力,乃是李元昊殿下地护卫统领。”
“野古力,我来问你,李元昊逃到哪里去了?”
“江大人,我大军中还有少数几匹没有中毒,在你们大军袭来之前,王子殿下和张元军师等几个将领骑着那几匹没中毒的战马跑了出去,却命令我们拼死抵抗。”
负责包抄党项大军后路的回鹘将领立刻翻身下马,躬身向江逐流说道:“江大人,小人有罪,没有包抄好党项大军的后路,以至于让李元昊狗贼趁机逃跑。”
江逐流叹了一口气道:“这事怎么能怪你?在你们没有包抄之前,李元昊恐怕已经跑了出去。”
看了看身边的回鹘将领,江逐流笑道:“我们以五千人的兵力全歼李元昊两万大军,这本身就是一个了不起的胜利。即使李元昊张元等少数敌酋逃了出去也无碍我回鹘将士取得的辉煌战果。好了,带人打扫战场,收拾一下战利品,准备撤退。”
班谷浑看了一下依旧跪在地上的野古力,问江逐流道:“江老大,这回鹘将领该如何处置。”
江逐流淡淡一笑,道:“送他上路吧!”
野古力魂飞天外,口中连声叫道:“江大人,饶命啊!江大人,饶命啊!”
班谷浑抽出尖刀狞笑着走了过去,一把提起野古力的脖领,手中尖刀噗嗤一声,从野古力心窝处扎了进去,然后手腕一翻,用力一挑,一颗血淋淋地心脏硬是被他挑在刀尖上挖了出来。
在夜哥翰的布置下,一部分将士重点收集党项人的兵器,尤其是弓箭。经过前面两仗,回鹘士兵几乎已经用完了箭囊中的弓箭,这次终于获得了足够的补充。
另一部分将士则负责杀马。严格来说,这些战马只是吞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