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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在大家撺弄下,梁万禄到董连长那里当了差。董连长斗大的字识不了两口袋。因为手下没有一个贴心又有文化的人,受了不少窝囊气。这回自己找了这么个有文化的梁万禄,心里特别高兴。有啥事都找梁万禄商量。梁万禄有时给他出主意,使他的事情干得漂亮,得到上司的赏识。梁万禄当差后第一件事就是剪辫子,换军装。过去自己一根长长的辫子,每天早晨都花时间梳理得整整齐齐。现在要剪掉,梁万禄真有点舍不得。头发是父母所赐,不能随便剪掉。可是当兵的都要剪掉辫子,也只好剪了。很多年轻人都把辫子剪掉了,没有辫子也不觉得难看了。梁万禄把剪掉的辫子用一个盒子装起来,留作纪念。
给董连长跟差,平时并没有什么事。梁万禄也就拿钱混日子。
给连长排忧解难
该着梁万禄显本事。有一次,董连长手下的执勤见到打群架的,抓起来一些人,并且都打了一顿。谁也不知道挨抓挨打的人中有法库商会会长的公子。这下捅了马蜂窝。商会会长一状告到团长那里,说董连长管教士兵不严,光天化日之下,士兵在街上随便打百姓。会长与团长有交情,团长非要处分董连长不可。董连长自知平时管教士兵确实不严,心里发虚,因而没了主意,找梁万禄来商量。梁万禄说:“别忙。先沉住气。处分不是一下子就下来的。明天我打听打听这个会长的情况,再做决定不迟。”
第二天,梁万禄通过自己的把兄弟了解来不少有关会长的情况,了解到会长的公子仗势欺人,经常胡作非为,打架斗殴,还吸毒贩毒。会长对自己的儿子总是纵容袒护。梁万禄把这些情况告诉董连长,并给董连长出了个主意:“他会长不是告到咱们团长那里吗?咱们到法院去把会长和他儿子都告了。告他儿子吸毒贩毒、打架斗殴、妨碍我们士兵执行勤务;告会长诬告执勤的士兵和长官、对儿子胡作非为不仅不管教还百般纵容。就这几条罪状,往奉天一告,会长儿子抓进监狱不算,弄不好,他这个会长也当不成了。团长在法库可以说一不二,奉天要查问下来,团长还敢护着?团长还怎么处分您?”
“奉天那边你能说上话?”
“我说不上话,可是奉天我有能说上话的朋友呀。”梁万禄说着,心里却想,奉天朋友是有,但是哪里有同官场或军队说上话的人哪。不过要是真的需要到奉天走一趟,凭自己随机应变的本事也会把事情办下来。
“那就尽快行动,要不商会会长同团长一说就不好办了。”董连长说。
梁万禄说:“不要急。先不要马上行动。先托人把准备到奉天告状的消息和内容转告会长,看他有什么动静,然后再决定去不去奉天告状。”
董连长着急地问:“怎么转告?那个会长老奸巨滑。”
“怎么转告,找谁转告,连长就不用操心了,让我去办就行了。连长只管放心等好戏看吧。”梁万禄微微一笑。
董连长深深感到梁万禄办事有板有眼,招也比自己高许多。
没过两天,会长稍信来,说明天在春阁饭庄单独请连长吃饭,并当面向连长赔礼道歉。连长一听,心想,这梁万禄行呀。心里的石头噗通落了地,心想,团长的处分肯定取消了,说不定会长还会给自己什么好处,要不怎么单独请自己吃饭呢。
会长有理反给连长赔情(1)
第二天,董连长穿了一身新军装,带着一个勤务兵,骑着马,来到春阁饭庄。会长早早站在大门口迎接连长。见连长到来,会长满脸堆笑迎上来,扶着连长下马。并告诉跑堂的把马牵到后边喂上好草好料,把勤务兵领到另一个屋,要招待好。随后把连长让到一个宽敞优雅的单间正位坐下。
桌上已经摆好了茅台酒、前门烟、各种在法库能吃到的好菜。
连长坐定,会长开口到:“今日连长大驾光临,本人不胜荣幸。特备水酒一杯,对以前因本人不甚了解情况而对连长有冒犯之处,向连长表示道歉,望连长海涵。团长那里鄙人已经说好,望连长放心。”不等连长开口,会长大声说道:“进来伺候连长。”
声音刚落,两个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推门进来,走到连长身边,一边一个等着伺候连长。会长对小姐说:“还不快给连长斟酒。”
一个小姐给连长慢慢斟了一杯酒,说声,“连长,请!”
看着连长把酒杯端起来,会长说道:“现在先敬连长一杯,祝连长步步高升。先喝为敬。”说着一仰脖把杯中酒干了。
董连长开始被会长这样一番安排弄得不知所措。知道会长要赔礼道歉,没想到竟是这样直接了当,干脆利落。自己身价也似乎抬高了许多,前天对会长这个头衔还觉得发怵呢,今日会长在自己面前却如此低头哈腰献殷勤。自己对这个大转弯,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见会长把酒干了,连长随口说道:“会长太客气了,什么事情都好说。”往下没词了。
会长说道:“连长请坐。”对站在连长身边的小姐说:“你们俩也坐下,陪连长喝两盅,今天一定请连长喝好吃好玩好。给连长斟酒,夹菜。”
两个小姐就势坐在连长的身边,一边一个。这个斟酒,那个夹菜,频频请连长吃喝。她们自己也吃喝一点。
连长同会长随便说了一些面上的话。在会长和小姐劝让下连连喝了两杯,吃了几口菜,想跟身边的小姐说句话,可是会长坐在对面又不好意思。
会长看在眼里,对董连长说:“连长先喝着,我去叫跑堂的再上两道菜。”说着出去了。一回手把门带上了。这时两个小姐,更大献殷勤起来。两个小姐把椅子往连长身边挪挪,紧紧靠着连长坐着。连长的两个胳膊挤得没处放。一个小姐说:“连长把胳膊放在后边,我给连长端酒夹菜就行了。要不,您不吃不喝的,我多心疼。”说着,小姐把连长的胳膊往后一推,再往自己这边一拉,放到自己的腰部。连长顺势搂住了这个小姐的腰。另一个小姐也说:“这个胳膊也拿后边去吧,挺碍事的。”说着也是往后一推,连长顺势又搂住了这个小姐的腰。这一下三个人坐的更紧了,几乎是头挨头脸贴脸。这个小姐端起一杯酒放到连长嘴边:“连长喝呀。”那个小姐夹起一口菜放到连长嘴边:“连长吃呀。”连长看看这个小姐,看看那个小姐,这边一口那边一杯,忙个不亦乐乎,想说话都开不了口。
连长把口中的菜使劲咽下去停下来说道:“慢来,慢来。两位小姐对我这么好,我还不知道小姐的芳名和贵庚呢。能告诉我吗?”
一个小姐说:“我姓张,今年十七岁。”
另一个说:“我姓王,今年也是十七岁。”
“你们是这个饭庄的小姐吗?”连长又问。
“连长,咱们不谈这个。会长让我们来就是伺候好连长,让连长开心。连长喜欢怎么的就怎么的,我们保证让连长开心。”一个小姐说。
“这是会长交代过的。连长就答应我们吧,啊。”另一个小姐说着在连长脸上亲了一下。连长脸上立刻出现了两片红嘴唇印记。小姐忙说:“哎呀,真是对不起,这样连长回去让太太看见了还了得?”说着掏出手绢给连长擦。一边擦一边用手摸着连长的脸。
“不碍事,不碍事。”连长说。
“你可真是的。这么长时间没请连长喝酒了。”另一个小姐对这个小姐嗔怪道。说着斟了一杯酒,自己轻轻喝了一点,端到连长嘴边:“连长喜欢我,就把我喝剩下的半杯喝了吧。”说着眼睛看着连长,眼帘轻轻一眨。
“好,我喝。”连长说。
小姐又夹起一口菜,自己先用嘴唇碰了一下,然后送到连长嘴边:“连长喜欢我,若不嫌我脏,就把这口菜吃了,就当连长亲我了。”
连长把小姐使劲搂了一下,“好,我吃。”
两个小姐几乎坐到连长的腿上劝吃劝喝。连长有点飘飘然了。俗话说,花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连长酒量没过,不是酒醉而是有点自醉了。
门外一声咳嗽,是会长回来了。两个小姐忙从连长的腿上下来,坐到一边。会长人没进屋声音先进屋:“这个跑堂的,填两个菜,这么长时间才准备好。”说着,会长一推门进来了,又是满脸堆笑,说道:“对不住连长,刚才失陪了。”
会长刚坐下,回过头去对门外喊:“跑堂的,快把那两道菜端上了。”
跑堂的应声端进来两盘热气腾腾的菜,放到连长面前。
会长有理反给连长赔情(2)
会长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连长喜欢什么菜。刚才从勤务兵那里才知道连长的口味。这两盘是按照连长口味上的,请连长尝尝,合不合口味?”
连长一看正式自己喜欢的两道菜,忙说:“谢谢会长,想的这么周到。”
这边会长又把自己的酒杯斟满,接着先前的话茬说道:“这第二杯,是表示对连长的慰问。连长每天军务繁忙,鞍马劳顿,本会长理应早日慰劳。今日才有机会当面表示一点心意。”说着把酒杯高高举起,“我这里再敬一杯。”又是一饮而尽。
会长对董连长身边的两个小姐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给连长斟酒,敬酒。”
两个小姐,急忙给连长斟酒,并且端到嘴边。
董连长一听说有‘心意’,心里就痒痒。可是不知这‘心意’是指这桌酒菜和小姐作陪还是另有‘心意’。如果另有‘心意’,可这‘心意’是什么呢?但愿是另有‘心意’。接过酒杯说道:“让会长破费了。”也是一饮而尽,接着自己倒了一杯酒,站起身来说道:“我这里借花献佛,也想敬会长一杯,……”。
没等连长把话说完,会长又抢上一句:“别忙。我这里还有第三杯。鄙人和连长都在法库,却是第一次在一起饮酒。如若连长看得起鄙人,鄙人想高攀,同连长作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请连长多关照一些。怎么样?连长看得起鄙人吗?”会长双手端着酒杯,等着连长说话。
连长说道:“会长这么高看本连长,又这么讲义气,同会长交朋友,是本连长求之不得的。”
会长说道:“好,从此以后我们就成为朋友了。”
连长道:“以后更请会长多多关照。”
会长说:“哪里哪里,还得连长多多关照。听说犬子有妨碍连长手下人执行公务之事?鄙人家教不严,我这里领罪了。”
连长说:“孩子嘛,说说就完了。
会长说:“连长能高抬贵手,本会长感激不尽。以后有用得着本会长的时候,请吩咐一声就是了。”
连长心领神会,也更加神气了,“好说,好说。”说着举起酒杯同会长的酒杯当的一声碰在一起,同时干杯,互相把杯子底亮给对方。互相看了看,都满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两人随便聊了起来。
会长看连长吃喝的差不多了,家常话也说的差不多,掏出怀表看看时间对连长说:“好了,时间不早了,连长早点歇息吧。”对两个小姐说道:“你们俩到后屋看看,洗澡水和床铺准备好了没有?”两个小姐应声而去。
“这…。”连长稍稍有点迟疑。
“连长放心,这里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勤务兵早已经打发回去了,并且让他告诉尊夫人,今天晚上我会长有几个朋友同连长又要事相商。晚上就住在这客栈里,由我陪同,万无一失,请夫人放心。明天上午勤务兵来接您。您看怎么样。”
“恭敬不如从命。只好听会长的安排了。”连长嘴上这么说,心里是巴不得的。
会长接着说:“另外刚才说的一点心意,实在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