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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洞口的狗子留下的,他们还有一条狗,我可不认为这狗是他们带来留着吃肉的,我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瞒不过那条狗,那狗知道我的气味,无论我怎样伪装,都躲不过去了。
我坐在那堆狗粪边上开始打主意,唯今最保险的办法就是一路跑下山去,再一头扎进自己的大营去,谅他们也不敢去冲营,王天赐我是无论如和也救不走了,而且大人交代的任务也算告吹,这可不是我干的出的事。
还有就是领着他们在这山里兜圈子,但这未必能行,兜太远了接应的人马找不着我,那帮狼军更不是傻子,兜小圈非被他们圈到里头不可。兜圈时还不能留记号,接应的人马跟不上来再让他们把我抓着吃了,这冤大头事我不干。
最后一招了,找个难攻的地方守住拖时间,算计着马六斤在有半个时辰也就该到了,有了主意我的心神也定下来了,出了洞口就想把王天赐的绑绳松开,可是没走到他身前,他那副惨状就把我震住了,只见他的头发披散着,脸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右臂自肩以下都没有了,右小腿也被砍掉了,人虽处在昏迷之中,整个身躯却轻轻的颤抖着,仿佛那剧烈的痛苦在他昏迷后仍然嘶咬着他。
他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上了,包扎的很细,一看手法就知道是很有经验的人干的,我知道是谁为他裹的伤,是狼军,这帮畜生也怕他死,因为他们想吃新鲜的,怒火让我差点狂吼,眼前的一切刹那间都变红了,牙齿咬的咯咯响,一股的血水带着腥味冲进了我的咽喉,接着眼角一疼,似有一滴泪流了下来,我伸手一抹,却是红色的,强烈的杀意如同崩了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老天瞎了呀,怎麽让这世间唯一的清官,热血的侠盗,被百姓敬之为神的人物遭此大难?。
我举起颤抖的双手慢慢的给他松着绑,生怕些微大点的动作再给他带来痛楚,解开后我半蹲着用身体支撑住了他,刚想把他搬到洞中,他就醒了,微睁开眼见是我,嘴角轻笑了下,然后低低的说道:血燕子……再也飞不起来了。
我心头一酸,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伸出两臂把他抱在怀中说道:我们先进洞再说吧。
他听了我的话忽然全身一抖,然后游目四顾道:怎麽就你一个人?这里是险地,你快走。
我一边抱着他向洞中走一边道:狼军暂时离开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俩,我不走,就在这里等他们。
王天赐有些急了,喘息着说道:你想找死吗?他们一回来你就没活路了,我知道你不想扔下我,可眼下由不得你,你带上我跟本就跑不出去,快回去搬兵来,这样至少也能帮我报仇啊。
我走到洞中将他放在那只大木箱里,解下衣服往他身上一盖,然后说道:我的同伴已去找救兵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这,王大人你在这里听着,到时我杀光他们替你出这口恶气。
听完这话他稍有些平静,说道:他们一共有70多人,还有一条狗,这些人也是狼军的一枝,狼军分青狼,红狼,黑狼三枝,黑狼军以被我们杀了,这次来的是红狼军,你要小心他们那个领头的,此人武功极高,我一出洞就被他打伤了,我所下的陷阱也被他破去很多,有几个他破不了的就命手下人去耥,手下被我的陷阱杀了他连眼都不眨,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
我听完他的话后问道:您知道他们这木箱里装的是什麽吗?怎麽现在箱子是空的?。
王天赐说道:我看见他们往外运这东西了,是个木雕,有一人多高,那东西拿出后这些狼军全向那木雕磕头,好像不是人的雕像,脑袋雕的像只狗头,他们有20多人护着木像不知去哪了。
我皱着眉听完没说话,满脑门子的问号围着脑袋来回转着,正在那里犯傻时,王天赐又说话了,只听他说道:这洞里的肉香味真好闻,九郎,你给我拿点来我尝尝。
第一卷长大成人第五十一章梦中的天诛
听完他这话后我像中了定身法一样不动了,沉默了一会,我一字一句的斟琢着说道:王大人,我们还是不要吃他们的东西为好,我这包里有些牛肉和干粮,还有水,您先吃一些吧。
王天赐笑了,虽然重伤之后底气明显不足,但听上去还笑的很开心,笑完之后喘着气说道:我知道你为什麽不给我吃,因为那是人肉,还是从我身上取下来的肉,你怕我受不了这刺激对吗?不要这样想,其实我早知道自己没有好下场,我平生率性而为杀人无数,早就不被这世间的权贵们所容了,我本来想等被那蕃僧打的伤好后就在出山去杀他几个,包扩那个李建宇,但我也知道自己的功夫不比从前了,干出了这泼天大案后也就撤底断了活路,那时的下场恐怕比现在还要惨,这也没什麽怕的,我就是这性子,碰见该干的事就是刀山铺路也要干,可是现在却不行了,把那肉汤端过来,好歹让我吃饱些,这自己的肉煮的肉汤,一般人是尝不到的,你那军汉吃的牛肉面饼还是留着吧,我现在恐怕克化不动。
我全身都麻木了,如同僵尸一样来到那锅前,从地上狼军用剩下的大碗里挑了个看上去较干净的,用大木勺盛了大半碗肉汤,端到他面前,左手轻轻托起他的后背,然后把木碗慢慢的放在他唇边。
他先看了看那汤,然后说道:这帮狼军手艺不错,还真没白糟踏了我的肉,我就不让你了。说完就喝,第一口进嘴猛然就见他面孔扭曲了,整张脸涨的通红,身体也重重的颤了几下,显然是在强压着吐意,硬咽下这头一口,在去喝就顺利的多了,我紧盯着他的脸,眼泪再也止不住了,用略带哽噎的声音问道:您……这是何苦啊?。
只见他喝干了汤后微微见汗,苍白如雪的脸上也有了些红润,左手微颤着伸出在我背后的箭囊里抽出一支箭,然后说道:吃饱些有力气,我不想成你的累坠,帮你御敌是不成了,至少也要能自己了断了自己。说着就开始打量这洞。
只看了几眼他就急了,圆睁着双眼向我喝道:你要在这里布防吗?这哪里是你一个人能守的住的地方啊,这分明是绝地呀。你看这洞口,比城门都宽,洞内又没有高绝的险要位置和另外的退路,你凭什麽能防住这近百的狼军?靠你的弓箭?你的弓箭未必能挡的住他们那首领,一但冲破,你……你这不是对命吗?。
我没回他的话,只是轻轻的的扶着他躺下,然后拿出短剑在箱盖上刺了几个洞,刚想关上箱盖,就见他把箭头对在自己的心脏处恶狠狠的看着我,然后说道:我明白了,你想给我出气?你要跟他们拼命?你疯了吗?玄甲营中怎麽出了你这样的蠢猪,不顾大局就知道死拼,你忘了自己是什麽人了吗?你是个卒,不是老百姓,你奉的将令就是来拼命的吗?我不用你这不识大体的浑蛋可怜,滚……,办你该办的事去,不然我就自戕在你面前。
我被他骂醒过来了,混身全是汗,没错,我是想拼了这条命,我要让他听见这帮狼军的惨嚎,我要让他听见吃过他肉的人那垂死时的哀叫,我要在他跟前杀光他们,那怕来个同归于尽,我刚才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先用弓箭射,洞内的柴草和油罐酒罐不少,我把这些罐子砸破,把柴草全铺在洞内,等他们冲进来就点着火,然后就用刀拼,能杀多少杀多少,杀不了的就烧死,就算能逃出去些人,这火烧起来浓烟滚滚,马六斤带来的接应人马也能跟着来把剩下的收拾掉了。
一直以来,我都对王天赐怀着崇敬的感情,他的良心,他的睿智,他的侠义,他的热血,还有他那不择手段的公正,是他教会了我天理是什麽?只要看见该管的事,那我就是天理,哪怕无所不用其极,今天居然看见他被人活吃,我的心乱了,撤底乱了,这世上好人怎麽没有好报?既然老天瞎了眼,那我就去做这瞎老天该作的事吧,哪怕我灰飞烟灭,哪怕我伏地流血。
刚才的我像在梦中一样,狂热的嗜血让我昏了头,现在这梦醒了,被他骂醒的,我知道错了,错的一塌糊涂,我忘了我是谁,忘了自己是个卒子,忘了身上的将令,忘了还在赶向这里的同袍,还好我醒了,心中一阵惊骇,全身渐渐凉了下来,虽然依旧胸口憋的难受,但神智总算从那鲜血做成的旋涡中挣脱出来了,我努力的哈着气,好让自己燥热的头颅清醒,然后两眼直视着王天赐道:王大人的话我懂了,您放心吧,我不会去跟他们硬拼了,但大人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没到完全绝望之时,不要用那只箭,大人您不想看见我跟那狼军首领硬拼的话就不要用?我一定会回来的。说完将箱盖缓缓的合上了。
就在我要合上那箱盖时王天赐道:我答应你,一定熬到你回来,但以后不要在叫我大人了。
我望着那箱盖上的狼头狠狠的眦了眦牙,回身打量了下这洞,在洞内迈着步盘算了一会,然后把所有的柴草和油罐都搬到了洞口,先把柴草在洞口摆好,然后把油罐打破均匀的撒在洞外的地上,又拿出我随身带的胡椒面在地上乱撒了一气,接着抽出一只箭撕下身上一条布在箭头处绑好,又把这块布在油中浸透,把油罐都送回洞中后转身进到了林中,选了一大树藏好后,静静的等着狼军回来。
没过多久,狼军回来了,打头的牵着一条灰毛大狗,看身形不比死的那条小,在他身后有70多人,全是一身黑衣,我掏出火刀火石将箭头点着,那狗子一进油圈子就在满地乱嗅着,但嗅到胡椒面后狗鼻子就不好使了,虽然鼻子不行了,但耳朵还是灵,我那火刀火石的轻磕声仍让它警觉的看着我这里,我把火箭藏在身后静静的看着他们,只听其中一个黑衣人道:少将军,二虎好像发现那边有些不对。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向我这边一挥手,这群人马上就向我的方向跑来了,我算着距离,在他们到了油圈中间的位置把那火箭射了出去,冲天的火光,瞬间就把他们吞没了。
第一卷长大成人第五十二章搏命
火焰之中,他们惨嚎着,蹦跳着,洒了油的草地转眼间就变成了火海,几个因痛苦而扭曲的身体倒下了,在地上打着滚,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的惨状,身体笔直的站在树杈上,抽箭开弓射向这群试图要跑出火圈的人,他们那绝望的眼神,竟让我感到极大的快乐,我笑了,反复的射出箭,嘴里轻声念道:抽箭,瞄准,松弓弦,抽箭,瞄准,松弓弦。
由我自己进行的屠杀,很快就要结束了,被浇了油的草丛,也快烧光了,火势在快速的变小,焦黑的草地上以没有几个活人了,还有几个在翻滚着,暗哑的低嚎微不可闻,我死死的盯着一个人,那个首领,他只是被烫伤了脚,还不太重,火势刚起时他就找到个安全的地方,这地方就是他同伴的身体,他这个同伴不是我杀的,是他砍死的,砍死后就窜到那人的身上,然后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藏身的方向,我没有想用箭射他,感觉告诉我不会中的,烈火中,我看到他的脸在抽搐,他身上的杀气让我兴奋的发抖,射光了全部的箭后,我默默的盯着他,浓密的树叶被我砍去了大半,我知道现在不用藏了,我跟他都在等着火灭,火灭之后,就是一场无解的搏杀。
火变的更小了,我扔掉弓,拔出长刀缓缓的遥指住他的身形,他的脸抽搐的更厉害了,全身都有些颤抖,嘴里狠狠的咒骂着什麽,不时的低头看看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