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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特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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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啦!”橙黄又叫驴了一嗓子才记得响应着靛青的命令让自己冷静一点,“修远的锄奸队窝在共党的地方,我们挂了四条!”他停顿,看了看身后,声音放得更低,“他们只要他的脑袋。”

靛青看向橙黄看的地方,刘仲达正在大呼小叫地趴在桌子上让人包扎屁股,他是众人中呼痛声最高的一个,他似乎不光是怕痛,还怕血,尤其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血。

靛青厌恶地摇头,皱眉:“不行。我们从来没输过中统,况且劫先生生平最恶的就是修远这老妖精。”

“可是那条狗已经没啥用了啊。”橙黄小声地压抑着,“为拖他回来还折了一个兄弟。”

“有用没用要劫先生发话才知道。”靛青盯了橙黄一眼,“你跟我出道的,就要给我争气。”

橙黄只好在嘀咕中沉默。

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仔细看了看刘仲达的伤口,转身在他身后敲掉一管针剂,吸药。

刘仲达在针头将近肌肤时猛然转身,像是屁股上长了眼睛,死死抓住了对方持针筒的手,用一种可以惊扰全局的嗓门:“你给我打的什么?”

那名军统医生一拳将他打躺下,退一步,掏枪。

靛青的枪先响。血花飞溅,正中那人手臂。

那人后退一步,把什么东西塞进嘴里。倒下。死了。

橙黄撕开了口罩:“中统修远的人。”橙黄着意地看了眼靛青,“杀上门来了。”

靛青默然了一会儿,转身开路,他不愿意让部下看见他的焦躁:“撤走!换个没人找得着的地方!……把共党带上!刘仲达……”

刘仲达跛着,没脸没皮的癞皮狗一条,凑到他身边。

靛青正眼不看把他推开:“找几个人把他看起来。别再让人剁了。”

橙黄不大情愿地说:“是。至少小小地反击一下吧?”

“劫先生还没发话,而且我们错在头里。但是调人回防。”

“人手不够。”

“调那批跟小鬼子作对的!”

橙黄疑虑重重地看着他:“这……行吗?”

“劫先生的风格一向是先诛异己再御外敌,这也是国策。”靛青烦躁地说,然后走开。

在一片乱哄哄中军统们开始收拾,他们准备撤离这个据点。

报务员急匆匆走到靛青身边,沉默地递上一份刚译好的电文。很短,靛青一眼就扫完了,沉默了半晌,然后他开始大叫:“不搬了!劫先生话到!”

屋里的军统方才如扔进一个炸弹的水,现在如在绝对零度下瞬凝的冰。

靛青又看了一眼电文,又看了一眼他的部下,电文的意思很清楚了,但他说出来时仍带着犹豫:“把中统清出上海。你们听到了?劫先生命令。”

听到了,但是像他一样的犹疑,每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流血和厮杀。

靛青看着橙黄,命令已经下达,是橙黄该动作的时候,但他仍未动作。

靛青:“你不是要反击吗?去准备呀!我们和中统开战了!”他走向他原来下意识要去的方向,但将近时他又站住了,那是囚禁着客人的地方。靛青拐向另一个方向走开。

阴沉沉的夜色。

军统们在组装枪械,紧张地准备着一场新的厮杀。

08

旭日东升,延安一片忙碌。

卅四站在杨家岭小学操场上,包装整齐,双手拄杖,满脸是对这整个世界的厌憎,如同一具老僵尸。

零站他背后,脸也没洗,头发乱蓬蓬的。他偷偷在整理衣服,看样子是被卅四从床上给拖起来的。

卅四站的地方是上学的孩子们的必经之路。

第一个到的是毛鸡蛋,卅四像个老阴魂一样,扑上去逮住,一声不吭地拉到一边,开始搜查书包。

毛鸡蛋挣扎,卅四几巴掌打得那胖屁股噼啪作响,毛鸡蛋大哭。卅四把书包里的东西都倒在地上:零食、一个泥阿福、书本。

接下来的是结伴而来的肋巴条和土压五,后边还跟着几个学生。他们讶然地站住,瞪着,脸上有小孩子的愤怒,肋巴条跑上去将毛鸡蛋扶起来。

卅四在一边凶神恶煞地命令:“过来!我查你们书包里放的什么!”他冲向肋巴条,肋巴条捂住了书包往后跳一步逃开,土压五索性给了卅四一脚,倒因为这没什么伤害的一脚被卅四逮住。

卅四对这个穿红军服装小孩的仇恨似乎远大过对地主崽子毛鸡蛋的仇恨,用力地在土压五身上一通乱掐。这几乎犯了众怒,几个红军干部和延安人都驻足看着。零一直低着头,一副不忍卒视又无能为力的操行。

土压五尖叫但是不哭:“你打我!我叫红军叔叔来打你!”

“我是国民政府派驻官员!直属教育部!”卅四根本不管那许多,把土压五的东西也倾了一地,然后他从里边拈出一颗手枪子弹,卅四几乎是惊喜地大笑,“这般凶器,带入学堂!你做死啊?!”

“我送给毛鸡蛋的!他是我朋友!”土压五大叫着。

卅四转而用从书包里搜出来的书本打零的头,一下又一下:“这就是你的《三字经》?你的《百家姓》?你的四书五经?”

零没有抵抗地申辩着:“都已经没人说文言文了,学以致用,总得学点用得上的吧?”他的隐忍让看着他的人,从孩子到成人都觉得愤怒。

卅四瞪了零会儿,一声大叫,抽在零头上的书卷更加用力了:“妖孽之言!何以致用?致以何用?就这个所谓红色中国、无尊无卑的妖魔国度?伧父走卒的污浊世界?”

“喂,您老先生说话小心点。”曾经抓过零的那位保安战士忍不住说。

卅四回头,愣了愣,倒更加出了劲头:“妖孽!妖孽!都是妖孽!”

肋巴条悄悄从书包里取出弹弓,瞄准,发射。

“哎哟!”一声之后,卅四震怒地挥舞着手杖追赶肋巴条。

肋巴条撒腿就跑,绕了小半个圈子,掉头扎进了零的背后。

零下意识地拦阻一下,然后被卅四瞪了一眼,又换成了那副束手待毙的样子。

卅四冲零喊:“抓牢!抓牢!给我送过来!”

零看了看肋巴条,肋巴条深信不疑地抓着他的衣服后摆:“老师,你打他!打他!”

零迷惘地看着他,然后抓住并将他推到卅四跟前。卅四一杖挥下,肋条巴的大哭与其说疼痛不如说因为失望。

零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们。成人们把他看成了异类,但延安的李文鼎本来就是个格格不入的异类。孩子们眼里的失望才真叫他痛心。零用一只手臂护住了肋巴条的屁股,卅四的第二下手杖打在他的手臂上。零轻声地道:“算了吧。换个招……冲我来。”

卅四讶然地看着他。别人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这一瞬卅四眼里的神情复杂得难以名状。

卅四的手杖在零的颅骨上碰出清脆的一响:“造反啦!你也跟着妖孽学做反贼!”手杖一下下向零殴击。

肋巴条从两人中挣扎出来,他并没跑多远,甚至没再哭,只是跟他的土压五、毛鸡蛋站在一起,看着他们那个逆来顺受、甚至助纣为虐的老师,脸上充满了彷徨和茫然。

零在连续的殴击下,终于吃痛不过,开始逃跑。卅四还欲追打,被一个延安本地人拦住,伸手把那只手杖抢了过来。

“我是国民政府!官派!”卅四冲那人嚷嚷。

“这是红军的地方。红军为了一起打鬼子才让你进来。”种田人的手很有力,他轻轻地把手杖过肩,架在自己颈根上,没用什么力那根手杖就断了。他把两截杖交还给卅四。

卅四退了一步,像他在众人面前一贯表现的那样,一个阴狠拘泥和欺软怕硬都到了极致的腐儒。他能欺到的只有零和孩子。卅四冲着已经跑过几十米开外的零大吼:“革除!革出学堂!永不录用!”一边吼着,一边怒气冲冲地往零的住处走去。

零在远处茫然地看着孩子,然后走开。

卅四在零的屋里跳梁、践踏,书和一个人赖以生活的那点起码家什被卅四从里边扔将出来。

孩子们簇成群看着。稀稀落落的成人们看着。有人不满地说:“太嚣张了……你们不管管吗?”

保安战士摇了摇头:“怎么管?被欺的人自己都不反抗。”

零茫然地在百米开外站着,像一只被狼入侵了巢穴的兔子。

保安战士看他时有三分的怜悯和七分的鄙夷。

夜色渐浓的时候,零踱进一家简陋的大车店,除了茫然,又多出一脸困顿。他往柜上精打细算地放了些延安边币,老板给他指了指一个铺位。

“嗳。”青年保安站在零的身后,拿着一个被摔裂了的箱子。那箱子裂到草草团就的衣服从里边掉了出来。“他扔,我就捡了点……也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

“谢谢。”零说。

保安把箱子放在零的身边:“如果是我,就直接打回去。整个延安都帮你。”

“嗯哪。”零有口无心地应付。

保安立刻转身走了。

零找到根草绳,开始绑扎他那不给脸的箱子。

“李先生,让老婆打出来了?”一个小商人打趣。

“我家老婆还没出生呢。”

看似闲话,实则暗号。

两人交换一下眼色,商人样的男子走开。

零用力过度拉断了绳子,拿着半截断绳出去。

大车店空寂的后院,无污染的星夜如流逝之河。那位小商人在空寂的后院站定,他的货物存在这里的一辆马车上,他来整理货物。

零走过来:“老板,能不能帮找条绳子?”

“那得看有没有余。”

零便站在旁边看他整理着货物,顺便也帮帮手。( |。qi70。)

小商人装着不在意的样子低声道:“卅四让我道歉,下手狠了点。”

零愣了一会儿:“其实他最喜欢孩子,他做梦都想亲近那些孩子……我比他幸运得多。”

“卅四说如果你再纠缠于这种小节,可以退出。”

“我会克服。谢谢他的当头一棒。”

小商人摇了摇头:“卅四已经向教育部门递交辞呈,表示对此地忍无可忍,乞骸骨还乡。他的路线是经三不管镇回西安老家,明晨出发。”

这是真正重要的信息,零用心地听着:“我记住了,我会尽力掩护他。”

小商人看着专心整理货捆的零继续说:“军统和中统已经全面开战。此去前路多豺狼,两不管地带对我辈快成了死亡区。这还好说,最难走的就是再往前的三不管镇,各路特工云集,可那又是必经之道。卅四让我提醒你,天星帮移师两不管,名为匪帮,帮首实为军统西北站站长,代号湖蓝。此人阴狠老辣,弃绝人性,劫谋的头号爱将,很可能也是他认定的继承人,要多加小心。”

零沉默,劫谋两字让他忽然带上了杀气:“谢谢提醒。您什么时候走?”

“马上。我是第一站,天亮就到两不管。”他把一根绳子交给零,“李先生你要的绳子。”

零接过来:“保重。”

小商人那张琐碎平庸的脸给了他一个近乎灿烂的笑容:“你也一样啊!李先生!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啊!”

零拿着那条绳子回屋,身后是那位先行者在驾驭马的声音。

09

红白交界的两不管周围是一片荒原,茫茫无际。

星河之下,一小队的红军战士正在巡逻。

远处黑暗的地平线上,忽起了人喊、马嘶、马蹄奔踏、呼哨、怪叫、大笑。

一位红军战士惊呼:“匪帮!”

“准备战斗!”红军队长命令。

他们迅速抢占了制高点,阵地成圆形,照应了匪帮随时可能袭来的四周。

匪帮终于出现,清一色地用汗巾蒙了脸,低压了帽子,既遮风尘又让人看不清面容。他们根本不避讳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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