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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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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林微微一笑,朝陆远志做了个请上的手势:“兄弟,你顶住。”

    “秦哥,算你狠!”胖子朝秦林投去一个幽怨的眼神,得到了翻白眼的回应。

    其实胖子早就知道有这一出,倒也很有心理准备,只是习惯性的从另一角度表示了对长官的“敬仰”就把生牛皮包打开,预备动手。

    哇一宛平县衙的捕快、仵作都直了眼,只见这生牛皮包里面钩子、刀子、倨子,还有各种各样叫不出名字的东西,林林总总都是精钢打造,看起来耀huā人眼。

    一看这架势,就晓得不同寻常,本来众人都以为这胖子没什么大本事,结果到此才发觉看走了眼。

    胖子隐隐有些得意,朝秦林挤了挤眼睛,意思是秦哥不亲自出马,就轮到我出风头了哦。

    秦林暗笑:这风头以后就一直让给你出吧……

    胖子果然生猛,尸首的头发早已剃去,他就拿出墨笔在尸体光溜溜的脑袋上画了线,然后朝秦林看了看,得到秦林默许之后,抄起小钢锯,二话不说就朝死人脑壳上锯。

    我的妈呀!

    一片声的惊叫,就算是见惯死人的老捕快,都把脸转了开去,不敢看椐死人脑壳的这一幕。

    可就算眼睛看不见,那裾子在皮肉和牟头上来回拉,呼啦呼啦的声音却格外清晰的传入耳中,碜得人心里直发慌,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

    胖子才倨了几下,很多人都顶不住了,脸色苍白的朝院子外头跑。

    很快街面上的京师百姓就惊讶的发现,宛平县衙门口一堆衙役稳婆和莫名其妙的人蜂拥而出,争先恐后的朝着地上狂吐。

    饶是黄嘉善在文官中算是胆大如斗的,这会儿强忍着没跑出去,脸色也白得像石灰,后背冷汗凉飕飕的,颇为惊讶的看了看神色丝毫不变,甚至饶有兴致的看着手下锯人头的秦林,心头暗道:厂卫鹰犬果然毒辣,看这样子,秦长官定是经常在诏狱天牢里面锯人头的了。

    “好了,倨开!”胖子沿着边缘锯的,只把骨头和包着的皮肉锯了,中间的脑组织完好无损,他笑眯眯的把天灵盖揭开拿在手上,也不害怕,就像拿着块猪骨头似的。!~!


荆湖卷 391章 浩然正气?

    秦林走近,只看了一眼,立马桀桀的坏笑起来。

    麻师爷的错误,用现代医学说法叫做蛛网膜下腔出血,是引发中风、猝死的常见病症,患者出血有快有慢,慢的像麻师爷,前后可以持续好几天,直到严重症状夺去他的生命”快的可以一瞬间就让患者不省人事。

    蛛网膜下腔出血既有可能是自身的原因,恍如颅内动脉瘤、高血压动脉硬化症等病症引发,也有可能因外伤导致,比如暴力击打造成头部创伤。

    如果是暴力击打,就要和外伤位置相符合”绝不可能拳打左后方,出血在右前方。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麻师爷原本就因自身原因脑部血管在缓慢出血!他是自己病死的,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有军士看到麻师爷在被陈铭豪击打之前就脚步踉跄、容易跌跤,便是他那时候已发生脑出血的明证!

    陈铭豪的击打只是一个偶然,和麻师爷的死亡没有必然联系,当然应该无罪释放。

    秦林用中医邪风入脑的说法,把这番理论讲了一遍其实得出结论是很简单的,根本不需要多么高深的医学知识,因为头壳上青包的位置和大脑出血的位置大相径庭,这就已经说明了大部分问题。

    一目了荒“原来如此”黄嘉善叹息着连连点头:“到底是秦长官明察秋毫,本官也曾自诩熟读刑名,轮到实打实的办起案子,这才知道自己还差得远哩。”

    结论如此显而易见,黄嘉善就命令衙役把陈铭豪放出来。

    毛氏和她两个兄弟不干了,刚才他们躲在一边不敢看,这会儿却急吼吼的冲过来,呼天抢地的撤泼:“昏官,昏官!明明脑袋里有出血,怎么就不是被姓陈的打出来的?你们官官相护,欺负咱小老百姓…………”,小老百姓?秦林差点没喷了出来,心道明明你丈夫麻师爷就是帮着杨府为虎作伥,专门欺负小老百姓的吧!

    眼睁睁瞧着十八亩地、折合三百多两银子的赔偿转眼没影,岂不是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毛氏两个弟弟气急败坏,也白愣着眼睛,叫喳喳的:“天底下还没王法了?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自己脑袋里面出血?一定是被打的!”,好端端的人?好端端的人!秦林听到毛氏和她两个弟弟到现在还在睁着眼睛说瞎话,明目张胆的做伪证,不禁怒从心底起,劈手就把她两个弟弟领口揪住,拖到尸首旁边,厉声问道:“你们也敢说好端端三个字?本官查验这种,看也不是头一次了,他脑部淤而分明已经系少有了三天,也就是说他最近几天都会恶心、呕吐、走路不稳当、目眩耳鸣,你们家属就一点不知道?还有脸说好端端的!”,这两位虽然膀大腰圆,但丝毫不敢在执掌南衙的秦长官手底下挣扎,等被他扯到尸首旁边,一看往日活生生的姐夫变成了尸首,还天灵盖揭开,灰白的脑组织暴露出来,被倨子锯开的断面一圈骨头茬子……

    我的奶奶也!兄弟俩裤裆里一热,尿了。

    秦林像丢死狗似的把他们扔下,朝地上啐了一口:“喵了个咪的,都什么玩意儿啊!”,又把目光转向毛氏,这女人直往旁边缩,目光躲躲闪闪的不敢看秦林,正如秦林所料,麻师爷的脑出血是病程发展比较缓慢最后才突然爆发的那种,开始的前几天都会有眩晕、头痛等始发症状,作为他老婆的毛氏,心里头还能不清楚吗?

    如果说一开始她还只是窃喜丈夫死了落下家产受用,又能得到陈家十八亩地的赔偿,那么后来明知麻师爷那些症状而故意隐瞒就有诬告陷害的意味了。

    秦林被他们缠得火发,再者他办起案子就是追根究底的性子所以冷冰冰的扫了毛氏和她两个弟兄,以及曾帮腔的杨府家丁一眼,桀桀的狞笑道:“不是说好端端的人不会自己脑袋里出血吗?哼哼,本官这就让你们心服口服!”,说着他亲自动手,从生牛皮包里面拿起了一柄闪着锋利寒芒的小刀。

    “哇秦哥要亲自出手了!”,陆胖子连连扯牛大力。

    “滚,离我远点!”,牛大力嫌恶的躲开两步,这死胖子网才来回拉椐子锯人头,身上溅着不少血污和碎肉,这会儿手里还捏着块天灵盖忘了放下,多恶心!

    秦林出手就大不相同,只见他一刀在手,气势便如武林高手绝顶论剑一般,渊停岳峙,神色也变得心驰物外沉浸于某种无法言喻的境界之中自然而然的便有种从容不迫的宗匠气度。

    犀利的眼神宛如刀锋,顺着出血的位置、根据血管的走向判断分析,精密的计算位置和方向,同时也调匀呼吸让自己的心跳慢慢平缓,修长有力的手指变得稳如泰山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

    银光闪过,手起刀落。

    解剖刀划着优美的弧线切入目标,就像小刀切黄油那样浑不着力,灰白色的脑组织迎刃而解,于是被切开的位置,就暴露了麻师爷死亡的秘密。

    大脑底部位置,一处爆裂的血管呈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血管明显膨大不正常,呈现出颅内动脉瘤的典型征象。

    毛氏兀自犟嘴,嘀嘀咕咕的道:“老身看不懂这是什么,也不晓得死鬼有这个病。”

    “看不懂?哼哼,这叫好端端的人?”,秦林使个眼色,牛大力就毫不客气的把毛氏提起来了。

    叮当一声,秦林将解剖刀丢进水盆中,那庖丁解牛的一刀,他手上半分污血都没有沾到。

    转身就恶狠狠的盯着毛氏:“你不信,好办,咱把你两个兄弟脑袋切开来看看,若是也有这种生了瘤的血管,就算本官错了;若是没有,就治你诬告陷害之罪!”,我的妈呀!毛氏两个弟弟吓得差点又尿了一回,赶紧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长官饶命,饶命,咱们心服口服了!”,“姐姐,快服软吧,长官面前撤泼可讨不了好,再晚点你弟弟就没命啦!”,毛氏其实也吓得魂飞魄散了,连连点头告饶,说再不敢犟嘴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秦林一边吩咐将陈铭豪放出,一边命衙役将毛氏姐弟三人各掌嘴十下,让他们出五十两银子给陈家”算是方才作伪证的惩罚。

    陈铭豪爷俩对秦林千恩万谢,那是不用说了,两爷子感激涕零,直把秦林视作再生父母一般。

    黄嘉善则在旁边连连点头,这位秦长官眼光毒、手段高、作风狠辣,实在是厂卫之中的英杰人物,换了我黄县令,空有一肚子治国安邦之策,要对付毛氏这等泼妇、破这起案子,却是远不如他了。

    秦林寒暄一通,自己回家,县衙门的仵作、捕快将今天苒事广为传播,很快京师百姓就都知道,锦衣卫南衙有位会锯死人脑壳的秦长官,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狰狞可怕至极……,顿时秦林在集师凶名卓著。

    且说当夜就是大年三十,黄县令一家其乐融融的团聚,这北方寒冷,夫人便吩咐做了围炉涮锅,热气腾腾的端上来。

    黄嘉善整个下午都待在书房,脸色不怎么好看,服侍他的书童就听得老爷嘴里直念什么浩然正气,却不晓得他中了什么邪。

    围炉涮锅一端上来,黄嘉善伸着筷子往里头捞了两下,忽然就眼睛直了,惊问道:“这、这是什么?”

    “猪脑huā呀”黄夫人莫名其妙。

    咕咚黄嘉善直接晕倒了,什么浩然正气都不管用啊……!~!


荆湖卷 392章 雌雄对决

    秦林过了一个愉快的除夕,陆远志、牛大力率亲兵校尉坐庄边,侍剑和女兵们坐右边,他和徐辛夷坐主位,徐文长居客卿之位,在自家院子里架起篝火,烤了三只全羊。

    鲜美的羊肉配上香醇的美酒,众人其乐融融。

    徐辛夷生性好热闹,在京师炮竹周家买了许多的烟huā爆竹,在院子里燃放,顿时火树银huā不夜天。

    年轻人倒也罢了,徐文长老头子不知多少年没这么热闹过了,老头子不知想起什么往事,眼角泪光闪烁。

    “咦,老疯子你怎么了?”陆远志捅捅徐老头的腰眼。

    “没、没什么”徐文长用袖子遮住脸,轻轻拭去泪水,“被烟huā熏到眼睛了。”

    秦林更是心有感慨,去年今日他在南京孑然一身,新年是和陆胖子、牛大力一块过的,几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年和不过年没什么两样,反觉比平日更冷清些。

    今年就不同了,一大伙人热热闹闹的,年纪轻轻就做到锦衣堂上官,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众位弟兄倾心效命,还娶了两位美女一话说,去年这时候和徐大小姐还有些别扭呢!

    徐辛夷喝了不少美酒,蜜色的脸蛋映着火光,红得可爱,看着烟huā飞腾,拍着手掌大笑。

    终于累了、倦了,坐到秦林身边,黑夜中一双杏核眼亮闪闪的,喷着酒气,抓着他的手痴痴的笑:“秦林,你说奇怪不奇怪,去年这时候,咱们俩还见面就打架,怎么后来人家就嫁给你这呆瓜啦?”

    “其实咱们现在也是见面就打架的”秦林坏坏的笑着,在她耳边低语:“在床上打架。**  **”

    徐大小姐本来就红通通的脸蛋”就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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