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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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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开合!”

    秦林的话掷地有声,人群中一阵惊呼,不少百姓把狐疑的目光投向了披麻戴孝的何二郎。

    李建方一把抓住李时珍,急不可待的叫了起来:“父亲,原来他是死后才用蛮力把嘴巴扳开灌进药汁的,我们是冤枉的!”

    何氏族长何老头慌了神,揪住何二郎肩膀乱摇:“二郎,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把你父亲的嘴巴扳开灌药了?”

    何二郎吓得面色如纸,俗话说狗急跳墙人急智生,咋着喉咙叫道:“是,是扳过老人家的下巴,可那是他服了庸医的毒药,到死嘴还大张着!当时我这个做儿子的于心不忍,心想不好这个样子就入殓,所以用力替他合上了,对、对,不是扳开,是把张开的嘴合上!”

    这厮倒是有几分急智啊!秦林暗暗叹息着,何二郎不到黄河心不死,可既然我已经插手,真相就绝对不可能被掩盖!

    秦林招招手,把焦仵作唤到身前:“请看这死者的眼珠,是否已经浑浊不成样子?分明是死了十个时辰以上。何二郎说丑时过世,不是公然撒谎吗?”

    可这一次焦仵作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毫无保留的赞成秦林,而是迟迟疑疑的不开腔,一双眼睛直朝张公鱼看。

    张公鱼看不下去了,抱怨道:“怪不得前人说‘任你官清似水,难逃吏滑如油’,焦老哥你这个样子,简直比油炸琉璃蛋还要滑溜。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焦仵作无奈的笑了笑,逢迎上官乃是衙门里万载不移的安身立命之道啊,想了想张公鱼还是愿意寻求真相的,作为一个区区仵作也没有那么硬的肩膀来承担责任,于是实话实说:

    “小老儿勘验尸体也有几十年了,知道人死之后眼珠会变得浑浊,可死了多久会浑浊成什么样子,小老儿实在拿不准,洗冤录上也没有提过。”

    焦仵作又害怕得罪秦林,看了看他的脸色并没有什么改变,又讨好道:“说不定京师刑部六扇门的高手,可以看得出来。”

    张公鱼再也忍不住了,一腿子踢焦仵作侉子上,没好气的道:“扯蛋!等京师刑部来人,这尸首都烂得只剩下白骨了!”

    这下棘手了,张大老爷把目光投向了秦林。

    秦林也只有苦笑,区别生前伤、死后伤,尸斑、尸僵这些内容,洗冤录上有记载,又是体表常见的,仵作自然对其有所认识;而眼珠玻璃体死后变得浑浊这些隐蔽性大的细节,洗冤录没有记载,仵作也就不注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也即是说,秦林自己可以用玻璃体浑浊之类的现象来判断死亡时间,以及推断案情真相,但不能用作呈堂证据,无法构成对犯人的绝杀。

    支持何二郎的声音再次大了起来,何家村的乡民们面有得色,就是嘛,何家村的人怎么会做这种挟尸敲诈的事情呢?分明是庸医的药有问题,何二郎都说了,他父亲临死时嘴大张着合不拢来!

    何二郎自觉找到了救命稻草,对自己的小聪明洋洋得意,身后支持的声音一大,他就更加不可一世了,挑衅的盯着秦林,越发嚣张。

    秦林只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这人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真正既可悲又可恨。

    只要做个尸体解剖,所有的问题都能一目了然,到时候挟尸敲诈的罪名,你还能逃得了吗?

    秦林朝张公鱼拱了拱手:“大人明鉴,死者分明是死后被撬开嘴巴灌入药液,借以诬陷李家医馆,现在是非明辨,何二郎尚要强词夺理的狡辩,求大人许可晚生做尸体解剖,查明真相!”

    啊?!张公鱼的眼睛一瞬间瞪得老大,像不认识似的瞧着秦林,甚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秦世侄孙不可造次啊!”李时珍不顾年迈冲过来,一把抓住秦林的手就往后拖,脸上神色竟是十分惊惶。

    耶?秦林挠着头,不懂他们为什么反应如此之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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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卷 四十章 刀锯齐施

    听说秦林要剖尸检验,围观百姓全都骚动起来,现场一片喧闹。{。m/f/x/s。N/e/T 首发 免/费/小/说}

    原来这个年代讲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毁伤,就算仵作检验尸体也以体表检验为准,不能进一步破坏尸体,只有极其特殊的情况才允许解剖。

    像现在,秦林提出解剖尸体就冒着极大的风险,因为大明刑律规定,“若残毁他人死尸,杖一百、流三千里”,如果秦林解剖尸体发现不了问题,按照这条法律他就要挨一百板子,流放三千里外!

    李时珍扯着秦林手臂,语气十分诚挚:“秦世侄孙,老夫衰朽之年,就算坐实了庸医杀人之罪,无非是把些许浮名付之流水,而你年纪轻轻风华正茂,若是有什么闪失,今后就成了有罪之身,终身之辱啊!还是放弃解剖,让老夫认下罪名。”

    李建方听得父亲要认下庸医杀人之罪,登时脸上肌肉一跳,想出言阻止,又明知不能够改变父亲的心意,只得跺着脚,发出低沉的叹息。

    秦林突然回头朝青黛笑笑:“师姐,你说是剖尸呢,还是不剖?”

    青黛早已左右为难,不剖,让白发苍苍的爷爷违心的认罪,一辈子行医到老了晚节不保?解剖,稍有差池秦林就要坐实残毁尸体的罪名,杖一百、流三千里啊!

    少女双手紧紧的互握,十根指头捏来捏去,芳心已被搅得如同乱麻,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

    “那你相不相信我的手段?”

    少女闻言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秦林,只见这家伙一脸的坏笑,竟是浑不在意,云淡风清中显露的自信,给人以绝对可靠的感觉。

    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那好,”秦林凑近了用只有青黛能听见的声音说:“真相大白之后,可再不能叫我师弟了——要叫秦哥哥哦。”

    秦林的话语似乎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魔力,青黛一时间入了魔怔,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哈哈大笑着,秦林走到张公鱼身前,“请问张父母,晚生若是从尸体解剖中发现了何二郎挟尸敲诈的证据,那么晚生还有罪吗?”

    张公鱼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乌纱帽的翅儿一阵乱晃:“自然无罪,大明律诬告者反坐,你为辩诬而解剖尸体,残毁尸体的罪名也反坐何二郎——不过你真有把握?”

    秦林神态从容自如:“请让晚生一试。”

    张公鱼心下暗叹,一旦把尸体剖开,这事情就闹大不可收拾了,秦林与何二郎两个人必定有一个要杖一百、流配三千里。

    实不愿秦林冒这么大风险,张大老爷和稀泥乱充老好人的脾气又发作了,他和颜悦色的问何二郎:“你也听到了,如果秦小哥真把尸体剖开,你二人总有一个要倒大霉,不如老爷我来替你们做个和事佬,老爷出二十两烧埋银子送你父亲好生入土,你们各自具结息讼,这样一来你们都不必冒流配三千里的风险,二来令尊也能以完整全尸入土,可好么?”

    何二郎如果是一个人也就答应了,无奈族长何老头和众乡亲一口咬定尸体绝对不会有问题,倒把他架起来不能往后退了,只好硬着头皮道:“我父亲就是这庸医害死的,不管到哪儿都是这句话,随你们解剖,总得还我个公道!”

    “这是何必呢?令尊死了,尸身还要毁损……”张公鱼无奈的叹息着,作为知州他也没办法了,只好下令把尸身弄到州衙殓房去解剖。

    孰料族长何老头把住滑竿不让走:“张父母,我们信得过你,可谁知道别的人会不会弄鬼?要解剖,就在这儿,大家伙儿看着才没得弊病。”

    说着,他还直瞅秦林,简直就是明说怀疑秦林要弄虚作假。

    张公鱼无可奈何,只好令衙役们去南市取了些竹席、草席,几根杆子一架,草席子一撘,就在街边上搭了座凉棚,把尸体移到凉棚内解剖。

    在场众人敬佩、畏惧或者惊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秦林身上,只见他抄起长衫下摆往腰里一扎,雄纠纠气昂昂大步流星走进了草棚,真是义无反顾,那种昂然自若、正气凛然的神情实在难描难画。

    张公鱼见状击节赞道:“好一个为报师恩锐身赴难的秦木槿!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秦木槿今日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当年杨忠愍公继盛弹劾奸相严嵩,绑缚京师西市,想来和今天的情形差不多!”

    秦林一个趔趄,差点儿栽了个嘴啃泥,心说自己表演用力过度了,回头甩给张公鱼一记幽怨的眼神:大哥,我还没死呢……

    百姓们却是叫起好来,尤其是城中的泼皮混混最佩服胆大有担当的好汉,秦林不怕流配三千里、敢解剖死人,他们就佩服得紧,也就叫得最起劲。

    就连何家村的乡亲们,也敬佩秦林为了替师门脱罪,敢冒这么大的风险,起初嘴里不干不净乱骂的一群后生,此时已经闭上了嘴巴。

    青黛更不用说了,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红肿得像桃儿一样,也许是秦林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她总觉得这呆瓜师弟是为了自己才去做这件傻事的,少女芳心百结、愁肠千转:“呆子,就叫你一句秦哥哥,值得么?”

    不料秦林刚进草棚又走了出来,青黛只当他有什么新发现,心都提到喉咙口了。

    “这个,谁有快刀,借一把?”秦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噗~全场吐血。

    衙役的腰刀是破铜烂铁,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来,倒是锦衣卫的绣春刀不错,好几个校尉争先恐后:“用我的,昨天刚磨过!”“用我的,是缅钢打的好刀!”

    “干什么,老子还没有发话,你们成何体统!?”石韦一声怒喝,几名校尉浑身巨震,只好讪笑着退了回去。

    石韦洋洋得意的把手下这群兄弟们瞪了几眼,大胡子都快翘到天上了,忽然朝秦林把腰一呵,双手将佩刀奉上:“秦兄弟,用我的刀,比那群兔崽子的好!”

    我靠!锦衣校尉们再次吐血晕倒。

    秦林却摆了摆手,苦笑道:“这刀还是太长太大,有没有小号的?”

    这年月除了菜刀就是战刀,又要锋利又要小的刀还真不好找,毕竟州县范围内几十年都不一定能出需要解剖尸体的案子呀。

    还是陆远志灵机一动:“秦哥,我家里有解猪用的剔骨尖刀,捡最小号的给你行吗?”

    杀猪刀?这次轮到秦林快晕了,没办法也只好让他去拿。

    胖子跑得倒不慢,宛如皮球一般从街上滚去又滚来,片刻已把最小号的剔骨尖刀取来。

    秦林看看这刀虽没有手术刀趁手,倒也能将就,便拿着进了草棚。

    张公鱼、石韦、李时珍、何老头等人鱼贯而入,这小小草棚地方不宽,连知州大老爷和锦衣百户都没有座位,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们心甘情愿贴墙站着。

    草棚外更是人山人海,若不是衙役和锦衣校尉们竭尽全力弹压,只怕草棚早就被挤成了一堆茅草。

    李时珍和李建方、庞宪也进了草棚,他本不愿秦林冒险解剖尸体,可事到如今也没法退步了。

    思忖片刻,李时珍在秦林耳边低声道:“以老夫的经验,死者病因实在心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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