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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中的三人是各怀心思,一时间彼此都沉默了下来,七绪也恰恰在这时随着府里的小厮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爹爹,你们在说什么呢?”七绪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了下来。走得太急此时只觉嗓子眼都在冒烟,信手端起手边的茶盏一饮而尽,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聚集在她身上。甘靖更是面上一红。
七绪这才猛然醒悟过来,她这个现代人对什么间接接吻这种事自是没曾放在心上。但甘靖这个古人却是在意的很,看他脸红得像娘们似地七绪也是忍不住想笑,继而想起他那句我会负责的,又是一团乱麻缠绕在心间。甘靖一副坦然的模样,估摸着也是把那事给提了。但看老爹的神情想来是不舍得女儿没有答应?此时不溜更待何时,自然溜的时候不能忘记把这个大麻烦带走。
按着前世地说法,此时的平江府大街也算得是华灯初上,这两人一前一后的依旧很沉默,七绪终于是憋不住了:“甘靖你是不是跟我爹说了?其实我有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上回的事不用放在心上,我根本就不介意。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也未必真心喜欢我吧,只不过为了一句承诺而要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呆一辈子。你是个生意人也知道划不来吧。”一直以来甘靖给她的感觉就像个可靠的大哥,无论在外头闯了什么样的祸,只要躲到大哥身后自有大哥去料理。虽然曾经也在心中暗自爱慕过,但明明是会成为无疾而终的爱恋。不如定格成兄妹地暧昧吧。七绪也是这样无数次的催眠自己,直到某天发现自己已经放下了。已经可以真的将甘靖视作为十分信赖地大哥。
“有一天不知是谁家的捣蛋丫头砸坏了甘家地玻璃窗子,我就突然发现心也好像被砸了个窟窿,所以不远千里也要来京城把这个捣蛋丫头带回去修我那窗子。”
搞了半天原来是来千里追凶地,不就是几块玻璃嘛要多少就找二爹做多少,只要甘靖喜欢哪怕给他盖间全透明的玻璃卫生间也行啊,不过她也不傻甘靖笑得这么奸诈她怎么可能相信他说地话,只不过很多时候可以偶尔装傻也不错,逃过一天算一天吧,老爹那自己也该去施加些压力,毕竟她现在生活得很好,不想要一丝丝的改变。辞别时七绪望见甘靖的目光总觉得心里发毛,及至转身依然觉得背脊上凉凉的。
京城是达官名商汇集之地,这样热闹的地方也永远不会少了八卦,对于普通民众是八卦,对于京都府尹乃至柳家人来说这无疑是道晴天霹雳,京都府尹在乍接此案时就不住的抹着额角的冷汗,辞呈已经递交了几日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该批复下来了吧,怎么偏是要在有个善终的时候惹上这么一桩官司。
这一天傍晚七绪正在与手捧秘籍的老爹下棋,便在这时候只见甘靖的小厮阿关跌跌撞撞的倒在门前,这可吓坏了尚书府的下人们,本在一边看着二人下棋的月姨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将七绪和柳易护在身后,实在是阿关满脸是血的模样太过吓人,然而即便是伤成这样阿关也是竭力想要将方才因为自己跌倒而又摔出去的人背起来,这事实在太过蹊跷。
在月姨的指挥下,下人们赶忙将阿关抬进了屋子里去,而七绪却是到吸一口冷气,在阿关的身后那个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双腿的膝关节处沾满血污的人,煞那间以为只是一场噩梦,那种不好的预感像是连天的乌云弥漫了整个天空。找大夫快去找大夫,七绪也觉得自己好像是疯了,明明昨天才见过,明明那么完完整整的一个人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这个模样。
尚书府附近的大夫几乎全被请了来,他们的病人却只有一位,七绪发现自己竟然意外的冷静,甘靖他从沙洲来到京都不过两天,又有什么人会要这样痛下杀手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商场上的对手?不小心得罪的达官?京畿重地怎会发生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来,甘靖也并非不会武功的人,却还是落到这地步,光是看到阿关的惨样就能想象当时双方的战况是怎样激烈,可惜甘靖依旧昏迷不醒阿关也是奄奄一息的样子,对于事情的真相根本是无从得知。
那一头大夫们的脸色也不太好,七绪的心更是往下一沉:“这位公子身上所受的不过是些皮外伤,不过根据老夫的判断必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究竟伤在何处还要待明日淤血印出才能诊断,至于这膝盖上的伤,恐怕这位公子日后在行走上多有不便。”大夫也是一副颇感惋惜的神情。
“大夫真的不能想想办法了吗?若是骨头有什么损伤,好生修养再加汤药调理是不是过些日子就会好起来?”
“可他伤到的不仅是骨头。”
。 第三十七章 一个都不原谅
甘靖还在床上昏睡,大夫说的话想是没曾听到的吧,但七绪却好像瞥见他的眼皮微微动了动,这件事本就没打算瞒着他,即便瞒得了一时等他醒来还是要面对的,待众人都离去后七绪也轻轻退了出去小心的合上门,知道了真相的甘靖会变成另一个人吗?从房内退出来后七绪也不曾离得太远,依着廊柱坐在青石阶上细细的想着这一整件事,心中只是隐隐猜想这件事会不会和自己有关,如果又是那人做的,现在的他到底变成了怎样一个魔鬼。。
窗子微微启开着,床上的甘靖从未觉得阳光是这样的刺眼,他早就醒了在大夫还没走的时候就被痛醒了,膝盖处那种钻心的痛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他不敢睁眼去看伤处,然而却不能堵住自己的耳朵假装没有听到大夫的话,稍稍一动就痛得撕心裂肺,然而甘靖却不信这个邪,他甘靖什么风浪没经历过,怎么可能这一辈子就只能躺在床上,呵不知大哥他们看到现下的自己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尽管痛得难以忍受甘靖还是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响,望着窗外回廊处的那个人儿,心中没来由的一暖继而又是酸酸的,七七也许这辈子我们注定无缘。
七绪还是听到了房内的动静,疾步进到屋内一时间也不知该对甘靖说什么:“大哥你醒了啊,想不想吃点什么,来喝口水。”不料甘靖却是大发脾气一把将茶盏推开说太凉,茶盏碎落在地时也着实吓了七绪一大跳,七绪没说什么遣了下人重新沏了茶,复又递到甘靖跟前时,又是啪的一推。大部分的茶水溅到七绪身上,烫得她也是一哆嗦,甘靖微微动容很快却又是将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心疼掩藏起来。
正是这样七绪反倒猜出了甘靖八成是故意的。或者他还需要时间去冷静吧:“先不吵你了,我就在外头有事就叫我。”
“我说你能不能别像只苍蝇一样在我面前转。我还没死呢别用那种眼光看我,要是觉得照顾我这瘸子太累大可以把我丢到大街上去。”说着这些话地时候甘靖也只觉自己的心像被刀子扎一样,只是他实在无法承受七绪那种怜悯的目光,更没法想象这以后地路又要如何走下去,走?他不是傻子心中清楚这一辈子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那个晚上的承诺已然无法兑现了,怎好拖累人家陪着个瘸子走下去呢。
“你累了好好歇着吧。”七绪也不争辩什么,眼前地甘靖并非原先的甘靖,对于他的种种刁难恶语相向都是可以忍受的,她也知道现在听到的话都不可以当真,然而回转身时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以为自己就要死在沙漠海里时,心中无限期盼着地人是甘靖,离开沙洲时最舍不得的人是甘靖,即便身在京都还是无限怀念甘靖曾给予的温暖。两人之间保持着那若有若无的兄妹间的暧昧,直到看他满身是血被人抬回来时,才终于撩开那层纱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月明星稀。七绪托着腮帮子坐在屋顶,按说这时候小石头应该有话要对自己说吧。但奇怪的是直到七绪等得犯困都不见他出现。甘靖的状态怕暂时也问不出什么来吧,大夫说他体内有淤血。具体情况怎样还要等明天再看,而阿关也因失血过多正在昏迷中。
甘靖虽然比较低调,但七绪是知道的他手里有皇上地任命好歹也是朝廷的官,京畿重地就有人敢殴打朝廷命官不管怎么说府尹衙门九门提督都该负上一定责任吧,而据下头人的回报这两个衙门却是一点都不见动静,甘靖是会武功地人想必双方必定是有过一番争斗的,甘靖与自己分手地地方以及他所住地地方无一不是繁华街市,而府里的人四下打探,沿街而住地百姓或是商号伙计都是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纵然以金钱为诱饵那些人的嘴巴也是紧得很,看起来对方一定是有权有势的人,但甘靖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些小老百姓拳脚相向是流氓的做派,但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尽管如此,从一间绸缎庄伙计那打听到的,也只是看到那天晚上曾有一伙人围着两人一通痛打,好像是为了个莳花馆的姑娘。出了这么大的事通常小石头都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只是到了这时候也不见影子,难道又去山上找熊打架了?
起先由小如带领的那一般商业间谍不过是为了柳家商铺的更好发展,而自从小如被捕铺子被封后就一直处于待命状态,没想到这时候正好派上了用场。这晚上的行动被称之为神罚,既然官府无动于衷那就只有他们自己出手。远远的只见一个晃晃悠悠的人影朝这边而来,身边更有四五名护卫模样的人,七绪冷冷一笑朝身后打了个手势。
柳家的商业密探本就是云中城的护卫出身,身手自然是没的说,但七绪身边的那人却没有动手,他不过是不放心小姐而只保护小姐安全的,从甘靖出现开始青寒心里的滋味就很复杂,但不管怎样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一定要陪在小姐身边,就算那种感情不能说出口,能陪在身边也好,永远这样的守护着。
那位喝得醉醺醺的公子爷在手下几乎在一照面就被放倒时,立刻醒转过来抱着头嚷嚷着不要杀他不要杀他,七绪一脚踹了过去将那人踩在脚底:“说,前天晚上东园桥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我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放屁,这人说的话老娘一个字都不信,这人说那晚上是他们几个见有两人正在东园桥边调戏个女子,几人本想救那女子,然后双方就起了争执打了起来,那人好像还是个朝廷的官。七绪又是一声冷哼,她自然是十分了解甘靖的,这么块木头疙瘩,你叫他去调戏女人?还是在跟一个女人表白之后。
“小姐这些人。。。”
“杀。”七绪背着手信步走出了小巷,欺到我身边的人,我一个都不原谅。
。 第三十八章 淫靡
要说甘靖会在大街上调戏妇女,恐怕全世界母猪都会上树了,更何况连昨天那个杀千刀的自己都说那姑娘是莳花馆的,青楼女子也值得调戏吗?所以昨晚上听到的那番说辞七绪是一个字都不信,也正因为这样七绪昨天才发疯似的把那位据说是某某勋贵之后的少爷打成猪头。
“小姐,甘公子的随从已经醒了。”阿关虽然醒了但似乎还只能躺在床上不得动弹,大夫说阿关受了很重的内伤,尽管现在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了但似乎还不能开口说话,而阿关醒着的时候也总是呆呆的望着门外。在见到七绪进来时,阿关却是眼中一亮很激动的想要起身,也不顾是否会牵扯到身上的伤口。
阿关从小就跟在了甘靖身边,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主仆,但只有他自己明白一直一来少爷待他如手足般,遇上这样的事他一面责怪自己没保护好少爷,一边又担心少爷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