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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得是我的?”卡加将眼睛从阴阳锤上移开,有点不大相信,多问了一句。
“从现在起,它就是你的。小刺,陪卡加试兵器!”熊天赐大喝一声,退到武场的外面。
腼腆小生,小刺应声而出,举着一支两米长的红缨枪,气宇轩昂地站在卡加面前。
卡加早就听说过这个腼腆小生曾经凭借着一杆普通的长矛将七八个印第安武士毫不费力地放倒在地,他不敢大意,两手执着锤,缓缓移动脚步。
“我要出招了!”小刺爆喝一声,红缨枪手中一抖,抖出几个枪花,呼啸着向卡加钻去。
卡加不慌不忙,仔细体会着手里的武器,用大锤将长枪挡开,同时小锤脱手而出,向小刺的面门砸去。
小刺的长枪随着大锤的力道迅速收回,猛地如银蛇一般吐出,“叮叮”几声,枪尖刺在飞来的小锤上,激起一片火星。
枪在中国的兵器中称之为“贼”,意思就是变化莫测,很难捉摸。小刺转眼攻出十几招,招招诡异。眼见卡加狼狈躲过后忽然开始反击,小刺猛提一口气,将手中兵器舞得水泄不通,挡住卡加无数次的飞锤。
小刺打地兴起,忽然猛地一低身子,躲开飞锤,同时单足站地,另一只脚向后抬起,长枪仿佛眼镜蛇一般贴着地皮滑到卡加身前一尺的地方,枪头忽然跳起,闪电般向卡加的喉咙刺去。
卡加大惊,大锤已经来不及封锁长枪的路线,绝望之际,只好闭上眼睛。所有人都惊呆了,忘记了呼喊,纷纷闭上眼睛,不忍看到卡加血溅三尺那一幕。
小刺心中惊慌,身体忽然失去平衡,此刻收住长枪已经来不及,眼见着长枪就要穿喉而过,忽然一只乌黑的弓箭从侧面飞来,准确地钉在长枪的枪尖上,硬生生将长枪的轨迹偏出几分。
卡加只觉脖子一痛,肩膀湿淋淋一片,不由大叫一声,忽然听到熊天赐一声怒喝,这才知道自己没死,缓缓睁开眼睛。
小刺一脸惊恐,充满歉意地走到卡加面前,取出腰间的金创药替卡加敷上。
“卡加,你没事吧!”熊天赐大步上前,关心问道,转而怒视着小刺。
“围着天赐镇跑两圈,立刻去!”
“是!”小刺松了口气,看了卡加一眼,放下枪,向武场外围跑去。
“鹰眼,多亏你救了卡加的命。”熊天赐将目光转向走上前的鹰眼,微笑说道。
鹰眼穿着迷彩装,两束头发向前挽,搭在肩膀上,背后背着弓箭和箭囊,郑重向熊天赐和卡加点点头。
自从他成为比武大赛的冠军后,便潜心修养了几天,最终还是决定当一名弓箭手。这是印第安人的传统武器,在他的手中更能发挥出威力。
雷天专门为他打造了一把铁胎强弓,连箭矢也是特制的,射程能够达到三百多米,成为当之无愧的强狙手。刚才幸好他眼疾手快,放出一箭,这才让卡加逃过一劫。
“比尔首领,您手下的武士是我见过的最勇猛的武士。”卡加也是见过场面的人,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回复过来,平静说道。
“他们本来就有武术的底子,又多年在战场拼杀,能活下来就是实力的体现。”熊天赐环顾一下如火如荼的训练场,若有所思说道。
“武术?”
“嗯,来自遥远的东方,你手中的阴阳锤也是来自那里,其中妙处等你顺手就能体会到了。”
卡机看着手里的阴阳锤,心中越发喜爱,假以时日,他有信心凭借着手中的武器打败小刺!
“对了,卡加,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熊天赐这才想起正事来,走在去休息室的路上问道。
“蒙安娜首领让我告诉您,三天后荷兰的商人就会来部落收皮毛,想介绍给您认识。”卡加急忙说道。
“今天天色已晚,明早咱们出发吧。”熊天赐点点头,心中盘算起来。
第二十二章 蒙安娜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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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熊天赐和古力特以及卡加用过玉米饼和玉米菜汤后就出发了。三人翻过大峡谷,折西向,绕过两座山,北上,路途经过几个印第安小镇,直到黄昏才赶到蒙安娜所在的部落。
部落的位置在一个山谷中,大概住着两千多人,此刻正是晚饭时间,山谷的上空飘起袅袅炊烟,一派祥和。
所有的印第安人对即将到来的战争似乎并不关心,或者说是麻木了,这和天赐镇有点不同。
天赐镇中也同样的平静,可平静中蕴含着一种冲动的力量,似乎时刻准备着爆发出来。所有天赐镇的人都能感觉到,他们在享受生活的同时,同时也充满漏*点。如果说眼前的部落是荷兰的田园画,那天赐镇更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平静中蕴含着人的信念,大明军人的信念。
一路上不时有熟悉的印第安朋友向熊天赐打招呼,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这个神秘而强大的首领。
熊天赐今天的穿着打扮有点怪,上身是宽大的亚麻布短衫,下着一条牛仔裤一样的粗布裤子,上面缝制了几个大口袋,线头和草头露着,整齐的同时多了几分粗犷。从西班牙人那里缴获的长靴也经过改装,光滑的表面重新打磨粗糙,变成磨砂皮,靴口变短,鞋底也加宽加厚。若是在今天看来,他倒更像背包一族。
最引人注目地是他背后马尾辫的旁边,一把宽大的砍刀。从刀鞘的形状看,这把刀长一米,刀头是斜方的,刀身很宽,刀背很厚,长长的熊骨刀把上绑着一条布巾。刀鞘是木制的,用鹿皮包着,一边封口,另外一边裸露,露出刀背。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刀的主人只要将手伸到后背,抓着刀把一撇,就能将刀从侧面抽出来。
古力特依旧是一声皮袍,头发蓬乱,干瘦的身体,面色像僵尸一样灰白,只是那双深陷的眼睛透射出精光,让整张脸变得生动起来。
三人片刻就在一个土木混合建造的房屋前停下,正待进门,忽然听到远方有人呼喊,举目望去,不是别人,正是美丽的女首领蒙安娜。
蒙安娜此刻骑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上,肩上挎着弓箭和箭囊,头上用一条鹿皮带将头发箍住,一只手勒着缰绳,另一只手向三人挥手。
一个武士牵过一匹战马,走到熊天赐的面前:“尊敬的比尔首领,我们首领邀请您去观看白河的落日。”
熊天赐向古力特点点头,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背,向蒙安娜跑去。
“我们要追赶太阳,要在太阳落下之前赶到白河畔,跟着我!”蒙安娜说着话,坐骑在地上转了一圈,忽然马的前身抬起,两蹄离地,长嘶一声,向着太阳的方向跑去。
出了山谷向西,大地一马平川,无际的荒原被落日的余辉染成金黄色,一轮完整的太阳仿佛特写一般悬挂在西山之上,周围云霞翻滚,不断变换着色彩。
熊天赐心情不禁大畅,长啸一声,转瞬变成一个黑点,一人一骑融入这无边无际的荒原中。
耳旁风声呼啸着,坐骑越跑越快,四蹄翻飞,在地上趟出一溜烟尘,撇在他们身后。右前方的一群野马正在浅水湖边饮水,听到蒙安娜的啸声,顿时集体长嘶,呼啸着张开脖子的鬃毛,向着白河的方向奔去,卷起无数烟尘。
太阳越来越大,红色的圆圈散发出淡淡的光晕,将蒙安娜和野马群的身影笼罩其中。熊天赐看着这一幅壮美的景色,不禁心神激荡,向着太阳追赶而去,似乎也要将自己的身影融入这落日之中。
地势渐渐增高,熊天赐的速度也逐渐放慢,当他登上高坡的时候,蒙安娜已经下马,静静地看着前方。山坡的下面是一条蜿蜒的河流,落日的余辉越过远方的山脊,洒在河面上,反射出无数色彩,具有强烈的致幻效果。
“我们都是白河养大的孩子,每次当我看到太阳落入白河的时候,心里就无比自豪。仿佛那太阳是上天赐予我们的,落入我们的心中。”
蒙安娜的额头上闪着细密的汗珠,马鞭遥指落日,太阳的光芒撒在她的身上,留给熊天赐一个美好的背影。
“确实很美,也很雄壮。”熊天赐有感而发道。
“我的父亲曾经说过,当你追赶太阳的时候才能发现自己内心的信仰,自己的渺小,以及这个世界的广阔,你才会对这片土地有深深的依恋,才会用生命去捍卫上天赐予我们的土地。”蒙安娜转过身,妙目一转,拉着熊天赐的手缓缓在一块大石上坐下。
“你的父亲不但是个英雄,还是个智者。”
“是啊,我母亲也这么说,但他最大的失误就是放弃北方的土地,直到他死去的时候他还为自己当初的决定后悔。”蒙安娜叹息一声,幽幽说道。
“北方的土地?”
“我父亲是马萨诸塞部落的首领,我的母亲是安西部落的人。父亲年轻的时候,在马萨诸塞遇到一群饥寒交迫的英格兰人,便为他们提供食物和住所,帮他们渡过最艰难的冬天。”
熊天赐心中恍然,那群人应该是乘坐五月花号来的清教徒。第一个感恩节就是蒙安娜的父亲赐予他们的。
蒙安娜望着落日渐渐沉入白河,继续说道:“后来,他和英格兰人成了朋友,当英格兰人要求买他的土地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但情况失去了控制,英格兰人越来越多,越来越贪婪,不断通过各种方式得到土地。父亲为了避免发生冲突,一再忍让。最终当马萨诸塞部落的土地成为英格兰的马萨诸塞省,他去世的时候,心里还牵挂着那些英格兰老朋友,称他们是”上天派来的人”。”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将土地卖给我?”熊天赐沉默片刻问道。
“最初我以为你们始终不会摆脱我的控制,所以便将土地卖给你了。”蒙安娜做了鬼脸,面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后来才发现你们不简单,也发现你们对我们并没有敌意,反倒像是很久没见面的老朋友,总之,那种感觉说不清楚。”
“五百年前可不是一家人嘛!”熊天赐不经意嘀咕了一句。
“什么是一家人?”蒙安娜两腮绯红,妙目看着熊天赐,一点也没放松。
“咳,我是说,咱们都有共同的祖先,见面当然亲切了。”熊天赐有点吃不消了,避开蒙安娜的眼神说道。
“我还从没听你提起过你们以前的部落呢,说来听听,是不是和这里也很像。华夏部落,好奇怪的名字。”蒙安娜露出一个微笑,总算放过了熊天赐。
“我们以前的部落?”熊天赐苦笑道:“四处是钢筋水泥,大街小巷充斥着忙碌的人群,充斥着各种欲望,自相残杀,乱七八糟。”
“怎么会呢,怎么会是这样呢?”蒙安娜惊异问道。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当你们的部落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也将面临这样的困惑。”熊天赐淡淡说道。
“那你的家人呢,他们怎么没和你一起来?”蒙安娜觉得话题有点沉重,转到她关心的话题上。
“我的家人?”熊天赐脸上闪过痛苦的表情,脑海中依稀飘过父母和绫子的身影,他的喉结不停滚动着:“死了,都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活着。”
“对不起,勾起你的心事了。”蒙安娜楞了一下,用手中马鞭拨弄着地上的碎石块:“每次想念父亲和母亲的时候,我都会独自坐在这里,看着白河,就好像看到他们,心里都会好过一点。”
“如果他们在天上看到你开心地活着,一定会感到安慰的。”蒙安娜看着沉默的熊天赐,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难道没有想过在这里重新建立自己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