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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Mas~~~~ter,还在吗?还听得见我说话吗?”
在英灵夸张的连声呼唤之下,胡桃总算猛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
“怎、怎么?!Archer,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话想说的是Master你吧。怎么啦小姐,你竟然会对我的玩笑话那么认真,天上要下刀子了吗?”
“……啊啊,对了。刚才是在说我爸妈的事来着……吧。”
亲口喊出“爸”、“妈”这两个称呼的同时,胡桃本就不善的脸色越发灰暗了。
“我爸妈……嗯,也算是把我‘托付’给了冬树,在各种意义上。”
“哈啊?”
罗宾汉不解其意,愣愣地半张开嘴。
“这不是很简明易懂嘛?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动身去了外地工作,平均一年也只能见上一两次面。所以说,我印象中最亲近的家人就是哥哥了。”
胡桃定神沉思了一会儿,随即像是看开了什么一般,一扫先前的阴郁,用仿佛对往事全不在意的平淡口吻说道。
与之前相反,这一次轮到罗宾汉神色复杂地陷入沉默了。
见气氛有些发窘,胡桃连忙不自然地提高嗓音:
“不、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状况啦。我和冬树并不是被爸妈抛弃了什么的,他们也有委托亲戚照看我俩,逢年过节也会回来……”
“但是,他们把年幼的孩子抛下是事实咯?”
绿色弓兵的语气依旧轻浮,但紧锁的眉头已充分暴露出了青年的不快。
“不管有什么理由,这可不像是正常父母会做的事情啊。小姐,你我也算是‘生死与共’的搭档了,你不至于刻意对我隐瞒什么吧?”
“嘛,谈不上刻意隐瞒……但也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话题,所以就一直搁置了。”
被人点中心事,胡桃难得有点窘迫地挠了挠后脑。
“事先说明,即使知道了关于我的事情,对获胜也于事无补哦?我们现在的谈话,比Kiss更加缺乏意义……”
“——有没有意义是由我来判断的吧?大小姐就别顾虑那么多啦。”
绿Archer爽快打断了胡桃的喃喃自语,将宽大厚实的手掌搁到她脑门上用力揉了揉。
“总而言~~之,无论大小姐的真身是圣女贞德转世也好、吸血鬼或者狼人也好,哪个国家的公主也好,我都绝对不会因为那种小事弃你而去的。我生前也没少和森林里的精灵鬼怪打交道,你就放心大胆地说好了。”
胡桃越听面色越古怪,心头刚涌起的一点感动不到十秒就烟消云散:
“等……吸血鬼或者狼人可不好吧?!那才不是小事,种族都不对了!还有,不要随便摸女孩子的头,在日本这是性骚——”
“别那么拘谨啦,再说小姐不是有一半西方血统嘛?开放一点才比较正常吧。”
“别得寸进尺,你这个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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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惯例——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这边胡桃正与自家英灵漫步夜上海……不对、夜日本,那边冬树已风风火火冲出了家门。他的Servant尼禄自然保持灵体状态随行,剩下吉尔伽美什一人百无聊赖地窝在屋中,索性也实体化上街游荡去了。
事实说明,“不是冤家不聚首”之后或许应该加上一句:“不是好汉不碰头”。
——小吉尔刚逛过三条街,就迎面遇上了某个身材瘦小的妹妹头少年,以及他身后穿着大战略T恤招摇过市的彪形巨汉。
“啊,Rider先生和小个子哥哥……好久不见!竟然会在这种地方碰面,真是奇遇呢。”
小吉尔先是一怔,随即恢复了镇静,开心地笑着向两人挥手道。
“小个子哥哥是谁啊?!”
比起疑惑,小个子英国少年——韦伯·威尔维特率先喊出了这句吐槽。
“……还有,你是谁?”
“欸?哥哥你……莫非是,忘记了?”
这句话似乎给金发男孩带来了超乎寻常的精神打击,他就像被主人抛下的小型犬一样忿忿撅起了嘴唇。
“唔,这个时代的年轻人真薄情呀。明明连哥哥这种没存在感的Master我都有好好记得,你却忘记了我是怎么回事嘛。虽然那时我的模样确实有些不同……”
“你说谁没存在感啊喂——?!感觉越来越过分了!”
“好了好了,小子你也冷静点。”
T恤大汉伊斯坎达尔重重拍打着韦伯的肩膀,差点再一次把他扣得整个人陷进地里。
安抚完了年轻气盛的小Master,大汉重又转向满面堆笑的金发少年细细端详起来。
“嗯,确实奇妙……像你这样容貌出众、让人印象深刻的小孩,朕是断然不会忘记的。少年,听你的口气,想是与朕甚有渊源,不如先报上名来怎样?”
“啊呀呀,果然Rider先生也忘记了吗……”
少年小声嘟囔了一句真麻烦呀,貌似困扰地抓着头发,嘴角却依然是微微翘起的。
“——那么,就给Rider先生和小哥哥一个提示吧。我呢,对你们做过很过分的事、也说过好像很了不起的大话,当然是以和现在不同的姿态。”
“谁是小哥……等等,你说啥?”
韦伯仍旧一头雾水。
对自己说过大话的小孩……莫非是时钟塔哪个傲慢的名门子弟吗?那样仗势欺人的家伙太多了,一时间哪里想得起来。
Rider却似已隐约觉察到了什么,托着下巴向金发男孩投去若有所悟的视线。
“等一下,少年……虽然外貌幼小,你身上那份凛冽的斗志却非俗物。难道说,你是我生涯之中遭遇的某位对手……”
“嗯嗯嗯。”
小吉尔满足地连连点头。
“…………的子孙吗?!”
“……。”
少年只沮丧了一瞬就立刻重新打起精神,笑眯眯地竖起食指摇了摇。
“抱歉,答错了。很遗憾,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子孙活在世上……就算有,大概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国度。所以,现在在这里的我就是你的‘对手’本人喔。”
“哦哦?”
Rider饶有兴味地抱臂俯视着娇小的幼童。
“那就让朕更加在意了。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但如此年幼的英杰,务必让朕一闻其真名与风采呐。”
“嗯嗯,那次相遇也令我记忆犹新,Rider先生肯定很快就会想起来了。”
见昔日的对手认真相待,英雄王(小)笑得越发愉快了。
紧接着,作为今晚最后一个恶作剧,少年连蹦带跳地小跑到韦伯身边,像是熟稔的邻家弟弟一般亲亲热热挽住了他的胳膊。
“等……你做什么啦!你是Rider的熟人吧?我又不认识你,不要黏过来……”
韦伯手忙脚乱地想要挣脱,冷不防对上少年血红瞳孔中射出的视线,身体莫名地震了一下。
那种被猛兽瞪视的感觉,他确非此生第一次经历。
自己与这个少年,肯定在什么地方相遇过……
…………在什么地方…………
“呐呐,我说啊。”
稚气十足的童声在他手边唐突响起,打断了韦伯混乱的思考。
“站在街头叙旧也不太好,我们换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吧?我可以向小哥哥保证,一换地方就告诉你们猜谜的答案。”
“所以说小哥哥是谁……”
嘴上没个停歇地絮絮抱怨着,韦伯依然败给了那副纯真无邪的笑颜。虽然对方沉下脸来时有种慑人的魄力,但料想姿态如此娇幼的英灵也不会有什么威胁,他便由着男孩把自己向人声稀少的方向拖去。
——万一这是敌方Master的诱导陷阱,到时交给Rider正攻解决就行了。绪方悠的英灵Emiya也在附近巡视,一旦自己遭遇不测很快就能获得救援。
正当韦伯镇定自若地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忽然感觉眼角有些刺痛。
“……?”
是光。
亲昵紧贴着自己的金发男孩身上,有白炽灯一样炫目的光芒逐渐扩散开来。起初只是萤火般星星点点的细碎微光,不到数秒,明亮的光圈就将男孩完全裹入,漆黑的小巷霎时被映照得宛如白昼。
“按照约定,告诉你们我的真名哦。”
光芒中传来男童清脆甜糯的嗓音,好似雏鸟啁啾一般动听而无害。
韦伯退开两步惊愕地凝视着这一幕,立在他身旁的Rider则露出了混合着惊叹与感慨的神情,好像很怀念似的微微点着头。
“小子,我知道这个小号金闪闪是哪路英雄了。”
“金闪闪……?等等Rider、你在说什……”
少年的质问,伊斯坎达尔已无需回答。
——下一刻,黄金的光芒中便现出了韦伯·威尔维特此生难忘的庄严人形。
“啊………………咦………………?”
这一次,曾经一度从此人手中死里逃生的少年彻底惊呆了。
“哼。怎么了小子,在本王的威容面前连出声都做不到了吗?”
傲慢的声调。
那是——昔日命悬一线之际刻入韦伯记忆深处、日夜无法淡忘的王者声音。
“还真是个未熟的Master啊。不过尽管安心便可,看在你和当年一样的强硬眼神份上,本王不会加害于你。……更何况我那晚也与征服王约定了,随时接受他的挑战。自然,你作为那个人的臣下,是会一起跟来的吧。”
拥有华美仪表的最古之王缓缓向前踏出一步,以冰冷的眼神俯视着不由自主开始颤栗、但依然倔强地高昂起头的瘦弱少年。
“不必紧张,我无意在今晚分出胜负。征服王,与你的决斗还是要留到最后才畅快,这次可别早早弄丢你自满的战车————呜咕!!”
“————汝与敌人悠哉地闲聊什么呢,想要背叛朕之奏者吗,英雄王?!”
不知何时开始、从何处现出身形,一身真红的少女剑兵高声怒喝着从天而降,翻转手中剑柄重重扣上了黄金之王没有半点防护措施的后脑。
咕咚。
英雄王的脑袋发出类似于水桶打翻的闷响,他条件反射地双手护头,但完全赶不上少女挥剑收剑的潇洒动作。
“嘁……竟然殴打男人的头部,而且还是偷袭——尼禄,你这女人没有受过礼仪教育吗?!”
“唔姆,礼仪那种僵固的东西本就会拘束朕的艺术天分,弃了也不甚可惜。此外,朕也没有可以对汝行使的礼仪,英雄王。”
少女将红黑大剑哐地朝肩头一搁,毫无愧意地慨然昂首道。
“朕诞生于罗马而非英格兰,对此汝尽管遗憾哀叹就好。汝所钟爱的骑士王的端方仪态,看来是与朕不合呢。”
“不……说到Saber的话,她好像也踢过本王的脸。啧,真是个不识相的女人……”
回想起胡桃给自己科普过的第五次圣杯战争秘话,吉尔伽美什下意识地提出反论。
“姆,这是何等失态的情状。被打了脸还对对方穷追不舍,汝果然是个隐性的受虐狂吗?”
“别开玩笑!本王可没有被打脸的经历,只是如此听说——”
“这不是越加糟糕了吗。人人都知汝被Saber打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