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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JI配过什么)老五诚哥……不对Ace,六弟雀哥——这样的神游戏!【声优梗住手
综上所述,俺最近都为了交翻译稿而挣扎着,一心多用有点心累,完结FHB后也许会暂时封笔到汉化完成……想我的话,就准备好小P玩川上太太翻的游戏吧0v0!【没人理你啦
附个大菠萝……好吧其实它叫魔鬼恋人……的宣传PV
这边我负责的是绿川光那只,爱丽丝那边是双子睡鼠女王……目测翻完就能写来时路第三季了【滚
46第七章 花鸟风月
箭雨落毕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
日见坂胡桃淡淡俯视着脚边匍匐在地、不住痉挛的黑衣女子,碧蓝眼瞳中投射出的目光仿佛雨后新晴的海平面一般无风无浪。被Assassin斩伤的右臂软绵绵垂在身侧;她也无心处理,任由鲜血汇成一线沿着小臂淌下;仿佛过了花期的红椿般散落一地,溶入修女身下汩汩漫开的血泊之中。
“真抱歉对你做了这么粗暴的事,薰小姐。说实话;你太信赖你无敌的英灵了——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只有你而已。”
她口头上几乎是彬彬有礼地说着;语声中却不带半点歉意。
如果说两年前奔波于冬木的胡桃还是个对世界充满爱的小天使;那么如今的女剑士已无异于鬼神。
该说是人柱天生异常,还是说胡桃本身就有跨马提枪的潜质呢。
总而言之;面对眼前足以让柔弱少女当场晕厥的景象,胡桃几乎毫无感触,而是以出奇的冷静与从容接受了这一事实。
(啊啊,是我把这个人搞成了这副模样……)
心底所浮现的,只是如此平静自然的感想。
并不觉得开心,但也绝无惆怅。
自己只是完成了计划中的一环而已,距离最终的胜利路途尚远。无论要欢欣还是悔罪,此刻都还为时太早。
“杀……了……”
虽然身中数箭、气若游丝,但由于Archer使用的是杀伤力较小的细箭,修女并没有受到直击要害的致命伤。她仿佛溺水者一般伏在自己的血泊中蠕动四肢,挣扎着朝胡桃抬起一只手去,充血的瞳孔、嘶哑的嗓门都让人联想起厉鬼哭号。
“杀了……我…………”
“很遗憾。”
胡桃缓缓屈下腰来,正迎上修女怨毒的眼神,语气温和得仿佛在安抚哭闹的幼童。
“这件事,我做不到。”
回头一想,那似乎是与卫宫切嗣面对呻吟求死的肯奈斯时一模一样的答复。
然而,其中包含的潜台词却大不相同。
“为……什么?”
修女抽搐似的咧嘴冷笑,笑容中浓烈的恶意使她溅满血污的面孔越发狰狞。
“……你很……恨……我们吧?”
“啊啊。我最讨厌你们了,讨厌到光是看见你们的脸就想吐。”
胡桃坦然肯定。
——怎么可能不恨。
——托你们的福,我虽然短于常人、但本可以平稳完结的人生变得一塌糊涂。
“正因为我讨厌你们……我才不能容许自己变得和你们一样。放心吧,我不打算杀任何人。”
胡桃用刀尖支着地面蹲□来,蛮横地拽起修女血迹斑斑的手腕,以手掌覆盖住她小臂上几乎辨不出原型的模糊令咒。
“这样就结束了。”
胡桃定定凝视着那个不啻于诅咒的深红印记,微微泛白的唇边流出祈祷般的魔术咒文。随着她嘴唇的翕动,修女手上的令咒震颤着放射出剧烈的白光,随即如同一道高速愈合的伤痕般褪去颜色,逐渐淡化消失了。
“……?!!”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逐出赛事,黑衣女人的瞳孔绝望地放大了。她惊惶地扭动胳膊试图挣脱胡桃的束缚,但对方的五指铁钳一般死死箍住了她的手腕,无论如何都甩不开来。
“你、你做什……”
“看不就知道了吗,我在剥离令咒。”
胡桃冷冰冰地睨她一眼,手上劲道没有分毫放松。
“反正你也不可能主动投降吧?多亏贞德传授我这个方法,我才能强制结束这场闹剧而不必变成杀人犯。”
“Ruler吗……没想到,她居然会偏帮一方……”
修女的眼神晦暗下来,五指扣紧了地面,嘴里愤恨地喃喃低语着。
“哪里,率先违背规则、企图制造世界崩毁的不是你们吗?贞德甚至没有直接对你们出手,只是把制裁违规者的权利移交给了我们而已。”
胡桃难得一本正经地肃然回应道。
“如果这场战斗由她接手,那你可不只是受点擦伤就能了事了。在我看来,贞德·达尔克的清正仁慈无愧于圣女之名。我很荣幸能被Caster错认为她…………的转世。”
直至最后都忠于自己的信仰,在火刑架上断送如花年华的圣女。
日见坂胡桃无法成为那样崇高的人类。
所以,至少希望可以远远憧憬那位少女,并为她于最黑暗处闪耀光华的人生献上祝福。
剥离令咒的过程出乎意料的短暂,数分钟内便画上了句点。但对终于解决强敌之一的胡桃而言,这段时间比她先前一分一秒挨过的两年还要漫长。
“久原薰小姐,你会以拐卖人口的罪名被逮捕吧。在铁窗生涯到来之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会当做你留给自由世界的遗言的。”
她直起腰深深舒了一口气,第一次以全名称呼眼前的女性。
“呵……”
修女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冷笑,吃力地撑着地板翻过身来,一边喘息一边将黯淡无神的视线投向教堂天花板。
那里甚至没有粉饰的神像,只是随意泼洒着比修女眼神更加干涩的大片灰白。
就仿佛名为“久原薰”的女性的人生一般,没有半点信仰的残片,不过是布满枯干尸骸的无边荒原。
根据绪方悠的情报,这名修女似乎从小就被狂热信奉宗教的父母送入教会,年长的嬷嬷们将她作为圣职者养育成人。
极其不幸地,那间教会又以死板苛刻而闻名。对于年幼的少女而言,亲情仁爱都只是漂亮的口号,真正陪伴她身边的只有无休止的祈祷、嬷嬷严厉的斥骂,以及冷冰冰的、从来不曾拯救她的软弱神明。
虽然身处神的怀抱之中,少女却从未相信过神爱世人。
同样,她甚至不相信人类之间有关爱存在。
然后……
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还是更深一重的不幸呢。
——年轻而绝望的修女,与紧揪着一线希望垂死挣扎的男人相遇了。
用文艺一些的语言来描述,就是“他的扭曲恰好契合了她的扭曲”。不解人间情爱的久原薰被柴田对妻女的偏执爱意深深感动,死灰槁木般的灵魂重新萌发了生机。
时至今日,已很难为久原薰对柴田的情感定性。
那并非爱情——她真心诚意地祈祷柴田家庭美满、琴瑟和谐;但也不是单纯的同情。
或许,这份迷恋取代了靠不住的神明,激发了修女心中埋藏已久的宗教狂热吧。
既然如此,在迷恋的末路,她所能留下的话也只有一句。
“去死吧你。柴田先生不会输的。”
修女抬眼朝胡桃面上狠狠啐了一口,随即垂下头颅丧失了意识。
“……啊啊。我想你也会这么说。”
金发女人歪过脖颈避开对手最后的诅咒,吊着一边嘴角苦笑道。
毕竟,不是所有斗争都能化干戈为玉帛,不是所有敌人都能在退出战场后把酒言欢,不是所有战士都成得了光之御子或征服王。
他们注定不会原谅彼此。
直到最后的最后,都要以仇敌身份终结战斗。
“唔……”
胡桃刚一放下心来,忽然感觉浑身疲乏脱力,脚跟一软向后倒去。
“哎!小心点啊大小姐。后脑勺着地的话,头骨会变形哦?这不是浪费了难得的美丽脑袋吗。”
“哈……这是夸奖吗?至少麻烦你说‘美丽的脸蛋’啊。”
胡桃任凭身体瘫软在绿衣英灵的臂弯里,自我解嘲般小声嘟囔道。
“哪里哪里。大小姐的头形非常漂亮,不输给那些流传千年的圣人头骨呢。”
操着一贯不着边际的轻佻口吻,罗宾汉如此应答。
“……”
(原来如此。他是在鼓励我不必因成不了贞德而自卑吗……)
这男人表达好意的方式也是一如既往,回环曲折到不花点心思就辨不出来。
然而,胡桃却能从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亲切。
(啊啊……对了,这就是我的搭档……)
不是由别人为我甄选准备,而是我亲手选择、亲手召唤的,独一无二的珍贵伙伴。
“那个,谢……”
“嗯……咳咳。”
教堂一隅忽然响起清脆的咳嗽声,将胡桃从鏖战后的困倦中拖回了现实。
“很抱歉打扰两位……不过,我果然还是想同小姐好好道声别啊。”
长发和服的剑士手扶长椅撑直了腰身,胡桃注意到他正由腿部向上渐渐丧失实体,显出琉璃制品一般的半透明模样。
“怎么,不必戒备。如你所见,此身已无力加害你们了。”
“嗯,看来是这样没错。不过调虎离山已经结束了,我可不会再放任虚弱的大小姐与你面对面。”
尽管意识到对方已大限将至,Archer依然警觉地注视着武士,顺手将胡桃脱力的身子揽得离自己更近了些。
“哎呀,这还真是……被相当严厉地质疑了呢。同为架空的无名英灵,可否请你再亲切一些呢?”
纵然面带苦笑,Assassin仍是一副潇洒从容的姿态。他爽朗地翘着唇角,仿佛洞悉了一切般向罗宾汉眯起细长的眼瞳。
“我本无加害你们之意,否则小姐也不至于只损失一条胳膊了。这一点,Archer,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才对。”
“哈?为什么我会……”
“因为已经实现了啊。我的愿望。”
带着夏夜清风般爽快的笑容,Assassin简洁断言。
“在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中——在与那位骑士王的剑刃相交之中,我已充分见识到了剑的奥义所在。我的魔剑既为她所破,此生已无所欲求。如今能尽早从这浊世中解脱、回归至清净的虚无中去,可称万幸。”
“……”
面对男人如此洒脱自如的风范,胡桃与Archer也只能以沉默向他致敬了。
“你不也一样吗?Archer的英灵唷。你的眼神,并非对现世有所迷恋之人的眼神啊。”
“……”
弓兵僵固片刻之后,终于也放松肩膀浮起了释然的笑容。
“……啊啊,你说的是。要说我有什么愿望的话,也在上次圣杯战争中实现了。”
——玩一次蹩脚的骑士模仿,尝试堂堂正正的战斗。
Archer在有生之年唯一无法入手的宝物,在《Fate/Extra》的电子世界中得以实现。
虽然他的旅途以悲壮的落败告终(值得欣慰的是,由于罗宾汉的故事太过悲伤,不少FE玩家长年卡关只为不必亲手杀他),但全力一战之后、安然消逝于数据之海的无名英灵确确实实获得了拯救。
“不过很遗憾,我可不像武士先生那么超然,只是个欲望多到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