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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复仇后变得茫然若失了吧,或是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吧——这种事情,等有空时问本人不就行了吗?现在,更重要的是——”
绫乃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接下去说道。
“和麻,正在变回原来的和麻。”
“是的。你要小心。现在的和麻,为了杀死贝伦哈鲁特会不择手段。为了找出万魔殿,如果有必要将新宿夷为平地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手。那样的话,只怕会有几千、几万人死去啊。”
“……”
“可以明确的说,现在的和麻经贝伦哈鲁特更为危险。如果不做些什么阻止他的话……”
“……”
“——绫乃?”
雾香诧异地看向沉默不语的绫乃。注意到她的视线,绫乃抬起头无力地笑了笑。
“嗯,是啊……不做些什么,阻止他的话,唉。”
完全不像平时的她,话语中缺少了霸气。是因为被强加上阻止和麻这一不可能的难题的原因吗——似乎并非如此。
“有什么问题吗?”
“啊,嗯……也称不上是问题……”
绫乃无力地喃喃道。
“我在想,和麻真的很喜欢那个叫翠铃的女孩啊……”
他可能豁出一切而无怨无悔。无论是伦理还是正义,他都可以置之不顾。仅仅是为了一个女孩,他竟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是啊。况且最终死于非命更是增添了一丝凄美。要让他忘记这些可不容易啊,绫乃。”
“不、不是的,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绫乃,我是认真的。”
雾香制止住慌张的绫乃,认真地对她说道。
“如果绫乃你不能胜过翠铃的话,我们可就麻烦了啊。”
“为、为什么啊?”
绫乃被逼近而来的雾香的气势所压倒,上身向后仰去。
“和麻他现在,被过去所束缚。不,应该说是直至今日仍一直被束缚着。只是他将这些始终隐藏在内心深处而已。”
“……所以?”
“这次的冲击将他自己也不愿触及的心灵创伤都暴露出来,因此和麻他迷失了自我。想要让他恢复正常,就必须让他认清比翠铃所代表的‘过去’更具价值的‘现在’。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你啊。”
“我、我吗!?”
雾香好像理所当然一般,向大吃一惊的绫乃点头示意。
“是,就是你。除你之外,还有别人能做到吗?”
“这、这个啊……啊,对了,比如说炼或者是父亲大人——”
“这两人或许能起到一些效果,但无论是炼君还是宗主大人,对过去的和麻而言也是十分重要的存在,不是吗?在这点上,只有绫乃你才是对现在的和麻而言十分重要的存在。”
“我对他,十分重要……吗?”
“他在梦话中有说到哦。”
雾香干脆地打消了双颊飘红的绫乃的疑问,好像鼓舞一般送上了声援。
“加油!”
“……那要怎么做嘛!”
绫乃毫无信心地喃喃自语。
在都厅倒塌的时候,为了保护拉芘斯——为了保护翠铃,和麻曾对绫乃兵刃相向。或许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吧,但正因为如此,这称得上是他毫无掩饰、真心的行为。
为了保护“更重要”的人,和麻发动了风之刃。换言之,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要怎么做啊——)
绫乃好像求救一般转动着视线,但是——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哦。”
雾香不负责任地表示声援。
“想要制止那个男人,同为一族的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和泉理所当然一般地将责任强加到绫乃身上。而这一责任,绫乃无可推卸。
“啊,那个……”
绫乃暂且将话题岔开。对于使和麻恢复原样这件事,她自己并不认为有可能成功,但想要挑战这一悲壮的尝试,首先必须得先掌握和麻所处的位置。
暂且先问一下对方吧。对方也立刻有了回答。
“虽然我们并不知道他的藏身之处,但他在做些什么却大致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最近他似乎在狩猎第二阶位的种子。”
“——种子?”
耳中传入从未听过的词语,绫乃歪起了脑袋。
“嗯,这是对万魔殿能力者的称呼。似乎最近颇为流行。自己现在有如身处种子的状态一般,不断提升到第二阶位、第三阶位的话,不知何时就会觉醒成长为巨大的力量,似乎包含了这种含义。另外也有次世代的种族的意思啦。”
“是能力者自己起的名字吗?”
“当事人似乎是这么认为,但——”
“不是吗?”
绫乃追问道,雾香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确切的证据啊。这个名字,好像是几乎一夜之间传播开来的。”
“那么,是万魔殿弄出的名字吧?”
“多半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种子这一名字就符合条理了,不是吗?孩子们认为自己正是种子,但……”
“但实际上,只不过是孕育种子的苗床。”
雾香向接下她话语的绫乃颔首表示赞同。
“他们在观望、等待,当种子发芽之时——即是被吸尽了所有养分,失去一切而破灭的那一刻。”
“哼~真令人不爽……”
充满了恶意的命名,让绫乃不禁皱起眉头。她满怀怜悯继续说道。
“况且还要被和麻捕猎——真是祸不单行啊。”
何况和麻正处在暴走的最高潮。绫乃不情愿地想象着那不吉利的画面,战战兢兢的问道。
“难道,那些人全被杀了?”
雾香轻轻摇了摇头,但是,想要安心还为时过早。
“都活着。确切地说,应该说是并没有死吧。”
“……这么严重吗?”
“肉体上所受的伤害并没什么。经过康复治疗,日常生活应该没问题。问题在于心灵方面。”
“因为过于恐惧而崩溃了吗?”
“嗯。”
原本只是用来开玩笑而说的话,雾香却严肃地点了点头。立刻,绫乃强装出的笑脸变得僵硬起来。
“——哎?”
“和麻他啊,似乎想要通过种子们的记忆找出万魔殿的位置。所以,他使用了一种奇怪的咒法从种子们的脑中直接读取情报。”
“从脑中直接读取,是指——”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那样,是直接啊。将手指插入头盖骨中直接搅动脑髓,然后再用某种方法读取记忆,似乎就是那样。”
“呃……”
不情愿地联想到那种场面,绫乃脸色发青。但同时,对此她也产生了小小的疑问。
“人被手指插入脑中,不会死吗?”
“啊,有些情况下不会吧。”
这个世上,也存在被钢筋插入头中,仍“自己走着去”医院的刚强人物。大脑是人类最大的要害之一,但也并不意味着受到损伤就必死无疑。
“而且这次的情况,大脑并未受到任何物理性的损伤。头盖骨上也没有留下空洞。只是所受的痛苦非比寻常。所有的人都精神失常了。”
“……治得好吗?”
“那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和麻…………”
从未有过的苦涩、从未有过的沉重,绫乃口中念着自己视为同伴的男子的名字。
越往下听,绫乃越觉得这个男子的行为与自己所认识的和麻完全不同。说实话,简直无法相信——不,是不愿去相信。
“那,真的是和麻做的吗?”
“有很多目击者。不明身份的‘风使’,听说也是在种子间流行的话题。”
“是这样……啊?但是,那个……?”
“和麻单方面狩猎的那些人,都是在新万魔殿转过职阶的家伙吗?”
“不是。”
雾香当场简明的表示了否定。
“那样的话,岂不是没有意义?”
即便这些种子知道什么情报,但也只是有关旧万魔殿的,并没有什么意义。这些情报的价值,已和旧万魔殿的所在地一起灰飞烟灭了。
“那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正确的答案只有问过本人才能知道,但是——愿意的话,听听我的推论怎么样?”
绫乃轻轻点了点头,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于是,雾香开始了自己的推论。
“万魔殿——即贝伦哈鲁特,在玩游戏。”
“玩游戏?”
“嗯。虽然不知其自信与从容的根据是什么,但贝伦哈鲁特一直在玩游戏——即便是现在,和麻被真正激怒的情况下也是如此。万魔殿现在虽然并不浮出水面,但也并没有去刻意隐藏。它‘在等着被找出来’啊。
就好像是RPG游戏中的角色,通过冒险收集线索,然后找出魔王的城堡那样——
“和麻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一定会这么想。‘万魔殿并没有完全隐藏起来。只要收集情报解开迷题的话,就可能确定其位置。应该已经这样设定好了——大概如此吧。’”
最后的一句话,让绫乃一下浑身无力。
“什么叫‘大概如此吧’?”
“那是当然的喽。又没有任何证据。”
雾香平静地回答道。
“但是大致上的说明已经了解了吧。至少要注意和麻,他已经因为愤怒而暴走这一点,毕竟这可不是只是推测。”
“……啊,知道了。”
“那么,就这样了——一切就拜托你了哦!”
“……”
绫乃眯起眼睛盯着挂着一副笑脸,却将大麻烦强加给自己的雾香。突然把视线移开,发现旁边的和泉也在用同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上司。
也许是经常被雾香随意使唤的她也有同感受吧,绫乃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要怎么做啊?”
当然,没人回答。
4
干涩的风吹过公园,和麻独自一人在这里仰望天空。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自从被万魔殿赐予力量的资格者们在这里游荡,新宿就产生了一个变化——
流浪者消失了。
偌大的公园内,本来应该存在着流浪者群体,现在却一个不剩的消失了。当然,这可不是市政府的功劳。
如字面所示,他们已经被资格者们彻底地“驱逐”出去了。
现在新宿所有的公园都成了资格者们厮杀的战场。目睹了满天飞舞的火球和四处乱窜的电光,大部分流浪都立刻从这是非之地逃离了。
虽然仍有部分人留下,但不得不说他们是危机意识不足。本来就欠缺自制力的年轻人,一旦得到了连法律都对其无可奈何的力量,事态会发展到什么样可想而知。
其结果,就是新宿附近的流浪者们被一扫而光。而公园则更是成为了“一般人禁止入内”的空间。
这是自然的,虽然资格者们的战斗只是在夜间进行,但满地血迹的公园,任谁也不会想进去游览。
“那么……”
和麻在无人的公园里仰望天空,自言自语道。
满眼全是盛开的樱花。虽然现在开得正旺,却没有一个赏花的游人。这种情景相当诡异。
樱花的花瓣之所以透出淡红色,是因为树下埋着尸体——想起了这有名的传说,和麻嘴角微微上翘。
(这样的话明年一定会开得很艳丽吧。没赶上今年真是遗憾啊。)
抱着这种黑暗的想法,和麻的意识逐渐明晰起来。
昨晚,正是在此地,七濑突然消失了。
空间转移。可是,他立即张开半径达到十公里的搜查网也无法探知七濑的气息。那么,可以视为她无法回到普通空间了吧。
恐怕,万魔殿就在这里——在新宿中央公园的某处。正确来说,是潜藏在与公园重合的亚空间的某处。
尽管无法锁定位置,但如果胡乱把附近的空间切开的话,应该能从其中把它找出来。
当然,如此破坏空间构造,其反作用也是相当巨大的,不过对现在的和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