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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斯民吗?”她无以求,只有呼叫他。
他们相处日深,常常直呼其名。
住在隔壁房间的屈楚斯民此时正想着她。几天来相识相交,相伴相随,她不仅美丽,而且可爱。她的品貌、才华、智慧,浑身散发的女人味,在WUTOR星球上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令他倾倒。他多次向她表达爱意,她也欣然接受,但就是不给他丝毫的机会。他真想找个机会向她倾诉。
嵌在墙壁上的荧屏突然亮了,他看到她歪身斜躺在床上,急不可耐又楚楚动人。
“出了什么事?”他显得很关切。
“你看过新闻吗?”
“没呢……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我看到苔露丝,好像跟马丁在一起。”
“不会看错吧?”
“我没有把握。”她坦率的说,“能不能帮我查一查?”
“恐怕很难。”他说,赶紧补一句,“我试试。”
一会儿屈楚斯民就查到了。因为马丁和苔露丝都是新闻人物,一起旅行到皇城这边来度假,有记者跟踪报导。
“旅行?度假?”夏菲不敢相信,“你没搞错吧?”
“传媒都是这么说的。”他很肯定,紧接着补充一句,“这个星球上谁不晓得亚当&;#8226;马丁和‘断臂苔露丝’。”言下之意,孤陋寡闻的只有夏菲这个外来人。
旅行,度假,是什么“研究任务”?莫非他接受的就是摩克瑞利的“人性化试验”?她想起屈楚斯民的话,即便如此,她也很不情愿往歪处想,“有没有别的消息,比如有关他们俩个人的事……”
“夏菲,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了解什么。”斯民慢条斯理地说,“假若是他们旅行的趣闻逸事,请继续关注新闻,要是有关婚姻之事,原本就是国王的旨意,谁也不敢故意制造绯闻。”
“什么婚姻绯闻的?”她大为不解,急切的追问,“国王的旨意?”
“你是不懂还是怎么着?”他不屑的摇摇头,“你不是看过新闻了么,苔露丝赏赐给亚当&;#8226;马丁博士,就是国王赐婚,批准二个星球人缔结联姻。”
“赐婚?……缔结联姻?”她简直不敢把这几个字联贯在一起,“你的意思是:马丁与苔露丝结婚?”她内心极力的否认,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可能,阿马亚绝不会这么做的,绝不可能!”
“王国法典规定,任何人都可以同机器人联姻,娶为妻,或为姨婆,做家庭主妇。外星球来的人,就像你们从地球来的,机器人小姐可以提供多方面服务,那怕是性服务,若是没有或不愿加入WUTOR球籍的,一般不准联姻。国王批准,这也是唯一的一次特例。”斯民详加解释,“夏菲,这恐怕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你想想,不同星球上的人缔结联姻是一桩美事,国王又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是摩克瑞利的“人性化试验”……夏菲突然昏厥倒在床上。
“夏菲!夏菲!”斯民对着荧屏叫喊,着急的道,“你没事吧?”
瞬间,她从屏幕上消失了。
夏菲终于醒来。她自觉好象做了一个恶梦,非常气愤,跟马丁又吵又闹,哭得很伤心,马丁不理她,搂着苔露丝慨然离去,她天昏地暗一般倒在荒野,奇……書∧網一个人孤苦无依无助,关爱她的斯民抱起她。
她发现自己躺在斯民怀里。“你……”她不知道究竟是醒了还是梦中。
“我见你突然昏倒,不晓得会发生什么,我不放心。”斯民解释说,“对不起,未经你允许就闯进来了。发现你不省人事,叫来医生,说你意外的伤心过度,一时昏厥过去,不碍事。”他转而一笑,“这不,你醒来了。”
“谢谢你!”她要从他怀里挪开,他坚持着,她挣脱的说,“不要这样……”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内心无不愧疚的说,“只是想弥补我的过失。”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不该说那么多,教你伤心。”
“何尝怪你?迟早我不都是要知道的嘛。”她转而一笑,“现在好了。我真应该谢谢你才对呀!”
“就别噌我了,我的朋友。你是知道的,我并不是个嚼舌的人。”
“你为我做了许多,我心里很清楚。你的心……我全知道。”听语声,她似乎是带泪说的,“你的才华、学识,要是在地球上,那是空前绝后的,会受到人们的敬重,爱戴,渴慕……此时的我就是这样。可是,老朋友,实在对不起,我是个有夫之妇,我们只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了。”
“你传达的意思就很美丽,我已经很满足了。坐在你身边,好像置身荷池柳岸欣赏‘清水芙蓉’,饱尝阵阵馨香,我自不敢‘得陇望蜀’了。”
“你说的什么呀!”夏菲哈哈大笑,“我的老朋友,干嘛捉弄我?”
爱意伴着馨香一起发散,是许多动植物的本能,尤其是青春期发情,雌性动植物展现自己的美丽,从自身散发特有的奇香异味,吸引异性……屈楚斯民又高论一番。几百年前,WUTOR科学家发现人类基因密码中有不少动植物信息,如暴怒,狂躁,争斗,凶恶,懒惰,弱肉强食……皆是人的劣根性,提出改造基因,有计划有针对性地从DNA层面上根治,随之改变人脑细胞结构和基因信息密码,实现智能的人工进化,历时二百余年,迅速提高WUTOR人的智能力,使人类本身在短时期内实现智能进化,虽说是保存了动植物的一部分优良本性,但也废弃了一部分好的特性。“像你身上散发的馨香,或许只有地球人或别的星球上才有,在WUTOR星球上恐怕很难找到一、二个。”
“我可不相信你的鬼话。”口里这么说,其实她很爱听,心里还是觉得他讲的蛮有道理。
“你不信?”斯民很想说服她,“摩克瑞利实验室有个‘识读机’,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查一查,你的爱意,发生的时间,都显示得清楚明白,你身上的馨香,连什么香味都能辨别无误。”
“别糊弄人啦!”她听得心里高兴,笑得扬眉昂头。
“我何尝糊弄过你?也没有必要哇!”他不想歪曲了自己的形象,“你可能不知道,但你丈夫马丁先生一定知道,摩克瑞利和奥托他们研究智能富勒烯人,包括他们的人性化试验,哪一件事都要靠那台超智能‘识读机’。不信问你的丈夫去。”
一提起丈夫,她心头不觉一颤,怪难受的。“老朋友,我想个人呆会儿。”
他站起身,在她身边痴呆呆的瞧着,“思美人兮,擥涕而竚眙”……沉迷犹豫半晌,说:“请允许我吻你一下,行吗?”
她很为难,更难于拒绝。她和他必竟是忘年之交。他那尴尬之态和迫切渴求的神情,可爱又令人心疼。她不想伤害一位自己尊敬的老人,大大方方的说:“要是WUTOR人都是以这种方式道晚安,我很乐意。”
“是的。乔安小姐!”他必恭必敬的说,“不过,我可能要特别一点。”
他深沉长久地吻她的前额,轻轻的移到鼻子,最后在她樱唇上甜蜜的一吻,转身出了房门。
他走了,不情愿的离开,像风那么迅速,身影却像雾淡淡的在她眼前慢慢地消失。留下的是他最后的那一吻,胶水似的唾液黏糊糊的,稠稠的粘在双唇上。她不自觉的用舌尖舔一下,甜甜的蜜一般,教人忘不了,令她回味。
她要打发时光,他带她来到海滨娱乐园。
前一天,马丁和苔露丝在这儿观看了许多项目比赛。此时的夏菲哪有心思,只是跟随屈楚斯民闲逛,转悠,任何热烈场面都引不起她的兴致。一路上斯民搀扶她,不知不觉来到悬崖跳水。她远远望去,好熟悉呀,在哪儿见过?想起来了:荧屏上,对!她很肯定,是在荧屏上,苔露丝和她的阿马亚……她又一次昏厥倒在斯民的怀里。他已经有经验,知道她心理承受能力有限,心脏有种类似突然瘁死的毛病,怕受刺激。他停下来,坐在石头上,搂着她平躺在怀,让她休息。果然她不一会儿就醒了,感激的对他笑。他又送给她一个吻,舌尖剥开了她的双唇,她接受到几滴唾液,甜蜜得几乎令她陶醉。
预定今日下午起程返回。
一大早,夏菲还未睡醒,朦胧中只觉服务小姐送来一束鲜花,摆放在她的床头边。她闻到花香,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看簇簇康乃馨围绕着一朵硕大的玫瑰,飘附一条签带:惠赠我的硕人。落款:爱你的人。她情不自禁的抿嘴一笑,恹恹的懒得起床,隐隐约约的斯民进房走到床边,飞送一个吻,他的舌头舐进她的双唇……
“你刚吃过糖?”她早就想问,总觉得不可能,又不得不这么问。
“吃糖?没有哇!”斯民奇怪的盯着她,“我吃糖干什么?”
“像蜜样的甜……哪来的?”
“哦!”他恍然大悟,用手指指嘴,“你说的是唾液?”
她闪动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点点头。
“地球上是不是有这么一句话:爱情甜如蜜。”他洋洋得意的说,“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时,他或她产生的第一个生理反应就是体内酿蜜。WUTOR人经过基因改造后,每个人都是这样,或者说已经成为一种生理上的本能。”他发狂一般搂着她吻……沉沉地说,“你终于感觉到了,终于……我还以为你不爱我呢……”
她推开他,笑着说:“我不爱你!”
“你撒谎!你已经感觉到甜蜜,那就是爱!”
“屈楚先生,你搞错了,我真的不爱你。”严肃得有几分认真。
“不爱就是苦涩,一定的!你不要欺骗自己。”
他强烈的爱她,她内心早就接受了。跑到这个星球上跟一个老头儿恋爱,或许是命运安排。此刻她再不能骗自己,也没有勇气拒绝,一任他的吻泼撒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胸脯上……她忘情地享受在另一个星球上地裔人的爱情与甜蜜。但她并没有醉,清醒地感觉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摩挲……“不要‘得陇望蜀’,老朋友!”他的手有点不规矩,她提醒他。而他被爱情燃烧起的欲火并不是“提醒”二个字所能熄灭的,相反更加放肆。
“我不是机器人!”她挣脱,吼叫起来。
他全身心的投入,全然没听见,完全不理会她。
“听见没有,我不是伺服你的机器人!”她气得声色俱厉。
“你是我的心上人,我的爱……”他用嘴堵住她的叫喊,舌尖送进几滴唾液,意识告诉她,“我的硕人,你我相爱呀!”
“我说了:我不爱你!”她仍在极力挣脱。
“不要否认。你的意识和身体发出的信息已经告诉我:刚才你一直全身心的享受我的爱。”
“我不想加入你们的球籍,也不想做苔露丝第二。”她有马丁,――骑着彗星尾巴一同从地球来的豹子是她的合法丈夫。他是研究智能机器人的,或许他同苔露丝的“人性化试验”,本身就是研究工作的一部分。不管他跟苔露丝做了什么,她都会理解他,原谅他。
“爱情无疆!我的硕人,爱是全宇宙的法则。”他仍以学者风度对她说,“相爱是不分球籍的,只要我们俩人相爱,天不管,地不管,法律也管不了。”
“我要管住我自己!”她坚决的对他说,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全是爱惹的祸,已没有办法阻止,让他放肆的爱一场,仅作最后一搏,惟望保住贞节。
“我的硕人,你的理智努力勒紧缰绳,可是,你的劣根性像脱缰的野马。”他一个劲地做他想做的事。
她是感觉着理智在同肉体抗争,自己跟自己打仗:一方面体内滋生的欲火熊熊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