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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衣警察-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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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
隔了片刻,徐邦呈的声音才出来,“除了生意上有来往的,再有就是……就是住饭店认识
的服务员。还认识什么人呢?二…··不记得了,我想我都讲过了。”
又是周志明自己的声音,“你听到过刘亦宽这个名字吗?”
徐邦呈的声音,“刘亦宽,这名字有些熟,啊,……他,给我来过一封信…·”
“是这封信吗?”
“是的。”
“你是在什么地方认识他的?”
“你问什么地方?啊,在北京。”
“他在北京是干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啊,我们是萍水相逢,……”
“咋!”段兴玉伸手关掉了录音机,倒回来,又把这段重听了一遍,然后往椅背上一仰,
眼睛看着志明,说:“听到了吗?你的问话有个很大的空子,给这家伙钻了。”’
周志明浑身一激灵:“什么空子产’
段兴玉说:“现在很难说刘亦宽是不是北京人,而要判断出他是什么地方的人,最直接的
根据是信封上的邮戳。既然信纸没有彻底毁掉,那信封一般也不会单独毁掉,说不定让他信
手塞在什么地方了,但是徐邦呈并不一定知道我们没有搜到信封,如果你在审讯中始终不让
他摸到这个底细,他是断然不敢胡说八道的,那样,主动权就在你手里了。”
周志明恍然大悟,“哎呀,对了,我不该问他是在什么地方认识刘亦宽的,也不该问刘是
在北京什么地方工作,哎呀……!”
“是的,因为你第一个问法,让他察觉出我们根本不知道刘的所在地区;第二个问法,
等于告诉他你已经对刘在北京工作这样的供述不怀疑。”
“对对对,真该死,我当时只想把这封信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好装卷,没想太多。怎么,
难道这封信会有问题?”
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的严君插了一句嘴,“信文上好像还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段兴玉用食指敲敲那封信,“你们好好看看。”
两个脑袋凑到一起,看了半天,严君先把头抬起来,“我看不出什么。”
周志明迟疑了一下,说:“文笔不错,可为什么字写得这样差?歪七扭八像个小学生,我
看像个低年级小学生。”
段兴玉看着那封信,不动声色地说:“笔迹是经过伪装的。”
“有伪装?”严君惊叫起来。
志明连忙把信又抓过来看,果然,笔迹确实带有明显的伪装痕迹。他虽然把这封撕得烂
碎的信从纸篓里拣回来,实际上却并没有对它抱多大希望,除了粗粗研究了几遍信文内容就
是准备打入副卷了,竟至对笔迹上的显著问题视而未见。他带着点儿惭愧,连连说道:“是有
伪装,是有伪装。”
段兴玉从抽屉里取出一只放大镜,贴近信纸,说:“看嘛,笔划顺序混乱,不规律;比例
搭配失调;运笔僵硬,你们看这儿,还有这儿,凡是收笔的地方都有个小倒勾,典型的左手
书写。不过看起来这个人并不具备文字伪装的专门知识,虽然把自己的真实笔迹掩盖了许多,
但是做得太露骨了,不高明。”
周志明脸上发热,“哎呀,我险些把它放过去了。”
段兴玉话里带着明显的责备口气,“这样的信应该早跟我说一声,怎么能当一般材料自己
随便处理呢?你们想想,徐邦呈是十二月二十九日上午十点钟离开前门饭店去机场的,我们
当天下午搜查他的房间,发现这封信还在纸篓里,饭店的纸篓一般一天倒一次,那么这封信
很可能就是徐邦呈十二月二十九号当天或者是二十八号收到的,换一句话说,徐邦呈是在收
到这封信不久才仓皇出逃的,那这封信是否和他的逃跑有关,就不能不格外怀疑了。”
周志明思索一下,说:“科长,这封信会不会就是你估计的那个向徐邦呈预示危险的确实
信息呢?”
段兴玉沉吟着没有回答,严君说:“会不会是信封上有密写或者显微点,他看完以后把信
封毁了?可如果要是特务信件的话,为什么不把信纸也销毁了呢?”
段兴玉点点头,“当然,按道理是应该销毁的,间谍斗争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很高的艺
术,许多间谍行动都被精心设计得天衣无缝,但任何人都难免会有统漏,反间谍部门的水平
常常就体现在能不能不失时机地一把抓住敌人的疏忽和统漏,然后顺藤摸瓜,揭开全案。哎,
对了,徐邦呈的危险信号是什么来着,1127,对吧?”
周志明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对。”
“你们看看信上有没有这个数字。”
他们在信上仔细寻找了一遍,“没有。”
段兴玉拿起信来看了看,又放下,在屋里来回踱了两趟,突然站住,说:“信文里会不会
有漏格密码?”
周志明和严君的脑袋又凑到一起,按“漏格密码”的拼译方法,先试着把每句话的第一
个字拼连起来。信的全文是:“你寄来的钱,已经收悉。病危入院的家父,于前天脱离危险后,
即命我代为执笔,速寄一信与先生,以转达他的谢忱。他下周便可以移榻回家了。看来他的
病,迄今无大渐,你付予的帮助,使他在自己残烛之年又得到一位热心的朋友。”他们拼成:
“你已病前即速以他看讫你确”十二个字,怎么看也是无机联系,不成话。
“可能是‘乱码’,”严君直起身,不无扫兴地前咕着。
周志明又把每句第二个字拼起来了,拼成:“给经危前命寄转下来今付他,”他泄气地在
纸上捶了一下。
段兴玉摆了下手:“算了吧,实在不行送到技术部门让专家们破译去吧。”
周志明无精打采地把这封信又放回到卷里去。段兴玉又拿起另一份材料,对严君说:“严
君,这是你写的吧?这种材料不光要写上徐邦呈这个原名,他那个冯汉章的化名也要注上,
还有代号2711,危险号1127,还有……”段兴玉指点着的手突然在半空停住了,呆怔了片刻,
突然像发现了什么大钻石那样,叫了一声:
“他的危险信号是1127!”
“是呀。”周志明和严君莫名其妙地同声答道。
段兴玉指着周志明手上的副卷,“拿出来,那封信,按他的危险信号拼,按1127拼,试
试看!”
周志明如梦方醒,飞快把那封信又取了出来。他们按  1127的顺序,先把第一、第二句
的头一个字;第三句的第二个字;第四句的第七个字拼连在一起,眼前不由豁然一亮,这句
话拼成:“你已危险。”
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段兴玉也几乎不能保持固有的矜持,叫起来:“往下拼!”
按1127的顺序,他们拼完全信,拼出的十二个字端端正正写在一张白纸上。
“你已危险,即速转移,看讫付烛。”
他们激动得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一种既庆幸又后怕的心情在周志明心里交错起来,这是在他不算短的侦察员生涯中从未
有过的一种复杂感触。他庆幸能把这包碎纸片带回来而没有被饭店的服务员当垃圾倒掉,又
为自己把它当成普通信处理的疏忽而后怕,差点儿就是无头案了呀!
大陈和小陆去市检察院联系工作回来了。当他们听完严君兴高采烈的叙述之后,自然也
是惊讶不已。谁能想到这个近于扫尾的案件又突然节外生枝,重开了一片神秘莫测的天地呢?
段兴玉脸色凝重,环视众人,说道:“都谈谈看法吧。”
陈全有的目光在那封充满了扑朔迷离的未知数的信上停了一会儿,顺口说:“会不会是施
季虹发的?”
这个怀疑马上被段兴玉摇头否定了,“不会,施季虹在十二月二十七日下午三点多钟还给
南州饭店打电话找徐邦呈,说明她在此之前不知道徐已经去了北京,在此之后一直到在火车
上被捕,她始终是在我们的监视控制之下的,没有发现她发过信。我想这封信一定是另外一
个人发的,而且一定是在南州发的;发信时间只能是在十二月二十七日中午十二点半到下午
六点半这几个小时里。”
周志明的脑子里也做了同样一番推断,他点头附和着说:“对,徐邦呈十二月二十九日中
午已经买好飞机票要逃走,那最迟得在二十八日下午接到这封报警信,二十七日中午十二点
半是法庭散庭时间,下午六点半是咱们市里邮局对当天发往外埠信件的最后销邮时间,所以
这封信只能是在这其间的六个小时之内发出的。”
大陈挠挠头,“有道理,呕……我倒想,南州会不会有一个秘密电台,由这里的潜特先向
北京使馆里的特务组织报警,再由使馆的特务在京给徐邦呈发这封信呢?”
“也不会。”段兴玉指指这封信,‘加果是使馆在京发信,就用不着煞费苦心地做文字伪
装了。你看,费那么大劲儿,写得歪歪扭扭,还不就是为了逃避我们的调查吗?有句俗话叫
‘灯下黑’,我看这个人肯定就在南州市,就在我们灯下的黑影里。”
大陈拿起这封信,仔细审视了一阵,说:“这是用普通横格纸写的,看来得从查这张纸入
手了。”他把信纸哗啦哗啦晃了两下,笑着对志明说:“你小子啊,有运气,拾破烂还真抬回
个金娃娃来,说不定,全案大白就在这张薄薄的纸上了。”
天色已经晚了,严君早已把屋里的电灯拉开。下班的铃声不知什么时候打过了,机关里
业已人去楼空。段兴玉不慌不忙地踱了几步,在屋子当中站定,说道:“我们手头的所有调查
工作、材料工作全部停下来,从明天开始集中力量查这种纸,还要提审徐邦呈。今天晚上,
周志明跟我去找纪处长汇报,噢,对了,小周还得回去给屋里生火,那就大陈……,算了,
大陈也回家吧,省得你爱人又欺负你这个大丈夫,小陆晚上跟我去吧。明天,明天是星期天,
我看……”段兴玉略略停顿思考了少顷,“上午也算了,休息一下,个人的事抓紧办了,明天
下午,大家都来。”
报警信的破译,使整个案子变得复杂和急迫起来,但大家还是打心眼儿里希望能有一个
喘口气的机会,哪怕只有半个星期天,也好松弛和调节一下长期紧张的神经。周志明穿上大
衣,心里盘算着是先去西夹道找杜卫东还是先回去把炉子生上,他行色匆匆地正要走,电话
铃响了起来,小陆接了,问了一句便把听筒冲他一样,“找你的。”
见鬼!这么一会儿接了两个电话了,他有点儿烦躁地接过听筒,毛愣愣地问道:“谁呀?”
听筒里发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使他全身悚然抖了一下,“是,我就是。”他的语气似乎也
胆怯下来。
他没有再问那人的名字,他已经听出是谁了。
低垂的夜幕下,风在肆虐。
街上,下班人流的高潮已过,一些临街住家的窗户里,透出点点落落温暖的光。这会儿,
正是一家人围在火炉边上吃周末团圆饭的时辰了。
周志明骑车到了幸福路,没有拐弯去西夹道,而是顶着带哨的寒风一直往北,经南州饭
店,奔太平街来了。
从施伯伯在电话里的声音中,他几乎想象不出那该是怎样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施伯伯
是第一次用这样低沉和郑重的语气同他说话的,“还没下班么?哦,我是上午从北京回来的。
下了班,你到家里来一趟好吗?我……想同你谈谈。”他没有再问什么,要谈的问题当然是可
以猜到的,除了季虹的问题还能有什么呢?尽管他在给市委写那封信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和
施家闹翻的精神准备,但施伯伯在回到南州的当天就打来电话约他去谈,却是出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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