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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是啊!”罗小宗挠了挠脑袋,“好像我爸妈要送我去国外念书,现在已经联系好学校了!”
对了,对了!罗小宗欠缺表情的脸好像离我越来越遥远,我的灵魂好{奇书手机电子书网}像在不断的下坠,坠到没有尽头的深渊。
罗小宗一没特长,二没脑子,可是他有钱啊!
我怎么又忘了?
我的世界,立刻在这个温暖的春天飞起了雪花。
留级的萧条阵营里,貌似只站着我一个人,单薄而渺小的身影!
2、 整个下午我都是恹恹的,拿出已经蒙尘的教科书,开始亡羊补牢。
谁能告诉我,如果已经丢了整个牧场的羊,再补起来是不是有点晚?
可是刚刚想要用功努力一下,刺耳的电钻声就打乱了我的思路,走廊里好像有人在施工。
最近这两天不知为什么,这种声音总是此起彼伏的在周围回荡,扰人心神,又无处闪避。
“嗯?什么声音?是不是老师进来了?”趴在桌子上打盹的双魁警觉的抬起头。
“不是,好像走廊有人在维修东西!”
“不是老师就好!”双魁又匍匐在书桌上,继续与周公会面,真是春眠不觉晓。
我望着她满足而安详的身影,心中羡慕无比。
我多么想和她一样,每天只知道吃睡,偶尔跳个舞就能上大学啊!
可惜命运不公,别说跳舞,就是唱歌我也是五音不全,属于废才一类。
但是最近也非常奇怪,自从那个刺耳的电钻声响起之后,我的眼前就总是模模糊糊,好像有黑色的雾气正如影随形,笼罩在我的身侧。
而且回到家睡觉也不踏实,动辄就做噩梦,梦到老黄、双魁还有罗小宗都一步跨进了大学的校门,只有我还在辅导班的题海里沉浮。
看来是压力太大了!
想到这里,我的头又隐隐作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缠绕在头顶。
“双魁,镜子借我!”我从熟睡的双魁手中,费力的抽出被她紧紧拿捏的镜子,仔细的照了一下我的脸。
果然不出所料,一个没有形体的杂鬼正蹲在我的肩膀上,伸出两只瘦小的爪子紧紧按住我的太阳穴!
呜呜呜,无奈之下,我把书本放到一边,又提起笔开始画驱鬼的符,这叫我怎么考大学啊!
但是它们明明都已经很久都不再纠缠我了啊,难道我这两天的意志消沉,让它们有机可趁?
不过下了自习课我就不这么想了,因为罗小宗带着更为庞大的部队过来找我。
“绡绡,我好像生病了,一天头都很痛!”他病恹恹的说,本来就因为缺少阳光的眷顾而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不头痛才怪,他的脑袋上正蹲着一只小鬼,在咧嘴示威。
我递给他刚刚完成的成品,“把这个贴在头上,一会儿就好!”
心血转眼被剥削,我只好又埋首画自己的那张!
罗小宗转身离去,身后的重重黑雾几乎要将他淹没。
奇怪!罗小宗的大部队好像也在不断增殖中!看来不是我的心理问题,似乎周围的空间正在发生什么变化。
阳气在渐渐减弱,而阴气在不断增强!此消彼长中,对外界造成或多或少的影响。
身边的双魁还在熟睡,也完全不似平时的活跃!
我望着双魁无精打采的身影发愣,难道?
不只是我和罗小宗这样灵感强的倒霉蛋,连普通人都受到影响了吗?
正想到这里,后排传来一个非常嘹亮的喷嚏声。
老黄正可怜兮兮的拿着一盒面纸在擦鼻涕,好像得了非常严重的感冒。
完了!完了!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连每天含喊着要饿死医生的老黄,竟也被病魔缠身,这一定不是什么好兆头。
是什么东西?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眼前又有黑雾缭绕,耳边电钻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一切好像都在昭示什么,正有巨大的危险隐藏在附近。
随时准备喷薄而出!
晚上放学的时候,是我拖着罗小宗摸到他家的专车前的,因为他身后的怨鬼已经庞大到让他走路都很艰难。
宽敞的走廊上,一团团的黑雾弥漫,放学的嘈杂人流中,正偶尔传来虚弱的咳嗽声和呻吟声。
好像只在一夜之间,学校就变成了一个满布阴气的死地。
令人胆战心惊,意夺神骇。
“小宗,小宗,明天最好不要来上学了!”我在车窗外朝罗小宗喊。
他白白的一张脸,正透过车窗看我,几乎被车里的张牙舞爪的怨鬼淹没,艰难的点点头。
不知为什么?这平日常见情景,却让我想起了生离死别,心中无端惆怅难过。
3、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我回到家就开始翻手头的书本文献,可是没有一本书上有关于类似事情的记载。
不过这种能扩散到大范围的作祟,让我想起初冬时在那个小小村落经历的水鬼事件,那次村子里的人,也像受到了死神的攻击一般。
活生生的生命,瞬时变得脆弱无比,在那巨镰闪亮的刀锋中一个个倒下。
可是这次作祟的,又会是什么?
想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我只好专心读书,起码不能让自己的人生落到更悲惨的境地。
正在这时,摆在书桌上的手机拼命的响了起来。
“少奶奶!你还好吗?”居然是老黄,还拖着浓重的鼻音。
“我挺好的啊!你怎么想着关心起我来了?”
“哪里啊!”老黄惨兮兮的说,“我一回到家,手机就没命的响,短信和电话差点把我淹死!”
“是不是有人恶作剧?把你的手机号登在了征婚启示上?”
“不要开玩笑了!”老黄情绪更加低落,“全是来跟我请假的,全班一大半的人都说得了感冒,还有发高烧的!”
什么?我听到这里,只觉得胸口“突”的一跳。
“我也不行了,想早点上床睡觉,你要是请假也不要骚扰我……”
老黄说完,马上挂断了电话。
我愣愣的抓着手机,屋里灯光昏黄,恍如梦境。
这一定不是真的!
再厉害的冤魂作祟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
我心怀忐忑的上了床,刚刚闭眼,就觉得脑海中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
这白色我再熟悉不过,就是几次救我于危难之中的那个神秘的白衣男人,他正在黑暗中朝我笑,身影像是绽放的夜昙,隐隐发光。
“怎么又是你?”我一见到他就惊喜异常,“告诉我,这次是怎么回事?”
他却只是轻轻的张了张嘴,薄薄的嘴唇动了一动,吐出了不甚清晰的两个字。
“喂!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可是他却不回答,转身便走,身影逐渐又要消失。
“你等等我啊,我还有话要说……”
我拔脚要追,却苦于腿脚无力,居然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依旧是半夜,我只觉浑身虚软无力,一身冷汗,好像也发烧了。
可是他说的那两个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似乎是“陷阱”!
陷阱?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难道还像上次的那件咒术阵的事一样,这一连串可怕的作祟都是为了引我入瓮吗?
可是这多么没有道理!
清贫兼弱智如我,也能让人有所企图?
第二天我把所有的咒符都塞到书包里,准备上学了。
妈妈准备了早饭,又是我爱吃的鸡粥。
无论无何,吃饭还是皇帝大,我开心捧着碗的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妈妈难得一脸忧郁的坐在对面看我,“绡绡,今天不要去上学了!”
“啥?”
不上学一直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可惜从未得实现,大部分装病逃课的诡计都非常失败的被老妈识破,怎么今天她竟主动帮我完成夙愿?
“妈妈看你身体好像不好,还是不要去了!”老妈的脸上出现难得的担忧。
这是怎么了?堪比法西斯的老妈,就算我生了病也会在我嘴里塞上药片再把我踢出大门,今天竟悲天悯人起来!
我把饭碗放下,想起学校里发生的一切,还是背上书包,打开门走出去。
“绡绡,妈妈很担心你,好像你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妈妈伸手帮我整理衣服。
天啊!我是去上学,又不是赴刑场。
“妈妈!”我扑在她怀里撒娇,“我一定会回来的!”
妈妈笑了笑,“回来我给你买烧鸡吃!”
这话甚得我心,为了烧鸡,身在万里之外我都会拼命赶回来,何况只是在本市的学校?
真是知子莫若母也!
刚刚走出大门,料峭的春寒就让我打了一个冷战。
身体还是没好吗?
我踏着朝阳往学校的方向走去,树木,房屋,都是熟悉的样子,它们在春天里都散发着生命的光辉。
我的眼睛,并不止能看到黑暗中的鬼魂,还能看到花的种子在风中发光,青草欢呼着破土而出,还有蓝天下树叶离枝时不舍的眼泪。
生命,在以不同的形式在向这个世界上展示它们的美好。
一草一木一砂石,都不曾放弃活着的机会,在这个城市多噩的环境中,努力的呼吸,坚忍不拔!
它们尚且如此,我又有何畏惧?
4、 等我来到学校,简直像进入了一个死地。
远远就能看到七层高的教学楼被黑雾笼罩,走廊里静悄悄的,没有几个班级在上课,因为大部分老师也受到波及,请假休息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脑简单的原因,我们班同学的抗病能力非常之强,全班只缺席了十几个,是全校缺席最少的班级。
就连罗小宗,也带着病耷拉着脑袋来报到,即使身后跟着的怨鬼,已经演变为一个加强连。
“为什么都这样了,还不停课啊?”双魁在咬着手绢哭啼,她好像除了情绪低落点以外,健康方面一点问题都没有,真乃强人也!
“老黄说了,咱们学校年底要申报重点高中,无论发生什么天灾人祸都要保证课时!”
“真是太没有人性了……”她说完又埋头大睡,睡眠时间堪比考拉。
我们等了半天,还是不见老师的踪影。
过了一会儿,老黄一手拿着手绢,一手拿着通知走上讲台,“刚刚刘老师打电话过来!今天我们班的课有历史、语文、代数、几何还有英语!可是非常不幸……”
老黄明显口是心非,小眼睛里闪出欢快的光,“这几位老师昨天回家全部重感冒,因此今天全天自习!”
全班同学带病欢呼,偶尔还夹着几声喷嚏。
这样的状况根本不是我所能控制,所以心中虽然惴惴不安,我还是非常享受这难得的轻闲。
隐隐间又有黑色烟雾一缕缕在我眼前荡漾,像是有生命一般,婉转流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我急忙抬头一看,教室的大门被人拉开一条小缝,正有一个人,透过门的缝隙朝我笑。
那个人一身黑衣,脸色阴沉,让人看着心寒。
我一见这个人,如遭大锤重击,怎么又是那个黑衣变态?难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他朝我招招手,转身要走!
“喂!你等等!”我急忙冲出教室,一把拉开大门。
空旷的走廊里,一片寂静。
那个黑色的背影,正徐徐的走着,好像在示意我跟上去。
我刚刚要追!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按住肩膀。
“少奶奶,哥们求求你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又产生幻觉了,你能不能等到下课再去追寻梦想啊?你这样的话我很难办的!”
老黄说完,还打了一个大喷嚏!
被他这么一打扰,我再往前看时,黑衣变态的人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到底什么意思?
他要我看什么?
中午午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