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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世审判-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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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差点忘记了,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今天有缘一起回家吃饭,都还没问问你名字呢。”
  
  影子抬头,黑色深眸看着这个年老的人类,低声开口。
  
  “姬玄。”
  
  他道:“我叫姬玄。”
  
  飞机在帝都的国际机场缓缓降落,在长长的跑道上滑行,停稳,下客。
  
  一行魔和人从机场出来,刘涛迫不及待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饿死了,老大,先找个地方吃一顿吧。”
  
  王晨看着他一眼,他们这几个本来就比较显眼,现在又加上刘涛的大呼小叫,一时机场外的路人们十个有九个都看了过来。为了减少登机的麻烦,周子慕这次没有坐轮椅,而是靠着刘涛的支撑勉强站着。许多人看见他们这副亲密的模样,眼神更是变换了一番。
  
  “很饿?”
  
  刘涛连连点头,王晨想了下的确从上机前就一直没有吃东西了。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怎么依赖人类的食物,但是宠物提出的合理要求有时候还是需要考虑一下的,他可不是一个苛刻的主人。最后,一行人决定先抵达帝都的居住地后,在出去找吃的。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民以食为天嘛。
  
  四十分钟后,在帝都拥挤的交通状况下,他们终于抵达了预订的居住点——威廉提前安排好的一处公寓。魔物管家资产遍布各地,不愁亏待了他家殿下。
  
  “殿下,虽然知道姬玄目前就在帝都,但是暂时还无法调查处他的具体位置。”收拾行李的空档,威廉对王晨道:“即使我也无法感应到他的气息,姬玄应该是使用了某种方法,隐藏了自己的行迹。”
  
  “这可怎么找?”王晨皱了皱眉,“实在不行,就严刑拷打柏飞,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我并不这么认为。姬玄为魔向来谨慎,即使是心腹也不会对他们多说些什么。”威廉道:“寻找姬玄需要一步步来,比起这件事,我认为在这段时间内稳定增长您自身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王晨知道他对自己的实力一直很有怨念,再敷衍下去很可能魔物管家会在压抑下采取什么强制措施,只能妥协道:“你有什么建议?”
  
  “我建议您去人类情感错杂之处锻炼自己的实力。视情况而言也可以在不引起大规模骚动的时候,适当进食。”
  
  王晨挑眉,“又是哪家心理诊所?”
  
  “不。”魔物管家道:“这次是去一处欲望更纠葛晦暗的地方。”
  
  于是,第二天,帝都海沉区法院。
  
  一位名叫王晨的大学实习生前来报到。
  
  王晨接过人事部门递给自己的一张进出大门的身份证明,看着上面几乎以假乱真的信息。不由再次感叹一声,这个社会究竟被魔物们给渗透到哪种地步了?竟然连一国之都的法院,魔物都能如此轻易地安插人手进来。
  
  法院,每天来来往往各种各样的人,的确是个比心理诊所更好的“锻炼”之地。
  
  王晨刚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子躺在法院一楼入口大厅处撒泼耍赖,一旁的法警们却不敢轻易碰她,只能围在一边劝解。上楼的时候,一个满面仓皇的中年男人和他擦肩而过,那疑神疑鬼的表情,好像周围所有人都是他敌人。路过二楼的等候室,可以瞥见那些即将上庭的人们或惶惶不安,或暗暗得意的表情。
  
  世间百态,人间情仇,在这里一网打尽。
  
  “你就是今天来的实习生?”
  
  负责带王晨的见习助理审判员打量着他,“会整理卷宗吗?我们这里有一些案件的卷宗正好需要帮忙整理。”
  
  王晨点了下头,对方如释重负地将高高的一叠卷宗交了过来。手触碰到那一叠卷宗的时候,王晨稍稍顿了一下。
  
  令人意外的,一股强烈的诱惑味道从这些文档里透露出来,甚至让肚子还不饿的王晨感觉到了一阵饥饿。
  
  不动声色地压抑住被勾起的捕猎欲望,王晨沉下眼眸,抽出最上面的一本卷宗。
  
  帝都海沉区法院
  
  民事卷宗
  
  2012年度帝海民初第1023号
  
  案由:所有权确认纠纷
  
  原告:张如海,张子轩
  
  被告:张素芬
  
  王晨仔细地看着封面上的几个字,像是在欣赏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又像是在旁观一场纠葛烦扰的争斗。静静地翻开下一页,一场争执更是一幕悲欢,就这样映入他眼帘。
  
  末引:
  
  可还记得那时母亲瘦小却永不弯下的脊梁;
  
  可还记得那时母亲苍黄却总是温柔的笑脸;
  
  岁月易逝,容颜已老,昔日的拳拳之情都化作过眼云烟。
  
  窗外,知更鸟幽幽鸣叫,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审里所讲述的贪婪很多元化,并不仅仅指某个人,或仅是人类。
开篇引领的这个故事,是我暑期实习的时候亲眼目睹,当时只觉得满心的悲切惶然。现在稍作修饰于君同感,希望能令大家有所感有所受。
不会短。



☆、53第八审·贪婪二


    引:
    后来回想起那三年;老一辈的人会用过苦日子,歉年,饿饭年来形容。
    质朴简单的词语中,隐含着后辈们所远远无法理解的痛苦。还有一个未被流传开的称呼;却隐隐揭示着那三年最绝望的处境——吃人年。
    1959年冬。
    张素芬站在干枯迸裂的土地上;望着头上浩浩青天;突然生出一股恨意;恨不得挖下它的肉;饮下它的血;吃尽它的一切骨肉才作罢。
    然而,昊天只是无情地注视着地上苦难的人们,不理会他们的恨怨。
    地上的树根早已经被挖净,连草根都没有留下,被反复挖掘的土地中甚至连一只虫子都没有。生命杜绝,就像人们此时的命运。
    许多树被扒光了树皮,枯死坏死,只留枝干还立在苍莽荒芜的大地上,就像一具具尸殍。它们抬手怒指着青天,瞪大空洞的双眼,却什么都无法倾诉。
    摘下脚下的破鞋,张素芬拾起它们仔细观察。最后确定这些烂布并不能填饱肚子,她失望地垂下头。
    已经两天没有找到东西吃,她自己早就饿得浑身无力,而家里的孩子们更是坚持不了多久。想起床上的奄奄一息的大女儿,张素芬干枯的眼窝里甚至连泪水都流不出。
    她该如何去救自己孩子们的性命?没有人回答她!
    “吱吱!”
    细微的叫声唤回张素芬的神智,她眼放鸀光,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窝刚刚从地下深处爬上来的老鼠,瘦得只有骨头,探头探脑地张望着四周,也在寻找食物。
    然而这群命薄的鼠辈们并不知道,它们这次寻食之旅却恰恰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张素芬如饿虎般盯着那几只老鼠,小心翼翼,生怕惊动它们。而那些老鼠却偏偏注意到了她,在这没有生命的荒原上,一个活人实在是太难隐藏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它们竟没有逃,那细小的眼珠望着张素芬,似乎也绽放着什么!
    难道它们竟不自量力的想要以这个人类为食吗?
    多么好笑,却没有人笑得出来!
    人与鼠,在这个饥荒的年代,抛弃了一切恐惧和生存原则,都为了生存下去而贪婪。
    ……………………………………………………………………………………
    “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张老太放下皱巴巴地抹布,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
    那道旁人看不见的影子回答她,“没有什么味道。”
    人类的食物对于他来说既不能填饱肚子,也不美味,自然就实话实说。
    “都是些咸菜泡饭,你自然不喜欢了。我知道,现在年轻人的嘴都叼着呢!”张老太没有生气,却笑眯眯道:“明天你还来吗?明天来,我就做好的给你。”
    影子看着这间空荡荡的屋子,一桌一床,几把旧椅,这么破旧得地方似乎不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造访。
    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并没有出声拒绝。
    张老太继续蹲在地上洗碗,不透风的房间内,响着她刷刷洗碗的水声。
    影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了。
    或许,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出现过。
    “啪——”一份文件掉落在地上,王晨弯下腰正准备捡起来,对方却慌慌张张地猛地从他手里抢过。
    那副凶猛的样子,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这种人,王晨这几天已经看得不少了。似乎到法院的每个人,精神或多或少都有些紧绷,习惯性地防备着周围的人。审判员、律师、法警,哪怕是门卫,都好像是他们的敌人。
    他们把法院当做了一个战场,来争夺自己必不可放弃的利益。战争嘛,一不小心就要头破血流,尤其是利益的战争,所以当然不能轻易地相信别人。
    “谢谢你啊,小法官,东西我自己捡好了,不麻烦您了。”
    抢先于王晨捡起文件的那只手的主人,是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男人。他头发已经全白,穿着打着补丁的衣裳,即使是冬天也只着一双单鞋。
    这个老男人拘谨地看着王晨,眼神中带着某种小心翼翼和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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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我不是什么法官。”王晨看着他道:“我是在这里实习的大学生,大爷。”
    “哦哦,大学生啊。现在不是法官,以后就是了嘛。大学生都有前途,有钱途的!”老头道。在他们那个年代,大学生就相当于金饭碗。这些还活在上个世界的老人们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如今已经是个大学生如牛马的时代了。
    对于他这种明显的套交情的说法,王晨只能无奈道:
    “请再坐一会吧,徐审马上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就可以将文件交给他。”
    老头茫然地点着头,小心翼翼地在屋内找了个角落坐下。他紧紧地抓着那份文件,就像是护着什么宝贝一样。
    啪嗒一声,门从外面打开,办公室的主人徐法官回来了。
    “哎,张如海,你又来啦。这次文件舀全了吗?”
    刚坐下没几秒的老人立马站起身,像个小学生一样毕恭毕敬地回答审判员的问题。
    “全、全舀了,都在这,法官您看!”
    “恩,户口,房屋所有证……”徐法官正一张张翻着,突然注意到张如海看向王晨的眼神,咳嗽了一声。“那个,小王啊,你先去帮我打杯水来,麻烦你了啊。”
    看着和自己拼命打眼色的徐审,王晨点了点头,舀着水壶出了门。
    门在身后关上,那一刻,他撇到了张如海如释重负的脸色。
    其实,水壶里的水还是满的,这种上交材料的阶段也没什么可避人耳目。只不过有时候原告太过小心谨慎,防贼一样防着每一个外人,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案情。所以在这种时候为了让他们安心,接案子的审判员们一般也会顾及他们的心理,清空办公室。
    王晨半倚在门扉上,回忆着张如海这个熟悉的名字。
    就在不久之前,他才在自己整理的卷宗中翻到了这个案件的诉状——张如海、张子轩,状告张素芬侵占房屋所有权案。
    这三个人都姓张,可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因为他们之间正是母亲与儿子,奶奶与孙子的亲生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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