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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槿卿:“只要回到了过去,很多发生过的事都可以改变,我的师兄弟我的师父师娘都可以不用死。而我们还可以跟以前一样,回到从前,什么都不变。”
柯冕想了想,看一眼旁边大落地窗外城市灯火唯美的夜景,对怀里的人说:“其实我觉得现在没有什么不好,只要我们还是在一起,我不变,你不变,我们不一定非要回到过去。”
听到这话,苏槿卿目光瞬间就暗了,说:“不一样,这里不属于我,我不喜欢这里。”
柯冕颇为不解,深深看着他:“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苏槿卿伸手抚上男人硬朗的面孔:“我觉得这个年代很臭、很丑,就像一个五脏六腑都烂透了的漂亮躯壳,很快烂着烂着就会全烂光。我不喜欢这里,我要的是我们以前那个年代,遇到你的那个年代,我想和你一起回去,只有那样我才会安心,你会帮我的,对吧?”
柯冕看了他一会儿,终究抓住这个人的手在唇边亲了亲,低声说:“只要你能开心,要我做什么都行。”
“祁渊。”
苏槿卿将这个男人深情地望着,吻上那张近在咫尺的嘴唇,摩挲着碾压着,一遍一遍地在那张唇上呢喃着,“祁渊……祁渊……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柯冕紧抱着他,却觉得心里某个角落有种奇怪的空虚感,只能把怀里人抱得更紧试图填补它,沉声回应道:“我也想你。”
可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那种如影随形的空虚感依然没有被填满,反而伴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心酸,一阵阵地往外涌,柯冕的目光变得狐疑。
他们就这么拥抱了一会儿,苏槿卿突然说:“只是,组成六道轮回阵的关键人物丢了,我们还得去找回来。”
柯冕:“是什么?我帮你去找。”
苏槿卿:“那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人,他的心脏就是最关键的东西,世界上独一无二。”
柯冕再一次想起那个人的眼神,那是纵使充满无限悲哀却仍硬撑的漂亮眼神,心,不知道为何突然又抽了一下。
他紧了紧那双抱住苏槿卿的手:“这样……那找到他把他的心挖出来就行了。”
柯冕这么说着,又问了,“可为什么他会和封衡在一起?”
苏槿卿:“你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封衡身边那只九尾狐吗?”
柯冕:“恩,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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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回到卧室已经凌晨四点,纪冉依然没有睡,这个男子靠在床头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一整夜都异常平静地看着窗外,他就这么一直看着,看着,直到东边太阳重新升起,柔和的光线从窗外经过玻璃慢慢延伸进来,经过地板、床铺,最后照在了他的身上。
金色的阳光像过去每一天一般又一次洒满大地,照亮每一个角落,给予他温暖,并且告诉他新的一天到来了,该去面对了。
就在他发现第二包烟只剩下一根的时候,阿宝突然连门都不敲就从门外穿了进来,说了句:“赶紧的!!出来看电视!!”
这个十万火急的口气和表情让他意识到恐怕又有什么事情找上了门来,于是下了床光脚就打开门冲出客厅。
他看到冯宇衡已经站在了电视前,盯着电视里的画面,那个脸色,是他从这个男人脸上看到过最难看的一次。他立即看向电视,就看到屏幕画面中一个浑身血迹的人正垂着脑袋双手被反绑跪在地上,那个身形好眼熟好眼熟……
115敌阵
没有任何疑问;电视里的人,正是昨夜为了掩护纪冉离开而失踪的罗楠。
这一刻纪冉整个人从里到外冷透了;怔怔地盯着电视屏幕,罗楠身上的血迹证明他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在那个相当阴暗甚至像地牢的地方;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跪在坚|硬的地板上,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似乎只要用一根手指轻轻推一下;就会立即倒下去。
冯宇衡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喉结艰难地滚动着,看着电视里那个自己无比珍视的人;用仿佛比面对世界末日还要严重一万倍的眼神。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段影片显然不会仅仅是这样;果不其然就在这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画面里,这,也是一个眼熟得令人感到万分心悸的身影。
不要……不要……
心脏又一次在阵阵抽痛,纪冉站得笔直,盯着那个身影,尽管感觉自己已经快忘记要怎么呼吸。
那个人终于还是正面面对镜头,他们也就看清了他的脸。
柯冕已经不再是纪冉认识的柯冕,只见屏幕里的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擒住罗楠的下巴将那张绝世无双的脸往上抬了起来,让罗楠面对镜头。
他们看得清清楚楚,罗楠半闭着眼睛,睫毛因为痛苦而轻轻颤动,只是做了一个稍稍张了张嘴的动作,似乎已花费了他全身的力,这个骄傲的狐王,现在根本没有半点多余的力气去支撑他去挣开男人的手。
这一切让冯宇衡紧握着拳头,那被熊熊怒火充斥着的视线仿佛能将电视屏幕烧出一个洞。
阿宝失声道:“操!他想做什么??”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此时柯冕终于朝镜头看了过来。
这个男人的眼神透着冰冷锐利,就像真的能透过镜头看到他们的脸,他开口说话,一字一句口吻霸道且无情:“老三,如果还想救他,中午十二点之前打我电话,否则,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办他。”
再没有更多的信息,这个片段到了这里就突然断了,电视机里再次播放回刚才的大陆偶像剧。
男主角正追着女主角在雨里狂奔,脸上混杂着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整个客厅里没有人说话,压抑至极,回响着电视中的雨声、刹车声、男主角对女主角的悲切的悲切呼唤声。
冯宇衡的脸色铁青,动作非常僵硬,就这么默默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出柯冕的号码,然后打了过去。
看着他,纪冉好像都能听到自己心跳飞快的声音,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刻非常煎熬。
他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直到电话接通,冯宇衡对那边说了句:“你想要什么,你说。”
这句话过后又是一阵沉默,不知道冯宇衡听到电话那边究竟说了些什么,总之过了几秒钟后,这个男人说了四个字:“一言为定。”
很多事情纪冉心里都清楚,所以当冯宇衡放下手机转过头看向了他,他并没有感到任何惊讶,并且给予无比坦然的迎视。
倒是旁边的阿宝因为冯宇衡这阴沉的眼神立即意识到不好,毫不犹豫挡到纪冉前面,紧张地问他:“你要做什么?那边跟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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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
撼天所住的那栋豪华别墅大门前,纪冉的双手被绳子紧紧反绑屈腿跪在地上,而冯宇衡就这么笔直地站在他身旁,目光阴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并没有让他们等待太长的时间,别墅那道厚重的门很快就在他们面前开了。
纪冉的眼神异常地平静,看到首先从门内揍出来的,是一个身着笔挺套西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五官深刻眼神锐利,不过是刚刚现身,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就同时出现,令人无处躲藏。
他在心里猜测——这个人是他们口中恐怖的老头子旱魃。
接着,那个他以为不会这么快就再次见面的男人也走了出来,身旁是苏槿卿,最后是舒嵘。
这些人一步步走近,而他就这么跪着那里,像极一个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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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么?那边跟你说什么了??”
当半个小时前阿宝这句话刚问完,冯宇衡都来不及开口说什么,纪冉就已经从身后将一张符咒贴到这个急躁的小鬼脸上。
这符咒的威力瞬间让阿宝动弹不得,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怒骂道:“臭小子!反了你了!?”
纪冉淡淡地看着冯宇衡:“他们要我是吧?我们走吧。”
纪冉话音刚落,易叔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在房门口站定。
昨夜,在他把毕生所有的灵力给了纪冉之后,这个老男人一夜之间就像老了十岁,走路的动作像个真正的老头子。他用那有些浑浊的目光盯着纪冉看,并没有说话,那是一种无力阻止的眼神。
那样的目光让纪冉根本不忍直视,只能逃避一般地垂下视线,转而看向阿宝:“你留下來,好好照顾易叔,不要乱来。”
听到他这么说阿宝简直是气疯了:“你真是越长大越不听话了!你这是自投罗网!!”
纪冉扯出一个空荡荡的笑,摸出他仅剩的最后一根烟点上,才说:“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么?宝叔。”
阿宝:“……”
“我永远只会惹你们生气,让你们担心,让你们付出,到最后还不按你们说的话去做。可是这回我是真的累了,不想再躲了,被我连累的人已经够多了。”
看着阿宝,纪冉缓缓从嘴里吐出一口烟,道,“真的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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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硬的水泥地让他膝盖跪得生疼,但是这种小小的痛楚已经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只见撼天笑着,在他们几步之外向冯宇衡张开了怀抱:“儿子,能看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冯宇衡:“流玥在哪里?”
相对冯宇衡的冷,撼天笑得非常亲切,较一个真正的父亲有过之而不及:“你可以现在马上去看他,他一直在等你,来,过来吧,让舒嵘带你去。”
那句轻轻的“过来吧”只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冯宇衡低头复杂地看了纪冉一眼,最后还是移开视线,径直走了上去。
当他从撼天身边走过的时候,撼天笑着,突然冷不丁问了句:“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冯宇衡顿时停住了脚步,底下的拳头拧得紧紧,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了了句:“是为了父亲。”
对于他的回答,撼天的笑容显得很满意,又问:“那你准备好了么?”
在所有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中,冯宇衡就这么慢慢地转过身,而后,屈膝在撼天的脚边跪了下去。
他平光镜片后那原本锐利的眼神此时低垂,沉声说了四个字:“誓死效忠。”
听到这四个字,撼天满含笑意的目光落在他肩膀上,说:“你是我的好孩子,去吧。”
冯宇衡站了起来,跟着舒嵘走了几步,撼天突然又开口了:“说起来,这次回来还没见到我们家老四呢。”
这句仿佛随口说出的话,让冯宇衡他们再次停住了脚步。
心中有几个疑问,冯宇衡看着前面舒嵘那挺直消瘦的背脊,眼神里出现了一抹深思。
撼天也没回头看他们,就接着问道:“你们谁见到他了吗?”
一点不显得心虚,舒嵘淡淡地回答道:“没有,父亲,莫狄并没有出现。”
撼天:“哦?老三,前段时间,他不是去过你们那个什么……小苏,那个叫什么来着?”
苏槿卿:“电台节目。”
撼天笑着说:“对,电台节目,他不是去过你们的电台节目吗?”
冯宇衡观察到,因为这个问题舒嵘垂在低下的手细微地抖了一抖,心中大概有了谱,他随即回答道:“那一次之后我就没再见到过他,父亲。”
“我的小儿子就是这么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