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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蒙温文尔雅的对众人说:“我用灵术感应过了,**有强大的诅咒,以至于以前埋葬在这里的人全都变成了恶灵。每个进入**的人,都难逃被害死的下场。但是这些恶灵世代居住在这里。对村子有很深的眷恋,所以遇到危险的时候躲在老屋里,恶灵就不会进来侵扰。但是也有例外,那就是所在屋子的主人变成了恶灵。那么不管谁进了它的家,都得倒霉。”
见众人一脸迷糊,胡蒙自嘲的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们听不懂。简单点来说吧,**名副其实。到处都是厉鬼。遇到鬼的时候想活命,只有一个法子。就是随便找间屋子钻进去。但是要注意,进去之后不要乱动屋里的东西,更不要乱说话,不然太师椅的那个人就是榜样。”
光头胖子冷冷的说:“既然你知道这些,为什么不早说?如果你一早告诉我们,说不定就不会有那么多兄弟白白死掉。”
事到如今,光头胖子已经想明白了,管他胡蒙究竟有多大的背景呢,在这**里面,能不能活着逃出去都是个未知数,哪还有心思考虑出去以后的事?所以他对胡蒙也就没有了刚开始的客气,甚至隐隐有把断腿的仇先报了的想法。他冷眼看着旺财,心里在盘算动起手来能有多少胜算。
胡蒙微笑了一下,非常有风度的说:“对于各种兄弟的死,我很抱歉,但是,并非我不尽力,而是实在无能为力。**的诅咒,以及这些恶灵的习性,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一切的秘密都隐藏在这画像里。这间老宅是**村长的故居,所有的棺材都会在这里停放,然后入殓下葬。这里供奉着**所有死去的亡灵,太师椅上附着的亡灵是这张间房子的守护者,一旦有人触动了椅子,马上就会惊动亡灵。它们会追寻着声音,吃掉每一个人。”
光头胖子盘算了半晌,打消了动手的意图,旺财用巨灵术的威风历历在目,他们仅剩下的这几个人绝对不是对手。更何况还有一个神秘而强大的蒙少在一旁窥测?不过他决定不再像之前那样被动,如果任由胡蒙安排大家的行止,那实在太危险。对于**中密布的杀机,他们不知道,胡蒙一定知道,如果胡蒙想利用他们的话,一定会提出建议。光头胖子决定,不管胡蒙提出什么建议,都反着来,总之,不能再相信这个人了。
光头胖子想了一会儿,自以为得计,他淡淡的说:“既然蒙少这么说,那些兄弟的死只好算他们活该。你对**这么了解,接下来如何行止,还请指点我们一番。”
胡蒙一点都不谦虚的说:“说到指点,我就不客气了。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对付恶灵和厉鬼,我确实要比各位懂的多一些。我刚才为大家贴的符叫隐息符,隐去了大家自身的气息,散发出来的是那些碗里骸骨的味道,所以现在大家才可以放心的说话而不怕被恶灵察觉。但是这些符咒效用有限,最多只能支持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之后,大家的生人味道就会重新把恶灵唤醒。这间房子是呆不成了,我们得想办法离开,不过外面恶灵无数,我们还得想个安全的法子。”
光头胖子想反驳胡蒙的话,可是从头到尾竟然没有一句插嘴的机会,更别提反对胡蒙的意见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胡蒙微微一笑,继续说:“锅底灰可以蒙蔽鬼眼,我们不能把所有的鬼眼都涂上锅底灰,但是我们可以把自己身上涂满,这样鬼就看不到我们了。恰好这间屋子的厢房里以前烧的炕还在,大家准备一下,钻到炕洞里从烟囱爬出去。记住,不要怕脏,把炕底的灶灰涂满全身,涂的越多越好。”
光头胖子总算找到机会,他大声说:“蒙少,你是存心的吧?让我们钻炕洞?钻炕洞不算什么大事,可是我罗胖子腿都断了,你的意思是把我扔下不管吗?我看你是成心挑拨我们兄弟,就算要涂锅底灰,从炕洞里掏出灰来抹在身上就是了,你非要我们钻进去,到底安的什么心?”
光头胖子倒也聪明,没有乱来,他知道眼下要想活命,还真就得按胡蒙说的做。就算胡蒙给他们下了套,他们也得乖乖钻进去,谁叫他们不懂怎么对付恶灵呢?可是胡蒙不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对于他的意见,总得找点麻烦才好。
“罗兄,你的断腿我何尝不知?我这里有一张接骨符,早就为你准备好了,”胡蒙拿出一张符咒说,“只要把这张符咒贴到你的断腿上,你立刻就能行动如常,断腿恢复如初,保证没有任何不适。虽然效用只有半小时,半小时之后,还是得麻烦两个兄弟抬着你。但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一切顺利,足够我们从**逃出去了。”
胡蒙对为什么一定要钻炕洞避而不谈,只说能把光头胖子的断腿接好,光头胖子一直加着提防,立刻发现了其中的问题,他冷冷的说:“蒙少,我就是搞不懂,为什么不能把锅底灰取出来涂到身上呢?这个炕洞就非钻不可?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第四十七章人脸
胡蒙皱了皱眉头,仍旧耐心的解释道:“罗兄,各位兄弟,隐息符的效用只有十五分钟,过了十五分钟,恶灵就会苏醒。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们确定这么点儿时间足够所有人都抹好灶灰吗?姑且不说时间够不够的问题,就算时间足够,大家都抹上了灶灰,然后呢?然后大家准备从哪儿离开?”
他提高了声调接着说:“根据我的推断,**不仅有强大的诅咒,还被布置下了颠倒阴阳的杀阵。我们要想从这里逃出去,唯一的生路就是村子北面的小桥。如果我们钻炕洞,直接就能从烟囱里钻到房子后面,那里可以直接通往小桥,这样起码节省小半的路程。可是如果不钻炕洞,那就只能从门口走出去,然后绕过这个院子前面的小路,穿插两个胡同才能到达那座小桥。灶灰可以蒙蔽鬼眼,可是不能长时间掩盖生人的气味,耽误的时间久了,一定会被恶灵发觉。究竟是钻炕洞安全,还是穿过遍地厉鬼的胡同安全,这还用我多说吗?”
胡蒙的话掷地有声,其余的人不禁小声议论起来。光头胖子见手下的人都已经被胡蒙说动了心,知道现在他就是反对也没有用,他念头一转,立刻变了口风道:“蒙少说的有道理,看来是我罗胖子小人之心了。既然这样,还请蒙少把那个接骨符拿来,我准备好了咱们立刻出发!”
胡蒙仿佛不知道光头胖子的小心思,微笑着对旺财做了个手势,旺财一声不吭的从怀里取出一张符咒递给光头胖子说:“罗胖子。这就是接骨符,只要往断腿上一贴就好。这宝贝连我都没福气用。真是便宜你了。”
光头胖子憨笑了一下,接过符咒往断腿处一贴。只见一阵柔和的黄光闪过,他的断骨处就像出现了两个金色的光圈,牢牢的把两段骨头连接到了一起。他尝试着站起来,先是走了两步,然后不敢置信蹦了几下,断腿竟然真的完好如初!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他甚至感觉比之前还更灵活、更轻快了!
胡蒙拿起三根香点起来,在炕洞口拜了一拜,然后回头说:“大家听好了。亡灵一般不会在炕洞里出现,但这里是**,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等下我会爬在最前面,大家挨个进来,旺财殿后。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慌张,不要说话,更不要大喊大叫。就算看到恶鬼也不要怕。只要你抹了灶灰,鬼是看不见你的。”
胡蒙说完就猫着腰钻进了黑乎乎的炕洞里,光头胖子犹豫了一下,让瘦高个儿先跟着胡蒙爬进去。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他也忐忑的钻进了窄小的炕洞。众人鱼贯而入,轮到旺财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幅画像和太师椅,然后头也不回的钻了进去。
等所有人都钻进了炕洞。黑漆漆的屋子里忽然亮起蓝莹莹的光,在微弱的光芒下。太师椅开始慢慢的摇啊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椅子上的疯狗,慢慢抬起头来,睁开了一双血红的眼睛,眼眶还在不停的往下滴血。
这个炕洞修的十分古怪,虽然也足够让一个人在里面爬行,但并非直来直去,而是拐了两个奇怪的弯。炕洞里没有想象中的黑暗,透过烟囱反射进来的阳光,反而比屋子里还要明亮一些。不过有一点让众人非常担心,或许是太久没有人使用过,炕洞里的灶灰少的可怜。胡蒙说过他和旺财不需要往身上抹这些东西,他在前面爬的很快,不多时就爬到了烟囱里。
瘦高个儿紧跟着胡蒙,除了用力的磨蹭洞壁,他还不停的用手从炕底刮下来黑灰抹在脸上。只要能活下去,别说抹黑灰,就是往脸上抹屎抹尿他也愿意干。虽然这么干有点儿恶心,可要是被鬼抓住吃掉,那连恶心的机会都没有了。
炕底干燥、阴冷,垒炕用的砖和泥土都被长时间的火烤烟熏弄的很坚硬,泥土被抓碎之后,就会变成很细很细的沙从指缝里流下去。瘦高个儿的手就没停过,他在炕底抓来抓去,忽然感觉到有一点异样。好像某个地方不是那么坚硬,反而有种软软的感觉。他纳闷儿的又抓了一把,手上传来的触感告诉他那不是错觉,确实有一个地方不是坚硬的,而是软软的。
没等瘦高个儿有别的动作,光头胖子就在后面推了推他的脚丫子,嫌他耽误的时间太久了,催他爬的快一点。瘦高个儿摇了摇头,放下心中的疑惑继续往前爬。光头胖子跟着爬到那个地方,他体积大吨位重,所以在炕洞里爬起来格外的费力。不过也有一个好处,身上的灶灰不用多操心,自然就蹭满了。他一路上也都在用手磨蹭炕底,蹭下来黑灰抹在脸上,脖子上,根本不管脸上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能保命的玩意儿,谁会嫌多呢?至于后面的人会不会不够用,这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大难临头,还是先照顾自己再说。
光头胖子的手肥嘟嘟的像个大蒲扇,每一下都能刮下来不少黑灰,他的手刮到某个地方的时候,也愣了一下。这个地方正是瘦高个儿感到疑惑的地方,明明坚硬的炕底,为什么有这么一块软软的地方?光头胖子下意识的捏了一下,竟然有点像人的皮。
炕洞太窄,他们都是趴着往前爬,光头胖子也不能转过身来看一看头顶上究竟是什么。他纳闷的又捏了两下,带着一肚子疑惑爬了过去。瘦高个儿已经钻到烟囱里去了,光头胖子拼命的往前挤,当他的背经过那个软软的地方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背上湿了。
那种黏黏的滑滑的湿湿的感觉,让人恶心之极,而且随着莫名其妙的湿润,一股让人从头凉到脚的冰寒传到光头胖子的心头。他打了个哆嗦,手脚并用挣扎着很快爬过了那个诡异的地方。
光头胖子身后还有六个人,分别是他的五个兄弟以及旺财。他这五个兄弟中有一个人身材瘦小,在炕洞里也能自有的翻身,他为了让灶灰能抹遍身上每一处地方,一会儿趴着钻一会儿仰着钻,正反两面都抹了很厚的灶灰。可是他的手曾经受过刀伤,在涂抹脸上的时候,竟然漏过了眼皮。没有镜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皮还白生生的,根本没有遮掩住。
当他来到那处软软的地方的时候,他正仰躺着,用手扒拉着炕底,两条腿蹬在地上。只要两条腿弯曲起来,再蹬直,他就可以往前挪一步,可是这次他挪了一半,猛地愣在了那里。他的手摸到了那块软软的地方,于是他好奇的仰着头去看,他看到了一张人脸。
一张嵌在炕底上的人脸,人脸上满是血水,正瞪着惨白的眼睛看着他。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