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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低嘎地问,幽邃的目光从她渗出血丝的粉唇上移。
她别开眼没有回答,苍白的睑上更没有一丝反应。
「这么讨厌我的碰触?」他阴騺地问,慢慢捏紧拳头。
她的响应仍然是沉默。
已经不能抗拒那可耻的欢愉,一个被侵犯的「奴隶」,失去了为自己辩解的意义。
她无言的抗拒是那么明显,他火热的眼瞳霎时冻结,冷騺的睑掠过一道阴光,下体同时深入她体内……
「啊……」
她拱起胸脯,强烈地意识到体内男性一记坚硬的撞击。
耶律炀玻鹧郏种富a破的唇后突然俯首,再一次低头噙住她破碎的唇瓣,落在她唇上的是极尽温柔绵缠的吻………她怔住,细密的吻像雨点一般席来,撞击着她昏沉的意识,让她完全沉迷、堕落,已忘了坚持的清醒…………「碍…」
虚空中、男女交奏的喘息声下,喃喃地飘荡她破碎的申吟……耶律炀低吼,深猛的一击,在高chao来临那刻灼热的种子洒落在她温暖的体内深处……今晚,北方纯净的深蓝色天空,闉沉得没有一颗明星。
第九章
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夜了。
天上没有半颗星辰,四周寂静得像死域……意识到刺骨的寒冷,含青拉起滑落到腰际的毯子,望向帐内明亮处──她看到耶律炀已经起来,身边的侍女正侍候他披上最后一件紫貂皮裘。
「醒了?」耶律炀转回身,他已着装完毕。「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她没有回答,迷蒙的眸子望向走出帐外的侍女。
「对了,以后妳不需要在王帐侍候,这些事,让她们来做就行了。」他似不经意地道。
她怔住,木然地回望着地。
往常都是她侍候耶律炀更衣,现在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不要她再侍候了?
怔茫地移开眼,无意识地盯着地面,一些话不再受控制地滑出口……─「因为是下贱的女子……所以你打算把我们这些所谓的『奴隶』丢给北方狼主,是吗?」抬起眼,她颤着声,以虚弱得几乎不能听闻的声音低诉。
耶律炀一震,慢慢玻鹧郓ぉぉぁ笂吿耸裁矗俊顾剩厩崴傻牧成辉谩
「我说对了,是不是?」她微笑,笑容却苍白得让人觉得凄凉。
「奴隶的命运由主人来决定,妳没有资格质询我做的任何决定!」他冷冷地道───对她rou体的眷恋已经是他纵容的极限,他冷酷的定力不容许她对他的影响,越过了他容忍的范围。
「您说得对………奴隶……是没有资格问些什么………」
她缩起身子,拉过被单蜷在角落边,清瀯的眼瞳黯淡,视焦冻定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彷佛封锁起感觉和意识……「我只求自己被送走的时候,能被知会一声。」淡之又淡的轻声…是那么微小和卑微。
彷佛被她的话激怒,耶律炀玻鹧郏荒苋萑痰氖恰统钡那樾鳎谷荒茏笥易约海
「凭这句话,我就准了妳!」
撂下伤人的话…他甩开帐帘,头也不回地离开王帐。
「郡主,妳不能入王帐!」
「一个奴隶都行,为什么我不成!?」
不顾守卫的阻挠,咏姬任性地掀开帐帘,看到含青果然在里面,她冷笑。「殿下竟然当真让妳这卑贱的宋人进王帐!」
陌生女子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耶律炀才刚出帐,含青还没从他冷酷的话中清醒,她怔茫的眼无意识地看望着咏姬从门外走进来。
「妳是谁……」看着眼前神情高傲的女子,她喃喃地问。
她已经见过咏姬不止一次,却一直不知道她的身分。
「我是契丹人。」女子哼笑,走到含青跟前补上一句:「妳是殿下最憎恨的宋人!」
咏姬不知道含青懂契丹语,她以流利的宋语对含青道。
她会来是因为昨夜耶律炀竟然没有召她进帐,她让侍女去打听才探知.昨夜耶律炀竟然又召这个卑贱的宋女人进王帐侍候───拉紧身上的被子,含青僵硬地道:「我不明白妳说什么………」
「妳当然清楚!」咏姬玻鹧郏湫Α!傅钕铝魥呍诮熬褪且勰叄劣诘钕麓鴬叺奖狈降哪康摹
咏姬的笑容变得暧昧。「妳知道吗?在大辽国,宋国奴隶是可以贩卖或赠与的。」
含青僵住身子她当然知道在大辽奴隶是可以贩卖或赠与的。
耶律炀已经打算把她送给北方狼主了,她,还会不清楚吗?
她不明白的是眼前这名女子特地来告诉她这些话的动机。
「看来妳好象很清楚嘛!」咏姬嘴角透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那么,妳知道殿下把妳带到北方的目的吗?」
含青别开眼。直觉这名女子对自己并无善意,她不愿再多言。
之前耶律炀在咏姬的皮鞭下救出含青,前夜在耶律炀怀中的也是她,含青终于想通咏姬对自己不友善的原因……完全是可以预期的。
「妳知道殿下打算把妳送给北方狼主?」咏姬恶意地道。
含青木然地望着地面不语。
看到含青无动于衷,她挑起眉冷笑。「我还以为可以看到妳惊惶失措、跪地求饶的表情呢!」
「妳来,就是告诉我这些吗?」含青抬起眼面对她。
咏姬玻鹧郏肷危淅涞氐溃骸溉绻幌胍槐沧拥迸ィ铱梢园才艎吿幼摺!
「逃走?」
「难道妳不想逃?想当一辈子的奴隶?」咏姬讥笑。「只怕妳过不久妳就会被发送到妓营,到时就算妳想当奴隶也当不成了!」
「妓营?」听到这两个字,含青的脸霎时惨白,她不笨,隐约能猜到这两个字的涵义………「妳不会告诉我,妳不明白妓营这两个字的意思吧?」
含青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她深知这两个字的恶意。
「我在王帐北边安排了人、也备好了马,如果想逃就快,过了午时,妳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话一说完,她的目的达到立刻转身离开王帐。
含青无语地望着掀动的帐帘……她没有问对方为什么帮自己,无论咏姬的动机是什么,今早当耶律炀残忍地决定她的命运时,离开已经是毫无疑问的抉择。
★★★
清晨,大娘送饭到王帐的时候,发现帐里一个人也没有。
「葛翰,你看见含青了吗?」
王帐里她全瞧遍了,就是没见到人,大娘只得走出王帐,问她守在不远处的儿子。
「含青姑娘?」葛翰皱起眉头问:「她人不是在殿下的王帐里吗?」
「在王帐里?」大娘胡涂了。「没有啊,王帐里一个人也没有!」
「没人?这怎么可能!?打从殿下一早出去到现在,我没见到含青姑娘出来啊!」
「那可奇怪了!你不信的话可以自个儿进去瞧瞧,里头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大娘道。
葛翰怔了怔,猛地回过神,他先冲进王帐,跟着又急急忙忙跑出来………「真的没人!难道人丢了!?」他焦急地反问大娘。
「丢了?怎么会呢?她会不会只是在附近逛逛」
大娘自个儿也知道不可能,话说了一半,她忽然想起那晚含青在雪地里冻昏后,被救起时跟她说的话……
难道她怕殿下把她送给北方狼主,因此逃走了?
「葛翰,上回跟我说的是不是当真的?」大娘问。
「我跟妳说的?我说了什么来着?」葛翰播搔头,实在听不懂他娘没头没脑的话。
「你说殿下打算把带来的宋女人包括含青送给北方狼主,可是真的?」
「我是听殿下这么提过没错……」
一听葛翰这么说,大娘眉头渐渐皱紧。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带含青走吧!」
「娘?」
葛翰愣住,呆呆地看着他娘。
「追上她,送她回南方去吧!」大娘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定定地望着自个儿的儿子微笑。「如果南方是个好地方,那你就留在那儿,别再回来了!」
看到亲娘这么认真的表情,葛翰不止是呆住,他简直是傻了!
「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大娘望着她的呆儿子叹气。「含青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孩子,留在这儿她会被活活折腾死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送命!」
「娘……」
葛翰总算明白他娘的意思了。他了解自个儿的母亲,知道她一旦下定了决心,就连殿下都不能动遥
「快去吧!我瞧那傻丫头肯定是步行离营的!两腿走路必定走得不远,你得尽快赶上她争取时间带她离开,否则等殿下一发现含青失踪,马队会立即搜索,届时对你们就不利了!」
「可娘,我走了,您怎么办?」葛翰问。
「傻孩子!别耽心我,我救过殿下的命,他会杀任何人就是不会杀我!」大娘自信地道。
这一点,葛翰也很清楚。
「时间不多了,我替你准备准备,快上路吧!」大娘果决地道,连忙转身回帐,替葛翰准备干粮、食水。
事实上大娘心底也不明白自个儿这样决定是对是错,这似乎有此冒险,比较保守的做法应该是在殿下还没发现时,赶紧把含青带回来……可现下她实在顾不了这许多了!
再说……也到了殿下该坦诚面对自己的时候了!
「或许,我找到了让殿下当个『正常人』的法子了!」大娘自言自语地道,一边偷偷地跟自个儿微笑……冒一次险,让含青有机会走她抉择的路,也让殿下尝尝,什么叫「失去」的滋味……倒是挺值得的,呵呵!
★★★
夜晚耶律炀还没进王帐,才到了营区附近,一名侍卫已经怏马奔过来……
「殿下!」
「营区出事了?」耶律炀拉转马头,反射性地问。
侍卫跳下马背,喘着气道:「是含青姑娘……」
「她怎么了?」没等侍卫把话说完,耶律炀质问。
「含青姑娘不见了,」侍卫道。
「不见了!?」耶律炀也跳下马,扯住侍卫的衣领,狂霸的气势挟着一股张狂的意味。「你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今天大娘到王帐送饭时就发现含青姑娘不见了,咱们整个营区几乎找遍了,也没找到含青姑娘的踪影。」侍卫接下道:「后来葛翰大人追出了营区,可到现在人还没回来,连半点消息也没有……」
「你是说葛翰也出营区了?!」揪紧了侍卫的领子,他厉声问。
「是、是啊!」耶律炀铁青的脸色吓坏了这名侍卫!
这与他心目中冷冽、喜怒不形于色的殿下,简直有天壤之别!
侍卫结结巴巴地往下道:「除了、除了一早有人在营区北边见到含青姑娘,从早上一直到现在就再也没人见过她了……」
侍卫话还没说完,耶律炀已经甩开他,同时迅速跳上马背策马远驰………「殿下?!」
耶律炀身后的马队首领高呼,可尽管再浑厚有力的呼喊,也只在顷刻间即淹没于空荡的旷野。
「走!」
马队首领当机立断地呼喝,耶律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远方,身后的马队同时策马追随离去。
那名从头到尾无辜至极的侍卫还愣愣地呆在原地………他怎么也想不透,向来阴沉冷骛、就算天塌下来都不为所动的殿下是怎么了?
就为了……就为了营区里逃了一个女奴!?
他最崇拜的就是殿下的酷样,殿下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奴发疯?
打死他都不信!
★★★
含青并没有去找咏姬在王帐北边安排的人,她是自己逃出营区的。
营区周遭有人严格看守,她要逃出去当然不容易,但只要下定了想逃的决心,营区里的守备不像在北院那么森严,要出走并不困难。
可问题是「走」很容易,要想在不熟悉、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