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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起来了啦,我带你去吃饭了啦,别睡了,乖乖!」锦儿和这个小东西已经做了三天的「邻居」,虽然照顾这个小家伙比较麻烦,但是这可是长老还有景御亲自交给自己的任务呢,而且连锦儿一向崇拜的沙曲也慎重地拜托过他呢。
能够帮长老、景御还有沙曲做事,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小事,锦儿也觉得异常地快乐,即便为了这个小东西,他每天必须跑上好几里路,翻越一个大大的山谷,到另一头的鹿王山上去取鹿奶给这个小东西喂食。
「这条蛇宝宝是一位大人物还落在我们村子附近的孩子,我们要好好的照看它,直到它的爸爸妈妈来接它。。。。。。」当时长老一边摸着锦儿的头,一边微笑着指着奶盆边盘卷着身子、睁开着的圆滚滚黑色眼睛里满是重重戒备的小东西,这么对锦儿拜托,「但是锦儿你知道,村子里已经没有适合的人来喂养奶水,所以可能要辛苦你带着这个蛇宝宝去鹿王山找母鹿的奶水喂养了,你能够帮张老这个忙吗?」
「当然可以。」锦儿连想都不用想,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
虽然这条蛇宝宝的模样有点怪怪的,除了脑袋上有包包外,还有四只小手,不过锦儿早就见识过半妖那异于常态的各种诡异形象,对于「蛇宝宝」的特殊,也并没有太大的疑问,只是在听说「蛇宝宝」还有爸爸妈妈的时候,心中好一阵羡慕……所以他并没有在意在一边拚命咳嗽的沙曲以及一脸惋惜模样盯着蛇宝宝看的景御。
直到若干年后,锦儿才知道当时他有些冒失的闯入,让景御他们错失了唯一一次亲眼辨别龙的性别的稀罕机会,还让为了保持贤哲形象的长老再度翻阅了无动关于龙族的资料才确定,五爪龙没有雌性的存在,只有雄性龙,这也是龙族从来没有女王的根本原因所在。
长老为了「蛇宝宝」的身体腱康,所以在把蛇宝宝交给自己的时候,为它施加了一个小小的封印……按照长老的说法,因为刚刚出生不久的「蛇宝宝」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喜欢到处乱钻,尤其希望往土里钻,所以为了防止找不到宝宝,长老的法术在锦儿和「蛇宝宝」之间加了一条无形的锁链,只要「蛇宝宝」离开锦儿身边十尺范围,锦儿手臂上的结界之印就会发热。
这也是为什么,锦儿匆忙出门后,却立刻就想起家里的小客人的原因所在。
虽然长老说,「蛇宝宝」和婴儿一样并不懂他们说的话,只是先天对于外界的事物异常敏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和「蛇宝宝」在一起的时间越长,锦儿就越觉得「蛇宝宝」听得懂自己说的话,而且还会以各种方式来表达它的意愿。
就好像那给宝宝特地预备的「床」
本来长老和景御特地把一只大鱼缸搬到了锦儿的屋子里,沙曲甚至运用法术把整个鱼缸洗得干干净净的,装上满满一缸干净的井水,还特地在鱼缸底部铺上一层小溪里收集来的细沙,给宝宝当新家。
但是宝宝非但死活不肯住进去,小小的爪子紧紧地抠着锦儿的衣袖,当锦儿把整个手臂探入水中的时候,宝宝甚至爬到了锦儿的脑袋上,用嘴咬住了锦儿的发髻,一副死活不肯屈就的模样。
锦儿当时好奇地问景御:「为什么蛇宝宝一定要住在水里?」
景御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之后,和蔼地对锦儿说「因为宝宝的父亲,是条『水蛇』。」
锦儿想了想,有些迟疑地提出:「虽然爸爸是『水蛇』,但是宝宝有脚啊,或许是跟它的妈妈一样,喜欢在陆地上呢?」……锦儿,你该不是以为宝宝的母亲是蜥蜴吧?
景御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种比较奇特的表情瞟了眼不远处快要昏倒的沙曲,有些喃喃自语地说:「也许吧,谁知道它们是不是和青蛙一个品种呢。」
听到这句话后,宝宝猛然打了个冷颤,从锦儿的头上滑了下来,差点直接掉在地上。而沙曲则很干脆地在莫名其妙地大吼了一声之后,冲出门去。后来锦儿听随侍沙曲大人的僮儿说,沙曲大人回家后差点把供奉在屋子里的龙神腾云图给烧了。
最后锦儿把「蛇宝宝」从身上捉下来,放在了地上,让宝宝自己选床,就看见宝宝用极其奇怪、甚至称得上诡异的姿势,在景御那几乎睁大到快要夺眶而出的眼珠子的注目下,扭曲着爬上了锦儿的棉床,缩到枕头的角落里……如果沙曲看到小龙在地上爬的古怪样子,估计连供奉的神龙泥胎也会直接丢到垃圾桶里去吧。
而现在,锦儿小心地碰触着宝宝微凉的身子,三天的接触让锦儿发现,宝宝似乎还没有适应这种晨昏颠倒的生活方式,每次起床的时候,总是慢慢腾腾的,习惯性地展开身子,尾巴勾着床沿,四只小爪子分别向两个方向挺直伸展着,细长的身子微微拉直了之后,宝宝就会有些跌跌撞撞地从床铺上沿着锦儿的手臂爬上肩头,整个身子横卧在锦儿的肩上,前爪拉着左肩的衣服,后爪则勾挂在右肩的领子上,细长的尾巴则有意无意地在空中甩动着,有时候还会小心地缠上锦儿纤细的脖子。其间宝宝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仿佛就是换了一个地方补眠似的。
锦儿笑着轻轻抚摸了一下宝宝鼓鼓的小脑袋,这爱怜的动作似乎不被喜欢,宝宝有时候会张嘴就咬,只是它那没有长全的牙齿只有上下四颗如同小珍珠一般的牙齿露出了牙床,咬起人来非但不痛,反而有一种酥麻的微痒。
带着宝宝,锦儿跑进了树林里,熟悉地穿过几处比较颠簸的山路,藉着明亮的月光,踏着柔软的山草青苔,渡过山间及膝的小溪,翻过山谷前那怪石林立的石头林,就像过去的三天那样,来到鹿王山上。「」
鹿王山之所以有这个名字,是因为这座山的外貌乍看之下仿若一只巨大的鹿头,而且山上长满了鹿儿们最喜欢吃的浅浅草,所以鹿王山盛产各种鹿群,在人间也颇为有名。
锦儿熟门熟路地摸上鹿王山山顶附近的一个小洞穴里,那是鹿群选择的经常避雨的地方,然后锦儿从怀里拿出沙曲给的呜笛,无声地吹着,沙曲大人说这支呜笛是他的一个朋友制作出来,召唤母鹿用的。
锦儿对于会法术的沙曲大人一直保有极其高的崇敬度,对于得到如此神奇的呜笛更是无比地兴奋,看着本来那些躲着由目已走的鹿儿,温顺地跑到自己身边的模样,锦儿就忍不住想,要是以后打猎的时候,能够使用呜笛的话该有多好。
「鸣笛是用来召唤朋友的,如果被用来杀戮.那么那些被欺骗的鹿儿不就太可怜了吗?」沙曲似乎明白锦儿心中的想法,在把鸣笛交到锦儿手中的时候,沙曲摸着锦儿的头发淡淡地说着,这句话如今想起来,依旧让锦儿为自己的想法觉得脸红。
收起鸣笛从竹篓里拿出一个大大的盆子,然后锦儿钻到母鹿的腹下,小心地采集着鹿奶,同时还要不时地警告因为闻到鹿奶的奶香味而睁开了眼睛,打算悄悄往盆子里窜的宝宝。
等鹿奶装了满满一盆之后,锦儿从竹篓里拿出一包晒干的蜂蜜,小心地拌入鹿奶中,这是长老说给宝宝增加营养的,本来还有一颗小小的丹药要放,但是锦儿发现只要放了丹药,不管宝宝看到还是没有看到,它都不肯再碰,没办法,他也只能暂时不放丹药了,以后让长老去解决吧。
宝宝喝奶的速度很快,只是模样有点令人发笑,它总是把大半个身子趴在盆边,大口地吸吮着,时不时还发出「吱吱」的声音,等它把整盆鹿奶都喝下去之后,细细的身子会鼓出老大一段,然后宝宝会没有形象地四脚朝天躺在锦儿的怀里,尾巴在锦儿的肩头.用啊甩地,一副心满意足的可笑模样。
不知道是因为空中柔和月色.还是周围那淡淡的奶香味.让人的心变得柔软,锦儿突然觉得有些伤感,抚摸着怀中的宝宝,羡慕地看着它那得意的模样,它一点都不必为未来担心,因为以后它会有爸爸妈妈的保护,能够在家人的环护下成长,成为一个快乐的人,而自己的父母却连记忆都淡得几乎分辨不出来了。
长老总是说有一天自己会找到一个新的属于自己的家,但是自己却知道,这只是一个遥远的梦想,是每一个半妖的梦想,他们已经被最亲近的人所遗弃,也许很快就要被这个世界所遗弃了。
「家?哈哈哈。。。。。。小东西,你认为家很重要吗?」一个突兀的声音传入锦儿的脑海中.锦儿愕然地抬起头,却意外地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那个鹿王山的洞穴里了,身体的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陷入了浓浓的大雾之中。而那个陌生的声音就是从浓雾的深处传来的。
「是谁?谁在那里?」锦儿有些惊慌地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源头,但是浓浓的雾中不见人影,只有一个少年清冷话语的回音,那声音虚幻缥缈得仿若来自九霄天外,又清晰得仿若就在身旁,抬头却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你听得到我的声音?真的听得到?」白雾中的声音分明是一个少年所拥有的,带着些许尖锐的童声,即使看不见身影,但是锦儿从声音语调的起伏中还是能够体会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的兴奋。
「当然听得到,听得很清楚,你是谁,在哪里?」锦儿大声地回答着。
「我是谁?连我自己都想知道我是谁呢,他妈的,不过是换了一个眼珠子罢了,把我搞得和波斯猫似的,我还没抗议呢,居然还把我搞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世界里来,弄了这么个混帐身体也就罢了,还被这么丢脸地弄来。。。。。。要是告诉别人谁信啊。。。。。。真是见了大头鬼。」少年喃哺自语般的埋怨着,但是在锦儿听来,这埋怨里倒没有参杂怨恨的成分,更像是某种因为吃亏而产生的抱怨情绪。
少年的抱怨声虽然很低,但锦儿却听着会错了意。
「小哥哥.你迷路了吗?这里是哪里啊。。。。。。」
「。。。。。。」少年的声音没有理睬锦儿,只是自顾自地嘟嚷了一阵,然后突然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带着明显嘲弄意味的声音,说着:「先别管这些,我早就觉得看不过眼了,那个『金鱼』也好、『傻气』也罢,就会骗小孩,小家伙你记住了,你身边那个是龙,不是蛇!别听『金鱼』那个混蛋胡说八道,龙是不会睡在鱼缸里的。」
「可是景御说了,那是蛇宝宝啊。」
「靠,我不是说了吗!那是龙,是龙,你个小笨蛋,你看过蛇会喝奶吗?你看过蛇的脑袋上有角吗?你看过有爪子的蛇吗?」少年的声音有些明显的愤怒,但是也许是为了不吓到小朋友.所以刻意地降低了音调。
「但是,宝宝的妈妈不是蜥蜴吗?」锦儿歪了歪头,想了想之后,给出了一个让人无力的答案。
「靠,你看到蜥蜴有长角的吗?」少年愤怒地把音量提高了一度半。
「有啊,西山的长角蜥蜴,有好大好大的角呢,很厉害,能够把老虎的肚子顶破呢。。。。。。」锦儿非常认真地回答这少年的问题。却不知这个回答究竟有什么问题,才出口,就引来了少年满口的怒叱,但是那夹杂着奇怪「方言」的怒叱……其实就是英语加国骂……除了让锦儿更加困惑之外,多少让锦儿有一种安心的感觉,毕竟自己好像说错话惹怒了对方,对方却没有靠近自己的意图,这在锦儿天真的认知下,这个陌生的少年被立刻归类于「好人」一类之中。
好半天,少年似乎才慢慢地恢复理智,明白自己这么愤怒并没有办法达到效果,在少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