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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欢华迅速跟国外联系确定国外帐户的安全,还有转移国内一些帐户里面的金额,另外给他妈那边安排了稳妥的後路,这个时候,他都有些庆幸他母亲这第二婚嫁得好,嫁了个不大不少的政府官员,恰好外派的还是国外的领事馆,虽然不可能再任她为所欲为,但却能保她一时平安。
尤其在他落马的时候,他不希望他母亲吃什麽苦。
他答应过他外公,他会照顾他母亲一辈子的,生时繁衣,死後金缕,一点苦也不会让她吃。
他父亲那边的生意是再清白不过了,应该祸不及他,多少会有些影响,但不会太大,他父亲名下除了一个没多少利益的文化集团之外什麽都没有,老头子们的钱都给了他了。
张欢华承认老头们从小就偏爱他,什麽都留给了他,他以前受了那些偏爱,自然,现在偏爱有了後果,他也会亲手承担。
不过就算张欢华手脚再快,他在国内的几处暗处产业的资金还是被冻结了,有几次还是别人不知道,他只跟王利安和宁铭偶尔提及过一两句。
他不知道王利安出卖他那麽彻底。
想及,张欢华都不由苦笑,他做人尽管不饶人,但也从不惹事,没想到被好友临时措手不及捅了一刀,捅得还恰到好处正中痛点,他不由得检讨起自己的为人起来。
他们这种环境里的,过於真诚,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吧?
张欢华这两天焦头烂额,但这天回到家还是什麽事也没发生时的那个样子。
看到锺苟献宝一样拿出来的内裤,他挑眉笑,“又想要?”
锺苟哈巴狗一样看著他,猛点头。
“今天不成。”昨晚跟锺苟做了一场的张欢华笑著弹了下他的额头,心里却想著得想个办法跟锺苟撇清关系。
如果没料错,不用一天就冻结了他明面上暗面上的几个帐户,明天恐怕就要找他出去喝茶了,喝完茶,出不出得来那个门得另说,就算出来,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了。
“不成啊?”锺苟一听,眼里脸上全是完全不加掩饰的失望,“我还有力气的,你做也可以……”
他19岁,正是一夜可以七次郎的热血年龄,只要能爽到,他也可以被压。
反正只要是张欢华,怎麽样都可以。
尽管他真的想再尝一次压倒张欢华的滋味。
看著一脸渴望的锺苟,张欢华的心情蓦地好了起来,觉得也没必要因为一件挫折的事就怀疑自己的人生信条──这年头,背叛不是什麽稀罕事,能随心所欲地活著才是最强大的。
他没必要因为被王利安莫名捅了一刀,就怀疑起自己怎麽做的人了。
锺苟不就挺好,自己要是真出什麽事,他也会不离不弃吧?
可惜了,张欢华不打算拖他下水──他把人带在身边是觉得锺苟合自己胃口,能照顾的时候自然会照顾,不能的时候,也不能耽误人。
他打发了锺苟去做饭,去了书房找了专属会计,看能给锺苟留出多少钱出来。
会计在那边很严肃地说:“你海外的完全不能动,一动就会给他们露出痕迹,国内的,你已经完全被监测,一旦你支出,就算没败露的,也是败露无疑。”
“这麽说,除了我钱包里那些零碎的钱外,我现在等於是身无分文了?”张欢华好笑了起来。
“我现在必须说,还好你给他的家用一直不多,要不然,他也会被监测。老板,你是大头,有很多人想要你。”在国外镇守的会计夥计毫不客气地跟他老板说明著,他的老东家们确实给了他家老板一个帝国,但也因为老东家们捞得过狠,现在就算他们死了,也有不少人在记恨著……
张欢华听了依然不急不躁,沈吟了一下说:“这几天我会跟他撇清关系,事後你想个办法给他送点钱。”
“好,到时候再说。”会计点头,三十多岁清秀的男人脸上有些阴郁。
他现在怀疑,让他老板回国谈事其实是一个圈套,只是事情太自然,现在查不出什麽来。
“先这样。”张欢华不想再多说,关掉通讯。
会计夥计看了他老板一眼,阴沈著脸点了点头。
这一次,还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家老板捞出来。
上面的某些个人,连老板上面联系的大头都动了手,看样子是狠了心要打算要干掉他家老板了。
事情只不过两天就等於把张欢华不为人知的事业抽掉了个半个版图,而现在,很显然的,他们在搜寻他的另外半个版图。
这种动作,明显不是章家那边的能力,来头不会比他上面的人级别低多少。
张欢华也只能把事情当做是完全针对他来的──或许从早几年开始他就被人算计在心里了,只等到他入局,棋局开始,就等完全堵死他。
王利安知情多少,是一开始加入,还是半途加入,还是临时加入,张欢华不得而知,也不打算去问。
王利安不说,他也不会先开口。
有些事,你不问,你就没输。
对方不用说也会清楚知道,你就算以前把他当回事,现在也不当了。
张欢华现在无需反击,因为等他刚刚知情时,他就全败了。
他已经被限制出境,现在就等他们找个他们喜欢的理由来收押他们了。
这些有关於利益方面的纠纠葛葛,张欢华以前没跟锺苟说过,现在也不打算让他知情什麽。
虽然,以前没让锺苟知道是因为觉得他年龄太少,希望他历练几年慢慢知道社会形态时同时加以教导,这样会事半功倍。
只是还没开始,他就一败涂地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老头们拖下来的帐,总归是要到他这里算上一算的。
什麽事时候能脱险,或者脱不脱得险都成问题,这些张欢华暂时不去想。
在吃完晚饭後,他在锺苟收拾碗筷的时候拿了车钥匙打算出去。
开门的时候,锺苟从厨房里窜了出来,“你去哪?”
他手上还拿著一个正在洗的碗,青涩的少年脸上是单纯的询问。
“出去一趟。”已在门外的张欢华漫不经心欲要带上门,男人的脸上有浅浅的笑容,不冷不淡,恰到好处,就跟他平时那幅再自在不过的模样一样。
“已经晚了啊,有事明天再说吧,你早点睡……”锺苟不以为然地说,手还摸了摸手里碗上因洗洁精而起的一个小泡沫。
张欢华看著他微笑,眼神很是温柔。
孩子还不知道,他打算撇下他了,以後什麽时候再见都不知道。
他希望他没事,摆脱这次事件後,再见到他,这个有著野兽一样生存能力的少年会能独挡一面,过上他喜欢的,能随心所欲的生活。
不被谁束缚,也不去束缚谁。
希望他会成为一个会让他骄傲的男人!
这时的锺苟不知道张欢华的看著他的眼神藏著多少温柔与喜爱,只是看著这样子看著他的张欢华,从来都大大咧咧的少年有些脸红了起来,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拿手想去摸摸莫名燥红的脸,等到摸到,才知道用的是手里的碗,一下子反应过来,半红的脸立马红成了个大红蛋。
就在这时,张欢华走了。
到了车上时,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生平第一次觉得对人这麽舍不得。
可他是男人。
是个男人,总得照顾好自己的人,不是吗?
张欢华用了最简单直接的办法,用身上剩下的钱找了个MB。
在锺苟打电话来的时候,开了免提。
他有从锺苟的眼里看到爱恋,知道在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眼里,什麽样的伤害才是最会让他受伤的。
果然,一听到呻吟声,少年就在那边大叫:“这是什麽声音?”
按张欢华所要求的MB这时正在用力地撸著他那根性器,呻吟声越来越大。
张欢华在一旁抽著烟静静听著,并不答话。
“怎麽回事?你在哪?张欢华,你在哪?”最後的问话,在狭窄的车里显得很是凄厉。
张欢华没有说话,呻吟声还是不断不断地响著,然後在MB高潮的声音里,那头的锺苟哭了,他在电话那头哭著问:“张欢华,你怎麽了,你怎麽找别人了,我让你操得不舒服吗?你赶快回来,我以後不打你的主意了,你怎麽对我都好,你不要找别人,我也不天天缠著你要了,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你现在回来好不好?”
张欢华听著他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後那句说完,已经在电话那边嚎淘大哭了起来。
这是张欢华第一次听见他哭,这孩子小时候那麽苦,那麽脏那麽饿那麽疼他都没听说过他因这些哭过,他会对什麽苦难都满不在乎,对任何困境都可以大大咧咧面对,可只是在听了短暂的一段呻吟之後,他却哭得像伤心欲绝害怕失去一切的孩子。
张欢华心里一下子就涩然了起来的,心像被钝刀子一刀一刀地割著。
可他还是忍著没说话。
锺苟在电话那头还在哭,他嚎淘著大叫著哭著说:“张欢华,你回来,你赶快回来,我给你做了宵夜,你赶快回来吃,不要跟别人在一起,我不喜欢。”
“张欢华……”
“张欢华,你快回来……”
“张欢华,你在哪……你在哪,赶快回来,我不知道你在哪,我没办法来找你,你赶快回来好不好……”锺苟不断地那边叫著“你快回来,你赶快回来。”
他叫著,叫著,叫得自淫完原本傻傻坐著的MB眼睛里突然流出了窜泪,他迅速把裤子系上,对著坐在一边的张欢华轻声地说:“你快回去吧,他伤心得很。”
“回不去了。”张欢华微动了下嘴,俊美的男人浅浅地微笑了一下,可是他这时看向窗外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的伤感。
他从来没想过要用这麽拙劣的方式摆脱一个人,还不能给他钱,以前他不喜欢的人都可以用钱打发,临到自己喜欢的人头上了,却连点小钱都不能给他留下。
可现在他在国内是真的一时山穷水尽了,只能不要他了,免得拖累他。
“张欢华,你在哪?我来找你。”锺苟还是在那边哭著,然後张欢华听到他打开门的声音,然後听到家里的无线电话没有了信号的滴滴答答的声音。
我来找你……张欢华抚著眼睛笑了,他想,哪能让你找得到,傻孩子,以後又是一个人了,得好好活著,别让我操心。
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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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苟哭著出了门,电话没信号了,他还在问:“张欢华,你在哪?”
他光脚的脚踩著院子里凹凸不平的鹅卯石,脚上的大麽指在走动间陷进了某个小洞掐住了,然後再提出来时,磨破了血也尤不自觉,也不去擦脸上还在流著的眼泪,茫然地看了看大门,然後盯著手中的电话。
他哭著想了想,回去又拿了自己的手机出来。
又走了出来,又折回去家里按了摇控开大门。
他都忘了,走到门边其实也可以按门边摇控开的。
他来来回回好几次,终於出了门。
手机里,张欢华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他光著脚往前走著,大手抹著脸上湿淋淋的眼泪,扁著嘴,自言自语:“你不要去找别人,他们给你的我都会给你的,你不要去要别人……”
锺苟最终还是没有去找张欢华。
他在门边没几步远就被人拦住了。
他出来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