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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附近的便利店,便利店老板一看他是周围经常出现的人,还开著小货车,虽然见他满脸青种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我正要给一家用户送点用品过去,他们要的东西有些多,我家店的小摩托车装不下,你帮著送一程?”
说著开了车价,价开得合理,路也不远,十五分锺左右的来回。
锺苟一算,合算得很,露著白牙笑,“好勒……”
回头帮人把那一大堆东西装上车,开著车把东西送过去了,那家深夜买一堆零食,吃的喝的无数,看样子是临时开派对的用户也觉得这麽晚让人送东西也挺不好意思的,还给了送东西上楼的老板跟锺苟一笔不少的小费。
小费比老板给的车费还多,锺苟回去的时候乐得很,买了筒挂面的同时还多买了几根火腿肠给自己加餐。
老板看他这人实在,大半夜的帮著他送货上楼还露著个大笑脸,小夥子长得又俊,就算鼻青脸肿的也掩盖不了那份英俊,实在太讨人喜欢,挂面跟火腿肠没收钱不算,还送了一打啤酒给他。
锺苟不喝酒,不好意思地用这个跟老板换了几瓶水。
听说他不喝酒,提出换水的要求时还挺羞涩,老板不禁乐了,又加店里小弟给他打包了一包店里刚煮出来的卤煮给他,在送货的车上的时候他问锺苟脸上是怎麽回事的时候得到了锺苟被几个小混混打了的事,这时就又给了他拿了瓶跌打药酒给他。
没想到晚上做个小活,得了这麽多,锺苟不禁感叹自己的狗屎运还是一如既往地好……於是回去发了个奋,用电磁炉煮了一大锅面条,特别奖励自己把卤煮吃了。
火腿肠嘛,留著明天加餐吃。
吃饱了,锺苟觉得自己特幸福,美滋滋地捧著肚子睡下了。
只是睡了一会,做了个恶梦,就又坐了起来,开了仓库旁边的水管用毛巾擦了遍身体,本来想点药酒,但又觉得没那麽疼,打的地方看著恐怖但那疼还真的死不了,所以那刺鼻的药酒也不抹了,穿著张欢华的衣服,闻著还带著张欢华味道的衣服就睡去了。
这次倒是没做恶梦了,梦里张欢华也没像刚才那样让他碰不著那样让他著急了,他还抱著自己的头,微笑著亲吻了自己的脸蛋……睡著的锺苟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其实嘛,他家少爷还是很喜欢他的,尽管对他做了坏事,但自己大人大量,就不跟他计较了。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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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苟最近忙於挣钱,时间过得很紧凑。
他很少多想什麽。
最多想的,无非是数著跟浦志成去问张欢华消息的时间。
他也很注意,看有没人有打他主意──他非常不愿意被谁利用了去对付张欢华,他现在就是条没主的恶狗,谁真敢这麽做,那就真不要怪他什麽事都做得出来了。
锺苟还真不怕谁来利用他,他是真不怕,他现在孑然一身的,管得著他的人还不在眼前,谁也管不著他,谁对他有一分恶意,他必还之三分。
他从来都不是什麽良善之辈。
他要是,早就在那条恶臭的街烂死几千几万次了。
锺苟早上起得早,现在他们的工作室业务量比之前要大一倍,出货也分早中晚三趟。
唐竹林见他太拼命,不由犹疑问:“很缺钱吗?”
他想著锺苟那边那个家都卖了,锺苟的少爷那边应该是很缺钱的吧?但是锺苟却从不说相关的事,他不好多问,只是搭著边的问一句。
“还好,”锺苟回答唐竹林,笑笑,也没多说,只是说:“我这不没事嘛,等我家少爷回来的时候多挣点,这钱挣多少都不嫌多,不是吗?”
再俗气不过的答案,唐竹林这种整日为生活奔忙与计较的人却再懂其中涵义不过。
钱自然越多越好,因为这个有用的时候太多。
而且,自从锺苟拼了命地挣钱,连外快也挣,却还是吃著廉价的快餐盒时,他算是知道,锺苟这人是变不了的。
这人,所有好的都不会给自己,也不觉得委屈。
他的所有好的东西恐怕都是留著给他家少爷的吧。
就像他,所有好的都留著给他那拉扯他长大的病母一样──尽管对象不同,唐竹林却尤为理解锺苟的感受,为此,就算锺苟日复一日进吃著咸菜就白面时也不再多废话,也时常把他母亲给他做的红烧肉分锺苟一半,算是对他这合夥人的照顾。
这天到了浦志成承诺的跟他见面的时间,锺苟一大早地把清早要出的货跟物流公司的人交了货,也跟唐竹林打了声招呼,就出工作室了。
他没开小货车,坐了公车,因著是早上的公车,公车上还有几个眼熟的人──就是那几个没事老爱跟踪他的女孩。
那几个女孩其实也没什麽恶意,後来也不缠他,见锺苟脸色不好,还会善意地笑笑,并不故意靠近他来挑畔他的耐性。
公车坐多了,碰多的次数多了,锺苟这种对谁认真说来没什麽恶意的人自然也不讨厌那几个女孩,但也不接近,板著张脸,也不笑。
这事上,他正经得很。
自从知道自己喜欢张欢华,想亲张欢华,想著张欢华抚慰性器时就已经决定好了自己的以後,并不愿意别的人再喜欢他。
他只愿意喜欢一个人,也只愿意全世界只被那个人喜欢。
其它的,太多余,他懒得要。
太浪费精力。
他坐了几个站,下了车时,那几个眼熟的女孩朝他羞涩地笑了笑,锺苟视而不见地下了车,下了车之後又转了趟车,到了浦志成跟他约好的地方。
一个只接受会员的小咖啡馆,他在後面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的後门。
“最近没什麽人找你吧?”浦志成早到了,正在看ipad上的新闻,见到锺苟坐下让服务生拿杯水过来後之後问。
“没。”锺苟对这个注意得很,还真没发现什麽可疑情况。
“又长高了些吧?”浦志成刚把眼瞄到锺苟身上,此时笑著问。
“嗯,”锺苟想了一下说:“比张欢华还矮一公分,到年底就可以比他高了。”
“他要是知道,会很高兴的。”浦志成说到这把平板电脑放下,看著此时走过来的服务生把水放好之後又看了眼锺苟。
“他好吗?”锺苟也不碰水,深遂沈静的眼睛看著浦志成,五官分明的脸已经能见成熟的初倪,仅仅三个月,他就好像已经脱去了少年的青涩,有著几分青年的稳重了。
“我没有见过他,也见不到他,但他暂时也没事,”浦志成把平板电脑里的一个文件打开,放到锺苟面前:“你在这里看,给你半个小时。”
锺苟见状,也不再问问题,迅速把浦志成给他的资料一目十行地记到脑海里。
他向来如饥似渴习惯了,吃饭恨不得归他吃的都扫到肚子里,要学习的东西恨不得片刻就能得知,免得多浪费张欢华的钱,这麽下来也就养成了他从来不浪费什麽时间,只一眼就可以把看过的东西记下的本事。
恰好半个小时,他匆匆地把浦志成让他看的东西全记在脑海里,虽然一知半解,也不多问,只待自己回去消化。
见他那样,浦志成朝他点了下头,老成老男人的脸看得出来对锺苟有些满意──事发之後,锺苟的种种行迹都表露著他不是没头脑的人。
他只是年纪小,接触的层面不多,不过不代表他没那个接受能力。
有些事情,他也不得不利用锺苟来做,因为对张欢华如此忠心的人不用,那也太浪费了。
虽然这事他完全没跟张欢华打过商量──他自从被抓走後,就连请来的律师也根本不允许见了。
很多事,必须是他们这些在外面的人谋划。
“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你都不要信,对了,如果哪天你要是觉得我不对了,也不要信我。”浦志成保养得好,看起来也只有四十刚出头的样子,尤其现在这幅毫无胁迫的从容模样,倒有几许中年人的风度翩翩。
从他现在说话的外表看,他的话倒是说得挺轻描淡写。
锺苟听了也只是笑了笑,他先天并没有什麽好环境让他知道太多,但後天谨记张欢华给他请的那些各种各样的老师的教育,尤其在张欢华出事之後的他马上迅速强迫自己像个像模像样的社会人,而不是个底层漫天漫地野著,什麽也不忌讳的野东西,现在的他没有在浦志成面前表露出他天生的粗野,他笑完之後挺有礼貌待地回答说:“我只会信他,浦先生您不要担心,谁都利用不了我。”
他从刚刚浦志成给他的资料里知道了一些信息,知道张欢华现在的资产情况和他现在所受到的一系列检查。
那里给张欢华罗列的罪状,都够张欢华死几百次的。
锺苟这是第一次知道另一个世界的残酷……一时败北,就算你曾经荣光无限,别人想怎麽弄死你就怎麽弄死你。
而这些事临到张欢华头上,锺苟仅仅是看著某些字眼都焦虑不已,但这些,无一丝在浦志成眼前表露出来。
他隐藏得很好。
自知道张欢华出事之後,他就不把自己的真实脸孔表现在外人眼里了。
他以後就算会哭会死或蠢或愚笨,但这些都会是在张欢华再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再发生的事──现在的他,不允许自己出什麽差池。
锺苟觉得自己现在懦弱不起,也没有懦弱得起来的本事。
就跟当初什麽都吃,什麽都不管不顾只顾著填补著肚子的本能一样,把张欢华找回来,现在就是他的本能。
“你先把这些记著,回头找好时间把这些给那个人捎过去。”浦志成是这时见私营的咖啡厅里楼下出来了两个生面孔,老板也给他打了来了生客的暗语,一直受监控的他漫不经心把电脑里锺苟的看过的资料彻底损坏,然後指了指後面的门,让锺苟沿来前的路走。
锺苟见了手势,往前看了一眼,之後就头也不回地往後走,领他出去的服务生也不发一语,带他到了後门,做了让他安静离开的手势。
锺苟快步离开,在转第二趟公车时,他买了十个肉包子,转到了一条没什麽人的小巷,蹲在地上狼吞虎咽了起来。
他早上没吃饭,现在确实饿得很……另外他很害怕,害怕张欢华就这麽没了,那资料上太多的字眼,表示著,张欢华病了。
上面说,他病了,要求他母亲回国看望。
而锺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就算是请君入甕的假借口,但也实在够他害怕的。
他从两年多前就没病过了,就算身上疼,身边也有张欢华陪著呢,可张欢华呢,要是真病了?谁给他倒水喝谁给他药吃?
那些人,一个都不会对他好的。
锺苟想著这些,把包子全吞了,也还是觉得饥渴不捺,他想做些什麽发泄身体里的暴躁,但最後他还是强自站了起来,对著自己笑了笑,自言自语:“没什麽大不了的,怕什麽怕,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他是老子的天王老子,谁敢对他不好?哼……”
他冷哼著,活像这样,就真没什麽人敢欺负张欢华了似的……
他自欺欺人地这样想著回去了之後把浦志成让他记著的东西加密给了另外一个人。
发完之後他期待另一个人的回信,可那个曾经跟他交流过张欢华财务方面的人一个字也没回过他,没有透露出有关於会有方法保全张欢华的支言片语。
那是一个庞大系统,听说他们都在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