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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苟常见他们,知道那青年表现得再不耐烦,也会再次跟著这位中年男性前来买菜──他想起他家少爷,觉得下次也得带他试试,不过他觉得情况还是会不同的,因为他家少爷只要不耐烦地看他一眼,自己肯定会摸摸鼻子滚到他身边,立马跟他走。
第一眼就知晓中年男人跟青年是一对,锺苟有种能一眼看透别人关系的近乎天性的直觉,而那位看起来还挺睿智的中年男人当初只看了锺苟一眼,似乎也知道锺苟知道了什麽,见锺苟那大咧咧看著他的自然眼神,也知道锺苟也不是什麽介意这些的人,两人自四五年前打了个照面後,偶尔要是遇到了还会交谈几句,算是点头之交。
锺苟一般是家里有什麽聚会了才来这边买菜,中年男性温立言见锺苟这次篮子里的菜有些少,不由淡笑问:“打算自己吃?”
“也不是,还有另一个人,”锺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家那个……那个回来了,他挑嘴得很,菜都很爱吃新鲜的。”
他说得略微羞涩,看得温立言略微惊讶地问:“你家那个?”
“嗯。”锺苟点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也是男的。”
说完,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
笑得温立言也回了他一个温和的眼神,有些话就尽在不言中了。
温立言的另一半叫许杰,脾气不太好,他是一家国际电子产品的大陆销售总监,可能因为工作压力大的原因,时刻绷著一张快要爆炸的脸,长相倒是俊美,但脸色看著就让人想退避三舍。
锺苟勉强算得上跟他还有点业务关系,但也只是跟许杰的手下的一个经理打交道,没在业务上跟许杰直接打过交道,倒是在买菜的地方常跟他见面。
他跟温立言摘好菜,把蓝子交给了来结算的小弟,许杰冷瞥了眼温立言表达了下对爱人耗时过久的不爽之後,倒朝锺苟算得上礼貌地点了点头。
“你们这星期有空没?我家户主回来了,我想请几个朋友和几个附近的邻居办个小聚会……”锺苟一边跟小弟清点著帐一边跟他们俩说。
“你家户主?”许杰也略微有点惊讶。
他们家与锺苟家隔得近,当了好几年的邻居,第一次从锺苟口里听说他有什麽户主。
“嗯,”锺苟高兴地点了点头,跟著邻居解释说:“他才刚回来没多久呢,最近又忙,早上出去得早,晚上又回来得晚,所以不太在家,可能你们这几天都没见过他。”
“星期天是吗?”温言成这时拿过他的装好的菜,在付钱的时候随口问道。
“是。”
“我们有空,谢谢你的邀请。”温立言微笑道。
“嗯,有空,那天没做安排……”许杰的也脸色缓和地道,不过下一刻他就又看他的表去了,然後不耐烦地瞪了温言成一样。
温言成朝他好脾气地笑,一手拿好他的菜,一手牵著许杰走了。
锺苟的菜这时也装好,付了钱,在他们背後喊了句:“九点之後就可以来啊,可以在我家吃点早餐……”
他喊是嘹亮又大声,声音里透著太多的热情好客,让许杰这个时时都板著脸想骂人的人都回头朝他挥了下手,回声道:“知道了……”
锺苟这几天邀请了些客人,有一些是些很不错的邻居,有几个还帮过他,像隔十米远的那对夫妇,人就特别好,锺苟装修房子那阵,那家那位热心的夫人就帮他拉过几次装修的材料,有次这位主妇夫人在做面膜的时候还脸上带著面膜给锺苟去建材市场拉过货。
人都是特别好的人,锺苟觉得自家家主回来了,应该找这麽个机会跟大夥认识认识,都是往後要相处好几十年的邻居,见面了都认识,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
锺苟跟张欢会这麽建议的时候,张欢华想也没想就点了头,可能他听锺苟说了很多他跟邻居们的小事,觉得锺苟说得有些累了,还抱著他的头让他在自己怀里休息了几分锺。
锺苟反手抱著张欢华时,觉得自己干的还是相当不错的──他找了个很好的地方,建了一个属於他和张欢华的家。
他很喜欢,而张欢华很显然,也喜欢。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锺苟到了家,把菜洗好,要打电话给浦志成问张欢华可能的下班时间时,张欢华倒是打电话过来了,男人在那头用好听的带著磁性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等会回家吃饭。”
锺苟一听就笑咧了嘴,也没去管对方看不看得见,点著头回道:“好呢,我现在就做菜了,你让你司机开车的时候小心点啊,别太赶了。”
张欢华在那边“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锺苟嘴上哼著歌,更加欢快地在厨房里穿梭了起来。
厨房亮湛的餐桌上,同时也摆著两台连网的笔记本电脑,偶尔锺苟路过处理几个工作问题,更多的,他的全部心思都花在了给张欢华准备的晚饭菜单上。
张欢华这边打完电话,懒得跟守在他公司会客室的宁铭会面,跟浦志成打了个招呼,上了私人的电梯上了上面属於他私人办公室的楼层,然後再从那里再上了电梯下楼,去了大厦的後门坐上了早在等候那里的车。
车里,司机见到老板一坐上,连忙把小冰箱里放著水果水拉的盒子拿了出来,说:“锺先生让我给你回去路上吃的,说让你先开下胃,补充下维生素,回家就可以吃热食了。”
张欢华接过,忙碌了一天有点疲惫的脸上露出淡笑,他朝司机点了下头说了声“谢谢”,然後打开了盒盖,捏了颗草莓放进了嘴里。
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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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欢华一到家时,锺苟就扑腾了过来,拿过他手中拿著的一叠文件握在大手中,围著人打转,问:“今天胃口好不好?中午的清蒸鱼爱吃不?”
张欢华点头,“嗯”了一声,踩过鹅卯石,往屋内走。
“先洗澡再吃饭?”锺苟巴在他身边问。
“好。”张欢华点了下头之後,锺苟立马跑去书房把文件放下,又风一样地跑到卧室去准备家居服去了。
等到张欢华冲好澡穿好衣服出来,饭菜已经上桌了。
他吃得精致,锺苟也做得精致,菜式基本会在七菜一汤之间持平,对两个人来说,这丰盛得过了头,但锺苟也不怕,他先陪著张欢华吃一点,等张欢华吃得差不多了,他把饭菜全部扫在自己碗中吃完,一点浪费也是不可能有的。
基本上,锺苟觉得自己目前生活热情是前所未有的高涨──他实在是太期待星期天了,尽管今天还是星期三,但他已经把菜谱全部列好了,有些必须远运的菜甚至已经在飞机上往这个城市上的天空飞了,只待几个小时抵港後送往家里。
他忙得很,不过工作也一点没有耽误,公事上尽快地处理完後就满城市打转,为了张欢华回来的第一次在他认识的人的面前的露面,他连聚餐当天的餐桌布置都亲历亲为,没有转手交给别人。
初九在一看到他列出的菜单後,已无心工作,每天跟在锺苟後面跟著折腾,这麽个清秀漂亮的小青年,就算跟著锺苟去传统市场抱著买来的鸡鸭,落得满身鸡毛鸭毛也笑得合不拢嘴──各种好吃的在等著他呢,一想到这个,初九已经觉得世界大同,他每天过得那个叫欢喜滋润。
初九这天下午跟著锺苟把去市场买来的各种肉类该清理的清理好,该腌好的腌好,放入了冰箱,就已经到了黄昏的时候了。
因为锺苟要做晚饭,初九也没离开,并再次见到了这时回来了的张欢华。
初九对张欢华的印象是个状似悠闲,但难掩威严的男人,就算他看似轻松的笑,但还是让人感觉挺冷漠的。
他其实有点不太敢靠近这个人。
觉得他跟自己,和锺苟还有其它老大们不是一路人。
这个男人不经意的举止间已经透露出了他们不是一个阶级的人。
但这次见著他,张欢华朝他露出了温和但不疏离的微笑之余,却给正在做饭中的锺苟折了半推在前臂上的袖子。
折得随意,但看得了来他对锺苟的用心,那不是写在表面脸孔上的在意,而是从动作中透露出来的疼爱。
初九瞄到时他还愣了一下,等接著看到他们锺老板这个平时精明的男人对那人露出与高大英俊外表不符的傻呼呼的笑容时,他想,也许这就是感情。
不管两个人有多不同,感情却让他们在一起看起来如天经地义一般。
初九吃饱了晚饭,还打包了宵夜,把明天的早餐,午餐也打包了一分。
拿走时,他这个在锺苟这里蹭吃蹭喝习惯了的对张欢华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了,连连说:“真是麻烦老大了,真是麻烦了……”
以往是没必要说的,因为锺苟不在意这个,只要他空,他乐於给大家做些好吃的打打牙签,但不知道怎麽地,张欢华一回来了,觉得锺苟就有主了似的,干什麽都要先想下他家那主的反应──现在,初九就是这感觉,觉得拿了这麽大的便宜,确实应该要跟张欢华说几句客套话。
锺苟见著初九跟张欢华说话,他就在旁笑著收碗筷,有张欢华的场合,他一般不主动说话,总是等著张欢华不经意示意他可以说的时候他才会开口。
不管如何,这是他以前的习惯,现在也亦然。
没什麽可改变的。
“没有的事。”对初九的礼貌,张欢华露出迷人的微笑,送了初九到了门口,这时他的司机已经等在了门口,等著载初九回去。
初九没有开车来,是坐著锺苟的小货车来的,张欢华回来之後也没问过相关的情况,但却安排了司机送他回去,初九暗暗心惊,等司机送了他到家,车子一离开,他还没进他的公寓,就打电话给黑老三他们说了一下这个情况。
黑老三听了在那天沈吟了一下,做了总结:“总之不是个普通的人,我们是和锺苟一起做生意的,难免接触,但关系不大,以後顾忌著他点就好。”
初九点头表示深切的同意──他完全没料到他们锺老板有个这麽不简单的主,现在想想,觉得下午跟他在菜市场狂暴砍价的锺苟都不真实,他可是买了一堆土豆就说得让卖菜老板送了他一大扎蔬菜!而他家户主,看那手腕上戴的手表,都抵得他一套公寓了!
现实怎麽就这麽荒谬呢──初九边摇头边回家,觉得自己下一波设计图的灵感已经来了。
锺苟收拾好家,也把自己收拾了好,就往床上爬。
这时张欢华正倚在床头看文件,见到他上床,把文件往旁边一放,让锺苟爬到他身边躺下,把两人的枕头理了理,被子盖了盖,两人肩并著肩躺好後才拿起文件继续看。
“上午我把星期天的菜谱列好了,你看一下……”锺苟把打印出来的三张A4纸给了张欢华。
张欢华接过,放在先前的文件上,一张一张扫过一遍,点头说:“挺好。”
“这是酒单……”锺苟见张欢华没意见,挺自己满意地一点头,又递过了纸张。
“嗯?”张欢华接过沈吟了一下,然後接著说:“酒还没订吧?”
“没有……哦,不过跟一个认识的做批发的酒商打了声招呼,回头去他仓库拉。”锺苟详说著。
“嗯,”张欢华放下酒单及他的文件,回头对锺苟说:“你明天空了去找浦志成,让他带你去拿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