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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怒气,金蚕垂下了脑袋,“哦,我不吃了。”
“以后也不准吃!”吴筠追加了一句。
“哦。”
大M吴筠
虽然当时在别墅里表现的狼狈,但是吴筠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当时会晕过去也只是因为硬抗了秦的龙威震荡后引发了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而已。
所以,洗了澡,休养了一夜,吴筠又精神奕奕了。
为了避开人群——秦交代了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吴筠踩着食堂开门的点——七点钟,就去了食堂买早餐。
“吴筠,包子!包子包子!肉包子!”金蚕仰着头指着刚刚端出来的热气腾腾的包子,嘴里不断的嚷嚷,赢来食堂阿姨善意的微笑。
吴筠其实比较想喝粥,但是他很早以前就已经学会尽量不要与金蚕在公开场合争论了,于是从善如流的买了一大堆包子。
“这么多,吃的下吗?你们不是打算吃一天吧?”热心的阿姨一边往达达的塑料口袋夹包子,一边惊奇的问。
金蚕一边手里拿着一个提前要的肉包子,有些含糊不清的回答:“吃得完,我一个人就可以吃完!”
“哈哈,小朋友这么能吃!怎么不见长肉呢?”
“他不给我吃饱。”金蚕怨念的看了吴筠一眼,低头狠狠的咬了左手还保持着完好形状的大包子一口。
“那你肯定吃的很多。”阿姨如实评价。
吴筠深有同感的狂点头。
金蚕不满的低声嘟囔:“哪有,我昨天只要一点点你都不肯给!”
吴筠脸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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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还早,而初冬的清晨,即使是微风也已经染上了几分凛冽,天之骄子们暂时都还没有用冷风摧残自己的意向,所以吴筠提着包子回去的路上还是静悄悄的,只听见面前金蚕吧唧吧唧吃包子的声音。
包子的热气在走出食堂没几步的时候就已经慢慢消散了,吴筠决定还是等回去以后用微波炉热了再吃。不过金蚕可没有这个顾虑,对他而言,只要作为早餐的包子里面的馅还是肉馅,那就万事OK。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林荫道上踢踏踢踏的慢慢走着,以金蚕吧唧吧唧吃包子的咀嚼声作为背景,愉悦的享受着在周一早上难得的静谧。
然而,世界上总有那么多煞风景的人或事的存在。
就在绕过大半个球场即将到家的时候,“轰隆——”又是一声雷,不偏不倚的劈在前边啃包子的金蚕身上。
与金蚕隔着小半步距离的吴筠也顺带的享受了一把脊背酥麻的感觉。
吴筠傻住了。
“我的包子馅儿——”金蚕举着刚被咬了两口就被劈黑了的包子,开口处黑乎乎的一团特别醒目。
吴筠慢慢的走到金蚕身边,然后转头看向刚刚才注意到的,隔着一道防护栏的球场里面的青衣小道士——正是昨天下午劈了他们的那位。
“怎么又是你?”
“怎么又是你们?”
仅差一字的两句话同时从两个人的嘴里蹦出来,最后到底还是小道士棋差一招,败在吴筠谴责的目光下。
“等等——”小道士扔下手里的东西捞着袍角跑出来,“对不起!”
金蚕已经换了个包子,不过还是心痛刚刚没有吃到口的那一大团肉馅,正好小道士看着也是个好欺负的,于是拽拽的翘起鼻子:“要是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小道士虽然看着好欺负,但是本事还是有几分的,他刚刚那一声“怎么又是你们”也不是无的放矢。毕竟,茅山祖传的法术总是有自己的灵性的,他刚刚使出的雷击法术就是在一定范围内攻击范围内最邪恶的邪物,或者占居了别人身体作恶的黑法师。
如果说第一次是出错了的话,没有道理第二次又劈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尤其是他旁边还有一个体积相对大得多的人!
所以,小道士怀疑了。
但是,小道士毕竟是以和为贵的道家子弟,最重视的就是天人和谐,所以在心头的怀疑没有得到证实前他是不会贸然行动的。
当然,试探还是必要的。
于是,道歉之后,小道士从袍袖里面掏出一把尺来长的桃木短剑,递到吴筠面前,“那个——”小道士虽然法术还不错,但是也正是因为他把到目前为止的人生都用来学习法术去了,人情世故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所以心存怀疑的小道士红了脸,“这是第二次劈到你们了,真是对不住!不过,能不能请你们握一下这个?”
吴筠瞪着送到面前的虽然不够长不够锋利但是仍然改不了那是一把凶器事实的桃木剑,防备的拦在金蚕面前,伸手握住剑身,阻止桃木剑继续往金蚕那边送去,“为什么?”
“我觉得你儿子可能被邪物附身了。”小道士只以为小声的说。
“你才被邪物附身了!”金蚕愤怒的伸手扯出吴筠手里的桃木剑扔到小道士头上,“你劈了我两次了!还劈坏了我的包子!说,你要怎么赔?”
“金——”在金蚕伸手握上桃木剑的时候吴筠就吓住了,只是伸手不及,而且他也不敢叫出金蚕的全名,害怕被小道士识破了身份。于是只能在桃木剑落到小道士头上后才伸手握住金蚕的小手检查。
白白的小手掌心有一道浅浅的红痕。金蚕不在乎的缩回手继续啃包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却直直盯着小道士。
小道士没有看到金蚕掌心里的红痕,其实以小道士的阅历就是看到了也只会当是握剑太用力了才留下的,所以只好垂头丧气的认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小道士伸手在宽大的道袍袖子掏了掏,也不知他怎么捣鼓的,就掏出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来,“喏,这个是赔给你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吴筠惊恐的看着小道士还沾着香灰的手,趁着金蚕还没准备动作,一伸手拦住了小道士准备伸到金蚕面前的手,“这个算了,还是你自己吃吧,看样子你也还没吃早餐是吗?”然后挟着金蚕的小肩膀转身就准备离开。
“谢谢你的关心,可其实我还有很多的,所以这个拿去吧,没关系的,真的。”小道士伸手拉住吴筠,一脸真诚。
金蚕也眼巴巴的望着吴筠。对于食物,他向来是多多益善。
于是,吴筠在被雷二次劈过之后,抱着行凶者赔偿的一个包子拉着自觉已经得到足够赔偿而兴高采烈的正牌受害者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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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得到了赔偿——虽然这个赔偿非常的不够看,但是吴筠仍然不能抹煞那个包子就是赔偿的事实——吴筠心头却很不得劲儿。
国人骂人的时候有一句很凶的诅咒,“你天打雷劈!”吴筠自认除了被养了个不太听话的宠物外自己没做任何违法犯纪的事情,平日的为人处事也一直保持在良民水准线上,可是为什么他这样一个良民要连着被雷劈两次?
好吧,他知道自己是被连累的,罪魁祸首其实是客厅里正在欢快的啃着包子的金蚕。
可是,不是说真正的良民就算是老天爷也会善待帮忙指引避灾避祸的吗,为什么轮到自己就只有连累被雷劈的份呢?
心头郁卒的吴筠甚至连打游戏的心都没有了。
坐在电脑前看着玩网游还不是很熟练的金蚕操纵着自己的角色跑到怪堆里,吴筠心头没有半点周一不上班的洒脱,而是陷入了无所事事于是想入非非的痛苦中去了。
也许,自己就是传说中的M吧。吴筠在心头自嘲。
“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吴筠精神大振,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翻到床头柜旁,打开手机盖子,甚至看都来不及看一眼,就直接凑到耳边,“喂!”
拜师
“吴筠吗?我是席芮。”有些飘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吴筠手一抖,手机险些从手里掉下来。看了看旁边正在奋力敲打键盘的金蚕,吴筠自觉的往金蚕那边靠了靠,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席芮,你——好了?”话到口边的吴筠有惊无险的把“活”换成了“好”字。
“是的,我活过来了。”那边的席芮肯定是猜到了吴筠的心思,有些吃力的用因为虚弱而飘渺的声音吴筠解释着自己的情况,“只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谢谢你了。”
吴筠讪讪的笑了一声,“没什么好谢的,你的健康最重要。”
“对了,听秦说你现在家?”
“是啊,我请了一周的假。”
“其实没必要那么小心的,有金蚕在你身边,等闲精魅不敢随意出现的。”
“秦这么说,我也就小心为上了。”吴筠挠挠头,“再则我也想借此机会休息一下。”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想休息了。
“这样啊——”席芮的口气有几分沉吟。
“有什么事吗?”
“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帮忙,报酬为二万元钱,你愿不愿意?”虽然不喜欢与人打交道,但是对于人情世故,席芮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吴筠心头只犹豫了一秒钟,“我愿意,什么事?”
“是去外地。我看的一个香台出了点事,我想让你帮我去重新上一炷香。”席芮在那头顿了一下,似乎有喝水的声音隐隐传来,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你带着金蚕一起,不会有事的。”
吴筠被二万块人民币迷惑了的心这才稍微冷静下来,“可是,金蚕待会儿就要去秦那边学习去了?”
“秦就在这里,你带着金蚕过来就好。”席芮声音已经很虚弱了,很快电话那边就换成了韩阳在说话,“如果答应了,就让金蚕带你过来吧,快点。”
“哦,好!”吴筠怔怔的挂断了电话,忽然觉得其实在家里呆着也好,只是现在才后悔却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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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已经去过席芮那里,金蚕的缩地成寸难得的没出问题,两人顺畅的落在了席芮的大门前。
开门的是韩阳,吴筠礼貌的对他笑了一下,金蚕假装没看见,牵着吴筠的衣摆走了进去。
韩阳那天确实是急了,不然也不会那样的风度尽失。现在席芮已经醒过来了,虽然身体看着还不太好,可是最起码人是活的,所以他心情很好,也不会跟金蚕这么个根本就不是人的小东西计较,跟吴筠很有礼貌的笑了一下,侧身让开两人进去。
席芮坐在沙发上,看上去除了脸色苍白些似乎也没什么。不过,吴筠却注意到了站在席芮身后的秦正在小心翼翼的护着一盏灯,而那盏时明时灭的灯,显然牵动着这房间里绝对不止一人的心。
席芮注意到了吴筠的视线,“那是我的本命灯,”苦笑一声,“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亲去而要拜托你了吧?”
吴筠其实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席芮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于是闷着脑袋点点头,“嗯,那我该怎么做呢?”
席芮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因为你是代替我去的,所以你要先拜我为师,以我的弟子的身份帮我把香台扶正,然后上香。不过你放心,回来后,我会帮你收回身上的法力,解除你的弟子身份的。”
弟子?
巫师的徒弟?
像巫师那样会法术?
吴筠的心脏砰砰砰的跳起来,强抑住胸腔里的激动,他兴奋的问:“为什么要解除呢?能不能不要解除?我,我也想学习……”对着席芮几人诧异的眼神,吴筠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消了声。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