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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巨龙骤然受挫,控制它的虾兵蟹将暴怒异常。想是下面已经将白猿给收服了,当中一人从龙身里跳了出来,“何方妖孽,竟敢破我法术,任尔跑到天涯海角也绝不饶你!”
“蓝田!到底出了什麽事?”
在谷外等候的九针一看到巨龙惊现,吩咐青书和玉鹤在原地留守,自己赶过来一探究竟。这不是在山上麽?怎麽把龙族的人也给弄出来了?
蓝田来不及解释,只是带著雪辛往与之相反的方向跑去,“大师,我那些徒弟们就交给你了!”
那虾兵一时不知捉拿哪边的好,左右相顾,怒目而视,“原来还有这许多帮手,可比得过我们水族的众多儿郎麽?”
他忽地对著那水龙的脑袋一拍,水龙顿时长啸起来,声震四野。
九针知道不好,迅速撤退。这才发现旁边那呆若木鸡的玉琥,“你这孩子犯什麽傻呀?危险,快走!”
虾兵放弃了他们,却是举著三叉戟对著蓝田他们追了过去。那架式不抓著他们,誓不罢休。
有龙!
蛋蛋从玉鹤的怀里兴奋的露了头来,小手指著那只虚幻的水龙,兴奋得嗷嗷乱叫。
“你别吵了!”玉鹤拍了儿子脑袋一记,心急如焚,“是不是师伯出事了?那个大家夥是怎麽跑出来的?”
青书带著他们躲在一处隐蔽的树林里,“别乱嚷嚷,等一会儿师父过来就知道了!”
“快跑!”九针一路拉著玉琥往这边狂奔,一路叫喊,“青书,玉鹤,快跑!”老头子跑得很急,连胡子头发都飞起来了。
二人立即从树叶里跳了出来,“到底出了什麽事?我师父呢?”
“别问了!先离开这里再说!”九针一挥袖子,先送了他们一程。
青书来不及多想,抓起师弟就一起御风飞行,幸亏蓝田逼著他这段日子苦练了飞行术,当下展开背上双翼,瞬间就在百里之外了。
蛋蛋急啊!使劲的在玉鹤怀里扑腾著,别走啊!那儿有龙!有龙!
“你小子安静点吧!”玉鹤抱紧小家夥,不让他再乱动。扭头一看,就见远远的有些奇形怪状的人从海水里不断冒出来,正在追来。
蛋蛋老实了,不弹了,却扒著小爹的脖子往後张望,没有龙来,真失望。就算是个假的,看看也好啊!
此时可没人理蛋蛋的小心思,大夥儿全一门心思的逃命。
九针一面跑,还一面设下掩盖行踪的法术,可这麽下去却是不行。小妖精们的法术不高,极容易被人抓到,他灵机一动,“你们跟我来!”
他选了一处人烟稠密处,领著众人按下云头,混入了人群里。
海底龙宫之人,若论起来,也算得上是正经神仙,既是神仙,就绝不能随意滋扰平民百姓的,这就是仙凡有别,就算是虾兵蟹将们再不甘心,却也只得悻悻而退了。
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走了没几步,玉鹤突然似有所悟,“我怎麽觉得这儿有点眼熟?”
当然眼熟,青书指著前方,“那儿不就是蓝凤楼麽?”
九针一笑,“我可是特意选了这个地方,咱们毕竟有熟人,也好进去有个住的地方不是麽?”
经年不见,再到蓝凤楼的门前,那看门的小厮都不认得他们了。
“请问你们找找谁?”
“我们找初夏,他还在麽?还有夜白,他在不在?”
小厮一愣,“你找我们东家干嘛?”
“麻烦你去说一声,就说故人来了,请他出来相见行麽?”
小厮颇有些为难之色,“你们来的可不巧,我们东家刚好去走亲戚了。不在。”
“莫非他们是去月河,也就是江承浩家了麽?”
小厮听他如数家珍,更加确信是熟人了,呵呵一笑,“可不是?江大人喜得贵子,他们都去喝喜酒了。”
什麽?众人听得愣了,月河明明是个鬼,江承浩哪来的儿子?难道是跟别的女子生了一个?赶紧瞧热闹去!
那小厮就见众人忽地消失在眼前,倒是吓了一跳,难道大白天见鬼了?
江家今日是张灯结彩,喜气盈门。
一干人等刚进门,就见在那儿帮著招呼客人的初夏了。许久不见,他人可长得更加精神了,也更加富态,乐呵呵跟个弥勒佛似的,和蔼可亲。
“初夏!”玉鹤激动的蹦上前去,反倒把初夏吓了一大跳,定晴细看是惊喜交加,“你们怎麽来了?蓝田道长呢?你该不会又是偷溜出来的吧?”
提起蓝田,玉鹤立即瘪了嘴,“师伯丢了!”
初夏听得一头雾水,青书急忙上前解释,“不是这麽回事,是我们遇上点麻烦,能不能借我们个地方,暂住几日?”
“当然可以!咱们之间哪里还用得著这麽客气?你们跟我来!”初夏忙把他们领进里头的一个安静院落,一路跟他们介绍起别後情形。
原来自从分别之後,初夏就跟夜白也成了亲,一面打理蓝凤楼的生意,一面给江承浩及江老太太延医调整。
幸喜当日九针大师的出手相助,江家祖孙很快都恢复了健康,江承浩原本就是军人,病好之後,就回了军营。去边关打了几场胜仗,也算是为国尽忠,为民效力了。因为在战场上受了伤,上司又怜他家中只有一个老奶奶,便好心放他回家,授了一个本地上的参将之职,衣锦还乡了。
月河自他走後,一直在家悉心照料江老太太,江老太太很是感动,在孙子回来之後,终於答应让孙子正式接月河进门,算是给了他一个正式的名分。
本来大家都很高兴,可就在当天晚上,阴司鬼差终於来了,要带月河回去投胎。他们一家人虽然不舍,但却是记得蓝田的话,还是非常配合的含泪送月河上路。
可就在此时,谁也想不到,江老太太在得知月河是个鬼魂之後,取出家中珍藏的一件宝器,初夏伸手比划著,“就这麽一只小小的羽毛,谁也不识得是什麽鸟身上的,但那个鬼差一看就愣了。江老太太说,这是他们江家祖上曾经积过德,救过一只神鸟,鸟儿走时送的。说是有什麽灾厄时,能救他们家人一命。结果那鬼差就拿著那鸟毛走了,等他再回来时,就给了一张生死状,说阎王已经同意拿那鸟毛换月河五十年的阳寿,结果就把月河给留下来了!”
他说到这儿,仍是难掩当时的喜悦之情,“本来我们都已经高兴坏了,可鬼差还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从前承浩不是害死了那刘家小姐麽?一直很过意不过,替她做了许多的法事。後来刘家小姐投了个大富大贵胎,心中的怨恨已消,反而觉得自己家人对江家做的也很是过分。她在与承浩洞房时,本该有一个男胎的,但当时遭逢不幸,那男胎也成了鬼胎,无处投生。刘小姐心地很好,就主动提出,想把这个鬼胎送还给江家,也免得世上多一个可怜的婴灵,也算是给江家留个後了。”
哦,众人听到这里,才算是明白了江家这场喜事从何而来了。
玉鹤很好奇,“那这宝宝是月河生的麽?”
初夏点头,“月河也真是很勇敢,冒著生命危险怀了这孩子。幸得鬼差帮忙,一月前平安生产,今儿恰好就是孩子满月了。现他们都在厅里招呼客人,一会儿我把他们都叫进来,好好谢谢你们!”
玉鹤得意的献宝,“你看,我也有儿子了!蛋蛋,快出来!”
蛋蛋羞涩的从育儿袋里露出小脑袋,咧开没牙的小嘴呵呵一笑,又迅速的缩了回去。见到生人,人家也会很羞羞的啦!
“这孩子真可爱!”初夏知道他们皆是有法术的高人,有孩子也不足为奇。没有大惊小怪,只赶紧请他们都坐下了,自去准备茶水素斋,招呼他们。
很快,月河等人就闻讯赶来,一大家子对他们是感恩戴德,感激不尽。看著自己曾经帮助过的人能有这样的幸福结局,大夥儿也很高兴。就连青书,再见到曾有过淡淡情愫的夜白时,也已经放下了少年心事,只剩下满满的祝福了。
玉鹤抱著江家的宝宝,跟自己儿子比较著,不过怎麽看,还是自己家的儿子比较可爱哟!
在他得意忘形,就要说出来的时候,九针踹了他一脚,暗自嘱咐,“你儿子是妖,可别跟人家乱比!”
小蛋蛋不满的探出头来,为什麽不能比?明明是我比那小鬼可爱嘛!不过自恋的小家夥已经给剥夺了说话的权力,也不怕他制造混乱了。
初见完的喜悦过後,就该做正事了。
院门一关,设下结界,在只有自己人的时候,就连贪玩的玉鹤也知道著急了,“师伯和雪辛到底是在哪里,咱们该怎麽去救他们?”
九针毕竟老经世事,“你将那莲心灯打开,看你师父有没有留下什麽线索。”
玉鹤依言点亮了灯,就见灯面上浮现起一个画面,可以清楚的看到,蓝田和雪辛被一个大浪吞噬了进去,然後就归於虚无了。众人看得心下一凉,完了,到底还是被抓了。
九针挠了挠头,“这下可好,把龙宫的人给得罪了,这该怎麽救?”
众人皆在发愁,只有蛋蛋很是兴奋,嗷呜!下海捉龙去!
玉鹤戳了儿子脑袋一记,就你这麽个小肉球,能顶得上啥用?
(16鲜币)妖道 116 小心我吃了你
经过集体商议,最後九针大师拍板了,“想进龙宫光靠我们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的,得请帮手,还得是个水性好的高手!”
老头子眯眼卖了个关子,半晌才道,“我推荐,洞庭湖德曜神君的干儿子。”
那条小金蛇?
玉鹤不认得,但青书却是知道的,“对哦,德曜神君和师父交好,那条黄金吞天蚺又是天地间的灵物,应该能帮得上忙的。”
哦?连蛋蛋听得睁大了眼睛,难道比我还厉害?那就快把他叫来比划比划吧!
请人却不是这麽简单的。作为大师兄,青书当之无愧的挺身而出了,“咱们请人,肯定得我亲自去才有诚意。九针大师,还得劳烦您陪晚辈走一趟了。”
九针点头,“这事我自当帮忙,不过你们几个在这里可得安安生生的,不许惹事。玉鹤,咱们走了,你可就是最大的了,在这儿好好照管著他俩和你自己。不管收到什麽消息,也千万别轻举妄动。就在这儿呆著,等我们回来,知道麽?”
“大师放心去吧!”玉鹤挺进小胸膛,瞬间感觉重任在肩,“我一定会带好儿子和玉琥的!”
九针和青书也不浪费时间,立即就飞了出去。
看著他们的身形全都消失不见了,玉琥眨眨眼,心里觉得有点担心,有点失落,还有些莫名的不安,“师兄,你说师伯他们能平安回来麽?”
“肯定能!”玉鹤非常相信蓝田,他摸摸自己的额头,“你瞧,我这儿的双修印记一直都没变化,师伯肯定没事!”
是麽?玉琥不太敢肯定,直到亲手摸摸他额头的印记确实无碍,这才算是安了心。却又叹了口气,捧著小脸坐下来,闷闷不乐,“总之是我太莽撞了,当时师伯都叫我跑了,我还傻乎乎的站在那儿,要不是我挡了那麽一下子,兴许师伯和雪大哥就一起都跑出来了。”
啊呃,蛋蛋圆圆的大眼睛看著他忧伤的样子,不觉也有些忧伤了。伏在玉鹤怀里,伸出小手拍拍他的胸口。
没事啊,不就是被龙抓了麽?我能把蓝田爹爹救回来的。
“你就别在这儿捣乱了!”玉鹤抓起儿子的小肉手塞回袋子里,摸摸玉琥的头,“你也别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