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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关系,我倒觉得试试也无妨。如果能除去那个让吾主烦心的人类……什么臭歼魔师!我举双手赞成棕儿这么做。」有着一双比绿茵还要鲜丽的绿眸狐女翠儿,双手抱胸地说道。
被她们左一句右一句夹击的,棕发栗眸女狐,以轻蔑的微笑望着一言不发的绿发女狐,「既然她们都随意自作主张地给我意见了,你怎么说呢?绿儿。你是赞成我这么做,还是反对。」
向来冷漠的绿发女狐一扬短发,冷笑地回道:「关我啥事?我只知道咱们得忠心奉侍主子,可不知怎么去插手管主子的闲事。主子爱对那个人类怎么样,或是主子如何被那个人类迷得团团转,这种事都不是我该插嘴的事。」
棕儿挑眉,「喔,看来你也站在红儿姐姐那边,不赞成我这么做了。不过,那也不打紧,本来我做事就是一人扛,从也没打算要谁帮我。」
「棕儿,你真打算如此一意孤行?」蹙起两道红眉,如此未经深思熟虑贸贸然进行的计划,几可预见其失败的可能性。红儿不禁忧心起来。
棕儿气愤的心情她们姐妹都能体会。只是不像她已经忘却谨慎,一心一意以除去那名为「偃月」的人类为目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程度。她们姐妹们一体同心地感受到了,这名人类若继续存活在这世上,对整个黑暗界的威胁与日俱增的危机。
打一开始,魔界之主对于那名人类的执着就已经让她们惶惶不安。
她们那唯我独尊,魔力高强可敌天界的魔主,是她们最残酷无情也是最伟岸的领导者。整个黑暗界只要他一声令下,没有人不敢不听从的。这人、魔并存的世界中,没有人能与之为敌,他也不曾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对他而言这世上没有他得不到的人,得不到的东西,只有他不要而丢弃的,绝对没有值得他多一分眷恋或占有或执着之物。
直到那名歼魔者出现为止。
她们傲视万物,睥睨天下的魔主竟对区区的人类……一个随时可能被杀的脆弱人类,在她们眼中有如蝼蚁毫无价值的人类!产生眷恋?不但没有像过去一样,玩腻后丢弃或杀害,甚至给了他离去的自由,纵放他威胁到较为低下的魔族的生存。她们眼中最残虐的吾主怎么会放走一个魔族之敌…─歼魔者安然离开呢!这是她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的困惑。
魔界之主不该是任何人能独占的!
若不是天性中服从魔主的本能与谨慎的个性,红儿恐怕也会如同棕儿与翠儿一样,誓以除主眼中钉为快。哪怕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只要结果一应预期中,将那名人类从这世上消灭,吾主不再全心灌注于那一人身上就够了。
「红儿姐姐,你的心思和我的心思,不都是一样的吗?」棕儿露出贝齿,天生掠杀者的笑颜一展,「咱们都是爱恨分明的狐族,要我继续容忍那名人类是不可能的。你们也别想阻止我,我已定下决心,非得除去那人不可!」
招手唤来守候于自己半尺身后的高壮男子,棕儿满意地揽住他的双臂,「瞧,我已经拥有一个极妙的武器在手。有这么一件兵器,我要杀了那人不是易如反掌吗?事到如今要我松手,门儿都没有。」
红儿叹息地望着那已经失去魂魄,如同人偶般的男子。从那无神的双眸映出的是木然的事物。凡是与狐女交合过后的人类都是如此下场,除了听命于那名狐女外,再也没有所谓的个人意志存在。人类就是这么脆弱又经不起诱惑,面对强大魔族无法与之为敌,仅仅配做魔族之食粮。
「看着吧!红儿姐姐。这个佟珑可是那个歼魔者的拜把哥儿们,人类可笑的信赖会让那歼魔者毫无戒心地,允许他*近。睡梦中也好,休息吃饭也罢,我可爱的虏获物将会没有半点犹豫一刀刺进那家伙的心脏,让他连叫的时间都没有,结束他的性命。」
仰起头,棕儿似可预见那一幕的发生,呵呵呵地纵笑着。
其它三名狐女并未加入她得意洋洋的笑声里,总不知怎地,在这洒满阳光的绿荫底下,那笑声却显得有如无月夜空般的格外凄厉,奇*書网收集整理阴森中蕴含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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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偃月离开我们,现在连佟珑都不见了。我们再这样分散下去,别提是想怎么与魔族战斗
就算是想与之抗衡,光要保护自己的地盘都快撑不了了,剩下来的力实在太单薄。」
此刻茹芸咬着指尖,她是一流歼魔者中唯一的女流之辈,却绝对不可轻忽。在东里国王殿里,她烦恼地说着。
介贵心里微微被刺伤了。没错,他那夜没有能力阻止佟珑离开,他做错了事,不论如何他都该把佟珑留下才是。安静地他远离了茹芸,有一下没一下的拋着自己手中的小匕首。
低落的士气如霭云荫罩着整个王殿中。「结果,没有偃月还是不行。」茹芸的耳语仅有一直坐在身旁的术师金鐉听得到。伸出细白纤长的手,轻轻地放在茹芸的手背上,传达他无言的支持。
「放心。」微微一笑,凝视着自己深爱的人,他沉静的力量永远是她最大的安慰。身为一名不知何时会战死沙场、没有未来的女歼魔士,要承受的压力不是寻常人能体会的。但是金鐉不需任何言语,仅需要他那沉稳美丽的容颜,低沉悦耳的声音,就能把她从那不时都充斥着刀光剑影血腥残忍的日子中拯救出来。
「我知道,就算没有偃月的力量,我们依旧得要战斗,这是唯一能求得人类生存的道路。」
「我没能多帮上你的忙……」那双紧闭的透明的双眸,悲伤地诉道。
「没有比你在我身边更能令我安定了。」茹芸摇摇那金红的秀发,「而且你本来就不是歼魔者,身为术师的你是最顶尖的,你的力量也是我们不可或缺的,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忙了。」
「茹芸说得对。你对咱们这伙人而言是很重要的。别妄自菲薄了。」介贵有点没气力地说道。
锐利地,茹芸听出他的言外意。「你也一样,介贵。佟珑离开这件事并非你的责任。你也快点打起精神来,好好振作一下。」
未来是多么薄弱的字眼。即使能透视未来,从风声雨气听闻命运转动的微小声音,却没有力量能阻挡或是改变既定的命运巨轮的方向,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金鐉含着无法出口的忧虑,心中怀着深幽的哀歌,保持沉默。
「先讨论重点吧!」自然威严的声音自王座上传来。东里国的王嗣,也是目前指挥整个讨魔大业的中心人物,兰提斯王子一挥手,扬弃那些无用的感叹。「虽然魔族那边暂时平静没有举动,但我们不能就此安逸下来。对方还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我们必须把握这短暂的风平浪静,为未来可能来袭的暴风雨作好准备。」
「王子说的不错。」介贵大嗓门地点头同意。「相信混蛋魔族才不可能一直乖乖地与人类和平共处。他们猎食人类扰乱人界平和的残酷天性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这叫『狗改不了吃屎』。」
对着介贵的粗话皱皱眉,茹芸接口说:「目前的和平是种假象,我们必先想好将来该如何应战才是。王储心中有否计划呢?」
指尖轻敲着椅把,兰提斯紫罗兰眸思索兼讯问地望向身后缄默的高大男子,「你怎么说,东霓?」
眼中仅只有兰提斯王子,从不把他人放入眼中的男子,微微地一笑。「我潜入魔域,杀了那魔王。一切就没问题了。群龙失首,想必魔族会天下大乱,到时候再一举征战魔域,将他们从人界中永远驱逐。」
语气轻松,神情却无比认真。兰提斯不悦地微蹙起眉。「你一个人去恐怕也对付不了魔王,得要有人助你一臂之力。我跟你一齐前去……」
「万万不可。」截断语尾,东霓否定这提案,「身为未来东里国的领导者,若是轻易地在开战前便冒生命之危,将来吾国要由谁领导吾土又该由谁守候?若微臣不幸为国捐躯,心中得知您能活着领导万民众子,我也能安心地走。」
兰提斯眸底冒出一丝细不可察的火花,以目光指责着他。(莫非你有意拋下我,一个人先走?)眼神这么问道。
东霓垂下双眸。不语。
「我想,这个计划成功的可能并不大。九成的机会是侍卫长大人尚未杀死魔王前,已经被魔王所杀。我们也平白失去一名大将而已。」茹芸插口,化解那死寂而不安的沉默。
「茹芸姑娘这是对我的能力不信任?」东霓微笑地,不以为忤地说。
「不。我只是谨慎而已。」毋庸交手,茹芸也知道这名半人半魔,血液中天生具有一半魔族邪恶残酷本性的男子,能力远在自己之上。「东霓大人未曾有机会与魔王本人交过手,不是吗?」
「很遗憾。若有那样的机会,我早已经下手除去那万恶之首了。」
这是未曾见识过黑暗之尊的人,才会有的口气。「我见识过,相信我,你不会想要一个人单独挑战他的。」
「魔王真有那么厉害?」这次换成了兰提斯的好奇。
介贵肃整地说:「一句话形容,那不该是这世上该存有的无敌野兽。他的暗魔之力远远超过我目前见过最厉害的上等妖魔。魔族是视能力而不视阶级的生物,对他们而言,越是超强能力的妖魔便会越崇敬,而那恶鬼站于所有魔族之顶,他们只要听到魔王之名就会吓得颤抖,魔王的能力由此可见一斑。」
「那,难道真无法治他了吗?不除去为首的魔王,还谈什么抗魔呢?」
「如果真的非搏上一搏的话,至少也得提高我方这边的胜算。若是集合所有歼魔精英,也许……」茹芸几许保留地说着。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颔首示意,兰提斯双手交叠,*着下巴微笑地说:「重点是你仍想找回偃月与那位佟珑,是吗?」
「若是能找到的话……」
金鐉突然问捉住了茹芸的手,吓了她一跳。「怎么了?」
「我……感应到一股不太寻常的气……强烈的……杀气……但却被围住了……」金鐉空幽的预言着,令大厅的温度陡降。
「杀气?莫非有魔族!」介贵大吼,金鐉已经在摇头了。
「不一样……这和平常的魔气不一样。非常混浊不明,我无法正确地形容出来。但在迅速的接近中,很快……就快抵达了……」大气骚动得如此厉害,金鐉快要无法承受那庞大紊乱的讯息,他弓下身压抑因共鸣而产生的疼痛。
搀扶着他的茹芸目光上扬,对上了东霓,对方已经拔剑作出保护与作战的态势。金鐉气息不定地喘息,极力保持清醒已耗去太多,无法再多说任何预言。
沉默迅速地被一阵骚动打破。
王殿入口处嘲杂的人声鼎沸中,几名士兵被打倒在地,扔进了大殿。骚动的中心隐约可见一名高大的人影。
「搞……什么?」介贵抢先众人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大伙的视线集中处,是那名前两天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句:我要去找偃月,然后就不知去向的佟珑。
踢飞了一名打算从后方攻击制止他的士兵,佟珑连眉也没皱地,大步地进宫殿内。东霓护在兰提斯之前,不知对方来意,只好做好备战的姿态。
「才两天不见,那家伙怎么带一身暴戾之气回来了?」介贵的困惑也是大家的困惑。
虽说佟珑的脾气暴燥,但却从来不是个粗暴狂野滥用自身能力的家伙。他唯有在保护偃月时,才会粗暴与残酷地对付任何想对偃月不利的人。
一手一个揪住那些根本无法与他对抗的士兵,佟珑将他